感謝“熱戀^^”、“東坡閑士”、“水煙煙”的紅包,親愛的們,除夕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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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子說到做到,每天都去找鬼三,因為鬼三不搭理她,她就夜夜都去行刺穆老先生,搞的鬼三不勝其煩,和子撂下話:“假如你跟我好,我就放棄刺殺。”


    鬼三還真就倔,也撂下話:“盡管放馬過來。”


    兩個人成了冤家,歡喜冤家,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洛醺仍舊是每天來穆府做她的保鏢,眼看春暖花開,這是她最喜歡的季節,而浪雄和孔至尊最近不知在忙些什麽,並無來騷擾她,沈稼軒對她的疼愛有增無減,隻等洛秀才和方玉致從葫蘆溝禁煙回來,就準備正式娶她,給她一個名分,這本該是一樁接一樁高興的事,她卻無精打采,每天回家都不忘給皓暄捎帶些水果糕點,自己卻越來越沒胃口,整個人懨懨的。


    這天黃昏從穆府出來,一路似睡非睡的迷迷糊糊慢慢行走,驀然發現街邊有家藥房,大門敞開,裏麵有個白胡子的坐堂先生,讓人一看就是那種“哇、高人”或者“哇、高人的後人”,她琢磨下走了進去。


    夥計熱情的過來招呼:“小姐,您買藥?”


    洛醺搖搖頭:“我想,讓那個老先生給我看看,最近有點不舒服。”


    夥計於是把她引過來給坐堂先生,老先生看了看她的麵色,沒等號脈已經猜中十之八九,單等她坐下來,老先生手在她脈搏處一搭,須臾即問:“姑娘,你,成親了沒有?”


    老先生如此一問,是覺得她穿著打扮像是待字閨中。


    洛醺看他問的非常謹慎,猜測自己大概得了什麽大病,老先生是準備向自己家人交代什麽的樣子,心裏突然就怕了,想說沒有,轉念合計自己和沈稼軒成親也就是馬上的事,於是道:“當然成親了,你覺得我打扮的不像吧,現在年輕人時興這個,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有什麽事您盡管直言,我挺得住。”


    老先生立即拱手:“恭喜太太,您,有喜了。”


    有喜?不就是懷孕!洛醺泥塑木雕般呆愣半天,隻等老先生第二次恭喜,她才緩過神來,可是挺不住了,坐著都欲倒,笑的非常勉強:“多謝。”


    然後問了診費,也不知給了人間多少錢,也不知怎麽離開的藥房,也不知怎麽回的家,到家後就坐在**繼續發呆。


    沈稼軒得到消息,說洛秀才和方玉致明天就可以從葫蘆溝回來,禁煙行動大有成效,很多農戶都改種糧食不再種植煙草,其中鄭家的二虎三虎出力不少,他們說都是因為對洛醺許諾過。


    洛秀才一回來,自己就可以同洛醺成親,沈稼軒非常高興,這件事即使洛秀才不要求,總像壓在他心頭的一個重物,早卸下早輕鬆,他也聽說洛醺最近沒胃口,回來時特意給她買了很多好吃的,大包小包的拎著過來找她,看她垂著腦袋坐在**,湊過去柔聲問:“怎麽了,不然我帶你去醫院吧。”


    “沒來。”洛醺仍舊低著腦袋,抱著雙膝嘟囔出這一句。


    沈稼軒沒聽明白,問:“什麽沒來?”用手托著洛醺的下巴。


    洛醺推開他的手,繼續垂著腦袋,聲如蚊蠅:“那個,沒來。”


    沈稼軒脫了鞋子上了床,和她麵對麵坐著,撫摸著她的腦袋問:“究竟什麽沒來,我好笨的。”


    洛醺突然抬起頭,梨花帶雨的模樣把沈稼軒嚇了一跳:“丫頭,到底怎麽了?”


    洛醺捂住臉,邊哭邊道:“月事沒來,藥房的老先生說,我懷孕了。”


    懷孕?沈稼軒冷不丁也怔住,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抱住洛醺,開心得語無倫次:“醺,醺,你怎麽,你懷孕了,真的嗎?”


    洛醺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麽還高興?”


    沈稼軒反過去吃驚的看著她:“我為什麽不高興,我又要當爹了。”


    他想了想,突然一臉的興奮掃光,看洛醺滿臉的憂鬱,問:“你不願意給我生兒育女?”


    這個洛醺倒是沒想過,一直沉浸在愛情中,不知道愛情開花後會結果,沒有精神準備,看沈稼軒不高興了,她急忙道:“不是,隻是人家還是個孩子,怎麽能生孩子,我也不會帶。”


    原來如此,沈稼軒如釋重負,把她抱著坐在自己腿上,使勁的在她的小嘴巴上親了下:“不用你帶,家裏這麽多人呢,娘也不是七老八十,走路比你都快,你讓她老人家帶,她一定高興壞了,她啊,就盼著我多給她生幾個孫子孫女。”


    洛醺撇撇嘴:“然後我的孩子首先學會的就是抽煙,其次學會罵人。”


    沈稼軒知道她在說母親的諸多短處,哈哈大笑:“皓暄也是娘帶大的,你看他可否抽煙和罵人,娘其實也知道這些東西不好,她自己粘上了戒不掉,她是絕對不會讓孫子學壞的。”


    這話不假,別說皓暄,就連沈稼軒、沈稼轔兄弟兩個也不抽煙,沈稼轔的汙言穢語一方麵是習慣了金水灣人說話的方式,一方麵是戎馬生涯環境造成,洛醺想了想:“可我還是想自己帶,白白胖胖的小娃,像個嫩豆腐,抱在懷裏軟軟的,多好玩。”


    沈稼軒看她終於破涕為笑,更加開心,道:“好,我們自己帶,我幫你,你抱累了我抱,我抱累了你抱。”


    就這樣聊著聊著,洛醺也從懷孕的驚懼中轉變過來,摸摸自己的肚子,嘻嘻一笑,滿臉都是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最高興的還是沈稼軒,仿佛洛醺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才真正把他們兩個締結在一處,之前他隻感覺洛醺雖然愛自己,卻因為洛醺太過出眾,他經常是患得患失的,仿佛洛醺就是他指縫間的青絲,把握不住隨時可以滑落失去,有了孩子,一切都大不相同,他和洛醺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這一晚,他大大方方的留宿在洛醺房裏,比之前更寵愛洛醺,對洛醺的照顧無微不至,哪怕洛醺輕微的一聲咳嗽他都驚恐不已。


    一整夜他都在思量,洛醺懷孕的事隻怕瞞不住周靜雅,即使現在瞞著,等洛醺肚子大了,周靜雅還是會知道,有個黃織秋的前車之鑒,他真的有些擔心,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做出決定,和周靜雅攤牌,告訴她洛醺已經懷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用躲躲閃閃,直言,假如她敢對洛醺如何,就不是離婚這麽簡單,算是威脅吧。


    第二個決定,他準備送洛醺回金水灣,奉天有浪雄有孔至尊有變幻莫測的時局,洛醺在這裏根本無法安心養胎,反倒是金水灣,目前還是一片樂土,如今是春暖花開,景色宜人洛醺也喜歡。


    打定主意,沈稼軒就把周靜雅叫到自己房裏,按照自己想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先是:“洛醺有了我的骨肉。”


    周靜雅腦袋嗡的一聲,感覺季節重新回到隆冬,窗前的一樹杏花變成皚皚白雪,冷到骨髓裏。


    沈稼軒再一句:“假如你敢用對待黃織秋的方法來對待洛醺,你就為我的兒子抵命。”


    周靜雅心咯噔一下,結發之情,說好的永不辜負,他沈稼軒何其毒也。她就從未想過,沈稼軒饒恕她一次又一次的錯誤,念的就是結發之情。


    沈稼軒又道:“不日,我就正式娶洛醺,給他們母子一個名分,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周靜雅慢慢站起來,冷冷的拋下一句:“你有過李香韻有過黃織秋有過方玉致,不差一個洛醺,反正奉天也沒幾人知道洛醺曾經是你的兒媳,婚禮熱鬧點。”


    她陰陽怪氣的說完,就回了房間,躺在**不說話,整整一個上午,唬的趙娘娘噓寒問暖,她也全不搭理,午飯也沒有吃,問趙娘娘:“你說真有下輩子嗎?”


    趙娘娘感覺她話裏有話,急忙勸道:“有也沒用,下輩子重新托生,你連你自己都不認識,更別說其他人,下輩子丈夫不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的,所以得好好的過這輩子。”


    趙娘娘怕她想不開輕生,才這樣恐嚇她,誰知適得其反,周靜雅想的是,下輩子丈夫兒子都不是我的,這輩子我必須爭取讓丈夫永遠是我的。


    她匆匆離開公館去了哥哥周作章家裏,又打電話找來楊麗娜,問她:“假如我沒了,你能替我照顧皓暄嗎?”


    楊麗娜火燎屁股似的急急匆匆,聽她這樣問,咯咯的笑:“表姐你也太可笑了,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裏會照顧小孩,隻帶他出去一次還丟了,我可不行。”


    周靜雅還想說什麽,楊麗娜急急忙忙道:“表姐你坐著,有個飯局,我得馬上去。”她說著就丟下周靜雅及時行樂去了。


    自己的表妹指望不上,哥哥還是個光棍漢,無奈周靜雅又回來公館,敢好碰到洛醺,見洛醺正牽著皓暄的手在院子裏溜達,得知她懷孕,沈稼軒禁止她離開公館,穆家也不能再去,交代鬼三安排穆老先生的保護事宜。


    見周靜雅過來,洛醺還尊她為長輩的感覺,躬身道:“嬸。”


    周靜雅冷笑著:“我是沈稼軒的老婆不是沈稼軒他爹的老婆,你怎麽叫我嬸。”


    洛醺愣住,把她的話倒嚼似的琢磨半天,才明白是怎麽個意思,想是自己懷孕的事沈稼軒已經告訴了她,如今,兩個人是同一輩分了,卻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唯有抿著嘴不說話。


    周靜雅看洛醺親熱的拉著皓暄,想想問:“洛醺,我這身子骨不利落,最近更是各處都不舒服,隻怕大限已到,假如我不在了,你能替我照顧皓暄嗎?”


    洛醺不假思索道:“當然能,我一直都喜歡皓暄。”


    本是好心的一句話,在周靜雅聽來卻是她在巴不得自己立即歸西,好把大奶奶的位子騰出來給她,周靜雅一把奪過皓暄,朝洛醺假惺惺道:“謝謝,我還活著呢。”


    洛醺呆呆的站著,感覺出她目光中的憤怒。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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