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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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稼軒所謂想懲罰洛醺,不過是想讓她長長記性,整天的惹事,自己不能每次都這麽僥幸在她危難之時立即出現救她,看她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架勢,沈稼軒正色道:“你也叫我叔,我除了是你的丈夫還是你的家長,當然得管你。”


    洛大小姐這回理屈詞窮了,嘟著嘴:“那你說怎麽罰?”


    沈稼軒想了想:“罰抄三百遍《女論語》。”


    洛醺瞠目結舌:“三、三百遍?”


    沈稼軒來了威嚴:“敢討價還價就五百遍。”


    洛醺立即閉嘴,然後慢慢後退,沈稼軒問:“你幹什麽去?待在房裏抄。”


    洛醺裝小可憐:“撒尿可以嗎?”


    沈稼軒忍著不笑,猜摸她大概想溜,也不攔著,懲罰是嚇唬是警告,她真抄三百遍《女論語》,自己還心疼呢。


    洛醺出了房間果然騰騰就跑,一口氣跑到皓暄房裏,發現皓暄正在教滿囤讀書,咿咿呀呀搖頭晃腦的,一副老學究的迂腐相,非常認真。


    洛醺是想找皓暄幫忙的,想讓他幫著自己抄寫,小家夥文字功底深厚,一手出色的楷書,於是見了他裝腔作勢的哭咧咧道:“大少爺救命!”


    皓暄急忙放下書,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怎麽了,有我在別怕。”


    洛醺道:“我無意中犯了一個正常人都能犯的錯誤,我叔,就是你爹他要罰我抄三百遍《女論語》,你看我這小手這小細胳膊,三百遍還不得累死。”


    她以為皓暄一定一拍胸脯說幫自己抄,孰料皓暄胸脯是拍了,卻這樣道:“我爹太不可理喻,我去找他理論。”


    小家夥說完拔腿就走,洛醺想攔著卻又難以抑製的好奇,不信這麽個詩詞曲賦才華橫溢的小東西,能理論過更詩詞曲賦更才華橫溢的他老爹沈稼軒,於是蔫不唧的跟在後麵,來到自己的住處,一路上簡單對皓暄交代了自己大致犯的是什麽錯誤,想讓他有備無患。


    幾個人進了屋子,皓暄在最前,洛醺稍後,其次是滿囤,郝叔也跟著進來,沈稼軒正在看賬簿,他預估東北此後大概要亂,未雨綢繆,想把沈家的產業轉移,朋友邀請他去香港發展,他正在合計。


    “爹,我找您有事。”皓暄往他麵前傲然一站。


    沈稼軒放下手中的賬簿,瞥了眼皓暄後麵的洛醺,預感到是什麽事,看兒子非常認真,於是也嚴肅道:“說。”


    皓暄問他:“您為何懲罰醺姐姐?”


    果不其然,沈稼軒忍俊不禁,一是笑洛醺竟然告狀到皓暄那裏,二是笑兒子正兒八經的模樣,雖然皓暄還小,他也有權力質問自己一些事情,自己作為父親也有必要和他交流溝通,於是回答:“她去……”想說洛醺去窯子,感覺這個詞匯不適宜在皓暄這樣的小孩子麵前說,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洛醺從旁提示:“他怪我去窯子。”


    皓暄問:“窯子是幹啥的?”


    “窯子是……”洛醺也不敢明說,憋了半天才道:“是不該女孩子去的地方,但我有難言之隱,就像在奉天時,你不也是因為有難言之隱娶了方玉致。”


    她忽然想起這件事,指著沈稼軒立即就底氣十足了,沈稼軒果真語塞,想想道:“這不一樣。”


    皓暄道:“爹,沒什麽不一樣,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我雖然不懂窯子是幹啥用的,但我感覺那一定不是好地方,醺姐姐去那種地方是錯,然而我想,她是為了某件事而迫不得已,就像當年的淮陰侯韓信,還曾受過**之辱,按理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韓信應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但一直以來沒人會嘲笑韓信這是過錯,還都覺得他能屈能伸,醺姐姐這也叫能屈能伸,您為何一麵讚美淮陰侯一麵斥責醺姐姐,您這是不公道,是歧視女人。”


    沈稼軒和洛醺對視,彼此驚呆,沈稼軒忽然發現兒子又長大了懂事了,自己對他的教育也沒有白費心思,本可以有更多的理由來駁斥皓暄,但他沒有那樣做,不是給皓暄留麵子,而是用妥協的方式來鼓勵皓暄有自己的主見,更欣喜他的成長,於是點頭:“好,這次爹錯了,對洛醺的懲罰取消。”


    洛醺一高蹦起,抱住皓暄就親:“老大,我好崇拜你。”


    皓暄讓沈稼軒和洛醺更意外的是,沒有得意忘形,而是勸誡洛醺:“你作為女孩子,以後不要去窯子那種地方,爹說那裏不好就一定不好。”


    洛醺急忙點頭:“好的好的,再也不去了。”


    皓暄一揮手,對滿囤道:“走,回去讀書。”


    沈稼軒托著腮,看著皓暄的背影,滿眼都是慈愛,再望望洛醺:“給我生個女兒吧,湊成一個好字,我喜歡孩子。”


    然後拉過洛醺摸摸她的肚子,咬著耳朵問:“有沒有動靜啊?”


    洛醺難為情的笑笑:“我也不知道耶,不過皓暄可愛是因為像你,你說生個女兒像我怎麽辦?”


    沈稼軒扳正她的身子:“像你怎麽了,像你多好啊,這麽美麗這麽讓人憐愛。”


    洛醺試探的道:“你一直都討厭我淘氣頑劣的。”


    沈稼軒立即搖頭:“恰恰相反,我就喜歡你淘氣頑劣,我這個人很木的,上天把你這個小調皮小搗蛋的家夥給我,就是調劑我沉悶的生活,我不知有多開心。”


    洛醺滿麵驚喜的:“原來如此啊,這回我輕鬆了,下次再去窯子也不怕被你罵了。”


    沈稼軒驚呆:“你什麽意思,你還敢去那種地方。”


    洛醺振振有詞:“你剛剛不是說喜歡我的頑皮搗蛋嗎。”


    沈稼軒啞口無言,捏著她的臉蛋,這丫頭果然詭計多端。


    洛醺哈哈笑著跑了:“找祝夢蝶去嘍。”


    沈稼軒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自顧自的笑了,有愛人有孩子有美酒有朋友有矛盾有爭吵有和好,生活這樣就是完美。


    再說洛醺,來到祝夢蝶的住處,她正著急呢,自己來金水灣不是遊山玩水的,是來辦正事的,那就是對付盧丹。


    想對付盧丹,洛醺就把孫猴子找來問,盧丹已經被沈稼軒勒令離開金水灣,不知她是否真的走了。


    孫猴子譏笑道:“您覺得呢,她那樣的厚臉皮當然不會離開,還躲在黃織秋家裏呢,你說大表哥這個人就是太心軟,黃織秋她算老幾,幹嘛霸占著沈家的房子,還白吃白喝的養著她。”


    洛醺無可奈何的:“我叔是感覺她無親無故,當初是逃難來的金水灣,你讓她去哪裏。”


    祝夢蝶擼胳膊挽袖子:“我還就怕她離開,沒了對手我就無處發揮了,走,咱去會會她。”


    祝夢蝶吵架的神功洛醺深有領教,當初因為開荒同狗剩媳婦起了紛爭,她把金水灣出名的罵人無敵手的狗剩媳婦罵了個落花流水,讓洛醺既汗顏又汗流浹背,所以有祝夢蝶在,頓時胸有成竹這次保證能把盧丹趕走。


    三個人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就要去找盧丹,正在這時,葛玉秀從羅鍋山又殺了回來,打聽孫猴子在這裏,咚咚的跑來老遠就喊:“孫猴子,我要跟你打八刀。”


    孫猴子非但沒有害怕,還高興道:“好啊,我已經準備回來沈家當長工。”


    葛玉秀沒有嚇唬到對方,破口大罵:“你個王八犢子,你個癟羔子,你寧可給沈家扛活也不願意去我家當地主,你就是個賤皮子。”


    孫猴子抱臂而站,心安理得:“至少沈家人拿我當人。”


    葛玉秀道:“葛家也沒拿你當牛做馬。”


    孫猴子指著自己臉上已經結痂的疤痕道:“這是拿我當人嗎?”


    葛玉秀沒言語了,那些都是她撓的,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她也後悔這樣對孫猴子他作為男人沒了顏麵。


    洛醺急忙從旁調解,怎奈葛玉秀和孫猴子各不相讓,祝夢蝶著急道:“我不是來聽他倆吵架的,我是辦正事的。”


    洛醺唯有讓葛玉秀等在府裏。


    葛玉秀看孫猴子想跟她們走,問:“啥事?”


    洛醺本不想說,忽然靈機一動,試想假如祝夢蝶和葛玉秀聯手……一番意yin,盧丹的下場非常淒慘,於是簡單道:“盧丹欺負我,黃織秋還誣陷你家孫猴子,說你男人想那個她,我們找她倆幹仗去。”


    為了增加大戰前葛玉秀的憤怒,她故意歪曲事實從中挑撥,聽說幹仗葛玉秀比吃餃子都香,對孫猴子的氣正無處發泄,也想在洛醺麵前討好,想讓洛醺幫忙勸勸孫猴子回心轉意,因為她已經懷了身孕,當然不能和孫猴子分道揚鑣,然後自己的孩子沒爹,再聽說黃織秋誣陷自己男人,嗷的一嗓子:“黃織秋你個養漢老婆,敢欺負我男人,殺雞焉用牛刀,你們看我的。”說著朝手心裏吐了幾口唾沫。


    於是,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就來到黃織秋的住處,好戲,即將上演。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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