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翻就過去。。


    賞雪這日,天色比之前幾日要亮些,飄揚的細雪也早停了下來,前幾日下的雪卻還未化掉,算是天公作美,全了“賞雪”的名號。


    “姑娘的耳釘真好看,亮晶晶地,閃著光。”


    “這是碎鑽。”蘇宜爾哈道,“用來做耳釘是最好的。”


    空間裏出產各種各樣礦石,尤其西麵的那兩座山和北方山脈出產最多,有的她見過,例如鑽石、翡翠玉石、寶石,有的她沒見過,卻在那塊修真玉簡裏“看過”,如嵌碧絲石,天青石等,有的就等她去慢慢了解了,她記得空間有這個功能的。


    原本沒怎麽在意,後來章佳氏給她和安敏打首飾買頭麵時才想起,便在空間裏弄了好些出來(在空間裏切鑽石真是方便啊,完全無視其硬度),鑲嵌在首飾裏。


    蘇宜爾哈坐在梳妝鏡前看著春雨為她穿上耳釘並珍珠耳墜,不由慶幸蘇宜爾哈的耳洞是從小打的,不然這六個耳洞打下來疼也要疼死人……


    “梳個簡單的就好。”


    春雨抿了抿嘴,笑道:“我還能不了解姑娘的喜好麽?”


    蘇宜爾哈的頭發濃密又柔順黑亮,完全不用假髻,春雨很快為她梳了個清雅簡單的少女發型,將結成小髻後留下的小辮放在她的右邊耳頰後,又把梳得有些偏的大辮子給她繞到左邊垂到胸前。


    烏亮如墨的頭上除戴發三朵米粒珍珠攢成的花兒外別無其他飾品,不但不顯單調還襯得更清雅可人,春雨滿意地停下手,眼睛移向妝台上的各式胭脂水粉,有些為難


    。


    蘇宜爾哈一笑,她的皮膚自有了空間後是愈來愈好了,想要在上麵找出丁點的毛孔和瑕疵都難,連上妝都要“卻嫌脂粉汙顏色”了。親自動手,在自己臉上塗抹了一陣……


    春雨詫異,這上了妝比不上妝還……鏡裏的姑娘正滿意地微笑,她這是故意的?


    出了門,章佳氏看著她的打扮滿意地點點頭,因蘇宜爾哈跟安敏各帶了一名丫環和教養嬤嬤一起去便大方地安排了兩輛馬車,並配上車夫、家丁護衛。


    護衛或其他下人另有場所招待他們,進了內院,便隻有蘇宜爾哈她們隨著王府的下人來到閨秀們的聚會之地。


    這是一個極大,修建得極為雅致的花園,隨著寬敞的青石板路,她來到了修建在花園東邊的一處花廳。廳外是三星相連的廊亭,亭裏早已擺好了一張張小圓桌,桌上擺了幾盤精致小巧的點心和瓜果和一色白底紅梅的茶盞,每張圓桌旁邊都擺了三張紅木雕花圓椅,椅上放了軟墊。


    從亭廊往外看,入目有殘雪堆積兩旁的青石闊路,路的兩邊高高低低霜雪點枝梢,遠處右是覆了白雪和假山湖石,左邊是一片盛開的梅林,雪地上點點嫣紅和嫩綠,果然是一幅香寒並生,冬殘春**暖的美景。


    進了花廳,才知道裏麵的華貴與敞闊,裏麵三兩成群地坐著眾多閨秀,她們穿著打扮或高貴或華麗或清雅,如花錦簇,輕聲絮語,美人如玉。


    看到又有人來,有的人好奇地望過來,打量、詢問或不屑地撇撇嘴……也有人理也不理地依舊與友人說著自己的話。


    蘇宜爾哈美目一掃,發現裏麵的人竟無一認識。()身邊的安敏卻已笑靨如花地朝其中一小群人走去,孫嬤嬤看了蘇宜爾哈一眼,也帶了喜鵲跟了過去。


    不管怎麽說一直立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蘇宜爾哈帶著桂嬤嬤和春雨走到了一處人少地兒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品著茶,也不急著跟其她人搭訕。


    不到一會兒,裕親王世子福晉孟佳氏陪兩位少婦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們衣著華麗,孟佳氏頭戴紅珊瑚珠串,一襲海棠紅錦地銀紋描花窄袖旗袍硬是穿出了嬌花照水的風儀,而娉娉婷婷、一身黑領片金花紋斜襟豆綠旗袍,外披著白色貂皮襖,立於她左邊的女子不僅相貌比孟佳氏嬌豔,一身的驕矜尊貴更如烈火紅蓮不容人輕易碰觸;至於右邊的清秀婦人容貌上雖隻是清秀,身上也隻穿著淺紫錦紋袖邊鑲白緞闊欄幹琵琶連襟旗袍,披黑色毛皮披風,但一身淡雅中透著雍容的氣度也是二人不及


    。


    孟佳氏看起來有些孱弱,風儀卻很好。她親切地先給大家介紹了右邊的女子,“這位是五福晉,大家也是熟知的,這風雅之事可少不了她的名頭,不請她來日後隻怕要落埋怨。”


    這話說得風趣,大家發出善意的輕笑,其實大都知道她跟五福晉是閨中好友,兩人在閨中時就領頭組過詩社,婚後兩人每有舉行閨中聚會的另一人也十有會捧場。孟佳氏又介紹了左邊的女子,“這位是八福,聽說今天府裏有賞雪聚會,也來湊湊趣。”


    八福晉郭絡羅氏會在這裏出現也不稀奇,八阿哥一直與裕親王府交好啊,況且,這也是拉攏人心的好場合。沒出什麽差錯今日參加聚會的少女來日便是大清朝高層貴婦中的一員……有什麽比成親前結下的緣分更真摯親熱呢?!


    五福晉和八福晉免不了各說了幾句場麵話,這兩位都是小說穿越榜上的名人啊,蘇宜爾哈趁機瞅了一陣:


    五福晉,他塔喇氏,員外郎張保之女,有名的清穿文《平凡的清穿日子》裏的女主,在這裏沒逃掉屬於她的命運。她身材適中,五官清秀,言談溫和,舉止文雅,自有一番氣度,怪不得康熙會挑她當五阿哥的福晉。


    八福晉就美多了,瓜子臉上天然的一雙柳眉,勾人的鳳眼,挺翹的鼻子,豐潤有型的嘴唇……簡直就是美豔的代名詞,難得的是身材也很好,再加上她言談自信爽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朵帶火的紅蓮,美豔、香濃、熾焰逼人,令人忍不住去親近的同時又會被她身上的焰氣灼傷。


    名人啊!


    蘇宜爾哈正看著八福晉與幾位閨秀談笑風生,一個聲音怯生生地響起,“你好。”


    啊?她立即回神,一位長相秀美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年紀與她相仿的少女正對著她淺笑:“打擾了,我可以坐下嗎?我叫伊爾根覺羅.丹珠,父親是二等護衛石保。”


    “當然可以!你好,我是鈕祜祿.蘇宜爾哈,父親是四品典儀淩柱。”好像選秀也要這樣報的,囧。“呃,我叫你丹珠,你叫我蘇宜爾哈就好


    。”


    “好,啊?”


    “怎麽了?”


    丹珠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我聽說過你。但是,你跟我聽說的不太一樣!”


    “哦?”肯定不是什麽好話,這個世上誰不被人說?蘇宜爾哈不太在意地問,“是不是說我很醜?”


    “沒有沒有,就是說你有點……胖!我覺得你看起來不胖啊,最多隻是圓潤,再過兩年身體長高就會好點了,我有個表姐就是這樣的。”丹珠急忙說道。


    “其實你聽說的沒錯,我以前很胖很胖,”蘇宜爾哈比了個手勢,“現在這模樣是我努力減肥才減下來的!”


    “真的?”丹珠吃驚地對著她猛看。


    蘇宜爾哈看到桂嬤嬤睇過來的不讚同眼神,訕笑了下,“當然——是騙你的!”


    “好哇,居然騙我,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丹珠佯怒地瞪了她一眼,眼中卻開始有了笑意,人也放鬆了不少。


    “調節一下氣氛,嗬嗬……不過我確實是這幾個月才變好了些,可能是長高了一點的關係。”


    “那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了。”有個人聊天也不錯,這個丹珠雖然容易害羞,說話倒有些直率。


    “我聽說你很喜歡玩泥巴,嗯,就是像農夫一樣幹活是嗎?”


    “玩泥巴?”蘇宜爾哈一臉黑線:怎麽說得好像癡傻兒似的,到底這種謠言傳了多久了?隻能解釋道:“也算是,我平時除了女紅、練字、練琴外最喜歡的就是種花種樹種蔬菜瓜果了,看著它們從小小的幼苗漸漸長大,開花、結果,我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丹珠也聽得一臉向往,“聽起來似乎不錯,有機會我也試試。這怎麽能叫玩泥巴呢,種花種草很多閨秀都有這個愛好的,隻是你也喜歡種蔬菜瓜果罷了……看你的手這麽瑩白細嫩也不是慣常做粗活的,那些傳話的人就愛亂講,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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