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次聽說逆轉乾坤術,趁著現在還沒開戰,好奇問了一嘴。(.好看的小說)


    黎征解釋說,“逆轉乾坤聽名字挺恐怖,其實就是一種超強激發潛力的法門,刺激大腦穴位,讓身體在短時間內變得極其迅捷,不過這法門有個限製還有個缺點,必須是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施展,而且在施術成功後,這人的特殊能力也會短暫消失,就好像把本來的優勢全都過度給劣勢,用乾的能力提升坤的不足那般。”


    我們都聽明白了,拉巴次仁還急著再問,“既然愽嘎付會這邪門功夫,咱們為何不趁他施術未成之際將他擊斃呢?”


    黎征無奈的搖搖頭,“在施術期間,施術者的潛力是最強的,甚至他的特殊能力和身手敏捷會同時共存,咱們急著過去,反倒便宜了愽嘎付,弄不好還會有人員傷亡。”


    一看拉巴次仁就明白了逆轉乾坤的威力,他也不再嚷嚷著偷襲,反倒四下看起來。


    我問他這動作什麽意思,他摸了摸腦袋反問我看沒看到他的背包。


    我知道這爺們又想用他那寶貝了,可他這舉動也讓我挺鬱悶,一來他剛才中招,竟連自己做過些什麽都不知道,二來他打鬥這麽半天,卻到現在才想起背包。


    我也不賣什麽關子,反手指著鬼花說,“爺們,你那包被鬼花吃了,要想要回那寶貝你可得快點動手,小心拖個一時半刻得,寶貝被鬼花消化了。”


    拉巴次仁連連搖頭說不能,又扭身有向鬼花走去的意思,而且黎征也後退一步,大有幫忙的樣子。


    可愽嘎付沒給我們時間,突然間他哀嚎一聲,整個臉上再無血色,就連那猩紅胎記也變得蒼白異常,隨後詭笑的一指我們,迅速跑了過來。


    我發現他速度太快了,幾乎一眨眼間就奔到我們麵前,雖說他沒拿刀槍這類的武器,但那拳頭打人的威力也不小。


    我比較倒黴,胸口最先挨了他兩拳,這股疼勁就跟刀割一般,我捂著胸口急忙退後,給其他人留下空間打鬥。


    黎征三人圍住愽嘎付,走馬燈般的轉悠起來,而且各各舉著刀不要命的猛砍。依我看,一般人遭受到這種功夫,也別說能不能逃了,保準一回合不到就被剁成肉醬。


    但愽嘎付不僅憑著驚人的速度輕鬆化解了,還不時的反擊一下,用拳頭在他們三人身上留下痕跡。


    我也不是吃白飯的,擼了擼袖子準備加入戰圈,可讓我鬱悶的是,黎征三人轉速越來越快,我找不到空子鑽進去。


    最後我實在沒了法子,一橫心,打算在外圍施術,我冷不丁叫喚一嗓子,隨後就等愽嘎付看我。


    可愽嘎付沒反應,拉巴次仁倒是抽空瞧了我一眼,還對我一呲牙,隱隱有股諷刺我亂叫什麽的意思。


    我知道自己這小聰明白耍了,又一轉思維,就近找了幾個石子,盯著戰圈,隻要一逮到機會,我就撇一個石子進去。


    其實石子並沒什麽殺傷力,但卻對愽嘎付造成不小幹擾,尤其有幾個石子還被我撇的很準,正好打在他腦門上。


    老話說打鬥時切忌幹擾,而像現在這種殊死搏鬥中,幹擾更容易致命,被我這麽一攪合,愽嘎付身上就挨了拉巴次仁的一刀。


    拉巴次仁嘿嘿笑起來,就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邊打一邊嘀咕,估計拿話刺激愽嘎付。


    我知道他這麽做也是一種讓敵人分神的戰術,愽嘎付也被氣得不輕,但他卻沒找拉巴次仁的麻煩,反倒把這氣撒到我身上來。他猛的一吼,又強忍著挨了兩刀,憑借速度衝出戰圈,還一把向我抓來。我哪料到會有這種


    變故,一時間被他抓了個正著。


    愽嘎付又像抗沙袋似的扛起我,奔著大鬼花快速奔去。


    我一直強擰著身子,甚至還用拳頭猛打他的臉,但這都沒用,愽嘎付把我帶到鬼花麵前又吹了個哨聲,大鬼花猛地一張嘴。


    我心裏連叫不好,他準是要把我像拉巴次仁的背包那樣扔進去。而且結果也被我猜中了,他把我毫不客氣的丟到花裏,又命令大鬼花把嘴巴合上。


    我隻覺眼前一片漆黑,周圍腥臭異常,還有個管子一樣的東西試圖往我嘴裏鑽。


    在地道時,我就有過被鬼花襲擊的經曆,當時也有個管子,雖說沒現在這根個頭大,但目的都一樣,就是想插到我嘴裏噴毒水。


    我不知道鬼花的大小與它們的毒性掛不掛鉤,會不會有鬼花越大毒性就越強的說法,我本意是想咬緊牙關,不讓管子得逞。


    但鬼花也有克製我的辦法,見我死不張嘴,管子裏噴出一股氣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氣,雖然聞著無味,卻能讓人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我咳嗽一張嘴,心說壞了,但我有這反應也晚了,管子進到我的嘴裏還直奔喉嚨。


    我當然不能讓管子鑽到喉嚨處噴水,畢竟自己這嗓音已經變了很多,再被它一噴,弄不好自己後半生就得加入啞巴的行列了。


    我一急想了個狠招,不管不顧的對著管子咬起來。如果讓我去啃木頭,我肯定沒那牙口,但咬斷這跟管子,自己還能輕而易舉的辦到。


    我嘴巴一合牙齒一抿,管子就斷為兩截,我又不客氣的吐了一口,把嘴裏殘餘的管子噴出去,心說咱爺們做事絕對地道,絕不貪你這鬼花的丁點東西。


    想必那大鬼花是疼得不行,它抖動著又張開了嘴巴,我心裏不住叫好,知道自己歪打正著,這一咬之下還把困境給擺脫了。


    而且我還看到了拉巴次仁的背包,索性來個順手牽羊,逃出去時把背包也拎走了。


    黎征三人還在跟愽嘎付搏鬥著,這時的情景不怎麽樂觀,愽嘎付身上又多了兩道刀傷,但黎征他們也被揍的不輕,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地方淤血。


    我沒急著過去增援,反倒就地蹲下拉開背包,想看看被這爺們顯擺一路的寶貝到底是什麽。


    本來我以為寶貝是蟲蠱或者是毒藥,但沒想到包裏裝的竟是十多個手雷。尤其這些手雷的外麵還包裹著一層塑料泡沫紙用來減震。


    我終於明白黎征為什麽驚訝了,也懂了拉巴次仁為何那麽有信心,手雷這東西威力可不小,用它來炸鬼花、鬼藤或者愽嘎付,就算它們再強橫也頂不住爆炸到來的衝擊力。


    我一把背起背包,拎著兩個手雷就往戰圈趕,還在途中高呼,“小哥,你們都起來,看我炸死愽嘎付這敗家孩子。”


    黎征三人都看我一眼,他們比我更了解手雷的威力,各自虛打一招先後跳出戰圈,又都向我聚來。


    我拿著手雷衝愽嘎付一臉怪笑,而愽嘎付是百年前的人物,在他印象中,還沒見過這種現代化的小西瓜雷,一時間並沒意識到危險來臨。


    按說這是個殺它的好機會,可我比劃半天也沒把手雷丟出去,拉巴次仁看的不耐煩,推我一下催促起來。


    我一臉發愁樣,扭頭問他,“能告訴我手雷怎麽用麽?”


    拉巴次仁扭曲下臉,估計是被我這問話“震懾”住了,接著一把奪過手雷,拉開鐵環撇了出去。


    看著嗤嗤冒險的東西,愽嘎付終於反應過來,他怪嚎一聲往旁邊躲,我們四個則趁機向洞壁靠去。轟的一聲響,手雷不僅把地麵炸個小坑,還用它的衝擊力給愽嘎付留下點輕傷。拉巴次仁本


    來就是個挺野性的漢子,現在更像一頭脫韁野馬,他高呼著過癮,把手雷相繼撇出去。


    剛開始他撇的沒經驗,拉了環就往外丟,可漸漸地他摸索出規律來,拉環後等個三兩秒鍾再撇,這樣雷剛飛過去就炸,愽嘎付躲得也越發的難。


    可愽嘎付的速度幫了大忙,拉巴次仁撇到隻剩兩顆手雷時,愽嘎付還沒被炸死,不過也沒好過到哪,身上被彈片擊中的地方數也數不過來,嚴重的還直往外冒血。


    最後他無力靠在一處洞壁上,還腿一屈坐了下去,衝我們傻笑。


    我覺得他這動作太詭異了,心說要我是他,蠻可以趁機跑到外麵,何苦明知不敵卻非跟我們死纏不休呢。


    黎征也察覺到不對勁,擺擺手說,“咱們先別妄動,看看愽嘎付還耍什麽詭計。”


    愽嘎付一看我們沒繼續撇雷,瞬間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但隨機又挑釁的笑起來,還特意點了點拉巴次仁,做了個瞧不起人的動作。


    拉巴次仁哼了一聲,把最後倆手雷一手一個的攥著,罵了一句你找死,但他嘴上這麽說,卻沒造次。


    愽嘎付看我們不上鉤,無奈的歎口氣,又猛拍自己腦袋。


    我猜測他又想用乾坤逆轉術,重新獲得意念控製的能力,我扭頭問黎征,“小哥,咱們就任由他施術成功麽?”


    黎征猜出來的東西比我多,解釋道,“愽嘎付坐的地方一定是整個魔宮機關的關鍵所在,我們一炸,這魔宮保準就毀了,他見鬥不過我們,隻想尋個痛快,並讓魔宮給他陪葬。”


    乍一聽魔宮要塌我還沒來由的恐慌一下,可隨即釋然,尤其我還望著不遠的洞口,心說我們想逃跑,時間上肯定來的及。


    而愽嘎付啪啪拍腦袋的聲音也在提醒我們,如果我們不拿手雷給他行個方便的話,他就會用自己的辦法逼迫我們動手。


    最後黎征下了命令,拉巴次仁把最後兩顆手雷都撇了過去,轟轟兩聲響動,愽嘎付被炸成碎片,與此同時,整個魔宮也都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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