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劫難讓我們知道不老林的恐怖,雖說詭異一幕已然過去,但我們都不敢久留,稍微休整後,就準備往外撤。(.)


    可就在這時,一聲哨響從不老林裏傳了出來。這哨響雖說不刺耳,卻很神奇,都引起我們的側目。


    我順著聲源看去,發現一個黑影正迅速向我們接近,憑著黑影離地高度以及它跑步時的姿勢,我能斷定,這是一隻貓科類動物,隻是離的太遠,一時間搞不清它具體是什麽。


    而與此同時,我心裏也驚訝極了,還不信的扭頭問黎征他們,“剛才哨聲就是從這動物嘴裏發出來的?”


    沒人能肯定的回答我,但他們的表情卻明顯告訴我,他們也像我這般想。


    這時我們想撤也來不及了,畢竟黑影速度快,我們就算強行撤退,走不了多久就會被它追上,索性我們圍起來站定,盯著它的到來。


    等離近了我發現,這是一頭渾身披著戰甲的黑豹,隻是它個頭更大,甚至比母豹都還大上幾圈,而且它的到來還讓母豹出現了異常。


    六隻母豹都拿出一副乖巧樣,低著頭直嗚嗚。


    這可不是好現象,拉巴次仁望著母豹不滿的哼了一聲,又對森衝問,“怎麽著,這些母獸都發情了不成?”


    森衝一臉無奈的點著頭,又念叨一嘴,“邪門了,怎麽來到不老林,怪事就不斷呢?”


    但我們也沒時間追究怪事原因,森衝六人又把精力放在母豹上,我們仨則往前邁了幾步,擋在驅獸隊前麵。


    等黑豹快要接近我們時,它故意放慢了腳步,這時一個人從豹背上坐起來,對著我們獰笑不止。


    我認識這人,就是那個豹奴,隻是一來他長得瘦小,趴在豹背上不明顯,二來他也穿著一身黑色戰甲,這才一直掩藏的極好,騙過了我們的眼睛。


    現在的豹奴不僅一點低三下四的樣子都沒有,臉上還掛著一股傲氣,他笑了一通後又對著我們仨一指說,“三個娃子逼人太甚,都追到我老家來了,也好,今天讓你們知道一下我的厲害。”


    我們仨早料到豹奴的身份,對他現在這種轉變見怪不怪,可森衝他們就不行了,都一臉詫異著,畢竟他們與豹奴接觸時間長,冷不丁適應不了他這麽大的轉變。


    豹奴對森衝這種舉動很滿意,故意探個頭拿反話問道,“大人,你真的以為老奴是個廢物麽?”


    森衝沒回答,拉巴次仁倒是忍不住接話。


    而且拉巴次仁就是這種個性,最看不慣故作清高的主,他仰起頭,對著豹奴唾了一口,又嘿嘿笑著說,“老人家,你轉過身去,我要送你個禮物。”


    他這話無疑像根針似的刺痛豹奴的逆鱗,豹奴也沒了跟我們說話的意思,氣得哇哇叫喚著,從黑豹身上跳了下來。


    我以為他要動手,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出乎我的意料,豹奴又吹起哨聲來,甚至黑豹也仰頭咆哮幾聲配合著。與此同時,那六隻母豹竟也低聲嘶鳴著,還突然間對驅獸勇士發起攻擊。


    要是普通人站在母豹身邊,保準會被母豹的突然襲擊弄成重傷,但森衝六人經驗足,在母豹發起攻擊前,他們就瞧出端倪,還及時躲避過去。


    接著這六名勇士各拿奇招,跟自己的獸寵鬥在一起,我是被這情景弄得一愣神,心說這下好,人家隻吼一嗓子,我們就內訌了。


    我也想湊過去幫忙,但黎征伸手攔住我,還搖頭說,“這些勇士能應付自己的獸寵,咱們不要分心,把精力集中在豹奴那。”


    我壓下救人衝動,點頭接受黎征建議,隨後我們仨故意往一旁走開一段距離,算是給森衝他們降服獸寵騰了塊地方。


    豹奴一直警惕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同時不住加大吹哨力度。


    黎征皺眉說句不好,又跟我們強調,“豹奴這哨聲一定是在召喚什麽野獸,咱們別給他機會,先下手為強。


    我和拉巴次仁聽完這話就向豹奴撲了過去,可豹奴防著我們這一手呢,他一拍黑豹後背,讓黑豹衝出去抵擋。


    這黑豹身子太強橫了,還異常凶猛,左撲右咬的,一時間把我們逼得手忙腳亂。而這還不算什麽,半分鍾後,又有兩個黑影從遠處出現,快速向我們奔襲過來。


    等離近了我發現,這也是兩頭大黑豹,而且隨著它倆的加入,我們仨不得不改變戰略,一人對付一隻。


    剛才我們仨合力跟一隻黑豹打鬥,我還沒覺得有多危險,現在不同了,獨自麵對一隻大豹,我不敢大意,甚至也沒敢冒然發起攻擊,冷冷打量著對手,試圖先找到它的弱點。


    但黑豹不給我機會,咆哮一聲向我撲來。


    它頭上戴著鐵盔,鐵盔上還立著兩根尖刺,如果我實打實被它撞傷,保準不死即傷,我把握好機會,趁它飛起不能調整方向的一瞬間,一閃身從側麵避了過去。


    黑豹撲個空,落地後一扭頭再次向我撲來,可我根本不給它再撲的機會,借著剛才的緩衝,早就棲到它身邊來,用鐵爪使勁招呼它。


    不過我算盤打錯了,按原來所想,我以為豹子跟狼差不了多少,自己隻要留意它的爪子,想占點小便宜還不容易,但實際上,豹子比狼敏捷太多了,尤其這時我還沒施展逆轉乾坤,相比之下,沒打幾下,我就完全落敗。


    豹子又張著大嘴向我喉嚨咬來,我心裏一急,潛意識裏做了一個動作。我用鐵爪死死扣住它的嘴,又一翻身騎在它身上。


    我不知道這黑豹平時到底用來幹什麽,是作為打鬥的寵物還是乘坐的坐騎,反正它身上不僅披著一身戰甲,背上還安著一個鞍子,甚至趕巧的是,這鞍子大小正合適我坐。


    不過我生怕自己坐不穩,坐在鞍子上後還故意晃了幾下屁股。黑豹沒料到我會用這招,氣得狂暴異常,又是蹬腿又是扭身的亂蹦起來。


    黑豹背上鞍子是有了,但少了韁繩,我被晃的嚴重失衡,甚至還差點被翻下去,我又急中生智,心說這時候保持平衡是真的,管自己用什麽不雅的手段呢。


    我看黑豹耳朵挺順眼,稍微往前一探身子,伸出雙手使勁揪起來,想把耳朵當成韁繩的替代品。


    可這動作一做出來我就後悔了,很別扭不說,還用不上勁,尤其那豹耳朵還特別滑,我揪的特別費勁。


    最後我隻好放棄這個打算,又摟住黑豹脖子。


    反正一通折騰後,我是臨時安全了,不管它怎麽折騰我就打定主意坐著不下來。


    趁空我也向黎征和拉巴次仁那裏看一眼,黎征跟我差不多,也騎在黑豹背上,不過小哥比我滑頭,他把褲帶解下來,找準機會勒到黑豹嘴裏,這樣他拿褲帶借勁,反倒比我省事。


    而拉巴次仁就顯得狼狽多了,他整個人趴在黑豹身上,尤其肚子那地方,還不嫌疼的壓在鞍子上,隨著黑豹每一次亂蹦,他那肚子就跟著亂抖,反反複複的往鞍子上砸。


    我實在看不下去,對拉巴次仁大喊一句,“爺們,你坐起來多好?”


    拉巴次仁咧著嘴忍著疼,趁空回我道,“你以為我不想起來麽?但也不知道哪個操蛋玩意設計的鞍子,老子屁股塞不進去。”


    這下我算明白了他的苦衷,甚至還能想象出來,拉巴次仁試著往鞍子上坐時的情景。


    看著三頭黑豹都被我們用這種辦法拖延住,豹奴著急了,又吹起了口哨。


    這次口哨聲跟以前不大一樣,聲音裏透出一絲的急促,就像在責備黑豹辦事不利。


    我聽著哨聲倒沒覺得有什麽,心說管你怎麽吹,我們仨就賴著不下來,甚至想到這我還特意望了望森衝他們。


    他們六人已經把母豹控製的差不多,用不了多久,就會趕過來幫忙,到時有他們的加入,這三隻黑豹肯定能被我們降服。


    不過接下來怪異出現了,三隻黑豹不再狂暴,反倒站定身形,耷拉個腦袋拿出一副無精打采樣兒。


    我可不認為這是黑豹累了,反倒覺得這是發生某些異變來的征兆。正當我拿不住主意是跳下來還是接著在豹背上坐著時,黑豹又回過神來,還掄起尾巴對著我們哥仨狠狠抽著。


    豹子的尾巴本來就不短,抽起來正好抽到我們後屁股上,我不知道他倆什麽感受,反正自己是被抽的直呲牙,甚至打心裏還暗罵豹奴,心說別看這老頭人不怎麽樣,但訓練豹子倒是有一手。


    挨了幾下後,我是真受不了了,試著往前挪一挪身子,離豹尾巴遠一些,可沒想到大豹很機靈,就等著我動身。


    我剛一動彈,它又亂蹦起來,讓我不得下又坐了回原位去,隨後它還像懲罰我亂動似的,又加急抽了幾尾巴。


    我被逼的沒招,其實我和黎征都有類似的打算,想把妖寶寶留到最後,甚至是跟聖人打鬥時再用,但現在一看,自己真要不喚出小晴來,根本就收拾不住大豹。


    我對黎征他倆喊了一句撐住,接著一扯胸套,把妖寶寶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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