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半個月的趕路,我們來到天山腳下,雖說我是頭次來這裏,但我發現黎征卻很熟悉,甚至根本不用問路,就能帶著我倆在各個大街小巷裏穿梭。(.好看的小說)


    我和拉巴次仁也省心,聯係無番組織進而接觸特殊組織的事都由黎征一手包下來,我倆天天除了吃就是瞎溜達,而且最萬幸的是,拉巴次仁終於吃夠了方便麵,還是跟我一樣接觸起本地美食來。


    像羊肉串、瑪仁糖、切糕、烤饢、抓飯套餐等等,幾乎讓我倆天天舔著肚子,這樣過了一周,黎征那邊有了進展。


    我本以為特殊組織所在地會是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可沒想到他們離我們住的旅店很近,甚至細算起來都隔不上一條街,隻是招牌卻很遮人耳目,叫古文化研究所。


    我聽到這消息時跟拉巴次仁一樣愣了一下,隨後都苦笑起來。


    黎征帶頭,還拿著無番組織提供的一封密信,就這樣,我們哥仨頭次接觸到了特殊組織的研究員。


    那一天我們聊了很久,研究員也對小晴小狸進行評估,結果跟瞎眼師傅說的一樣,我就追問有什麽辦法能把妖寵的潛能引導出來。


    這研究員是個女子,叫劉思念,看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她琢磨老半天才回答我,“這種具有異能的動物跟人不大一樣,引導的理論當然也不盡相同,憑當地特殊組織的技術,根本做不了什麽,隻有往上一機構報送,才能看到希望。”


    我一聽是報送,心裏瞬間難受一下,說實話,我可舍不得妖寶寶的離開,但反過來說,我們要真不找到好辦法去引導它們,到最後反倒會害了它們。


    我們哥仨聚在一起商量,其實與其說是商量,倒不如是互相開解,反正到最後,我們憋著一肚子難受,依依不舍的把旅行兜交給了劉思念。


    除了妖寶寶以外,我們還有天隕妖麵和天鏡,這兩件寶貝現在也反常,妖麵沒了威力,天鏡也發不出光來,本來借這機會讓特殊組織幫著“修”一下寶貝也不錯,但我們仨誰也沒露話。


    我不知道黎征和拉巴次仁怎麽想,反正從我個人觀點出發,這兩件寶貝牽扯的事太多了,尤其還跟之前新疆戈壁的慘案有聯係,我們真要傻兮兮的把寶貝交上去,弄不好都要不回來,至於妖寶寶就沒這方麵的顧慮。


    我又問劉思念,知不知道引導的過程大約要多長時間。劉思念說她也不清楚,但會把最新的進展還有訓練妖寶寶的錄像在第一時間送給我們看。


    我們哥仨一合計,現在也沒什麽要緊事去做,兜裏還有些閑錢,就在這裏住了下來。


    黎征趁這段時間也去了趟天山,說看一個叫夏雪蓮的故人,還問我倆去不去。本來我倆挺積極,畢竟這也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可最後聽黎征說,光去夏雪蓮家就要徒步在深山老林裏走上好幾天時,我和拉巴次仁瞬間沒了這個念頭,還故意裝起頭疼腦熱來。


    黎征這趟串門的時間可不短,足足去了十天,而且回來後他還跟我們說起一個人來,叫鬼麵。


    我當時聽這名字就像笑,也知道這一定是那個人的外號或代號,隻是我和黎征腰間別著的是妖麵,他卻叫鬼麵,乍聽之下有股說不出的好玩勁。


    拉巴次仁倒想的跟我不一樣,還呦嗬一聲反問,“咱們國家的姓氏真是強大,竟然還有人姓鬼。”


    我又問黎征鬼麵是誰,難道也是他以前認識的朋友麽?


    黎征搖頭說,“我也是從夏雪蓮嘴裏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的,並沒見過麵,他是無番組織在役成員之一,性格和身手很像年輕時的巴圖,甚至還有天山奇男子之稱。”


    光是短短這一句評價就吊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隻見過老巴圖,但卻被他現在的身手震懾住了,我心說如果有人能跟年輕時的巴圖一樣,那絕對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


    拉巴次仁也嚷嚷道,“不行,改天咱們再一同去天山看看,我要跟鬼麵切磋一下,看看年輕時的巴圖到底身手如何。”


    不過黎征立刻把拉巴次仁的建議給否了,說鬼麵並沒在天山,甚至最近回天山的次數也很少,他一直奔波於各地,接著任務。


    我們都有些遺憾,這事也就這麽放下了。


    幾天後,劉思念那邊有了消息,讓我們過去看錄像,我們哥仨當時正吃早飯,一聽妖寶寶有進展了,都撂下碗筷,爭先往研究所趕。


    93年那會,電視還是個高檔貨,甚至我能接觸到的,最好也就是21寸的彩電,就像我們住的旅店裏,提供的還是黑白貨。


    可研究所用來看錄像的彩電卻很奢侈,我沒機會量尺寸,但憑目測,絕對能到四十寸以上。畫麵裏,小晴和小狸都很賣力,小晴在跟其他蛇類做鬥爭,小狸則在一個籠子裏飛翔,還被石塊擊打著。


    麵上看它倆很苦,但細細留心下能夠發現,小晴身上又隱隱浮現出五色來,小狸的毛發也有了向柔順轉變的趨勢。


    劉思念特意問我們,“這倆妖寶寶在以前是不是每次發威後都要沉睡一段時間。”


    我們都點頭認可這件事,劉思念笑了,回複說,“它們之所以睡覺就因為它們的潛能沒被正確引導出來,這樣每次發威後它們的身子骨都很弱,也不得不借助睡眠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恢複。”


    我品著她的話,也聽出了言外之意,反問道,“你是說這次引導後,妖寶寶就不會出現這麽頻的睡眠休息了麽?”


    劉思念很肯定的點點頭。我心裏瞬間一喜,也覺得把妖寶寶交給特殊組織是對的。


    黎征也急忙稱謝,還跟劉思念隨便聊了聊。我懂小哥的意思,我們仨算是閑人,在研究所裏待著反倒耽誤別人工作,他借機聊幾句就要帶我倆走人。


    可這麽一聊,我們把注意力放在劉思念身上後卻發現,她有些憔悴,甚至眼裏還布著很多血絲。


    我就多問一句,“我們仨這段時間內不會離開天山,研究所要是遇到問題也可以找我們幫忙。”


    在我們認識她之前,她肯定找人了解過我們的底細,也知道我們哥仨有點小手段,被我這話一問,她有些動心,又看著黎征和拉巴次仁猶豫起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當然懂她的意思,也都開口說我們能幫忙,尤其拉巴次仁,還很爺們的一拍劉思念的胳膊說,“有什麽就說嘛,憋著多難受。”


    劉思念先謝謝我們的好意,又招手帶我們進了一個會客室。


    我一看她這架勢,心說這事弄不好不僅僅是幫忙這麽簡單。她先讓我們喝茶,又返身出去拿了一個大資料夾回來,夾子裏裝了一大堆很正規的文件,她就分攤給我們仨看。


    可她太小瞧我們仨的懶惰了,也就黎征能意思一下的看兩眼,我和拉巴次仁都沒動,盯著她等下文。


    劉思念捂嘴笑了下,估計是被我哥倆這一出弄得無奈,一轉口說,“最近我們在研究一個冰封美人,她叫雅麗,是兩個月前在喜馬拉雅山安納布爾峰發現的,冰封時間約有五百年,看樣是個中印混血。”


    我插話問一句,“這個雅麗當時去安納布爾峰幹什麽?旅遊遇到雪崩麽?”


    其實說完我都知道自己這猜測站不住腳,畢竟安納布爾峰也不是什麽名勝古跡,上麵都是雪,誰沒事抽瘋跑那玩去。


    拉巴次仁也猜測道,“難道雅麗是個異能者,要在安納布爾峰的山頂修煉麽?”


    我當時正喝茶潤嗓子,聽拉巴次仁的猜測我差點噴了,心說我們最近是了解不少異能的理論,但就算雅麗是個異能者,也不可能爬到安納布爾峰上修煉吧?雖說我不知道那峰具體多高,可一定也矮不了,峰頂氧氣夠不夠用先不說,吃喝拉撒就沒法解決。


    安納布爾峰,世界第十峰,海拔8093米,位於喜馬拉雅山脈中段尼泊爾境內。


    黎征一直沉默著,這時開口道,“安納布爾峰在當地語中有糧食供給者或收成之神的意思,因此這峰也被稱為大糧穀。雅麗能被冰封在這裏,我猜是不是跟祭祀有關?”


    劉思念很吃驚的看著黎征,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還詳細解釋起來,“五百年前,住在安納布爾峰附近的居民有個祭天的傳統,用少女珍貴的生命作為祭品,祈求山神賜予生命之水,帶來來年的古牧豐收,七個探索人員挖掘到雅麗時,她安眠在陶土的墓穴中,沒有任何掙紮、勒殺甚至是毆打的痕跡,可以肯定的是她被埋入之前就已經死去,而墓穴中陪伴她的還有精致的小雕像,古柯葉和穀物等。”


    黎征聽得很詳細,又接話問,“這是很有研究價值的冰封女屍,難道在研究時發現了什麽問題麽?”


    劉思念表情一下古怪起來,“屍體運回來後,我們發現她身上還帶著一張人皮書信,上麵寫的都是蝌蚪文,找專家翻譯後的大體意思是,雅麗隻獻給山神,被法師下了詛咒,如果有人把她從墓穴裏拿出來,這人就要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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