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起來吧,我去叫餐!”,蘇慕涼神清氣爽的從外麵推門而入,一身運動裝,好像剛晨跑回來,英俊的臉上還掛著細汗。


    夏以沫看著門口處如天神般瀟灑的男子,有片刻的愣怔,之後,小臉泛紅,略帶窘迫的穿衣下床。


    洗漱的時候,夏以沫看看鏡中人俏紅的臉蛋,拿手摸了摸,咬咬唇瓣,心裏竟浮現出一種難言的感覺,苦澀中伴著淡淡的甜意,沒想到她又和蘇慕涼這樣糊裏糊塗的同床而眠。


    “夏以沫在哪裏?”,一大早,冷亦寒就風塵仆仆的尋到蘇慕涼下榻的賓館,麵色稍顯疲憊,甫一進入房間,厲眸便一陣搜尋,像個來接妻子的丈夫,眉宇間溢滿急切。


    蘇慕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自顧自的打電話叫餐,對於冷亦寒的到來視若無睹。


    “蘇慕——”,夏以沫收拾完畢後,從內室走出,看到大廳裏站著的男人時,歡快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裏,小鹿樣的眼眸漾起驚懼,身子也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去。


    蘇慕涼聞聲抬頭,女子眼中的慌亂讓他疑惑,冷亦寒來了,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冷亦寒自動忽略夏以沫眸中的異色,他大步上前,一把將女子摟進懷裏,整個人都在發抖,天知道,這一夜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你放開我!”,夏以沫扭動著身子掙紮,又急又怕,卻不敢大聲斥責,她不願讓男人這麽抱著,怕引起蘇慕涼的誤會,霎時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額上冒出細小的汗珠。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冷亦寒自知理虧,又礙於蘇慕涼在場,不敢用強,可他真的隻想抱抱她,感受一下她的存在。


    “不!不!”,夏以沫搖著小腦袋拒絕,一點也不配合的扭動著嬌軀倉惶後退,眼圈泛紅,急出了眼淚,她自然不知冷亦寒心中所想,隻知道這個男人很可怕,昨天對自己那麽凶。


    “冷亦寒,你放開她!”,蘇慕涼看到了夏以沫眼中的不願和掙紮,他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把將冷亦寒拉開,褐色眼眸冷如寒冰,寒意襲人,這個混蛋,每次在自己麵前都表演這種把戲,不嫌累嗎?


    “蘇慕涼……”,夏以沫趁機躲在蘇慕涼的身後,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唇瓣被咬的出血。


    毫無防備的冷亦寒一個趔趄撞到牆上,他對蘇慕涼的話置若罔聞,也並未生氣,隻是抬眸看向如驚弓之鳥的夏以沫,待目光觸及到那雙紅腫的眼睛時,心中泛起疼意,“夏以沫,乾聖山莊109號房!”,說完便抬步離開。


    “好了,沒事了,吃飯吧!”,蘇慕涼淡淡的掃了夏以沫一眼,拂掉她的手朝餐桌的方向走去。


    夏以沫低眸看著無力垂落的雙手,眼淚啪嗒啪嗒滴落在地,嘴角挽起一抹苦澀,蘇慕涼,他還是誤會了!


    她又走進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洗眼睛,使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接著走到蘇慕涼麵前,吸吸鼻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蘇慕涼,我要走了,謝謝你!”,“站住!”,蘇慕涼低喝一聲,上前一把夏以沫抓住,然後怒氣衝衝的拉起她的小手來到餐桌前,雲淡風輕的說道,“吃飯!需要我喂你嗎?”,夏以沫無奈的坐下,她吃的很少,還時不時的走神,總之是食之無味,心事重重,而蘇慕涼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看她,眸光幽深,陰晴不定,這頓飯吃的異常沉悶和詭異。


    經曆了那場風波,冷亦寒在夏以沫麵前惡劣的態度明顯的收斂了許多,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真正的變成了上下屬的關係。


    這樣的冷亦寒雖然生硬了不少,一副公事公辦的冷然,卻讓夏以沫樂於接受,她真害怕他輕佻、放浪形骸的模樣。


    B市商業交流會正式拉開序幕,為期兩周,來自各地的商人紛紛聚集在這裏洽談業務,尋找商機。


    夏以沫跟隨在冷亦寒的身後,學著與各種各樣的人周旋,青澀而吃力,有時依然難逃被人吃豆腐的厄運。


    冷亦寒似乎卯足了勁的和夏以沫拗上了,對她在會場上所遭遇的一切不聞不問,任由單純的她在複雜的交際中自生自滅,將領導的鐵腕無私發揮的淋漓盡致。


    每當遇到那些登徒子樣的商人時,夏以沫能躲則躲,躲不了便硬是咬著牙承受,也不向任何人求助。


    晚上的時間是她最快樂的時光,每天晚上,夏以沫都會給小哲打電話,一聽到兒子快樂的聲音,什麽疲啊,乏啊,委屈啊,全都煙消雲散了,還有腹中的寶寶,那麽堅強,時時刻刻陪伴著自己!


    她現在和冷亦寒住在一個山莊上,是他一個朋友的,早知道有地方住,那晚還發那麽大的火,夏以沫更加肯定他是純屬找自己茬的!


    “夏以沫,根據文件的內容,將發言稿準備一下,明日晚上陪我參加一個酒宴!”,冷亦寒淡淡的抬眸,將文件交給夏以沫,目光沒多逗留一秒。


    “哦!”,夏以沫接過文件匆匆瀏覽了一遍,小臉頓時皺成一團,酒會?她從沒參加過酒會,還要晚上,難道是這幾天的日子太愜意了嗎?


    冷亦寒將夏以沫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強裝的冷漠終究不是真的冷漠,他依然情不自禁的要去留意有關夏以沫的一切,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堅強和無奈全都讓他的心隨之舞動。


    每當這個時候,冷亦寒都會罵自己負心漢,他隻對寒煙鍾情,他要等寒煙一輩子呢,怎麽可以對夏以沫的舉動這般在意,瘋了,瘋了,簡直瘋了,一定是這些天他和她走的太近的緣故!


    當冷亦寒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和所有癡情的男人一樣抗拒著這種變化,盡可能的避免和夏以沫肢體上的接觸,強迫自己不去關注她,看到別的男人色迷迷眼神時表麵上依然若無其事,其實心裏早就想將那人的眼珠子給挖去,冷亦寒在用偽裝的無情扼殺掉對夏以沫初生的愛芽,甚至想著回到B市後就將她調離秘書崗位。


    他認為,自己現在需要練習的就是對夏以沫的免疫力,不再受她的眼淚和情緒的幹擾,明晚的酒宴便是特意讓夏以沫參加的!


    看吧,就算她被人強迫著灌酒,他也不會幫她的!


    這場酒宴宴請的全都是四方知名人士,連赫赫有名的文海屆時也會攜帶其女文萱親臨現場。


    對於文海的女婿,至今仍是個謎。


    賓客琳琅,觥籌交錯,在一片噪雜聲中,文萱挽著父親的手臂優雅而至,渾身穿金戴銀,打扮的珠光寶氣,驕傲的如一隻孔雀。


    她臉上掛著傲慢的笑容,卻會時不時的回頭拿眼睛掃向文海身後的年輕男子,帶著女子特有的嬌羞和愛意。


    軒轅灝景以笑回應,笑不達眼底便被收回,昨天他還在日本,今天就被文海臨時抽調回來,說是參加一場酒宴,他本是隱姓埋名,可有可無,實在想不明白老狐狸要他千裏迢迢的回來做什麽!


    就為了參加這麽個無聊的酒宴?不太可能!


    公布自己的身份?似乎也不太可能,到底要幹什麽呢!


    軒轅灝景絞盡腦汁也沒想到文海的目的,然而當他看到接下來入場的人兒時,頓時恍然大悟,心跳加速!


    沫沫……


    夏以沫身著紅色晚裝隨冷亦寒出席盛宴,驚豔了全場。


    她再次踩上了七寸高跟鞋,直發被燙成大波浪,妝容精致冷豔,朱唇不點而紅,衣領高高豎起,卻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女子細長的脖頸和胸前的大片雪白,下端是曲線畢露的魚尾狀,翹tun緊裹,婀娜多姿,流蘇隨著行走而擺動,高貴典雅如公主。


    懷了孩子後,她的身材更加豐滿了一些,尤其是****又大了一碼,所以這件晚禮服讓她的****盡顯,異常誘人,微微凸起的小腹恰巧被肩上披肩所遮掩,看不出異樣。


    這件禮服依然是冷亦寒所選,眼光獨到而特別,很適合夏以沫,卻讓她很不喜歡。


    俊男靚女,冷亦寒和夏以沫一入場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夏以沫死死抓住手中衣服,小臉僵硬的笑著,步子也不敢邁的太快,生怕不小心跌倒,那些男人赤luoluo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想要退縮,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酒會,這種場合著實讓人生厭。


    “挽著我的手臂!”,冷亦寒附在夏以沫耳邊低聲說道,腳步隨著身側女子的腳步,不時的向四周點頭示意,一貫的儒雅、紳士。


    夏以沫咬咬唇,伸出素手覆上男子的手臂,心並沒有絲毫的放鬆和踏實,反而被高高提起。


    她和冷亦寒行走了一圈,也寒暄了一圈,大部分時間都是冷亦寒在說,其他的人邊應承邊拿眼睛掃她,最後自然而然的將話題轉到她身上,全都是一些溢美之詞,說她是女神,說冷亦寒有豔福,越說越露骨,聽的夏以沫麵紅耳赤,恨不得將這些人的嘴給塞住,而身邊的冷亦寒似乎早就司空見慣,麵色不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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