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不知道,自她一入場便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她!


    “夏小姐,你……呃,是今晚最漂亮的女人,給,呃,個麵子怎麽樣?”,一個男人趁冷亦寒離開的功夫端著酒杯醉醺醺的走上前,目光淫邪的盯著夏以沫那玲瓏有致的嬌軀,打著嗝,垂涎說道。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夏以沫微笑著拒絕,暗暗思索逃離的辦法,她發現冷亦寒就站在不遠處冷冷的觀看,似乎刻意回避自己!


    這個混蛋,將她帶來,就是看她受辱的嗎?


    他欺負她還不夠,還要放任別人的輕浮,這個天殺的混蛋!


    盡管心中怒罵,可還是忍不住的傷心和絕望!


    “那,那就是不給麵子了,呃,夏小姐怎麽能這樣呢?”,那人死心不改的拉住夏以沫的手,輕輕摩挲,滿臉色胚。


    “先生,請自重!”,夏以沫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氣的渾身打顫,然而噪雜的環境很容易就將女子的怒斥聲掩蓋,沒人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事。


    “嗬嗬,呃,夏小姐有個性,我……我……呃,喜歡!”,那人或許囂張慣了,也可能酒壯人膽,他並不將夏以沫的斥責放在眼裏,反而一把摟住她,伸出臭嘴就要吻。


    “你放開我!”,夏以沫掙紮著,伸出小手就往男人臉上送了一巴掌,連帶著撞倒了酒杯,稀裏嘩啦的響聲,這才引起了保全的注意,他們上前將這個醉酒男拖了出去。


    遠遠躲開的軒轅灝景看到這一幕,強忍上前砍人的衝動,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嘴角勾起嘲弄和冷意。


    嗬嗬,文海,你不是要試探我嗎?我或許一會兒就會讓你如願!


    而坐在軒轅灝景身邊的文萱不滿的嘟起小嘴,卻又無法發怒,隻能仇視的看著被人欺負的夏以沫幸災樂禍的笑著,活該,被肥豬上了才好,這個該死的女人,又來扮小綿羊勾引灝景了!


    從夏以沫一進場,她就注意到她了,裝的比任何人都要清純,呸呸,還不過是個勾人的狐狸精!


    父親真是的,幹嘛讓她和灝景來參加這個無聊的酒宴,試探灝景也不應該這般試探,哪個男人不喜歡柔弱的女子,更何況還是夏以沫!


    她為了灝景沒有出麵找岔,夏以沫這個壞女人倒好,竟然使用苦肉計!


    那個男人被拖出去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拿起電話,說話的內容還出奇的相似,大意就是廢了他!


    一個是軒轅灝景,一個是冷亦寒。


    夏以沫抱緊雙肩,重新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靜靜的坐在那裏獨自傷感,不喝酒也不喝飲料,眼神空洞,不時的拿眼掃向入口處,似乎期待某人的到來。


    “夏小姐,你好!”,沒多久,又有一個身材肥胖,頭發抹的油光鋥亮的中年男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看起來似乎比剛才的那位紳士一些,目光誠懇,唯一不好的就是像黏在夏以沫身上的橡皮糖,一秒都不曾移開。


    “你好!”,夏以沫微微點頭,身子幾不可察的抖了抖,朝遠處移去。


    “久聞夏小姐的大名,權某很是敬佩,這裏先幹為敬!”,中年男說著將端來的那杯酒一飲而盡,之後又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夏以沫,一杯拿在自己手中,不說話,似乎在等著夏以沫的回應。


    “先生,對不起,我不會喝酒!真的對不起!”,夏以沫將酒杯放下,連連道歉,“夏小姐,請!”,那人顯然不是容易纏的主,他舔著臉又將酒杯重新端起,親手遞到夏以沫唇邊,眼睛裏閃著邪惡的光。


    “對不起!”,夏以沫心頭一驚,急忙起身,那男人手中的酒杯不知怎麽的就倒了,一整杯酒全灑在夏以沫胸前。


    “哎呀,夏小姐,你看我,真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中年男邊說邊掏出紙巾朝夏以沫胸前伸去,欲趁機揩油,不料手還沒伸到想要伸到的地方,便被人從手腕處一把折斷!


    沒人看到蘇慕涼何時走進酒宴場裏的,也沒人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在所有人都沒注意之際,隻聽到哢嚓一聲,肥胖男的關節錯位,緊接著就聽到他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雲霄。


    “歡迎你隨時來找我!”,蘇慕涼將一張名片塞進那男人的口袋中,俯下頭附在他耳邊冷魅輕語,褐色眼眸邪肆而凜冽,似暗藏兩把利劍,兩片薄唇一開一合,說不出的性感而蠱惑,他直起腰身,整整衣袖,淡淡的抬眸,恢複了一貫的冷然,仿佛剛才邪氣橫生的他是個錯覺。


    肥胖男握著斷掉的手腕,額上冷汗涔涔,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欲叫罵的嘴在觸到蘇慕涼的嗜殘眼神時,大張著定在那裏,說不出的可笑與滑稽。


    蘇慕涼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將目光轉向一旁被嚇壞了的夏以沫,暗影浮動,輕如羽毛,卻難掩失望和冷意,頓了片刻,長翹的睫毛下垂,不再看她,伸手脫去身上的西服,遮住夏以沫外泄的春光,輕輕轉身欲要離開。


    “……”,夏以沫悲鳴出聲,起身一把將他抱住,像個被驚到又還魂的孩子,哇的哭出聲來,肩膀顫抖的如風雨中飄搖的樹葉,壓抑而沉悶。


    蘇慕涼身子猛地一僵,嘴角勾起嘲意,眼睛掃了掃不遠處的冷亦寒,冷冷掀唇,“夏以沫,昨天我和你說過什麽,駕馭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以後的路要靠自己去走,沒人會幫你!”


    昨天她曾打電話問他,明天晚上有個酒會,你要去嗎?因為同在B市,同是被宴請的對象,或許就能碰到了!


    他說,不知道,我對這類酒會不感興趣,你最好也找理由推掉吧!


    她沒接話,像是不可置否,沒想到今天還是來了!


    夏以沫聞言,哭聲戛然而止,手臂緩緩從男人腰上抽離,眼淚就像枯竭的河流再也無法湧出。


    昨天,他說,不知道,她以為他會來,她隻想和他見麵,哪怕是在人多噪雜的酒會上,她對他的思念從未如此強烈,像被黏在蜘蛛網上的小蟲子,越掙紮被束縛的越緊!


    想念的悸動,相見的結果卻讓思念成空,眼淚成殤。


    夏以沫不再哭泣,眼淚凝結在眼眶裏,將身上的西服脫下來伸手遞給蘇慕涼,蘇慕涼抬眼看了看她,沒有接,轉身向冷亦寒走去,背影僵硬,帶著滿腔的風暴。


    夏以沫無奈的將西服交給侍者,拿了一盒紙巾去了洗手間,她想去裏麵擦擦衣服上的酒漬,順便收拾一下自己的狼狽。


    蘇慕涼在聽到身後女子走動的聲音時,俊臉上閃過一抹痛楚,腳步停了片刻,僅片刻,便又朝著目標走去。


    “冷亦寒,你出來一下!”,蘇慕涼在經過冷亦寒身側時,腳下未停頓,目不斜視的啟唇,低沉的嗓音帶著致命的鬼魅氣息竄入男人的耳中。


    冷亦寒收回停駐在夏以沫身上的目光,湛藍色眼眸裏浮現出兩股小小的漩渦,有種湧動的撕裂之痛。


    剛才看到夏以沫被男人欺辱時,他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便衝了上去,還好,最後忍住了!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好的開始!


    嘴角勾起無謂的笑,冷亦寒眨眨眼眸,鬆開緊握的大掌,捏了捏被指甲硌的生疼的手心,隨蘇慕涼走出。


    “灝景!”,幸災樂禍的文萱拉住軒轅灝景欲站起的身子,輕輕搖了搖頭,“爸爸在那裏,我知道你將夏以沫當做妹妹,可爸爸不這麽想!他會給我清除掉所有威脅!”


    “誰我要去找夏以沫了?我要給爸爸敬一杯酒!”,軒轅灝景端起酒杯,俊美的臉龐在燈光的照射下如玉般潤澤,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阻攔自己的女子,聲音突然變得輕鬆了不少,而眼角的餘光卻還癡纏在心愛的身上,看著她哭,看著她無助,心痛的不能自已直到麻木。


    剛剛,就在剛剛,被文萱拉住的瞬間,他就是上前揍那個男人的,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沫沫受欺辱而無動於衷呢,曾經美好的天使不可以被任何人玷汙,連蘇慕涼的這筆帳他都記著!


    “我以為……灝景,你去吧!快點回來!”,文萱不好意思的笑笑,善解人意的放開手臂,不過,在軒轅灝景離開後,她也跟著起身,去的是另一個方向。


    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在洗手間裏發生的,就像電視裏演的一樣,眼紅的情敵們交鋒的地方通常是在這裏。


    夏以沫剛進去,一直苦於無法與之碰麵的文萱隨即進入,像隻野貓欲要伸出利爪。


    “夏以沫,你還認識我嗎?”,文萱背著手臂,麵帶笑容,模樣無辜而可愛,妝容精致的臉蛋上卻帶著絲絲狠意,看這次會有誰來幫你!


    “……”,夏以沫神思恍惚,正在機械的擦拭著衣服,一下又一下,像個失了靈魂的人,身邊突來的聲音讓她嚇一跳,抬起頭,手中紙巾飄落,夏以沫呆呆的看著不知何時走入的女子,訝聲說道,“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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