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人身材中等大約穿著名貴的西歐品牌大衣看不到肥瘦一直延伸到小腿處大衣底下露出的是一雙頗為窄小的皮鞋看其紋路光澤就知道是世界最優的品牌貨而在他的上身則是將領子豎得高高的一個帶著普通香水味道的口罩一副帶著黑色潮流大框的墨鏡還有那高高的寬沿氈帽手上還戴著一副白色手套整個人露出空氣的恐怕就是墨鏡片之間的那一小段挺拔的雪白鼻梁……一個感覺:套中人!


    跟在他後麵的則是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大概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氣勢沉穩看樣子都有一派領導的感覺他們都拿著一些文件眼裏卻是上下打量鄭士本。[]張曼潔則是和套中人並列一起走她手上也是拿著一些文件的樣子。


    現在的人怎麽啦?前段時間學校裏已經出現了一個渾身密封打扮的清潔女工小菲也說她的救命恩人則是一個戴左羅麵具的套中人難道是時興套中人服裝啊?還是裝神秘?裝酷?


    鄭士本看著完全無法看到其外貌的人心裏疑惑不已他感覺到好像這個套中人似乎比學校那個清潔女工高點肩膀寬點所以沒有將兩者聯係起來。


    “歡迎你小夥子請坐”一個陰柔卻有些低沉的中性聲音從套中人傳出和學校聽到的清潔女工聲音更是不同。


    鄭士本不疑有它在幾個中年男人傍著他坐的壓力之下不覺有些緊張而套中人正對著他坐張曼潔則是緊緊地坐在他身邊一共六個人的中間放著一個方形小茶幾。


    在外麵的漂亮秘書端著茶進來後張曼潔才對套中人做了個ok的手勢。套中人點點頭然後緩緩說;


    “鄭士本g市一中高二八班學生班長本是龍泉市孤兒院孤兒十年前被領養;養父鄭哲士在停車場看車;養母林敏華現擺地攤賣雜貨;妹妹鄭敏在高二一班讀書……不知道我說得有沒有出入?”套中人拿著一份材料看了一眼就列舉式地報道了鄭士本的家庭背景和成員連住家地址都有。


    鄭士本大吃一驚同時有些不滿地看往張曼潔:難道是她告訴的?不過不像啊他也沒有告訴她父母的職業況且她和父母妹妹從來沒有見過麵啊?……


    看著鄭士本的驚惶失色套中人手一擺說:“別緊張雖然調查了你的家庭背景可是請相信我們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的。”仿佛一股無形的光從墨鏡中射出。


    張曼潔趕緊打手勢給鄭士本意思就是說我沒有告密那是套中人請人調查得來的資料。


    鄭士本“神龍之瞳”無形中早就展開知道張曼潔“說”得是實話周圍的人確實對於自己也沒有惡意隻是自己身邊坐的幾個中年男人則是有些輕視的感覺而對麵的套中人仿佛有一層防護膜似的完全看不透他一看墨鏡反而感覺墨鏡透出的是黑乎乎的鏡麵竟然穿不透那鏡片?


    他掏出寫字板寫道:“好的我相信你們不過請問你們這麽興師動眾地請我來還調查我的身世背景總得有原因吧?”在神龍之瞳的分析能力下他顯得特別冷靜“說話”也是成熟老到。


    “嗬嗬別著急在說正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後麵的那幅畫怎樣?你看了有何感受?”套中人沉聲問道。


    呃?這個與說話有關係嗎?鄭士本疑惑不過還是說了他之前看這副畫的感想。


    周圍的中年人有些詫異地互相對望而張曼潔和套中人則是點點頭表示讚賞。


    張曼潔則是再打了個手勢用鄭士本的寫字板問道:“你覺得畫這副畫的人


    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


    套中人點點頭其他三個中年人則是繼續盯著鄭士本考驗的意味十足。


    鄭士本心裏繼續疑惑但仍然是繼續說出了他的感覺:“這副畫的蕭瑟淒慘氣象十足說明了作畫時畫者的心態是非常灰暗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初這副畫的底稿全部是悲涼的而那顆唯一綠色的小樹則是後來才添加上去的然後將整副畫的意境徹底顛覆過來變成了堅強不屈追求生存的勃然奮精神這是我的一點感覺。”


    “哦?”套中人渾身一震上身前探仿佛被鄭士本的這個感覺打動了“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嗬嗬因為我看到除了這顆小樹外其他環境的顏色、色澤和氧化痕跡的日期早一些與添上小樹的時間有些遠兩者相差的日期至少有半年。”鄭士本繼續說。


    張曼潔眼中激賞而套中人更是身體顫抖似乎回憶起了什麽。


    “可是呃可能有些冒犯我覺得這副畫的敗筆就在這顆後來加進去的小樹上雖然它有畫龍點睛的作用可是這從作品的藝術性來說它太刻意了這違反了一個作品一氣嗬成、渾然一體的基本要素這是我的一點陋見……”將最後的一點看法說出來鄭士本吐了一口氣。


    正如他所想的果然有人生氣了卻是三個中年男人他們一起大聲駁斥說:“放肆你懂什麽這顆小樹才是這副畫的精髓竟然說它是敗筆哼。”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這畫就是他們作的。


    “唉說得沒錯這畫的最大優點也就是它的最大缺點你竟然看出來了。看來小張說你對於作畫有很高的造詣果然是沒有騙我哦嗬嗬。”套中人有些黯然然後是有些欣賞的語氣。


    張曼潔打了手勢給鄭士本:“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敢於說出來的。這畫就是這位嗯他的作品。”說著指著旁邊的套中人。


    露出些尷尬的笑容雖然已經猜到了一些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說人短處不是他的本意鄭士本向套中人點點頭卻沒有寫字糾正他剛才的批評。


    他可不會臨時改變自己的看法去奉承這位可能身居高位的套中人這也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對於一些原則性的東西他心裏可是非常堅持的。


    也許這就是他的一種本性:正直不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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