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認為他們還能破壞了這個地方不成。


    就算如此,好多人心裏氣的不想去了,但是看到前麵高大的水車,這些人還是耐不住心底的癢癢,一個依一個的排著隊往田埂上向水車的方向走去。


    而圍攏在一起的百姓們也隻是帝都或者是周圍村落的農民,老遠的有人看到身著官府和兵服的官兵往這邊趕過來,頓時一個拐一個。


    沒一下子的時間,這些圍攏在一起的人就悄悄的散了,除了莊子裏的工人。這些人可不敢走,他們還要幹活呢?


    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一個人偷偷的丟下鋤頭跑了,他跑的方向是莊子的方向。傅家娘子現在還在莊子上,他得趕快去稟告才行。


    這個人倒是激靈,而且去的地方也是相反的,雖然繞了點,但是遇不到田埂上的這些官爺。


    他跑走了,剩下的百姓們對看了一眼,這些當官的也不能草芥人命不是。


    所以他們繼續幹自己的活兒,不過話就不敢多說了。


    金濤跟在金石的後麵往前麵去,走了幾分鍾才走到水車旁邊。


    這裏已經空下來,除了在幹活的人不在有圍觀或者好奇的周圍人。


    “父王,這就是兒臣同你說的水車,你看!……”就算見了三次,金濤還是忍不住笑容加大。他同金石講解著水車的用途。還有能灌溉多少田地。


    金濤說的高興,就像這已經是他的東西一般。


    金石邊看,邊滿意點頭。的確是。這裏臨近河邊河處於低矮處,這水就算用人工挖了,也不一定能挖出一條水路來灌溉田地。


    可是這個水車,竟然真的能夠達到這個用途。望著上麵的人工轉動著,耳邊聽著金濤喋喋不休的說著,金石抬手捂住胡須撫摸著,就像任何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樣做的老者。


    “濤兒。這水車能大範圍製成嗎?”金石思考過後問道,他麵對的是天下。不單單隻能這裏用,別處也要能用才好。


    金濤愣住了,肯定是能大麵積製成的,不然她也就不會來找自己了。


    “應該是能的。”金濤不敢肯定溫和道。


    “那製成這水車的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聰明,大作為。”金石高興的問道,拍著金濤的肩膀,看著水車越看表情也越歡快。


    後麵的大臣也上來了,全部圍繞著水車指指點點,其中不少歔欷聲。


    真的有這種東西,水車是兩個連起來的,灌溉到各處田地裏。


    他們圍著水車的位置,灌溉範圍繞行了一圈。


    崔合在那裏小聲說道。“這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的話沒被幾個人聽到。但是恰好金濤聽到了。


    他揚起燦爛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著崔合。“宰相大人有比這個更厲害的物件嗎?能在大人眼裏說沒什麽了不起的,可見宰相肯定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物件了。為什麽不早拿出來呢?父王為這件事情精疲力竭,宰相大人是故意的嗎?”知道傅玉珂那個小女人對崔合不喜。(.無彈窗廣告)現在二王子逮到機會終於能說說崔合,給她出一口氣,反正他也快沒官職了。


    頓時所有的大臣都往這邊看過來,崔合紅了老臉,蠕動著嘴角看向金石。


    “王上,二王子是越來越沒譜了。老臣怎麽說也為金哲鞠躬盡瘁這麽多年。二王子不尊重老臣就算了,怎麽能說老臣暗害金哲呢?”崔合轉臉。哭著一張臉在金石麵前哭泣道。他的表情真然,說的悲戚。


    金石頓時不滿的瞪了金濤一眼,但是卻沒有責怪。


    王兒剛剛為他發現了能解決現下燃眉之急的水車,有大功勞,而且這還是他的兒子,他也不能怎麽著。


    “宰相多慮了,本王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宰相大人剛才說這水車沒什麽了不起的,我才覺著難道宰相府中有這個更厲害的,就冒昧問了一句。”金濤這話一說,周圍的朝臣都期盼的向崔合看過去。


    崔合頓時後悔自己剛才多嘴說了這句話,他以為沒人會注意和在意的。但是二王子竟然咬著不放,是了。他是陸歡的主子,陸歡要對付他,二王子同他也不會有好臉色,好交情。


    “二王子多慮了,老臣怎麽會有比這更厲害的東西呢?”崔合馬著老臉虛心笑著恭維道。


    “哦!沒有,那宰相是看不起這水車,覺著不能幫助金哲度過這次難關,還是你是什麽意思呢?”金濤繼續道。


    金濤的話落,再傻的人都聽出來了,這水車是二王子尋來的。


    宰相這話擺明再說二王子的方法不可取,二王子這是和他杠上了。


    這些老臣雖然也是拉幫結派的,但遇到危險時刻,所有人都是自保,那裏還會想得到別人。二王子尋來了水車,肯定會得王上大賞,這個時候他們還出言,那就是自討苦吃。


    因此所有人都垂下眼簾,沒有幫崔合說一句話。


    崔合蠕動著嘴角,尷尬的抽搐著。“二王子嚴重了,老臣沒想法。”崔合態度也嚴謹下來,他怎麽說也是金哲殿上的百官之首,就連王上都要依仗他幾分。這個時候被一個王子,還是沒有繼承權的王子這麽打擊,就算是再得寵,再辦了大事又如何,打了他的臉麵。


    他何必給好臉色,金濤說道這裏也就沒在說話了。又恢複了滿臉興奮的笑容陪著金石觀察著水車。


    “這水車是何人做出來的,為我們金哲做了大貢獻。”金石第二次開口問道。


    金濤瞥了崔合一眼才道。“做這水車的人不是金哲人,乃是木彎人。名叫傅玉珂,乃是今年木彎新科狀元傅玉斐的親弟弟,也是陸先生的徒弟。”


    “哦!”金石來了興趣,挑著眉聽著。


    “隻是傅姑娘剛剛到金哲第三天,就被宰相大人說是奸細,讓兆府州的王高給抓了進去,在牢中受了不少苦。”金濤歎息道。


    他的聲音很大,讓周圍所有百官都能聽到。


    這個時候,剛剛還同崔合站在一起的官員已經不知不覺中退後了幾步。


    宰相大人這段時間出了什麽事情,腦子怎麽變得這麽不好使。


    這種事情他竟然也做得出來,不怕被木彎和王上追究嗎?


    崔合抽搐著嘴角,鐵青著臉色,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委靡。是怪他沒仔細去調查清楚,那個女人竟然還有這些身份。


    “宰相,真有這回事嗎?”金石聽完金濤歎息的說完,臉上全是淡漠之色。


    他表情微恙,嚴肅著神色看向崔合問道。


    “老臣……”崔合緊忙的跪地,這種夏天穿的本來就不多。地上的雜草紮在脖子上和雙腿上,癢的難受。他找不出任何話來說,他想不到二王子竟然會幫她,不過他早已經找好了說辭,豈會怕了。


    “老臣是聽有人前來報案才把傅玉珂給抓起來的,老臣有證據。”崔合的話落,金石蹙著眉頭把視線轉向了金濤。


    金濤突然間笑了。“不知道那位前來報案的人是誰,不去府衙上報案,竟然直接跑到宰相府去報案了。而且傅玉珂來金哲,有木彎的通關手令,而且每到一個地方都有到當地備案過。不知道那位報案的人怎麽會說她是奸細。”


    “況且木彎同金哲交好,從來沒有發動過戰爭。不知道木彎為什麽要派一個弱女子前來做奸細,宰相大人連這點都看不清嗎?”金濤冷笑道,嚴肅著臉盯著跪在地上的崔合。


    他說的清晰,並且把調理和條例都說的清楚。


    周圍的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站得離崔合更遠了。


    而金石卻是不相信的,崔合年輕的時候曾經救過他一命。兩人都愛好打獵,若不是因為崔合,他早已經死在了老虎的腳下。


    崔合從哪以後失去了一身武術,並且從此不能練武。身體也變得差起來,因此他看到了崔合的忠誠,所以提升的時候提升特別快。


    崔合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很大的原因其實是他救了金石一命。


    從此官路暢通,飛鴻騰達。幾乎沒遇到什麽難關,又加上府上有個智囊崔參的存在,這些年崔合一直高枕無憂,過的非常愜意。


    其實算起來崔合算不上學識多廣,知識多淵博,能力有多出眾。還好這邪念他都沒有犯什麽大錯,因此在宰相這個位置上坐得穩穩的,四通八達。


    這時候聽到金濤這麽一根他計算,他腦子不至於懵了,但是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若是平時他還是能反應的,但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筋疲力竭,都來不及細想更多的事情。


    “那人出了宰相府沒多久,老臣再去尋時已經死了。但天地明鑒,老臣一顆心一心一意為金哲,為王上分憂。”崔合哭著說道,有老淚掉落下來。


    金石緊忙上前扶住崔合,把他扶起來。瞪了一眼金濤。“宰相也是被奸人蒙蔽了,不知者不怪。”金石護著崔合,朝中大臣都是知道的。


    但是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王上竟然相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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