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吟很是氣急敗壞的指指我,隔了良久才低著頭說道:“你自己看手機。靠。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作偽,退後兩步防他偷襲,一邊還略有疑惑的掏出手機。


    莊主發過來一個月牙的圖案,“隻簡單的回了句晚安。”


    看看上一條留言,是吳吟略有粗暴的話“我要睡覺了,晚安。”


    我鬱悶,這麽愛無事生非,哪裏有熱鬧他就會出現在哪裏的吳吟同誌什麽時候改性這麽乖了。真是不可置信。


    “怎麽?死丫頭,還不過來扶我?”吳吟蹲在地上,很是煩躁的伸手招我。


    一拉起他來,他肩膀往我脖子上一套,整個人半邊身子都快掛在我的身上。


    這廝絕對是報複。我承受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不懷好意的欺壓,顫悠悠的上樓,摸索著拿到鑰匙,又幫他開了那道總是打不開的門。直到進了他家門,他依舊絮絮叨叨“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林堯,我什麽時候把你往火坑裏推過。你說。”


    我聽得有些不耐煩,把他往沙發上一甩,想也沒想,沒好氣的回他,“張鬱那個劈腿男不是你介紹的麽?”


    室內一下子靜下來。我站在陌生的房間裏瞬間變得不自然,早沒了要在他家鬧騰的心思。


    陌生的房間裏,空氣瞬間凝結,冷冰冰的鑽進了心裏,讓我整個人寒地無法直接麵對。


    思忖幾秒,我愣愣的指指他的家門,“那個…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要走了。”


    沒有等著吳吟說什麽,我幾乎奪門而出。當我幾乎把這冷冰冰的空氣甩到身後,整個人徹底脫離的時候,整個人騰空而起。


    我在吳吟肩上很是無助的撲騰,整個人騰空而起的慌張很是狼狽。我雙手使勁的在空中亂抓,妄想找到一處能夠抓住的物件,“吳吟,你瘋了?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麽?”


    我是真的慌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我不設防,但他到底是喝過酒了,上一次他能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隔著浴衣對我行禽獸般的騷擾。那麽,這一次,在他自己獨居的家裏,又是整個人酒氣熏天的時候,我實在是無法想象他能對我做什麽事情。


    “做什麽?”吳吟直走,在小走廊後拐了一個彎後進房間,然後把我使勁甩下去。我落在一處柔軟的地方,伸手抓住一個枕頭,使勁往他身上招呼。


    他撥開胸前飛撲過來的東西,直接壓在我的身上,滿嘴酒氣的在我臉部不斷地晃,還不時在耳邊輕聲問:“你說呢?”


    他問的聲音很輕,不知是因為他趴著的關係,還是因為酒醉容易讓人的喉嚨變沙啞,他的聲線像沙子一般的粗糲,又經過刻意的壓低,頓時顯得性感異常。我的耳朵原本被熱氣弄得有些不舒服,身體卻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整個人緊繃了起來。手不停的亂抓,意圖找個空隙推開他,卻在接觸到身體的下一秒,就被他握住壓在身下。


    “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我爸媽知道你這樣,會跟你沒完的。”我的腿早就被他的腿和身子死死困住。手腳都不能動彈,整副身體,能夠活動的隻有頭和嘴了。於是,我使勁的頂他額頭,卻怎麽也夠不到。沒有辦法,隻得動嘴威脅了。希望我的爸媽能在關鍵時刻超水平發揮作用。


    吳吟壓住我的手緊了一下,我估摸著有戲,心裏暗暗竊喜,準備加把勁兒,繼續拿著爸媽權威當做擋箭牌。


    卻不料,下一秒,嘴巴被堵住,口腔被酒氣充斥,嘴裏是外來的舌尖亂竄。想要閉嘴早就來不及,牙關緊閉想咬他卻怎麽也閉不起來。


    靠,這就是個禽獸。精蟲上腦的時候,簡直是男女不分的胡亂擇食。


    哦,這不是說我性別的問題。(.無彈窗廣告)而是,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異性,我早就在潛意識裏把他歸為和自己一個性別的人類了。同樣的,我也覺得,我在吳吟的心裏也是一個超越了性別的存在,幾乎是個勾不起他任何情欲的哥們類型。


    也正因此,在意識到自己正被侵犯的時候,我實在是無法去描述自己的震驚。這種友情忽然拐了個彎跑錯道的感覺不亞於在愛情中遭到對方劈腿背叛。整個人有些木,轉念一想,既然論力氣怎麽都抵不過正在發春的吳吟,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怎麽擺脫吧。用蠻力掙脫,顯然是下下之策。


    多年的了解,讓我腦中火光一閃。在感到他換氣的時候,我整個人放軟,手腳不再掙紮,整個人甚至是作出迎合的姿態,舌尖勾起的他正在橫衝直撞的舌頭,嘴巴裹住,竭力的作出配合的動作。


    果不其然,吳吟停了下來,他微微離開,頭在正上方,似乎是俯視著我。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除了緊拉的窗簾透出一縷微妙的亮光能讓我感知到他的所在外,我隻能透過溫度和身上強加的重量來預知他的動作。


    房間很靜,他似乎隻是看著我,或許,他在借著微弱的光觀察著我的動作和反應。這種靜像是蝕骨的螞蟻一般,讓我整個人的骨頭都感覺到難言的錯位和不堪。被困住的手腳上,強製的力量似乎有些鬆懈。我微微動了動四肢,立刻感覺到比剛才還要強硬的束縛力。無奈之下,隻得繼續裝死,手腳任由他困住,隻是低低問道,“怎了?”


    多年相交,即使我偶爾無法正確的認清自己,但絕對能夠根據天長日久的默契來預知到剛才的主動會讓吳吟怎麽想。


    在他挑起的禽獸行為之後,我放棄掙紮,轉而主動對他耍流氓。這行為肯定會讓他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被吃豆腐了。然後,經過一番算計,如果我再表現的主動一點,他會更加肯定剛才的猜測。然後,在他沒有泯滅的不能吃虧的小農意識驅使下,為了不讓自己被吃太多豆腐,他肯定會放棄正在進行的事情。於是,嘿嘿,狡猾的我反偵探能力超群的我,就可以順利脫身了。


    看著此刻他的反應,那一頓的時間有點長,這房間的靜儼然變得可愛起來。哼哼哼,果然,我十分淡定的迎著他,頭一偏準備再主動一點。加把勁的話,應該不到二分鍾,我就可以順利逃離這個狼窩了吧。


    我眯著眼睛,做出很是迷離的樣子迎向他,當我順利的湊到他臉前。嘴唇微張要碰到他的時候,後腦勺被推著往前湊,重新被他吻住。我驚得張開眼睛,心裏很是疑惑。莫非這些年不見,他已經成功去掉了那愛算計的小農意識?恩,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剛才是一時失措,沒有來得閉緊嘴巴就被他狼吻。這一次因為提前有防備,我咬緊牙關,閉緊嘴巴。任他不斷舔舐著嘴唇,頂多在他嘴角蹭蹭當回應。


    他哼了一聲,放棄吻我,直接湊到我的耳邊,低語道:“怎麽?玩不起了?”


    “恩?什麽玩不起?”我有些疑惑,莫非,我理解錯了他的用意?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爆炸,靠,玩?他是起了心的要把我當一夜情的對象來玩弄,而不是一時酒醉的莽撞?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的身體遭到了十分嚴峻的蔑視。我整個人的水準瞬間low到了地下八百米。


    說不出是羞是惱還是怒,隻覺得整個人要爆炸。


    我強壓住內心的火氣,趁他一時鬆懈,使勁抽出手來,使出全身力氣的推在他的胸口,他提防不及,身子後仰,差點掉到了地上。


    “姓吳的,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坐起來,很是氣憤的指責他。


    黑暗裏看不清他的動作,隻模模糊糊的感到床單一陣輕,然後是?的踏地聲音。地上有毛毯麽?怎麽感覺聲音厚重,有類似軟毛被拂過的沙沙聲。


    不一會,房間大亮,淡藍色的光在頭頂閃亮,左前方還有一串小小的掛燈亮起來,發著七彩的光芒。


    我低頭看自己身處的地方,床上鋪著淡紫色的絲綢床單,布料很滑,頭頂做了不規則方形的隱藏燈光,淡藍色的光就是從藏在不規則方形的房頂裝飾中散發出來。地上果然鋪著一層厚厚的毛毯,在藍色的光芒下現出深綠色的厚重感。


    這真是一間矯情又累贅的臥室。實在是難以想象,吳吟這麽粗枝大葉的一米八大漢會住這麽重口味裝飾的房間。


    我本來想要細看房間的其他方向,左前方五六步遠的距離處,亮閃閃的掛燈看起來很是華麗,掃到那忽閃忽閃的燈光,正要仔細研究一下的時候。眼角一瞥,正好看見吳吟正站在燈下的小長桌旁,雙手正在桌麵,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眼神幽深的捉摸不透。


    看見他,我就開始發窘,又怒又恨得起身吼他,“你究竟發的哪門子神經,想玩一夜情去酒吧找啊。性饑渴了就嫖妓啊,反正有沒有人管你。你至於拿我下手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吳吟十分冷靜的看著我,眼睛一絲不錯的盯住我,直到我開始檢討自己剛才那理直氣壯的話是不是不對。他一言不發的轉身,整個人背對我,頭低低的,右手似乎握住什麽東西,然後是輕微的倒水聲和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


    “喂。我要走了。你自己在家裏作罷。”我懶得等他發下一輪的獸欲,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盡快離開。於是起來,小快步的往門口奔。


    胳膊被拉住,下一秒,整個人被帶進身後的懷抱,“陪我一會。我保證不會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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