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永遠是一個村子的希望。


    板磚帶著包袱又攀上了峰頂,他並不是冷血的人,隻是對於那個孩子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看著板磚一直找到黑夜到來的食物—一些拳頭大小的果實,怎麽說呢,有些像是桃子?當然這不是水果,由由在地上摸了塊石頭使勁兒砸了上去,隻在那果實上留下很淺的印子。


    抱著撿到的枯枝做柴火用的板磚也走了過來。讓由由去生火去,他來看看。剛剛回來的時候他照例又在同一個地方轉悠了一個多時辰,最後還是找到了一顆小樹,然後從小樹上躍起。進而穿越了那塊奇怪的地方,但是天也不可避免的黑了下來。


    無妄山脈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匆匆趕回峰頂的板磚,沒來的急說下麵的情況,就又在四處找柴火去了。


    把果實握在手中,板磚細細的看了看,下麵的那些人沒必要騙自己。這應該就是食物,隻是這般堅硬,要如何吃?說去啃的話,就是再厲害的牙也得磕掉了。


    研究了一會兒的功夫還是沒有進展。最後板磚沒得辦法,要不就把它捏開,看看裏麵是什麽,說不定裏麵是吃的呢?


    板磚大力的捏起了果實,不多時,果實就有被捏碎的模樣,上麵布滿了裂縫。生完了火的由由也呆在一邊看著,看到從板磚手裏的果實的裂縫上一滴一滴流下來的白色漿汁。


    有些好奇的伸手去蘸了一點,拿到鼻下聞聞。味道有些奇怪,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點兒澀,但是由由卻是眼前一亮,這是澱粉,澱粉的味道。


    想到這裏,連忙找了個石片,這裏沒有陶罐什麽的可以用。接了不少白色的漿汁,然後又弄些清水放在火堆上烤了一會兒。果不其然,裏麵變成了白色的糊狀物。是澱粉!


    “這是什麽?”看著由由在那裏忙忙碌碌的,板磚湊著大腦袋過來問。


    “澱粉!”由由回答道。隻是要怎麽吃呢?那些白色的漿汁是板磚用果實擠出來的。就是板磚能把這些果實裏的澱粉都擠出來,他們也沒辦法吃啊,而且數了數,總共隻有八個果實板磚剛剛還浪費了一個,也吃不飽。這麽堅硬幹燥的果實能指望從裏麵弄成多少汁來?


    “點粉?”板磚暈乎了,由由這是幹啥呢?看到石片上的漿糊,板磚也蘸著吃了點兒。像是沒有加鹽的麵糊糊,明明就是麵粉嘛。


    坐在火堆邊的由由沒去管一邊的板磚了,而是在想法子吃,她餓了。想了許久,才想到,他們以前不是常常烤紅薯嗎?把這個弄些土糊上然後丟到火堆裏去燒,應該能熟吧。


    “咱們把這個當紅薯來吃吧,弄些土糊上,然後塞到火堆裏等它熟”由由拿起一個果實,對著一邊的板磚說。


    板磚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擔當起了糊土的重任,不一會兒,火堆裏就塞進了七個“泥團”,由由和板磚則是在坐在火堆邊,流口水。


    這時候兩人都是一陣無話,最後,板磚還是覺得要把他和葛山兄弟的事情說清楚。他和葛山並不是那種關係,而且那次的那個啥隻是意外。


    “由由,我和葛山兄弟沒啥”板磚戳戳火堆說道。


    “但是你們親嘴了”提到這個由由並沒有太大的痛心隻是有些生氣而已。


    “那是不小心碰上的”板磚連忙說道,這事兒他現在想著還是覺得鬱悶。和一個男人親嘴,讓他老久都覺得不舒服,吃不下東璐。


    “不小心親了半個時辰?”由由挑眉,這個不小心也不小心的太久了吧。


    “那不是我願意的!”板磚提高音調說道。他真沒覺得那麽碰上了那麽久,真的他發誓!


    上下打量了一下板磚,由由鋒利的眼刀子讓板磚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這麽說,你是被強迫的?葛山強迫你?”


    “不是不是,他沒強迫我……”板磚熄了聲兒,弄不好他還覺得是自己強迫他呢。而且板磚是知道兩人親嘴親了半個時辰的,葛山可不知道,他還以為隻是碰了下而已。


    “嗯,不是你願意的,他沒強迫你,那是我強迫你們的?”由由眯起了眼睛。


    “我——我不歡喜葛山,我隻歡喜偷!”板磚見這件事兒上越說越糊塗了,索性就不說這個了,轉而表明心跡。


    “哼!”由由冷哼一聲,不讚同也不反駁。大約是認定了板磚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了吧,由由看著板磚的背,她是對這個男人太有信心了嗎?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糊裏糊塗的自己的男人和別的男人“有一腿”是怎麽一回事。


    好吧,話題沒談妥,於是板磚童鞋憂鬱了,具體表現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麵前的火堆。連承受由由的眼刀子的時候也不哆嗦了。


    過了一會兒,火堆裏傳來的爆裂聲,這才打破兩人的沉寂。由由戳戳板磚,讓他看看裏麵的那些頑固的果實怎麽樣了。


    麻利的刨出來一個,也沒顧上燙,板磚順著裂開的口子,掰開了果實。裏麵也是實心的,很像是芋頭,隻是,嚐了以後,板磚眉頭就皺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芋頭,吃起來像是在吃沙子,喉頭被那粗糙的果實割的有些疼。但是確實是食物的味道。


    “怎麽樣?”由由看到板磚吃了口後,也拿起了半個,準備也吃吃看。


    “別!”板磚連忙攔住由由的動作,嗓子裏像是被小刀子割過一般,生疼生疼的,說出來的話也是沙啞異常。板磚這才想起來,在山腳,那個中年男子開口說話的時候自己就覺得有些怪。原來是那人的嗓子已經啞到不能再啞了,幾乎就像是破風箱裏吹出來的聲音了。


    “你怎麽了?說話怎麽成了這個樣子?這東西有毒嗎?”由由聽到板磚的話,頓時有些急了,連番的問道。


    “沒,這裏麵像是摻了很多的沙子”板磚努力的咽咽嗓子說道。


    由由連忙掐了個小水球出來,讓板磚喝了下去。這才讓板磚有些煞白的嘴唇恢複了些顏色。


    好一會兒,板磚才覺得嗓子舒服了點兒。


    偏頭一看,由由正在拈著那剛剛被自己掰開的果實。手邊還是另外的幾個還沒有掰開的,也一並刨了出來。


    用手指摸索了下,由由感覺的到除了柔軟的粉末外還有很是鋒利的碎片,放到眼底看看,並沒有顏色區別。就是大小也沒有什麽很大的區別,這下就有些麻煩了。


    這的確是食物,但是裏麵摻雜了一切其他的東西。由由還是決定問問板磚,這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


    嗓子還有些啞的板磚把山腳碰到的那一群人說了下,順帶也提到了那個嬰兒。


    聽到板磚的話,由由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麽落下了。剛剛聽到板磚的話,更是有這種感覺,想了好一會兒,忙了這麽久,什麽也沒吃到的肚子更是餓的厲害。


    自己之前是吃的什麽?板磚說自己身上有奶香味兒······等等,由由終籲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很大的一塊奶冰在板磚找到她的地方呢!那不是食物是什麽?而且嬰兒吃牛奶不是最好的食物嗎?


    “奶冰?”被由由激動的搖著胳膊,板磚有些奇怪,今兒由由老是說些自己不懂的名詞。不過,他是記得找到由由的時候樹上似乎是有個什麽大大的塊狀的東西的。


    “就是有那塊石頭那麽大”由由比劃了半天發現自己的奶冰確實是太大了,雙手沒辦法比劃。四處看了看,就指著不遠處的那塊巨石。


    “是我用冰淩術凝結而成的上麵應該還有我的靈氣的氣息”由由又想到了什麽說道。


    “我知道在哪裏,現在就過去拿”板磚回想了下,確實就是那個了。說完就準備出發,不過卻被由由攔住了。


    “你說,山腳有個莊子?那些人想養小嬰兒?”


    “嗯”板磚點頭。


    “好,帶我下去,告訴他們我有辦法給那個小嬰兒吃的”由由拽著板磚胳膊。奶冰畢竟隻是一個零嘴,不能做主食的,要板磚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去拿那麽大的一塊奶冰,怎麽著也得找些幫手吧。


    再次下到山腳板磚就熟練多了,沒有在那個讓自己徘徊了一個多時辰的地方浪費太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山腳。不過大約是村子裏的人已經知道板磚了,並沒有遭遇竹槍的洗禮,他們很平安的到了山腳。


    說明來意後,那個中年人就皺了眉,現在是獸潮時期。這對年輕的夫婦說的地方雖然不是獸潮的主要途徑路線,但也是邊緣地帶。去獸潮中拿東西,危險不言而喻。


    由由到了這個村子後有些吃驚,這裏很是古樸,屋子都是石頭砌成的,牢實而又大氣。村子外圍是一個巨大的石牆,差不多有由由的五個那麽厚。高度就不用說了,她沒見過大型的妖獸,至少在她見識裏沒有什麽妖獸能輕易的越過石牆。


    村子裏麵的人,給由由第一個感覺就是雜亂,這裏什麽種族都有,簡直就是種族大聯歡的感覺一般。而且個個的身手都不弱,至少能和板磚並肩的就看到了幾個。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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