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二哥,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這麽做!”依飄零直直地望著絕情劍,舉手向天,神sè肅然,“再怎麽說,她都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我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會對她不利,二哥,我真的沒有。”


    白雲生吸了口氣,將視線從依飄零身上移開,轉而望著絕情劍,無論如何,依飄零看起來都不像是在撒謊。


    “小五,我不想多說什麽了。”絕情劍歎了口氣,說道,“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說出來就沒什麽意思了!我隻是想提醒你,現在你的處境已經極其危險,一旦事情的真相外泄,你隨時都有xing命之憂,該怎麽做,相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倒吸了口冷氣,依飄零霍然作sè,厲聲道:“二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是個傷害胞姐的喪盡天良的禽獸嗎?如果這樣,那你有我這麽個兄弟是否亦是一種恥辱!?不如從今天起,你我兄弟一刀兩斷,從此各走各的再不相幹!”


    “你——”絕情劍僵了一下,無語。


    “別激動,唉呀你們兩個先別激動。”白雲生見勢頭不妙,急忙將冷眼相向將yu起衝突的兩人拉開,並讓候曄勸說依飄零返回自己的賭場,待兩人去得遠了才向絕情劍蹙眉問道:“老二,說真的,我也覺得老五不像是綁架飄雪的凶手,畢竟他是飄雪的胞弟呀。”


    “沒錯的,大哥。”絕情劍深深地歎息了一聲,頗有些落寞地說道,“你是小看了老五這個人了,其實老五的心機很是深沉,他演戲的天分更是驚人,要想看出他心底的秘密真是難比登天!飄雪的失蹤,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讓人幹的,不過此事亦不急在一時,我相信他還不會禽獸到危及飄雪xing命,隻是他自己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


    “老五的處境?”白雲生愕然道,“不會吧,你是說上次那個木桶伯?那不過是依家借機積聚實力的一個借口,最後還向老五道歉了呢。”


    “唉——”絕情劍搖了搖頭,再歎道,“大哥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是說,如果讓依沐風發現居然是老五綁架了他的女兒,你想想看?依沐風為了飄雪甚至不惜冒著滅族的危險亦要和林家火並,最後老五的下場會怎樣?”


    白雲生打了冷顫,眸子霎時縮緊凝聲問道:“可問題是,你怎知依沐風是為了飄雪才和林家火並?而不是為了樂家家慘案引起的紛爭?”


    “大哥你怎麽糊塗了?”絕情劍的眉頭越發蹙緊,語氣微微有些加重,“如果是為了樂家家慘案,兩家的火並還會等到今天?林玉嬌還會蠢到跑到黃河市來?顯然,這次火並絕非樂家家慘案所引起,那麽還有什麽原因能令依沐風如此喪心病狂?答案已經呼之yu出了。”


    “嘶——”白雲生倒吸了口冷氣,悶聲道,“我ri,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兒,那現在我該怎麽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五等死吧?”


    絕情劍輕輕地搖了搖頭,歎道:“我現在馬上要去一趟拉薩,那裏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好在以老五的深沉一時半刻還不會有人疑心到他!這幾天你先小心保護好他,一切等我從拉薩返回之後再作打算,如何?”


    點了點頭,白雲生道:“也隻能如此了,那老五你自己也小心點。”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豪華的房間裏。


    依沐風暴跳如雷,狠狠地一掌劈在眼前的檀木桌上,一聲巨響裏居然將眼前堅硬的木桌劈得粉碎,散亂的木屑炸了滿地。


    木桶伯生生地打了個冷顫,嚇得幾乎尿褲子!


    以他侍候依沐風多年的經驗,這顯然不是什麽好征兆,每當依沐風暴怒的時候必然有人要倒黴送命,而眼下,房間裏除了依沐風便隻有他一人!想到這裏,木桶伯幾乎嚇得下牙跟下牙真交戰。


    “繼續給我找!”


    依沐風怒吼一聲,嗔目怒瞪木桶伯厲聲道:“既便是挖地三尺亦要給我將小姐找到!如果——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你還找不回小姐,那麽——你就自我了斷吧。”


    木桶伯臉sè劇變霎時灰敗yu死。


    依沐風的這句話無疑是宣判了他的死刑,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小姐顯然不可能在歡樂居!那裏幾乎每一寸角落都搜遍了,便是地下通道亦挖開來搜了不止三次,但連一隻雌xing的老鼠亦沒有找到,哪來的小姐?


    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白癡,居然跟老板說小姐會林家關在歡樂居?給自己惹來如此橫禍,但教我知道了是哪個混蛋造的謠我非扯掉他的腦袋——


    木桶伯仍在憎恨那個製造假消息的人,依沐風早已經重重的一腳踢在他的臀部,頓時將他的身軀踢得飛了開去,膨的一聲狠狠地撞在牆上又滑了下來半晌爬不起身來。


    “你這個白癡,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帶人去給我搜!”


    “是,老板。”


    木桶伯掙紮著爬起身來,踉蹌著奔出了房間。


    深深地吸了口氣,依沐風勉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伸手解開係緊的領結,令自己感到舒坦些。緩緩地在完好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剛剛散發著野獸般光芒的眸子逐漸yin冷下來,騰起了一團閃閃的冷輝。


    “出來吧。”


    隨著依沐風幽幽的冷聲,房間裏鬼魅般騰起了四團黑影,大鳥一般憑空而顯,仿佛亙古以來他們就已經站在依沐風跟前似的,而剛才,那裏明明還空空如也。


    一般的身高,一般的裝束,寬大的黑sè鬥蓬將他們全身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整個一西方神話故事裏的祭司形象,隻是那絲氣息似乎要邪惡得多。


    “主人。”其中的一道暗影忽然踏前一步,幽聲道,“林玉嬌已經離開了黃河市。”


    “是麽?”依沐風霍然sè變,厲聲問,“什麽時候,幾個人?乘什麽交通工具離開的?”


    “一個小時之前,隻身,乘民航飛機,待屬下發覺yu行攔截時飛機已經離開機場多時了。”


    “如此說來——”依沐風舒了口氣,點點頭道,“小姐仍在黃河市內,你們給我聽好,嚴密注意黃河市的機場、汽車站、輪渡碼頭還有火車站,但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立即報告我,必要時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物,明白了嗎?”


    “是,主人!”


    四道暗影恭應一聲,鬼魅般退了開去。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依沐風的神sè終於黯淡下來,浮起一絲慘sè。雪兒啊雪兒,爹爹既便是毀滅整個世界,亦不會令任何人傷你半根毫毛!你盡管放心,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傷害你,誰也不敢——


    絕情劍下了飛機,打車直奔布達拉宮,卻在外麵的大街上遇到了凝思苦想的大喇嘛,正在地上指指畫畫,嘴裏亦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麽。


    絕情劍的心裏霎時咯頓了一下,大喇嘛在這兒但水暗香呢?怎不見她人影?


    “師兄!”絕情劍蹙眉走到大喇嘛身邊,硬生生喝了一聲將大喇嘛從沉思中驚醒,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暗香呢?”


    “咦,師弟!?”大喇嘛神sè一惱抬起頭來正yu女火,見是絕情劍忍不住眉頭一喜,歡聲道,“你來得正好,來,替師兄想想這題拚圖,真是邪了門了,明明隻是將一個大三角形切成四小塊而已,為何位置一換再組合起來卻就少了那麽一塊了呢?奇怪,難道三角形的計算公式有誤?如此一來,豈非所有建立在三角形麵積基礎之上的所有學問統統都要作廢了?”


    絕情劍掠了一眼,原來是那題斜邊做了手腳的錯覺題,便悶哼一聲道:“我問你,暗香呢?她人呢?”


    “啊?”大喇嘛似是極怕絕情劍的冷眉冷眼,見狀縮了縮脖子,輕聲道,“她——她跟一個老外上雪山去了,叫,叫你來布達拉宮後馬上去雪山接她。”


    “老外!?”絕情劍的臉上掠起一絲yin雲,厲聲問道,“那你為什麽不陪著她?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地保護她的麽?”


    “呃——我——”大喇嘛退下了一步,忽然指著地上所畫的拚圖,急忙解釋道,“那老外出了一道妙題,我不覺入迷,待回過神來師弟你已經在我跟前了,迷迷糊糊間隻記得那女孩隻說了那兩句話。”


    絕情劍悶哼了一聲,冷冷地瞪了大喇嘛一眼。


    水暗香能夠放心跟隨前去的老外,想來亦不是陌生人,必是那個據說曾在飛機上勇挫劫匪的傑克!暗香若有他陪同前往雪山倒也不會有甚危劍,隻是讓兩人單獨相處一起始終不是一件正事。


    想至此,絕情劍再不理會大喇嘛,飛奔上了布達拉宮,直奔尊者密室。


    為今之計,還是盡快取了扭曲時空**,然後直奔雪山接回暗香便是了,這個傻女人,定是又去采勞什子雪蓮花了,還真信自己已經身患血癌絕症了呢。


    絕情劍飛奔而上,布達拉宮古老的大門逐漸在他麵前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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