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幽香從鼻端傳來,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十分漂亮的女人,王少君楞眉楞眼的看著她:“你是?”


    蕭正旺陪笑說:“王捕頭,您辛苦了,連飯都沒吃好,這位可兒姑娘是我特意從秦淮河畔找來服侍你的。”


    王少君恍然大悟,這個家夥居然搞xing賄賂,正在這時旁邊的房間傳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蕭正旺微笑著解釋說:“錦衣衛的張百戶。”


    王少君哼了一聲,往外院走去,蕭正旺連忙拉住他,那個叫可兒的姑娘也拉住他的手,蕭正旺陪笑說:“王捕頭不要生氣,莫非嫌可兒姑娘不漂亮。”


    “我不喜歡這套,有事說事,沒必要這麽幹。”


    蕭正旺從袖子裏抽出一疊薄薄紙塞到王少君手裏:“王捕頭,蕭家的事還請你多幫忙。眼看來到年了,王捕頭自己買些東西,還有上麵的捕頭和下麵的兄弟,王捕頭來一趟金陵也不能空手是不。”


    王少君輕輕一抖,昏暗的燈籠的光芒下可見是一遝銀票,他塞回蕭正旺的手裏,轉身走了。說實話他挺動心的,自己從家裏出來時帶的銀子花得差不多了,這些ri子以來四處奔波,吃飯住店都要花錢,還有供著熊瑚,六扇門的薪水又不是很高,也沒什麽人給自己送禮,真的想收下,可是現在的情況很不明朗,錦衣衛倒底想拿蕭家怎麽樣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收了人家的錢,回頭錦衣衛又抄家又拿人的,自己怎麽和人家事主交待。


    他依稀記得來時的路,自己向六扇門的辦事處方向走去,蕭正旺送他到大門口,而那個叫可兒的姑娘卻一直跟著他。


    走了一會,王少君回頭見那個姑娘還跟在身後,轉過頭來等她走近後問道:“姑娘,你怎麽不回去,跟著我幹什麽?”


    “王公子,我……我不敢走,天太黑了。”


    “你出來進去的沒有人接送麽?”


    “平ri裏都是別人去樓裏,我基本不出來,這次是蕭管家好歹求著我出來的,以為我會在蕭家休息,所以就沒來人接我。”說著低下頭,不時的偷眼瞧著王少君。


    王少君心想:“這蕭管家也是,能請神不能送神,不對,這個家夥,想必是以為我在他麵前裝得人模要樣的,在他麵前不好意思,所以叫這個姑娘跟著我。”


    想到這裏,笑著說道:“那怎麽辦呀?”


    可兒低著著說:“任憑公子吩咐。”


    王少君斜著眼看著她:“要不去我住的地方?”


    可兒抬起頭,麵帶喜歡:“好呀。”


    原來真的是這麽回事,要不要真的……,意yin了一會,問道:“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可兒臉馬上白了,猶豫了一會,才說:“城北秦淮河畔的玲瓏天。”


    王少君笑著說:“來,一起走,我不知道路。”


    可兒低著頭和王少君並肩向城北走去,金陵果然是大都市,雖然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可是街上還有不少行人,街道兩旁邊的建築都挑出燈火來,驅趕著夜sè和寒意。


    路越走越偏,進了一條小巷,王少君有些奇怪:“可兒姑娘,你們怎麽住得這麽偏,這裏會有人來麽?”


    做買賣總得有個客流量大些的地方,這個地方太僻靜了,怎麽能有生意上門。


    “這是後門所在的小巷,我走出去一趟都沒有人要,哪有臉從大門回來呀。”可兒說得十分幽怨,弄得王少君心裏直癢,可是要裝就得裝到底,隻好陪著可兒繼續走下去。


    快到巷子的盡頭了,可兒突然回頭向王少君一笑,手裏手帕揚起,王少君卻已經把鐵尺指向她的咽喉,可兒的手帕停在那裏,沒有揮下去。


    王少君淡淡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可兒不答,笑眯眯的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隻是有些懷疑,在蕭家你拉我的時候,我就感覺你的手好像有幾分力氣,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不過我並沒覺得奇怪,也許你天生力氣比別的女孩大些,可是後來你居然自己從蕭家出來了,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蕭正旺難道以後不再想找你們出台麽,怎麽連送都不送,不過,解釋為想單獨引誘我,雖然有些牽強,也說得過去。”


    “還有呢,隻有這些麽?”


    “還有,走了這麽遠的路,你連一點氣喘都沒有,還是jing神奕奕的,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難道**的事也鍛煉身體麽。”


    “噢?看來我以後再要騙人還真的要注意一些,謝謝你給我的提醒。”


    “其實還有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要不然我根本就不會想到你要對我下手,隻不過以為你可能也練過幾天武功。”


    “是什麽呢?”


    “你笨呀,大姐,這個巷子是個死胡同,哪裏有什麽後門呀。”


    可兒回頭一看,不遠處就是小巷的盡頭,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巧,再往前這段巷子還真的一個門都沒有了。


    耳朵風響,王少君已經乘她回頭把護海公正堂取出,鐵鏈往她脖子上套去。


    可兒閃身躲過,手裏的手帕再度揚起,王少君卻不容她抖開手帕,右手鐵尺向她的手腕砸去,兩人鬥了一會,可兒嬌聲笑道:“王捕頭,你還能憋多久呀?”


    原來王少君看她拿個手帕抖來抖去的,懷疑她的手帕裏是不是有什麽文章,就摒住呼吸,拿鐵尺一個勁的向她砸去,可是她身法很靈巧,一直沒打到她,自己卻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又過了兩招,王少君還是不敢呼吸,可是已經憋不住了,隻好轉身向來路跑去,可兒又是一聲輕笑,王少君隻覺得背後一疼,然後痛處有些發麻,腳就軟下來了。


    王少君慢慢的張開眼睛,隻覺得頭疼和厲害,身子卻好像飄浮在雲霧中,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鼻端傳來陣陣幽香,他歪頭一看,自己躺在一張繡**,旁邊的錦被和枕頭都是香噴噴的,是女人的床,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你醒了?”一個悅耳朵的聲音,就如同珍珠落在玉盤中,清脆而有磁xing。


    王少君把頭偏過去,桌前坐著一個女子,臉上罩著一屋黑紗,看不情容貌,但是隻聽聲音樂和麵紗下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脖子,王少君知道這個女子很可能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最美的女子了。


    她嫻雅的坐在桌旁,頭上帶著一頂高高的帽子,如同開屏的孔雀,一襲五顏六sè的衣服,看穿著打扮好像不是漢人。手裏把玩著一隻墨綠sè的玻璃瓶,像一個後世常見的香水瓶的樣式,白晰纖長的手指靈活的擰開瓶蓋,瓶蓋的下麵是一把小小的銀刀,隻有一寸長韭葉般寬,刀尖上沾著一滴紅sè的東西。


    王少君有些毛骨悚然,這麽漂亮的女人,帶著麵紗,一把小刀上沾著紅sè的**。這個場景經常出現在恐怖電影裏,女人都是美得不得了,可是一揭開麵紗立刻使人從天堂墜入地獄,麵紗下都是一張破碎虛空的臉,然後再變態殺人,至於瓶裏裝的紅sè**,肯定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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