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芳心柔軟
白飛知道阿青和李文秀早已經將他們的心安撫下來了，否則也不可能如此客氣地和白飛交談。
事情既然已經都發生了，能有現在的結果，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白飛和他們說了一會話後就告辭離去，本以為可以立刻離開這裏，可看劉菁的狀況，少不得又要多待一會。
看著白飛離開的身影，劉正風呆呆地發愣起來。
“怎麽，你還不放心嗎？”曲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隻是擔心菁兒這孩子，雖然是她無意中犯下的錯，但內人和小兒的死又怎能怪她？”
“賢弟，其實我們都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她們和我們說不定早已經就……”曲洋安慰道。
“是啊，兄長教訓得是，是正風太過貪心了！”
他們二人其實都清楚，若不是劉菁果敢堅決以自己和曲非煙的清白身子作賭注，換得白飛的傾力相助，後果不堪設想。他們相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白飛也會盡力援救他們，但是人家的秘密不可能告知他們，更不可能將他們接引到這裏來。
其實，就算白飛自己也不敢肯定，如果沒有兩女的一番盛情，他是否還會做到這樣，援救他們是一定的，但外麵江湖險惡，他又如何能保他們一生平安呢？沒有劉菁和曲非煙，他也不敢斷定自己就能將他們引入俠隱村，過著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
其後不久，白飛將《廣陵散琴譜》抄錄了一份給劉正風和曲洋，自此，他們二人將所有心思專注於音律，整日裏撥琴弄蕭，加上有劉菁和曲非煙的陪伴，真正過上了退隱江湖的愜意時光，這也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初衷。此後，一曲“笑傲江湖”縈繞於俠隱村，琴簫合奏，冠絕天地。
“白大哥！”看到白飛進來，曲非煙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白飛看到劉菁還在那抽泣著，心裏一疼，走過去將她們二人一並攬入懷裏，誠懇道歉道：“對不起……”
劉菁見他如此，無聲地壓抑著心底裏的悲傷，曲非煙這丫頭一改往日的刁蠻竟變得乖巧起來，兩女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語。
“菁妹，煙妹，你放心，白飛對天發誓，隻要我在這個世界一天，就絕不會辜負你們，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我們沒有怪你……”劉菁突然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菁妹，原諒我，沒有來得及救下你娘和你弟弟，我……”
“白大哥，別說了，不是你的錯！”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如果早去一步，那……”
“白大哥，是菁兒的錯，你別……”劉菁臉一紅道。
“菁妹，煙妹，我隻是要你們明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讓我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嗎？還有，你們安心在這裏住下，有什麽困難直接去找阿青她們，如果想修煉武功的話也可以找她們，你們能答應我嗎？”
劉菁和曲非煙對視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飛和她們聊了許久，看她們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尤其是劉菁寬心不少，這才告辭離去。
走出房門後
，白飛一想，反正時間也耽擱不少，也不在乎這一會，就去和李文秀也說了一會悄悄話，最後才來到阿青的房間。
兩人說了一會體己話後，白飛突然想到公孫綠萼的提議，心癢難熬，就委婉地將這一要求提了出來。
“休想！”阿青一聽，臉上酡紅一片，瞪了他一眼道。
白飛一聽果真如公孫綠萼所言不好得逞，告罪一聲離開了，他沒有看到，身後的阿青嘴角邊浮現出甜蜜的微笑。
白飛心裏還沒有做好準備，不知道如何去麵對袁夢和其他的人，心一橫，就此離開俠隱村。
白飛心潮湧動，想起平兒的淒苦，心想是時候找田伯光算賬去了，於是一個瞬移來到田伯光的家門口，隨即將平兒和平一指叫了出來。
三人悄悄地走進田伯光的房間，並沒有見到什麽尷尬的事情，反而四下一片安靜，並沒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隻見田伯光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張特大床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田伯光，快快拿命來！”平一指一見他，心頭大怒道。
“田兄，一別經年，沒想到你竟落得如此地步！”白飛朝平一指輕輕揮了一下手，走到床邊感慨道。
“白兄弟，是你啊！”田伯光聞言睜開雙眼，身體竟像一下恢複了許多，他又看了一眼平一指和平兒，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今天是來殺我的……不過白兄弟，能否讓我先講一個故事？”
“田兄請說！”白飛看他模樣不似有詐，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就算他想耍什麽花樣，他也不懼，於是就看了平一指和平兒一眼，點頭道。
“這事說來話長……大概十年前，我也是一個胸懷夢想之人，初出茅廬也想在這個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出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救下了一位官家小姐，從此竟然對她情根深種不能自拔……為了她，隻要她想要什麽，我就想盡辦法為她取來博她芳心，可我始終和她以禮相待不敢越雷池半步……她想要什麽我就給她什麽，她不願意的事打死我都不會忤逆她半分，我以為這樣，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我對她的一番真情，後來……後來我才明白，她也早已愛上了我，一直等著我跟她表白，想來那時隻要我大膽一點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可是……唉，女人的心事真是太難猜了，她是恨我不懂她的心，因此才一味地要這要拿，而我偏偏又神通廣大一次又一次滿足了她的要求，以致於最後她對我完全絕望。直到有一天，我興高采烈地取回奇珍異寶想哄她開心，回到家才發現，她竟然跟別的男人……我問她為什麽要背叛我，她卻說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何談背叛？她還說，那個男人和她才認識不到三天，就因為那個男人懂得她的心，她就心甘情願為他奉獻一切……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想我田伯光大好男兒，如此蹉跎了好幾年的時間卻落得如此下場，我那是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看不清事情的真相，當場就將她和那個男人一起斬殺於我的刀下……”
“啊——”平兒情不自禁驚叫了一聲。
“從此之後，我似乎想明白了一個道理……”田伯光看了一眼平兒繼續說道，“一個女人隻要她嘴裏說不願意，其實她心裏實是千肯萬肯。於是，不知不
覺間，我竟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江湖中隻要稍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會被我給抓來，每一個人我都會問她願不願意，隻要她說願意，我卻馬上就會放了她，可是，十有八九的人都說不願意。她既然嘴裏說不願意，我想她心裏一定是願意的，於是就拉著她強行拜堂和我結為夫妻……唉，想我田伯光，竟然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此惹得天怒人怨，可我依舊變本加厲不知悔改。這些日子，我得病在床，細細反思，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麽可笑的錯誤。白兄弟，反正我已命不久矣，能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是一件幸事！”
“田兄，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唉，這都是我罪有應得，得了那種病……”
白飛一聽，大概也明白了他得了什麽病，情不自禁望向平一指。
“白公子，說實話，這病我能醫治，隻是我恨之入骨，不想……”平一指道。
“爹……”平兒似是央求道。
“平兒，難道你忘了他是如何欺負你了嗎？”平一指喝道。
“我……”
“平兒姑娘，感謝你的一番好意，老田我罪有應得，如今大徹大悟已經沒有勇氣再苟活於世。”說著，田伯光從被窩裏掏出一把刀，繼續說道，“來，能死在你的手下，我死而無怨！”
白飛朝平兒點了點頭，平兒走上幾步將刀握在手上，刀尖對準田伯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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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以前的那些姐姐是不是都被你害死了？”平兒雙手顫抖道。
“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殺人性命，除了那時候那對狗男女外，我這一生還從未殺害過第三人。”
“你說謊，那……那她們人呢？為什麽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少了許多人？”
“有的人和你一樣逃走了，我也懶得去追，有些人卻是被我放走的，隻有平兒姑娘你，不知道為什麽，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裏，我發覺竟然漸漸地愛上了你，那時……”
“你別說了！”平兒厲聲喝道。
“今天看到你和白兄弟在一起，我什麽都明白了，我衷心祝福你們白頭偕老一生幸福！來吧，我犯下的錯，就用你手中的刀來洗刷吧！”
“白大哥，我……”
平兒看了白飛一眼，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回想以往，心裏著實有太多的委屈，就算將田伯光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可是臨到頭來，看著他那奄奄一息的樣子，這刀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刺過去。
“平兒，難道你忘了那段日子我對你的百般淩辱嗎？”田伯光突然大喝一聲，雙眼發亮，掙紮著挺起身來，朝刀尖撲去。
“你……你別說了！”
平兒大叫一聲，雙手自然將刀往前遞去，鋒利的刀尖刺進田伯光的胸口直透後心。
“謝……謝謝你！”田伯光臉上肌肉一鬆，雙眼漸漸地閉上，就此氣絕。
“我……我……我殺了他……我殺人了！”平兒手一鬆，撲到白飛的身上大哭起來。
“沒事的，平兒，你殺的是壞人，沒事的！”白飛安慰道。
白飛看向平一指，平一指朝他點了一下頭，白飛知他意思，於是就將平一指送進了俠隱村。
白飛知道阿青和李文秀早已經將他們的心安撫下來了，否則也不可能如此客氣地和白飛交談。
事情既然已經都發生了，能有現在的結果，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白飛和他們說了一會話後就告辭離去，本以為可以立刻離開這裏，可看劉菁的狀況，少不得又要多待一會。
看著白飛離開的身影，劉正風呆呆地發愣起來。
“怎麽，你還不放心嗎？”曲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隻是擔心菁兒這孩子，雖然是她無意中犯下的錯，但內人和小兒的死又怎能怪她？”
“賢弟，其實我們都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她們和我們說不定早已經就……”曲洋安慰道。
“是啊，兄長教訓得是，是正風太過貪心了！”
他們二人其實都清楚，若不是劉菁果敢堅決以自己和曲非煙的清白身子作賭注，換得白飛的傾力相助，後果不堪設想。他們相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白飛也會盡力援救他們，但是人家的秘密不可能告知他們，更不可能將他們接引到這裏來。
其實，就算白飛自己也不敢肯定，如果沒有兩女的一番盛情，他是否還會做到這樣，援救他們是一定的，但外麵江湖險惡，他又如何能保他們一生平安呢？沒有劉菁和曲非煙，他也不敢斷定自己就能將他們引入俠隱村，過著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
其後不久，白飛將《廣陵散琴譜》抄錄了一份給劉正風和曲洋，自此，他們二人將所有心思專注於音律，整日裏撥琴弄蕭，加上有劉菁和曲非煙的陪伴，真正過上了退隱江湖的愜意時光，這也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初衷。此後，一曲“笑傲江湖”縈繞於俠隱村，琴簫合奏，冠絕天地。
“白大哥！”看到白飛進來，曲非煙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白飛看到劉菁還在那抽泣著，心裏一疼，走過去將她們二人一並攬入懷裏，誠懇道歉道：“對不起……”
劉菁見他如此，無聲地壓抑著心底裏的悲傷，曲非煙這丫頭一改往日的刁蠻竟變得乖巧起來，兩女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語。
“菁妹，煙妹，你放心，白飛對天發誓，隻要我在這個世界一天，就絕不會辜負你們，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我們沒有怪你……”劉菁突然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菁妹，原諒我，沒有來得及救下你娘和你弟弟，我……”
“白大哥，別說了，不是你的錯！”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如果早去一步，那……”
“白大哥，是菁兒的錯，你別……”劉菁臉一紅道。
“菁妹，煙妹，我隻是要你們明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讓我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嗎？還有，你們安心在這裏住下，有什麽困難直接去找阿青她們，如果想修煉武功的話也可以找她們，你們能答應我嗎？”
劉菁和曲非煙對視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飛和她們聊了許久，看她們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尤其是劉菁寬心不少，這才告辭離去。
走出房門後
，白飛一想，反正時間也耽擱不少，也不在乎這一會，就去和李文秀也說了一會悄悄話，最後才來到阿青的房間。
兩人說了一會體己話後，白飛突然想到公孫綠萼的提議，心癢難熬，就委婉地將這一要求提了出來。
“休想！”阿青一聽，臉上酡紅一片，瞪了他一眼道。
白飛一聽果真如公孫綠萼所言不好得逞，告罪一聲離開了，他沒有看到，身後的阿青嘴角邊浮現出甜蜜的微笑。
白飛心裏還沒有做好準備，不知道如何去麵對袁夢和其他的人，心一橫，就此離開俠隱村。
白飛心潮湧動，想起平兒的淒苦，心想是時候找田伯光算賬去了，於是一個瞬移來到田伯光的家門口，隨即將平兒和平一指叫了出來。
三人悄悄地走進田伯光的房間，並沒有見到什麽尷尬的事情，反而四下一片安靜，並沒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隻見田伯光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張特大床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田伯光，快快拿命來！”平一指一見他，心頭大怒道。
“田兄，一別經年，沒想到你竟落得如此地步！”白飛朝平一指輕輕揮了一下手，走到床邊感慨道。
“白兄弟，是你啊！”田伯光聞言睜開雙眼，身體竟像一下恢複了許多，他又看了一眼平一指和平兒，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今天是來殺我的……不過白兄弟，能否讓我先講一個故事？”
“田兄請說！”白飛看他模樣不似有詐，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就算他想耍什麽花樣，他也不懼，於是就看了平一指和平兒一眼，點頭道。
“這事說來話長……大概十年前，我也是一個胸懷夢想之人，初出茅廬也想在這個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出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救下了一位官家小姐，從此竟然對她情根深種不能自拔……為了她，隻要她想要什麽，我就想盡辦法為她取來博她芳心，可我始終和她以禮相待不敢越雷池半步……她想要什麽我就給她什麽，她不願意的事打死我都不會忤逆她半分，我以為這樣，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我對她的一番真情，後來……後來我才明白，她也早已愛上了我，一直等著我跟她表白，想來那時隻要我大膽一點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可是……唉，女人的心事真是太難猜了，她是恨我不懂她的心，因此才一味地要這要拿，而我偏偏又神通廣大一次又一次滿足了她的要求，以致於最後她對我完全絕望。直到有一天，我興高采烈地取回奇珍異寶想哄她開心，回到家才發現，她竟然跟別的男人……我問她為什麽要背叛我，她卻說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何談背叛？她還說，那個男人和她才認識不到三天，就因為那個男人懂得她的心，她就心甘情願為他奉獻一切……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想我田伯光大好男兒，如此蹉跎了好幾年的時間卻落得如此下場，我那是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看不清事情的真相，當場就將她和那個男人一起斬殺於我的刀下……”
“啊——”平兒情不自禁驚叫了一聲。
“從此之後，我似乎想明白了一個道理……”田伯光看了一眼平兒繼續說道，“一個女人隻要她嘴裏說不願意，其實她心裏實是千肯萬肯。於是，不知不
覺間，我竟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江湖中隻要稍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會被我給抓來，每一個人我都會問她願不願意，隻要她說願意，我卻馬上就會放了她，可是，十有八九的人都說不願意。她既然嘴裏說不願意，我想她心裏一定是願意的，於是就拉著她強行拜堂和我結為夫妻……唉，想我田伯光，竟然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此惹得天怒人怨，可我依舊變本加厲不知悔改。這些日子，我得病在床，細細反思，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麽可笑的錯誤。白兄弟，反正我已命不久矣，能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是一件幸事！”
“田兄，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唉，這都是我罪有應得，得了那種病……”
白飛一聽，大概也明白了他得了什麽病，情不自禁望向平一指。
“白公子，說實話，這病我能醫治，隻是我恨之入骨，不想……”平一指道。
“爹……”平兒似是央求道。
“平兒，難道你忘了他是如何欺負你了嗎？”平一指喝道。
“我……”
“平兒姑娘，感謝你的一番好意，老田我罪有應得，如今大徹大悟已經沒有勇氣再苟活於世。”說著，田伯光從被窩裏掏出一把刀，繼續說道，“來，能死在你的手下，我死而無怨！”
白飛朝平兒點了點頭，平兒走上幾步將刀握在手上，刀尖對準田伯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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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殺人性命，除了那時候那對狗男女外，我這一生還從未殺害過第三人。”
“你說謊，那……那她們人呢？為什麽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少了許多人？”
“有的人和你一樣逃走了，我也懶得去追，有些人卻是被我放走的，隻有平兒姑娘你，不知道為什麽，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裏，我發覺竟然漸漸地愛上了你，那時……”
“你別說了！”平兒厲聲喝道。
“今天看到你和白兄弟在一起，我什麽都明白了，我衷心祝福你們白頭偕老一生幸福！來吧，我犯下的錯，就用你手中的刀來洗刷吧！”
“白大哥，我……”
平兒看了白飛一眼，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回想以往，心裏著實有太多的委屈，就算將田伯光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可是臨到頭來，看著他那奄奄一息的樣子，這刀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刺過去。
“平兒，難道你忘了那段日子我對你的百般淩辱嗎？”田伯光突然大喝一聲，雙眼發亮，掙紮著挺起身來，朝刀尖撲去。
“你……你別說了！”
平兒大叫一聲，雙手自然將刀往前遞去，鋒利的刀尖刺進田伯光的胸口直透後心。
“謝……謝謝你！”田伯光臉上肌肉一鬆，雙眼漸漸地閉上，就此氣絕。
“我……我……我殺了他……我殺人了！”平兒手一鬆，撲到白飛的身上大哭起來。
“沒事的，平兒，你殺的是壞人，沒事的！”白飛安慰道。
白飛看向平一指，平一指朝他點了一下頭，白飛知他意思，於是就將平一指送進了俠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