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霖一腳低一腳高的走著路是那樣的不平。梅霖走過的路幾乎沒有多少是平坦的路隻不過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屁股後麵還跟著一條鞭子一走慢了就挨上一鞭子。


    前麵的腳步的有輕有重即使最重的其聲也是非常輕微梅霖知道前麵走的都是武當派的師姐。至於去向用腳指頭梅霖也想的出來自然是去青瓦觀去捉自己的師父。


    梅霖隻在心裏暗暗禱告希望自己的師父已經換了地方或者幹脆藏起來讓這些惡鬼們找不到就好了。


    想到這裏梅霖不由的暗暗苦笑:“這些惡鬼這麽厲害連麵都不用露就捉住了武當派的主力自己的師父恐怕也是難逃鬼網!”幸好這些惡鬼隻捉人不殺人想是怕我們也變成惡鬼搶了他們的飯碗所以還讓我們活在陽間。隻不過師姐們好象都變成了傻子惡鬼讓向東就向東讓向西就向西成了完全聽人擺布的傀儡。


    不知道那冰鷲去找月姐姐報信怎麽樣了?梅霖想到這裏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讓冰鷲去通知月姐姐萬一月姐姐也被抓了那怎麽辦?梅霖一方麵不希望月姐姐知道心裏又隱隱有個念頭希望月姐姐知道自己的狀況。就在這矛盾之中梅霖不停的走著是上坡。梅霖幾乎要手腳並用了左肩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身子一偏碰到了一根竹子。梅霖知道差不多要到青瓦觀了吧!


    梅霖一個趔趄爬在了地上大聲呼起痛來慘厲的聲音傳出很遠。梅霖心裏暗笑:“這下子靜儀師父會聽到我的報警了吧!看我梅霖多了不起任何時候任何狀況都沒忘了我報信的任務!我梅霖真正是鞠躬盡瘁的天才!幹活那是沒的說師父應當慶幸收了我這麽個好徒弟!”


    “啪”的一鞭子準確的落在了梅霖屁股上一股鑽心的疼讓梅霖立即感覺不到左肩的疼了隻感到屁股疼。


    “想報信啊?嘿嘿沒門!他們早變成鬼奴了!乖乖給我走!要不然我讓你嚐嚐抽筋剝皮的滋味!”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梅霖立即裝出一付傻乎乎的模樣:“報信?報什麽信啊?鬼奴?什麽是鬼奴啊?”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打的輕點?”梅霖回過頭去露出了一臉燦爛的笑容卻又換來狠狠的一記鞭子。


    “笑打你高興是不?那就再多來幾下!”說著“啪啪啪”梅霖的屁股幾乎開了花。


    “哼等月姐姐捉住你們這些死鬼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梅霖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


    月華和賽華佗走在街道之中四周的人群熙熙攘攘原來這是個集市。梅霖不在點蒼山賽華佗也不知他去了哪裏?唯一的線索就是這隻冰鷲隻可惜他記憶力極差又說不明白。月華盤問了半天那冰鷲支支唔唔光知道恐懼的喊:“火火鬼火藍火無數的鬼火打打它!”再不就是高叫:“竹子好多竹子啊!有淚的竹子!”


    月華跟賽華佗一說賽華佗聽到“有淚的竹子”一拍大腿大叫一聲:“湘妃竹?她們去了君山?”


    月華好奇的問道:“什麽是湘妃竹?為什麽是君山?”


    “哎呀!見識少了吧!”賽華佗正想大大的賣弄一番以讓這冰冷的小女孩見識見識自己的本事卻見月華已經轉過頭冷冰冰的一幅願說不說的樣子不禁大是泄氣。


    不過賽華佗還是把那娥皇、女英的故事的講了一遍又說道:“這湘妃竹是君山特有的別的地方很少就算是有也不如君山的多更不如君山的有名。君山是丐幫的總舵他***武當派雖然與丐幫沒什麽交情好象與丐幫也沒什麽過節。解天元那個狗東西應該是不會暗算她們的。再說丐幫總也是自稱名門正派雖然愛弄點蛇什麽的也不像是會使毒計的人。隻要不是使用什麽陰謀鬼計我看那解天元也不一定能勝了那個什麽粱師父!奇哉怪也怪也奇哉!她們到底上了哪去了?難道是別的地方的湘妃竹林?不管怎麽說先到君山一趟再說!”


    賽華佗在這裏長篇大論卻見月華靜靜的目視前方目光看出很遠早穿過了眼前的這些人群看到了一片片的竹林兩位長袖美妃在哀聲痛哭那是娥皇和女英。月華完全沉浸在了那個淒婉的傳說裏。


    有那麽一瞬間月華突然覺的在竹林裏痛哭的那是自己水袖輕飛淚水婆娑一根根的竹子灑上了斑斑的淚水。


    “喂!”的一聲大叫把月華拉了回來月華偏頭一看卻是賽華佗不禁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賽華佗正想對她的說:“上午了該吃東西了!”卻見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充滿憤怒不禁詫異道:“怎麽了?你不餓啊?不餓就繼續走!也用不著那樣看我!”


    賽華佗在心裏嘀咕一句:“女孩子真是種奇怪的動物!”剛好看到一個錦衣玉服的年輕公子趾高氣揚的從自己身邊走過不禁感到技癢心裏剛有了這樣的念頭手早已經伸了出去手可比念頭快多了!


    隻不過伸的快縮的也快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已經縮了回來。因為手剛要碰著那人的衣服的時候前方突然多出了一個劍尖。


    賽華佗不禁怒道:“你***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一轉臉看到月華那冷冷的目光接踵而來的怒罵都縮回了肚子裏。


    這大街上人還真是多啊人多有錢的也多你看那人懷裏肯定是串珍珠那人包裹裏是玉石那少*婦手上戴的翡翠手鐲不錯一看那翡翠就知是好貨。


    賽華佗麵對這無數的在自己麵前亂晃的珠寶手早癢的受不了了隻是隻要自己一出手那目標前麵準會出現一個劍尖。自己的手再向前一寸那就永遠不用要了。


    賽華佗早在肚子裏問候了月華的十八代祖宗如果不是師父有這麽個奇怪的不能打女人的遺言早就一個大耳朵扇了過去。賽華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髒話全都在肚子裏倒了出來並且又創造了無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級罵法。


    不能逞手之能隻好逞嘴之能了隻不過是在肚子裏。


    一直沒有出聲的月華突然冷冷的道:“你在罵我是不是?”說著冷冷的看著賽華佗的眼睛。


    賽華佗一驚她怎麽會知道?難道她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這個女孩子有點奇怪不好惹!


    賽華佗低下身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月華一番好象是人又對著太陽看了看月華的影子這才放下心來是人不是鬼!


    “喂你為什麽攔著我?你知不知道劫富濟貧是我賽華佗俠盜本色!你竟然破壞我救濟勞苦大眾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你知不知道那些錢他們是怎麽來的?量你也不知你這溫室裏的花朵怎麽會知道人世間的疾苦?他們那些銀子全是窮人的血汗全是剝削窮人而來的。窮人在地裏長年累月的勞作種得一點糧食全被他們收了去變成了身上的綾羅綢緞和櫃子裏的金銀珠寶!我隻不過是把窮人該得的再還給他們而已你竟然一直攔著!你這是在與壞人同流合汙!唉老子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和你走在一塊兒!”


    賽華佗喋喋不休的說著月華隻是不停的走著對他不理不睬逼的緊了便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不許偷!”


    賽華佗實在受不了了突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起來:“師父啊!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能打女人啊?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是怪物啊!”


    這裏已出了大街路上行人卻也不少都紛紛側目。賽華佗突然站了起來:“好你不讓我偷我就偏要偷。看看你能不能攔的住我!”


    話音剛落身子便騰空而起在一個路人頭上一點早到了遠處。接著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輕功絕技點了幾點沒了蹤影。那些路人見此紛紛大叫:“神仙大家快來看神仙哪!”


    賽華佗身形不停一直飛了二十幾裏路才到了一處人煙茂密的地方向著一處宏偉的院落落了進去。鼻子一嗅耳朵一聽眼睛一掃各個房間的功用已經了如指掌。


    白天偷東西乃偷者之大忌賽華佗實在忍不住了對於賽華佗來說此時就像憋了一泡大便不拉不快。


    一頓飯之後一個黑影翻出了那個院落身上大包小包背了無數嘴上還叼著一個。那個黑影一口氣趕出五六十裏找到一個偏僻的山洞。


    也來不及走到山洞裏麵了就那把身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起氣來。這時的感覺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賽華佗打開那些包翻了起來邊看邊罵道:“真***痛快啊!”


    從包中翻出一個銀尿壺看了看:“有錢人真***會享受老子也來享受一下!”


    說完拉開褲子對著尿壺就是一頓狂噴尿完之後滿足的噓了一口氣。突然低身把那銀壺拋起來飛起一腳把那尿壺踢的像炮彈一樣遠遠的飛了出去。


    “爽啊!”賽華佗看著那在空中不停噴灑的銀壺痛快的吼了一嗓子。


    “咣!”那銀壺碰在山洞上邊的山壁上出一聲巨響。突然一聲輕微的呻吟聲傳入了賽華佗的耳朵裏好似是個女人的聲音。


    “誰?”賽華佗一個箭步向洞裏闖去。


    賽華佗光天化日飛走之後月華本來想追上去的隻不過想到正在受苦的師父和弟弟不願再與他多做糾纏便決定一個人先去君山看看說不定能得到一點線索。


    可是賽華佗走後月華連去君山的路也不認識又不喜歡去問路人便領著那隻大冰鷲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便感到有點餓了抬頭看看太陽日已過午早就應該吃飯了。正好路邊有個茶亭月華便直直的走了進去。


    店小二一見有客人來立即熱情的迎了上來:“小姑娘要喝茶啊!裏邊請!”


    卻見月華理也不理自己心裏納悶:“難道是個啞巴?還是瞎子?”不由的向她的眼睛看去那眼睛裏仿佛是憂鬱的大海店小二一看之下立即被吸了進去平時極為機伶的他現在就如傻子一樣的站著張著嘴流出了口水。


    月華四下一瞧隻見偌大的茶亭隻有三四個人都是風塵赴赴的樣子想是跟自己一樣趕路渴了來喝碗茶再走。


    隻有西北角“乾”位上坐了一位老者滿頭白髻挽在頭頂一身深藍色的舊道袍不知多少年沒洗過了上麵青一塊紫一塊胡亂的穿在身上。臉上滿是皺紋看樣子像有六七十歲已是古稀之年。身材枯瘦並不如何高大在那一坐卻是穩如山嶽。


    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略顯從容那一雙眼睛卻與月華的眼睛一樣裏麵滿是憂傷不同的是那憂傷裏麵更多的是蒼涼而不像月華的憂傷裏麵全是深情。


    月華一碰到那雙眼睛全身立即一震一股親切的靈息湧上心頭腳步便毫不猶豫的向他走去。


    那雙眼睛卻也正好看了過來臉色也是微微一怔嘴角的微笑好象加深了一點又好象從來沒動過。


    月華就那樣靜靜的立在桌子旁靜靜的看著他一縷微風吹起了一絲長仿佛她一直就在這裏一樣。


    冰鷲自從跟了月華之後也學的安靜了許多仿佛月華身上無時無刻都在散出一種靈息這種靈息壓的冰鷲不得不安靜下來。


    冰鷲被這種靈息壓的身上感到極不舒服卻又不敢反抗隻得想辦法給自己找點樂趣。


    此時冰鷲正站在兩人中間脖子左轉轉右轉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眼睛裏充滿好奇。


    那老者看到月華站在桌子邊上就如沒有這個人一樣依然自顧自的喝著茶。月華就那樣的站著一動也不動那老者也是不聞不問一杯茶喝光了後慢慢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茶杯的手穩如泰山茶杯在手裏晃也不晃。


    這是一幅十分奇怪的圖畫給人的感覺那就是靜至極的靜連那喝茶的動也變成了靜。


    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了這靜一切繁華都已遠去都已落盡都與這兩個人無關。


    也許過了隻有短短的一瞬也許過了許久那老者突然開口問道:“你師父是誰?”


    聲音蒼老卻平緩就如大地出的聲音。


    月華仿佛沒有聽見卻突然有一股靈感衝入腦間想都沒想便反問道:“你是武當派哪位前輩?”


    那老者突然咧開嘴無聲的笑了:“小女娃你倒挺聰明看來是與貧道有緣。此處不是說話之所請隨我來!”


    說完之後也不見他起身突然就出了茶亭出現在遠處的小路上。


    月華眼睛一亮展身形追了上去綠影閃了幾閃跟那老者便不見了人影。那冰鷲知道光憑跑是一定跟不上的幹脆展翅飛了起來居高臨下望見兩個黑影一前一後快的移動著急忙“呱呱”叫著“等等我!”追了過去。


    那老者正在向前急奔突然感到身後衣帶破風之聲那小女孩竟然追了上來。老者隻感到身後那個身影左右飄忽忽隱忽顯卻是迅異常身法類似於武當派的梯雲縱其中卻夾雜了一些難明的東西。


    老者眼看那小女孩要過自己不禁大驚急提一口內力全前行。幸好那小女孩不能持久身法漸漸慢了下來顯是內力不濟的緣故。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哈哈一笑也慢了下來等著那小女孩。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座小小樹林樹林雖小卻極為幽靜陽光竟照不到林底。那老者到了樹林中心便停了下來。須臾之間那小女孩已經到了自己麵前卻是麵不紅氣不喘仍是一幅靜靜的模樣。


    老者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須微笑道:“女娃子輕功不錯這次該告訴我你師父是誰了吧?”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月華眉頭略皺倔強的說道。


    “嗬嗬女娃子有性格貧道喜歡!這樣吧我們來比一場我贏了你告訴我我輸了我告訴你!你年紀還小我卻快入土了快入土的老人跟芳齡正茂的女孩子打架也不算欺負你吧?”


    “老伯請!”月華不願多說短劍一擺規規矩矩使了一招九宮連環劍的起手式“蒼乾在上”那是與長輩比劍表示尊敬的招數。


    那老者嗬嗬一笑:“不錯不錯女娃子倒知道禮貌憑這一點爺爺也不會傷你的。放心進招吧!”


    卻見月華動也不動一轉念間已明其理:“你是想讓爺爺用兵器是吧?”那老者一句話未完突然仰天長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如今淪落到與個女娃子比武也要用兵器的地方了!”聲震樹野臉上卻充滿了無限的落寞!


    “是我不對!請接招!”月華嬌斥一聲短劍直刺其前胸卻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老者的後麵刺向其背心由離位變坎位隻在一瞬之間。


    那老者笑聲未絕恍如沒看到背後來劍右足輕輕向前踏出半步卻正好把刺向後背的必中之劍讓了過去一切都是那麽自然仿佛一個人正在拉開架式獨自練武一般。


    月華心中一淩一股極其柔和的靈息從那個枯瘦的身上散出來有那麽一霎那月華幾乎以為自己麵對的是一座鬱鬱蔥蔥的青山又像是一條平靜的小河那青山雖矮卻絕不可攀;小河非短卻深不可測。


    月華第一次覺的自己的劍尖落向何處都不合適。


    月華知道自己遇上了絕世高手自己的師父雖然厲害月華相信總有一天能夠越她但是今天月華隻感到就如沙漠裏的一個渺小的人正在仰望著天上那輪大大的太陽那是一種向往卻永遠無法到達的感覺。


    月華不敢強攻隻好以攻為守身子高高升起短劍在空中一晃就如無數的花瓣從天上飄落下來紛紛的向著那老者身上落去。這一招卻是兩儀劍法中陰儀的一招“坤花飄零”這是梁一月臨走時才教給月華的月華感到這招威力極大對其十分喜愛因此日夜苦練。此時不由自主使了出來。不過在施展的時候更加的配合的自己的身法使這一招更加讓人難以琢磨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那老者對滿天的花瓣宛如未見雙手自胸前緩緩提起成球狀一個巨大的風球在雙手之間凝聚而成四周的樹葉紛紛飛起向那球中聚集過去連著無數的短枝甚至有來不及飛走的小鳥也被卷到了那風球之中。


    月華在上麵隻感到自己正在麵對著一個巨大的漩渦狂風吹起了長身子不由自主的要跟著風球轉了起來。那滿天的花瓣被風球吹的七零八落不用說攻擊對方連穩住自身也已不能。一股強大的吸力把月華向那風球中心吸去。


    月華感覺的到那裏麵是死亡的靈息。危急時刻才看出了月華輕功的巧妙閉息換氣身子突然一個轉折出了漩渦的範圍。就在這時那個風球突然暴開了一股強大的氣流把月華衝擊的直飛了出去月華在空中連翻幾個筋鬥仍然無法穩住身形重重的撞在了一顆樹上。


    一股極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把月華的身子拉了一下抵消了大部分的前衝之力使月華碰的並不如何重。


    “嗬嗬能將兩儀劍法使成這樣不錯不錯!看來武當派將來一定會出現一個武林奇才的!”那老者早已收回了雙手慈愛的看著月華嗬嗬笑道無比蒼涼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欣慰的目光。


    月華突然到了他的麵前冷冷的說道:“我師父叫梁一月!我走了!”


    那老者並不生氣笑盈盈的看著月華生氣的樣子有時候女孩子生起氣來也是蠻可愛的至少現在在那老者的眼裏就是這樣。


    那老者突然擋住了月華的去路捋須說道:“梁一月?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怪不得你的劍法中滿是陰柔之氣!雖然厲害但卻是有些不對。來讓我告訴你真正的兩儀劍法!”


    月華聽他說自己師父的劍法使的不對待要扭頭就走卻又想聽聽自己的劍法哪裏錯了便停了下來。


    那老者枯瘦的手折了一根樹枝擺出了剛才月華所使的那招“坤花飄零”的姿式緩緩的說道:“兩儀劍法分陰陽兩儀你雖然使的是陰儀但是陰並不是純陰而是要陰中有陽柔中有剛正所謂陰不離陽陽不離陰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其式為陰其力為陽陽力中又含陰力。你要記住使用任何招式必須意在氣先氣在力先以意導氣以氣力意到氣到氣到力到然後其式自成不可有半分強求這樣才能達到功成自然之效!”


    那老者一邊說一邊緩緩的使著那一招兩儀劍法同樣的一招劍法在那老者使出來讓月華隻感到堂堂正正沒有一絲一毫的陰險毒辣不可見光的東西。柔是柔到了極處柔中卻始終有至剛為骨。


    月華突然感到自己好象看到了無數的花瓣在清冷的月輝中飄落下來姿式雖然飄飄蕩蕩卻始終有那冷冷的月輝做其底襯。


    月華突然想到了“道法自然”這句話。


    那老者繼續說道:“兩儀劍法陰儀的最後一式為‘震日東來’這卻是至剛至陽的一劍是化前麵二十七式的至陰為至陽這正是太極裏麵陰極而陽柔極而剛的道理。這一劍你還沒有學過今天貧道就一並交了你!看清楚了!”


    那老者一根枯枝緩緩刺出其式至重至凝那枯枝仿佛有千鈞之重枯枝的頭上仿佛有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其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整個枯枝都變成了一輪光芒四射的太陽突然那枯枝加快了度迅如閃電般向前刺去一輪太陽向前疾衝太陽衝過對麵一棵碗口粗的大樹應聲而折。


    那輪太陽消失了再看老者手中那根枯枝卻已化成了齏粉。


    月華看到這一劍不禁呆住了這一劍招式極其簡單就是一招直刺威力卻是如此巨大自己以前所學的繁複的九宮連環劍和兩儀劍招碰上了這一劍那簡直是就如一大堆棉花碰上了烈焰一下子就燒的幹幹淨淨。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一切招式皆為練氣氣與力合力與招合人與劍合最後達到人劍合一!”那老者的話緩緩在月華心裏流淌著月華仿佛看到了一個從未到過的新天地。


    “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木排向著賽華佗頭頂砸了下來那個木排上滿是尖刺如果被砸中肯定死的慘不忍睹。


    賽華佗大罵一句:“他***誰這麽陰險?”返身倒射出洞口站在外麵呼呼喘著氣。


    “是哪個兔崽子暗算你老子?給我滾出來!”賽華佗在外麵大聲叫著裏麵卻是再無聲息。


    “好你不出來老子就進去把你揪出來!”賽華佗說到這裏一腳踢起一塊大石頭向洞內射了進去接著身形向前急衝跟著石頭進了洞裏。


    突然間耀眼生花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已經到了麵門。這次賽華佗早有準備又是一個大返身倒射了出去。


    “你***還挺厲害老子今天跟你鬥上了!”賽華佗飛腳踢出三塊巨石跟著巨石又衝了進去。


    一柄長劍耀眼生花擋開了兩塊巨石刺向賽華佗咽喉劍法細密不露破綻。隻可惜卻是遲了一步賽華佗的小擒拿手已經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咽喉。


    “嗨嗨嗨嗨你贏了還是老子贏了?”賽華佗得意的一聲長笑這才看清了洞內的情形。


    自己手下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年男子左手執一把長劍右手卻緊緊抵在一人的右肩上。兩人盤膝而坐前麵一人背對著自己長披肩後背裸露著竟是一個她!


    賽華佗驚叫一聲:“好一對狗男女竟敢在此鬼混!我賽華佗廢了你們!”再一細看才知自己看錯了。


    那少年頭頂上熱氣騰騰不用說他一定是正在給她療傷而且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那少年艱難的張開嘴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位大俠請你高抬貴手讓我療完傷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這樣啊?好我賽華佗絕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就等你們療完傷再打!”


    賽華佗放下手站在一旁看著隻見一條凸起的細線在那光潔的背上不斷的延伸著。那細線裏麵仿佛包著什麽物事那少年一定是想用內力把那個物事從“肩井穴”逼出來那條線卻越來越慢最後停止不動了。


    少年臉上的汗水如雨一樣滴落下來前麵那個身子微微顫抖著眼看要前功盡棄。


    “他***你們太慢了!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讓我殺了你?”賽華佗說完一聲大吼:“我來!”雙掌齊出重重的一掌擊在了前麵那少女的背上。


    一股細細的鮮血自“肩井穴”激射而出一個細小的黑影隨著那股鮮血噴射出來竟然沒入了石壁之中。


    前麵那少女“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濺的綠色衣裙上血跡斑斑慢慢轉過頭來臉色蒼白如雪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那少年焦急的攬住了她的雙肩:“曉雪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那少女艱難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沒。。。沒事!我感到有力氣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少年一疊聲的說著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雙手向賽華佗一抱拳:“大俠的救命之恩武當派沈小聰沒齒不忘!如果大俠有所差遣沈小聰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你是武當派?怪不得劍法像是出自名家!”


    “是在下是武當派五龍觀的弟子這位是武當派月衝宮的唐師妹!”


    “唉!晦氣真***晦氣!我怎麽老碰到武當派的人?”賽華佗重重的一跺腳。


    “你還碰到過武當派的其他人?是誰?”沈小聰興奮的問道宛如看到了救星因為武當山以南出來辦事的人自是前往大理的隊伍裏麵的人。


    “我何止看到過還看到了兩三個呢!”


    “兩三個?”沈小聰都興奮的抖了。


    “一個自然是我的小兄弟梅霖了!隻可惜現在他已經丟了我正在找!他***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他?”


    “梅霖?被人抓走了!”沈小聰臉上露出了失望之情“還有誰?”


    “誰誰誰什麽誰?”賽華佗突然生起氣來怒氣衝衝的道“還有那個什麽狗屁梁師父老子一想起她就來氣!”


    “我師父?”唐曉雪興奮的叫了出來“我師父在哪?”


    沈小聰臉上也出了熱烈的光如果他碰到過梁師父那就說明師兄妹們都沒事。


    賽華佗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一桶冷水潑了過去:“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師父!”唐曉雪悲叫一聲昏了過去。


    沈小聰心細接著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梅兄弟他姐姐告訴我的!”


    “趙師妹?”


    “趙師妹來了在哪?你快帶我們去找她!”唐曉雪恰在這時醒了過來。


    “不不不!”賽華佗連連擺手“打死我我也不去找她!他***那個小不點比那個梁師父還要古怪我可受不了她!要去你們自己去我是不會去的!”


    說完賽華佗往地上一坐擺出了一幅打死也不走的架式。


    “唉我這幾天怎麽這麽倒黴鑽進武當派的窩裏了!不行我得去賭王一窟喝一壺去去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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