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霖滿心希望師父能逃出虎口到了青瓦觀一行人迎了出來為的正是靜儀師太。


    靜儀師太木木的立在門邊看著武當派的那些弟子魚貫而入仿佛根本就不認識一般。那些女弟子自然更加不認識靜儀師太了。


    隻有當中間的梁一月走過時她的目光裏好象有東西一閃而逝。


    “四位叔叔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晚啊?是不是路上讓女鬼纏住了?”一個嫵媚至極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一個人蹦出門外正是那鬼姬無雙。


    “哈哈哈哈我們的鬼姬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麽快就把事情辦好了!”一陣輕煙過後紅白綠青四臉出現了那紅臉哈哈大笑道聲音粗獷陰森。


    梅霖暗叫一聲:“苦也!一家子全玩完了這可如何是好?昔時的姐妹見了麵也不認識了。嗚嗚可憐啊可悲!”


    梅霖幸好看不見如果眼睜睜的看著親人成了陌路那種悲痛如何讓人忍受?


    所以說眼睛看不見很多時候都不是壞事!


    接下來仍然同在點蒼山一樣挨個問關於《艮天訣》的事。問過靜儀師太和趙靖、謝自珍都沒有什麽收獲當問到江韻梅時江韻梅原原本本一點沒漏的把九仙山的事都說了出來包括在水潭裏生的事。


    紅白綠青四臉聽後許久無語。


    突然紅臉嚎啕大哭起來:“嗚嗚鬼妹她們死的好慘啊!”


    接著白臉、綠臉、青臉也都跟著哭了起來一時之間老臉之上眼淚縱橫鼻涕成河。


    哭罷多時四臉同時止住了悲聲:“鬼王說過世界皆鬼這是一個鬼的世界。但願鬼妹變鬼之後不要忘了常回家看看這些老哥哥們!”


    “我們要去九仙山為鬼妹報仇!”白臉陰陽怪氣的說道開始較粗到“報仇”兩字突然變的尖厲刺耳。


    “對報仇!讓他們全部變成鬼奴!”話音飄忽正是青臉。


    “讓他們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讓他們靈魂永世不得生!”一話三變不男不女正是綠臉。


    “好就讓我的地獄之火來度他們吧!”最後話的是紅臉。


    最後問的是淩雲淩雲的說法自然與江韻梅一樣那四臉一聽更加悲憤恨不得立即就趕去九仙山。


    月華正沉浸在高深的武學之中那老者見到月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說的已經完全溶入了她的心裏因此講的更加起勁恨不得把平生所學都教給她。


    最後那老者說道:“來來來你我相見有緣。我看你這女娃娃資質不錯貧道就再教你一套內功心法!”


    月華這時對這老者極為敬重簡直把他當成了師父他說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當即盤膝坐在了地上準備打坐練內功。


    那老者驚訝道:“你幹什麽?”一句話問出才反應了過來不禁嗬嗬笑道:“你起來我這套內功有點與別人的不太一樣別人的都是坐著練我這套卻是站著練走著練動著練。這套內功總共有七十二式可謂極為繁複了每一式都蘊含著一呼一吸陰陽兩儀每一式又對應著人體的一路經脈。(.)開始練時先練一式最後一式一式連接在一起成為一套這一套練完之後內息便會走遍你的全身所有經脈你的內力就會在無形中增長了!嗬嗬!”


    “我先打一遍你看一下你要記住外麵的招式並不重要記住記不住不要緊關鍵是內息的運行招式隻起配合作用。看清楚了第一式起手式。。。第二式金剛三大對。。。第三式白鶴亮翅。。。”


    那老者緩緩列開架式打了起來身隨式走凝重處如山嶽輕靈處又似鴻羽隻把月華看的如癡如醉不禁慢慢跟著練了起來。


    那老者點了點頭意示嘉許邊打邊說:“呼吸要綿綿起自湧泉止於百會過天池、天泉、到內關、勞宮出中衝此為為一路。。。”


    那老者邊打邊講有時遇到月華不知道的穴位便抽空用手點一下比如說分水穴此穴老者知道月華是一定不知道的。


    兩人就這樣一個教的起勁一個學的起勁都不知道太陽落下又升起。


    那老者正使到一招雲手突然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月華一怔知道他一定是聽到什麽事了自己連忙凝神聽去果然聽到樹林外麵有人說道:“少林。。。武當。。。”


    月華內力不夠隻隱隱聽到這兩個字便再無聲息了。月華見那老者麵色凝重便知一定是生了什麽大事難道與武當派有關?


    那老者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咱們講到什麽地方了?”


    “是奇經八脈!”


    “好咱們接著再練!”


    這一次那老者講的明顯的快了許多有許多深奧的地方月華根本聽不懂。


    七十二式匆匆講完那老者長歎一口氣:“唉本來你我有緣隻可惜時不我待我有事要先走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來教你!你麵上雖冷雖柔實則心內極剛你一定要記住‘清靜為天下本’這句話!你能做到這句話就不難練成上乘武功打通任督二脈成為武林奇葩!”


    “月華謹尊教誨不敢請教高號大名?”雖然相處日短不知為什麽月華卻覺的兩人像早就相識相知一般。


    “嗬嗬名字隻不過是一個符號有沒有又有什麽關係呢?無名萬物之母名字嗬嗬不要也罷!”那老者說完人已不見。


    月華癡癡的呆立片刻隻覺的那老者仿佛有著很深的心事或者有一個一直未解開的死結。


    陽光射進林裏地上斑斑駁駁月華仔細回想著那老者說過的話隻覺的每一句都含義深刻包含了無數的深奧的道理心裏一邊想著手腳不禁跟著動了起來正是老者講的那起手式。。。金剛三大對。。。白鶴亮翅。。。


    一式跟著一式內息自然的隨著意識在體內運行著身上一處處封閉的穴道都被緩緩的衝開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吸收著天地靈氣等使到一招“如封似閉”月華隻覺的身體中的內力匯成了一片如大海似波濤在體內洶湧湃沿著每一招每一式的路行而動。(.)


    月華深深的迷醉在這看似簡單卻含有至理的武學裏了。日升日落樹林明了又暗也不知過了多久月華才被一聲“呱呱”的大叫驚醒了過來。


    “主人的姐姐我餓死了咱們什麽時候去主人啊?”正是那隻早就感到無聊的冰鷲。冰鷲早就想說這句話卻一直不敢說不知經過了多少個時辰的猶豫終於說了出來。


    因為它實在是忍不住了。


    月華惱怒的看了它一眼深恨它打擾了自己練功隻見那冰鷲整個身子都躺在了地上顯然是在節省著每一分力氣。


    自己這才覺的確實是有點餓了便冷冷的說道:“走!”


    那冰鷲一聽精神頭來了立即從地上蹦了起來扇扇翅膀:“主人的姐姐我馱著你快點!”


    那月華也不搭話閃身出了樹林那冰鷲眼一花人竟然不見了不禁大驚知道這主人姐姐的功夫又進了一層急忙大叫著追了出去。


    月華緩緩的吃著飯突然覺的應該再到點蒼山去看一下說不定會現一點什麽線索。


    那冰鷲嘴裏吞著一條烤魚“咕咕嚕嚕”的撕著吃的極不文雅。


    第三條烤魚剛吃了一半月華突然立起身說道:“走!”便走出了客棧。


    那冰鷲還沒吃飽呢叼著半條魚追了出去。


    點蒼山頂依然白雪皚皚空空曠曠月華剛覺的自己這次又是白來了突然覺查出一股靈息出現在身後便警覺的轉過身去。


    隻見白雪之上悄生生立著一個與自己年紀相若的少女白綢貂襖銀色項圈手戴銀鐲一根白木短棒杖頭一撮細密的白毛煞是可愛眼似明波滴溜溜的看著月華嘻嘻笑道:“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月華一見是個小女孩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願多管閑事便冷冷的轉過身子正欲下山。


    那少女卻輕輕一個轉折到了月華麵前身法竟也不慢月華一怔便停了下來這輕功好熟悉竟與梯雲縱十分相像卻又不是梯雲縱。


    “喂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問你話呢?你沒聽到嗎?”那少女叉手而立用白木棒一點月華麵門。


    “你是誰?憑什麽管我?我是來找人的又是不找你。讓開!”月華冷冷的道就如地上吹起的一陣風雪。


    “誰管你了?問問不行啊?你管我幹什麽?你管得著我問了嗎?你找人?找人有什麽了不起我還來找鬼呢?”那少女說話極快一連串的話脆生生的衝口而出卻讓人聽的真真切切。


    月華不願跟她多做糾纏伸手想把她推開。


    “哎!你想打人?”那少女身子一退旋即進身抓向月華手腕使的竟然極似武當派的小擒拿手。


    月華靜靜的一動不動任她抓住手腕然後手腕轉個半圈上麵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內力把那少女的手彈了開去。


    那少女嘻嘻笑道:“怪不得這麽凶原來還會點武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讓你嚐嚐我的禦蜂術!”那少女說完臉色突然一變白木棒向前一指“嗡”的一聲從背後飛出無數的金黃色的毒蜂鋪天蓋地向前撲來。


    那少女放出毒蜂準備看看月華被蟄的亂跑的情景卻突然不見了人影心裏一驚正要轉頭四下瞧去卻覺的脖子上一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孩子不要玩毒蜂小心自己的腦袋!”


    那少女知道擱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劍就是刀之類的利器不敢亂動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那些蜂子老老實實的飛到了她後背的一個竹藍裏。


    那少女慢慢的轉過頭來隻見月華正緩緩向山下走去後麵跟著那隻醜陋的大鳥。


    那少女氣的一跺腳:“你敢說我是小孩子?你挺大嗎?好讓你嚐嚐我的金蠶盅!”


    那少女合手攏在眉心低頭順目一時間莊嚴無比嘴裏低低的念念有詞。


    突然雙目一睜檀口一張一道金光直射月華沒脊而入。


    月華慢慢轉過身來瞳孔中突然出現了一點金光慢慢的那點金光不斷的擴大著擴大著終於兩隻雙眼全部變成了金色就連那亙古不變的憂鬱也被埋沒在金光裏。


    梅霖正在心裏嘀嘀咕咕:“月姐姐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剛嘀咕完這句又換成了:“月姐姐千萬不要來救我千萬別來!”


    念完之後又開始懇求觀音菩薩、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一會兒懇求保佑月姐姐快快來一會兒又懇求保佑月姐姐永遠不要來。


    如果他們真的聽到了不知會做何感想?


    反正連梅霖心裏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念頭亂七八糟動作卻隻有一個那就是不停的趕路。


    除了趕路還是趕路而且後麵還跟著一根鞭子。


    至於目的的不用說自然是九仙山。


    九仙山!梅霖一想到山上那股無處不在的陰森森的靈息頭仿佛又要疼了起來。好不容易自己經過苦練落梅笛頭痛輕了許多難道還要再來一次?


    嘿嘿到九仙山也不錯那些鬼最好都死在裏麵我看你們還能不能用鞭子抽我!到時候我就可以和師父師姐們乘機一跑了之了。


    “哈哈哈哈!”梅霖想到這裏不禁笑出聲來卻不知道先死的往往是自己這些被控製的鬼奴。


    “哈哈哈哈!你不是很快嗎?這次看你往哪跑?來先跳一段!”那少女得意的笑道。


    月華果真如那少女說的那樣翩翩起舞起來。


    那冰鷲簡直不管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主人的姐姐是不是瘋了?你看她笑的燦若春花有毛病一定是生病了!主人我真為你痛苦流涕啊!你還眼巴巴的等著你姐姐去救呢?她卻在這裏跳起舞來了!不行我得提醒她!”


    說完冰鷲湊上前去在月華耳邊“呱呱”大叫起來。月華一個旋身差點踩在它身上冰鷲急忙跳著閃了過去。月華不停的轉著那冰鷲便隻好不斷的跟著邊跑邊蹦起來倒似成了月華的舞伴。


    那少女看的有趣極了不禁拍手笑道:“好啊再來一個!”


    突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啊!美極了再來一個!嘿嘿嘿嘿!”


    那少女回頭一看隻見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個黑布包頭全身黑袍的人每人手中一條鐵索鏈索鏈頭上一隻飛爪。


    左邊一個陰森森的笑道:“小姑娘我們跟你多時了你是乖乖跟我們走呢?還是讓我們兄弟把你的魂勾了去?”


    “勾魂使者是吧?我師父說了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我跟你打架師父會罵我的!”那少女明波一轉臉上笑容不減。


    “既然知道我們是勾魂使者還敢如此說話我看你是相嚐嚐當鬼奴的滋味!”右邊一人話音尖利。


    “哈哈鬼奴?不就是聽你們話的人嗎?你瞧我也有一個!”那少女纖手一招月華快步走了過來。


    那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喝道:“納命來!”突然雙手一揚一陣異香飄過那少女不慌不忙也是把手一揚嘻嘻笑道:“放‘七香魅魑粉’是吧?我師父早知道你們會這一招了!你們還有什麽地獄之火啦迷魂大法啦噬魂針啦有什麽本事都盡管使出來好了!”


    那兩人對望一眼:“上!”手中鐵爪抖的筆直直直抓了過來。


    “要打架啊?我說過了師父不準我動手的。好吧讓我的盅奴陪你們玩玩!”那少女嘻嘻笑著說道把手一揮。


    月華騰身而起向那兩隻鐵爪迎了上去短劍一晃“當當”兩聲把鐵抓蕩了開去。


    “嘻嘻你們連我的盅奴都打不過還稱什麽勾魂使者?我看叫狗頭使者算了!”那少女高興的又是拍手又是跺腳。


    勾魂使者大怒手中鐵爪使的猶如狂風驟雨一般隻可惜他們遇到是身如鬼魅的月華。


    與這些自稱鬼界的勾魂使者相比月華倒像是真正的勾魂使者身形忽隱忽現一柄短劍始終不離他們兩人的要害隻把兩人逼的吱吱呀呀的怪叫卻連騰出手來出噬魂針的機會都沒有。


    “呀。。。”的一聲慘叫自一名勾魂使者的口中那人脖頸下方鮮血長流再高的兩寸就是割喉之禍。


    那少女沒想到月華如此厲害在兩大高手的圍攻之下不出三招就已經重傷其中一人再有兩招這兩名勾魂使者還不都得變成月華劍下之鬼?


    那少女撮唇為哨月華的劍尖已經到了另一名勾魂使者的咽喉卻突然一個後空翻倒翻了回去。


    兩隻鐵爪如流星一般向月華追擊過去緊接著突然之間黑霧迷漫籠罩了方圓十丈之地。


    那少女一見之下花容失色失聲叫道:“鬼哭奪命散?”雙手連揚各色的輕煙不斷在兩手之間散開身形急衝入黑霧之中把月華拖了出來。


    月華臉色黑雙唇緊閉早已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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