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很驚訝？”</p>
左重明瞅著他驚訝的模樣，略有疑惑的皺了皺眉。</p>
“怎麽不驚訝？”</p>
龍祖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我忽然想起來，咱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你貌似都沒學習過……不對，應該是書都沒看過。”</p>
左重明不置可否，隨意的回答：“嚴格來講，應該是我看書的時候，你恰巧不在罷了。”</p>
龍祖嘴角抽搐，若有所思的盯著飛機：“話說，現在時代變得那麽快，你能學的過來嗎？”</p>
“就算你要學習，起碼也得有個目標才對，比如什麽物理，什麽化學……建築啥亂七八糟的。”</p>
“全部。”</p>
左重明不假思索，當即給出了答案。</p>
“你扯淡去吧。”</p>
龍祖嘴皮子一咧，以為他在開玩笑。</p>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既然左重明不想說，他也懶得問了。</p>
話頭一轉，他忽然問道：“誒，對了，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怎麽想都想不通。”</p>
左重明抬抬下巴，不急不忙的道：“問，如果我能給你答案的話。”</p>
龍祖嘖聲說道：“你說過，你前世是利用了輪回機器，給自己編造了一套完整的記憶。”</p>
“那麽問題就來了，你說的那些玩家，他們怎麽也都跟你的記憶相同？明明你那時候都死了啊。”</p>
左重明聳肩：“我還說過，歸途計劃本就是我提出的，換言之便是……我給出了完善的方案，包括我給自己編造的記憶模板。”</p>
龍祖訝然：“也就是說，陳濤他們在你死後，對你的模板未作修改，直接套在了玩家的身上？”</p>
“他們為什麽要修改？”</p>
左重明疑惑的反問：“我給他們的方案很完美，框架也沒有矛盾之處。”</p>
“他們費心費力做修改，興許還會弄巧成拙，如果你是陳濤他們，你會費時費力的幹這種不討好的事兒嗎？”</p>
“倒也是……”</p>
陳濤覺得這話有道理，但不是沒有矛盾點，沉聲道：“可問題在於，你隻是一個人啊，怎麽能……”</p>
左重明指了指天上的飛機，語重心長的道：“人力有時窮，但人可以使用工具，比如說智腦這類東西。”</p>
“包括我腦袋裏的，所謂《歸途》遊戲未來的記憶，其實也是我套入記憶模板後，讓智腦運行測算，最終選定的概率最大的可能性之一。”</p>
“不對，還是說不通。”</p>
龍祖搖頭，皺眉道：“姑且算你說的是對的，但再先進的智腦，也不可能算出太過具體的細節，比如未來什麽宗派建立，有什麽人，那人叫什麽名字……”</p>
說白了，智腦可以根據信息庫內的現有信息，對未來進行模擬推算。</p>
但它不可能細致到，幾萬年後的某個人，會生下雙胞胎還是三胞胎，更不可能推算出孩子的名字。</p>
比如說，左重明關於季萱萱，關於玄劍宗這些記憶……。</p>
他不該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p>
退一萬步，就算智腦的推算模擬能力，比玉帝那種跨到未來的推演方法更逆天，那也得花費海量的時間。</p>
而當時的左重明，不，應該是左重明前世那段時期，明顯沒有那麽充足的時間，不是嗎？</p>
“……”</p>
左重明麵對他的問題，罕見的陷入了沉默。</p>
好一會兒，他灑然一笑：“你變聰明了。”</p>
龍祖淡然道：“我一直很聰明，隻是跟在一個更聰明的人身邊，從而產生了懈怠而已。”</p>
說到這裏，他看了左重明一眼，笑道：“這隻是我的好奇而已，你就算不回答也無妨。”</p>
左重明笑了笑，出乎意料的沒有隱瞞：“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當年拿到了天道計算機的主芯片。”</p>
“啥，蛤？啥玩意？”</p>
龍祖直接傻眼了，他設想過左重明會給出一百種，一千種答案，或者直接選擇閉口不言。</p>
</p>
卻沒想到，左重明竟然又道出了一個新的名詞兒。</p>
好家夥！</p>
啥叫天道計算機？</p>
左重明平靜的看著他，忽然問道：“你知道，世界的本質是什麽嗎？”</p>
“是什麽？”</p>
“道！”</p>
左重明笑道：“當然了，這是用比較玄乎的詞語來講的，如果換成白話文，你可以理解成規則。”</p>
“什麽是規則？魚在水裏遊，獸在地上跑，鳥在天上飛，人不呼吸就會死，人會老死，會生病……”</p>
“小到草木細菌，大到事物運轉的規律，同樣包括人的誕生，一切都是基於世界的運轉規則而產生的。”</p>
龍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就像電腦，手機的係統？”</p>
“沒錯。”</p>
左重明頷首：“如果把世界比作工具的話，它的運行邏輯就是如何使用工具的說明書。”</p>
“生靈們進化，進步的過程，就像你得到一個沒有說明書的工具，你隻是在摸索如何使用它而已。”</p>
“所以說啊，什麽人定勝天，什麽逆天改命……自始至終都是個屁。”</p>
“因為生靈再怎麽折騰，都在源界的運行邏輯內，哪怕你成佛成神，成仙成聖也都一樣。”</p>
普通人是蝦米，武者是螃蟹，修仙者是海龜，仙人是鯊魚，神靈是鯨魚……再怎麽瞎折騰，終歸離不開名為源界的海洋。</p>
龍族瞪大眼睛，駭然澀聲：“你說的天道計算機……”</p>
“沒錯。”</p>
左重明輕聲道：“這玩意是那個科技文明製造的，也是導致那個文明毀滅的根源所在。”</p>
“而當那個文明毀滅之後，獲勝的激進派帶著主芯片離去，最終在遙遠的地球紮下了根。”</p>
“經過很多很多年，我的前世率領遠征軍，機緣巧合的又把它帶了回來。”</p>
“所以，當我來到地府，找到輪回機器的時候……我才有能力，給自己修改權限，懂嗎？”</p>
龍祖不解：“既然你都有那個什麽芯片了，不就代表你能隨意使用權限嗎？你何至於非這麽大功夫？”</p>
按照他的理解，左重明既然得到了芯片，那麽他在源界應該是無敵的才對？怎麽就……。</p>
左重明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道：“我隻是得到了芯片，可沒得到說明書。”</p>
左重明瞅著他驚訝的模樣，略有疑惑的皺了皺眉。</p>
“怎麽不驚訝？”</p>
龍祖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我忽然想起來，咱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你貌似都沒學習過……不對，應該是書都沒看過。”</p>
左重明不置可否，隨意的回答：“嚴格來講，應該是我看書的時候，你恰巧不在罷了。”</p>
龍祖嘴角抽搐，若有所思的盯著飛機：“話說，現在時代變得那麽快，你能學的過來嗎？”</p>
“就算你要學習，起碼也得有個目標才對，比如什麽物理，什麽化學……建築啥亂七八糟的。”</p>
“全部。”</p>
左重明不假思索，當即給出了答案。</p>
“你扯淡去吧。”</p>
龍祖嘴皮子一咧，以為他在開玩笑。</p>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既然左重明不想說，他也懶得問了。</p>
話頭一轉，他忽然問道：“誒，對了，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怎麽想都想不通。”</p>
左重明抬抬下巴，不急不忙的道：“問，如果我能給你答案的話。”</p>
龍祖嘖聲說道：“你說過，你前世是利用了輪回機器，給自己編造了一套完整的記憶。”</p>
“那麽問題就來了，你說的那些玩家，他們怎麽也都跟你的記憶相同？明明你那時候都死了啊。”</p>
左重明聳肩：“我還說過，歸途計劃本就是我提出的，換言之便是……我給出了完善的方案，包括我給自己編造的記憶模板。”</p>
龍祖訝然：“也就是說，陳濤他們在你死後，對你的模板未作修改，直接套在了玩家的身上？”</p>
“他們為什麽要修改？”</p>
左重明疑惑的反問：“我給他們的方案很完美，框架也沒有矛盾之處。”</p>
“他們費心費力做修改，興許還會弄巧成拙，如果你是陳濤他們，你會費時費力的幹這種不討好的事兒嗎？”</p>
“倒也是……”</p>
陳濤覺得這話有道理，但不是沒有矛盾點，沉聲道：“可問題在於，你隻是一個人啊，怎麽能……”</p>
左重明指了指天上的飛機，語重心長的道：“人力有時窮，但人可以使用工具，比如說智腦這類東西。”</p>
“包括我腦袋裏的，所謂《歸途》遊戲未來的記憶，其實也是我套入記憶模板後，讓智腦運行測算，最終選定的概率最大的可能性之一。”</p>
“不對，還是說不通。”</p>
龍祖搖頭，皺眉道：“姑且算你說的是對的，但再先進的智腦，也不可能算出太過具體的細節，比如未來什麽宗派建立，有什麽人，那人叫什麽名字……”</p>
說白了，智腦可以根據信息庫內的現有信息，對未來進行模擬推算。</p>
但它不可能細致到，幾萬年後的某個人，會生下雙胞胎還是三胞胎，更不可能推算出孩子的名字。</p>
比如說，左重明關於季萱萱，關於玄劍宗這些記憶……。</p>
他不該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p>
退一萬步，就算智腦的推算模擬能力，比玉帝那種跨到未來的推演方法更逆天，那也得花費海量的時間。</p>
而當時的左重明，不，應該是左重明前世那段時期，明顯沒有那麽充足的時間，不是嗎？</p>
“……”</p>
左重明麵對他的問題，罕見的陷入了沉默。</p>
好一會兒，他灑然一笑：“你變聰明了。”</p>
龍祖淡然道：“我一直很聰明，隻是跟在一個更聰明的人身邊，從而產生了懈怠而已。”</p>
說到這裏，他看了左重明一眼，笑道：“這隻是我的好奇而已，你就算不回答也無妨。”</p>
左重明笑了笑，出乎意料的沒有隱瞞：“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當年拿到了天道計算機的主芯片。”</p>
“啥，蛤？啥玩意？”</p>
龍祖直接傻眼了，他設想過左重明會給出一百種，一千種答案，或者直接選擇閉口不言。</p>
</p>
卻沒想到，左重明竟然又道出了一個新的名詞兒。</p>
好家夥！</p>
啥叫天道計算機？</p>
左重明平靜的看著他，忽然問道：“你知道，世界的本質是什麽嗎？”</p>
“是什麽？”</p>
“道！”</p>
左重明笑道：“當然了，這是用比較玄乎的詞語來講的，如果換成白話文，你可以理解成規則。”</p>
“什麽是規則？魚在水裏遊，獸在地上跑，鳥在天上飛，人不呼吸就會死，人會老死，會生病……”</p>
“小到草木細菌，大到事物運轉的規律，同樣包括人的誕生，一切都是基於世界的運轉規則而產生的。”</p>
龍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就像電腦，手機的係統？”</p>
“沒錯。”</p>
左重明頷首：“如果把世界比作工具的話，它的運行邏輯就是如何使用工具的說明書。”</p>
“生靈們進化，進步的過程，就像你得到一個沒有說明書的工具，你隻是在摸索如何使用它而已。”</p>
“所以說啊，什麽人定勝天，什麽逆天改命……自始至終都是個屁。”</p>
“因為生靈再怎麽折騰，都在源界的運行邏輯內，哪怕你成佛成神，成仙成聖也都一樣。”</p>
普通人是蝦米，武者是螃蟹，修仙者是海龜，仙人是鯊魚，神靈是鯨魚……再怎麽瞎折騰，終歸離不開名為源界的海洋。</p>
龍族瞪大眼睛，駭然澀聲：“你說的天道計算機……”</p>
“沒錯。”</p>
左重明輕聲道：“這玩意是那個科技文明製造的，也是導致那個文明毀滅的根源所在。”</p>
“而當那個文明毀滅之後，獲勝的激進派帶著主芯片離去，最終在遙遠的地球紮下了根。”</p>
“經過很多很多年，我的前世率領遠征軍，機緣巧合的又把它帶了回來。”</p>
“所以，當我來到地府，找到輪回機器的時候……我才有能力，給自己修改權限，懂嗎？”</p>
龍祖不解：“既然你都有那個什麽芯片了，不就代表你能隨意使用權限嗎？你何至於非這麽大功夫？”</p>
按照他的理解，左重明既然得到了芯片，那麽他在源界應該是無敵的才對？怎麽就……。</p>
左重明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道：“我隻是得到了芯片，可沒得到說明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