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天的時間裏,薛強就將姚縣地頭上的地頭蛇收服的七七八八。和特種兵鬥狠,這些地痞流氓最多也就是在嘴上討個便宜。


    而對於監視吳家兩兄弟,薛強並沒有打算用這些人,畢竟雖知道這些人能否靠得住,尤其他們當中還有不少人對於像黃雷那些官二代相當崇拜,如果不是為了能夠讓一切進行的順利,恐怕薛強他們就讓這些小混蛋們多吃些苦頭。


    所以,監視吳求恩和吳向由他們幾個親自來。吳求恩和吳向兩個人都是相當明顯的目標,雖然之前並不知道這兩個人家住在哪裏,但經過幾天的跟蹤下來,薛強基本上已經摸透這兩個人的生活規律和家庭情況。


    裝**器也就是小菜一碟了,在保姆早上出門買菜的時候,劉成就摸進了門將**設備裝在了客廳和書房中。本來**器這東西裝在私人的移動電話上是最佳,但這畢竟是一個人的貼身之物,離開視線的機會很少。所以周逸對於吳求恩和吳向兩個人去過的地方格外關係,基本上每一個星期都會讓薛強他們將這兩個人的行程發過來。有了互聯網這東西,兩個人也就不需要通過見麵就能夠將對方想要的東西交接。


    仔細研究了一遍電腦前的行程表,周逸發現每一個星期吳向都會去縣城南頭的一家影樓。這如果放在一對將要結婚的年輕男女上到沒什麽,畢竟影樓本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存在的。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機關幹部,每個星期都要去那裏一兩次,那這就顯眼了。而且周逸之前也讓薛強調查過,吳向的老婆根本沒有什麽工作,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是花費在和老太婆們搓麻將上。那麽這家影樓肯定也就不是家庭產業了,而是私人產業了。否則一個公安局局長也不可能跑得如此情況,尤其是薛強將這家影樓的調查表弄出來之後,周逸就更能夠肯定這一點了。


    影樓的老板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模樣長得太過得去,雖然沒有時下流行的明星這般俏麗,但也算是一朵小花。將一個四十歲的老家夥和一個年輕的姑娘聯係起來,薛強就算是不用動腦子都能夠想到這裏麵有什麽齷齪的場麵。


    今天從辦公室提前下班的吳向,在驅車離開縣公安局之後便被薛強和劉成死死的盯住了。雖然作為公安局的頭頭,但是吳向並沒有幹刑偵的那些公安們這般的本事,所以被跟蹤了數天,一點兒都沒注意到身後有一條尾巴。


    “看來今天這個老小子,指不定又要去哪家影樓了。”看著吳向驅車的路線,薛強對身旁的劉成說道。


    “真不知道那個叫做小蘭怎麽就願意讓那種人。。。。。”


    說道後麵,劉成就說不下了。說說都讓他覺得惡心,何況是聯想到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壓在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身上。


    “還能夠是什麽。不是錢,就是權。”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的薛強發出了一絲冷笑,而後說道。


    無法接受的劉成不斷搖搖頭,說道:“她才二十多歲。”


    “二十多歲有怎麽了?你還別說,就因為她才有二十多歲,所以才有資本。如果她長得醜一些,就算是她不到二十歲,恐怕吳向那個老家夥也不會選擇她。所以女人,就是要學會善用資本。”


    薛強答道。


    “強哥,我怎麽感覺到你眼裏的女人都是紅顏禍水。”


    “等下!”本來正要開口和劉成爭執一番的薛強,突然看到吳向的車在將要駛入縣南的時候轉了個彎。“吳向今天沒打算去影樓。”


    聽薛強這麽一說,劉成立馬也發現他們的路程不對。“難道說,他注意到我們了?”


    “希望不是。”薛強也是緊張,如果他們真被發現的話,那麽無法向周逸交代那倒是其次,最擔心就是有可能會影響到周逸的計劃。這可是不是薛強他們能夠接受的,想到這裏,薛強不由得為自己剛剛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成對嘴惱火。可是眼前已經出現了變故,在怎麽懊惱也是無濟於事。


    “要不要繼續跟?”劉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指不定對方之前那隻是試探,跟的話顯然就是讓對方肯定了。不跟的話,如果這並沒有發現的話,那怎麽辦?尤其是眼前的吳向去的方向並不是影樓,即有可能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


    這樣的抉擇同樣也有薛強緊促雙眉,他下意識的減慢了速度。但是就在吳向的轎車將要在眼前越來越小的時候,一咬牙,薛強說道。


    “跟,老子就不相信這個老家夥當真如此了得。”


    說完,立馬加速追趕開在前麵的車。


    坐在轎車裏的吳向自然不可能注意到後麵有車子在穩穩咬住自己,他之所以會轉向時因為剛剛打了一個電話到影樓裏。聽到裏麵的小工說,老板娘因為生病提前回家了。


    自然他就不可能再去影樓了,於是直接將車頭調轉到了他的溫柔鄉――距離這裏隻有三個街道的商品房。為了不讓這個女人和自己家的那個黃臉婆撞到,所以吳向才選擇在縣南為李蘭找了一間房子,同時也是為了不讓認識自己的人看到。


    一進自己的另一個小家,吳向就知道衝進了臥室。看到李蘭正在床上躺著,也不管對方此刻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吳向直接便撲了上去。


    作為一個女人,李蘭算不上不幸,也算不上好。她出身在姚縣一個普通的家庭,也算爭氣考上了大學。隻是在大學的四年間她同樣也會掉了父母雙親為數不多的積蓄,到最後反倒是讓自己的弟弟妹妹麵臨了窘境。


    一個女人如果可以選擇,又有哪一個會心甘情願的淪為他人情婦,又會有那一個女人願意頂著第三者的名頭,尤其是在自己的家鄉。可是無奈,太多的無奈,還有吳向的強權。最後一個弱流女子,也隻能夠如此。


    李蘭並不是主動踏出這一步的那一個,畢竟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老百姓又哪裏有這個能耐結識吳向這樣的人。一切都是吳向主動找上自己的,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家裏遇到了困難。獻媚殷勤到最後,李蘭也是稀裏糊塗的被吳向爬上了床。雖然李蘭也明白吳向用了卑鄙的手段,但是當看到床邊那花花綠綠的鈔票,她也就妥協了。


    一個如狼似虎的男人願意和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睡在一起,愛自然是不可能會發生的,最多的也隻有**罷了。


    明白了這一點的李蘭,開始學會從吳向身上討回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此刻的房子,附近的影樓,已經給了自己弟弟的車子,改變了自己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從眼前這個趴在自己肚皮上的老男人身上得來的。漸漸的,李蘭也有點兒離不開吳向了。畢竟錢這東西,有時候會成為她們轉移自己痛楚的替代品。


    “前段時間我和你說的事,辦的怎麽樣了?”歡好之後,雖然因為感冒的頭依舊在痛,不過李蘭想到自己那畢業的弟弟,還是開口說道。


    臉龐上閃現出一絲的凝重,不過隨後吳向立馬陪笑道:“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公安局裏現在正空缺一個位置,是隊長。”


    此刻吳向不由得要感謝一下周逸,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新上任的縣長來了一個三把火的話,他還真不好將李蘭的弟弟放在什麽位置上。


    一聽到自己弟弟的工作有了著落,身體本來還有些虛的李蘭支起身子躺在吳向的身上,輕聲說道:“我的身子給了你,你負我不要緊,但是你可不能夠為難我弟。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小舅子。”


    “小妮子,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已經和下麵的人說好了,那小子隻要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就夠了,其他事情不用他做。”被身上的鬆軟的身體蹭來蹭去,吳向本來已經消失得欲望又再度燃了起來。說著說著,到後麵喘起粗氣來。


    跟了吳向幾年了,李蘭自然知道吳向是一個相當饑色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每一次她都學會了在那時候向吳向提要求,屢試不爽。


    很快,剛剛結束的**,又再度因為吳向的粗暴開始上演。


    隻是在床上勇猛無比的吳向並不知道,自己此刻荒唐的一切落入了樓下躲在車裏兩個大男人的耳邊。


    “我還以為這個老混蛋發現了我們,沒想到竟然跑到這裏來。還好事先調查了一下那個叫做李蘭的女人,順便放了些東西。不然的話,今天這一處還真聽不到了。”說著話的是劉成,再次聽到耳機那邊的**,他整個人又忍不住騷動起來。


    “受不了了?”瞟了一眼劉成,薛強不陰不陽的說道。


    劉成老臉一紅,反駁道:“哪有。”


    知道劉成極好麵子,薛強也不想就著這是一直說下去,於是說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不監視了?”


    “我看這個吳向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這裏,順便去看看老虎那邊怎麽樣了。”說著,薛強調轉車頭往回開去。


    這次跟蹤在當天晚上,周逸便收到了消息。而且整個過程都一點不落的通過mp3的格式由網絡傳到了周逸的電腦裏。當整個錄音結束之後,周逸那目無表情的臉總算綻放開了笑容。如果說之前是道德問題,那麽現在他倒是能夠找到吳向的小尾巴。


    雖然算不上買官賣官,但是這種公然為了情人的家屬安排工作的,可是違紀行為。如果再在上麵煽風點火的話,這個吳向恐怕就是吃不了兜子走。不過同時周逸也感覺到困惑,畢竟在這麽多天的時間裏,竟然沒有查出吳求恩的太多東西,這一點實在是不太如任意了。有那麽一瞬間,周逸認為這個吳求恩多半是察覺到了什麽。但是吳向怎麽說也是他的兄弟,如果這個作為兄長的吳求恩竟然什麽都沒說的話,也說不過去。難道說這個縣委書記吳求恩是一個不沾女色,不貪錢的好書記?


    周逸突然站起身,握緊拳頭狠狠的敲打在桌子上。用力的程度讓桌麵上的筆記本電腦也不由得顫了幾下,他並不認可這個說法。如果說這個吳求恩真不貪財和色的話,那麽肯定是專攻於權力這方麵。而這往往才是最大最容易出問題的,所以他的謹慎小心也是正確的。不過自己也不可能一直花費時間在這上麵渴望能夠挖到一絲蛛絲馬跡,畢竟**和跟蹤這種事情終究不是上得了台麵的事情。


    使用的時間越久,那麽久越容易會被別人察覺到。雖說周逸完全可以通過關係將這事情壓下來,但話雖這麽說,可是這畢竟不是他周逸能夠輕輕鬆鬆就能夠安排解決得了的事情。但是手上的東西卻也隻有吳向,而且他們也不可能花時間去調查遠在海寧市的吳誌。


    如果以吳向為突破口的話,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周逸也明白,如果吳求恩為了家族放棄吳向的話,那麽吳家在姚縣的根基依舊存在。隻不過會弱幾分罷了,雖然如此,可是卻反而打草驚蛇了。以後要是想要在做些什麽,也就越來越難了。


    周逸並不是一個喜歡往複做同一件事情的人,他沒有這個耐力,也沒有這個持久性和情緒。所以在他的本能意識當中,要做一件事情,那麽就要做的最好。


    “要冷靜,一點要冷靜下來。”


    想到這個層麵,周逸自然也知道自己如果情緒一直這樣的話,對於接下來的工作必然有很大的影響,於是嚐試著通過吐息調節著自己的情緒。就在微微有些平靜下來的時候,門外有些生澀的門響掐斷了餘下的激動興趣。


    現在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按理說現在能夠出現在自己房門前的多半就是對麵們的王偉。兩個大男人,並且又是攜手共同進退自然在工作上有很多東西能夠聊。所以周逸下意識也以為,此刻出現在門前的就應該是王偉。


    在打開門的瞬間,不由得交換道:“王哥又是什麽事呀?”


    隻是這樣的話語,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周逸就被眼前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震懾住了。


    婀娜多姿,所說的自然是一位女性。而在姚縣這裏,周逸可不認為自己會認識那一個女性朋友,所以眼下這女的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和周逸在宜林市有關許多瓜葛和特殊關係的淩曼。


    那個淩副局長的千金,淩曼。


    當隨著退開的門完全看清楚那種熟悉,卻有些憔悴的臉旁時,周逸呆住了。直到身前女人站了有些時間後,周逸才反應過來,喃喃道:“小曼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聽不到自己最希望聽到的話,淩曼的目光從凝視著眼前那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龐上抽離開,徑直從周逸身旁插過想屋子裏走去。


    周逸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關上了門。畢竟他是不大可能會將淩曼留在外麵的,而且她來到這裏恐怕也是下足了情緒。隻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淩曼竟然會出現,雖然他們之間的爭吵已經有了一個多月,但是自己的不聯係多多少少會讓女方更生氣。可是剛剛,周逸卻一點兒都沒有從淩曼的臉上看到一絲不高興。


    淩曼此刻正在觀察著這件宿舍的環境,見周逸看向自己,嘟著嘴說道:“這裏還真破,他們就不能夠給你們安排好一點的地方?”


    “有這就不錯了,這裏可不比市裏。而且我們雖然是下來頂貼位置的,但是終歸還是來查他們,找他們不快。又會有誰,還會以禮相待。”


    目光落到了周逸那張相當亂的床上,淩曼走了過去,順著便整理了起來,嘴邊還不時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從部隊裏出來的。”


    知道淩曼在說些什麽,周逸對此不以為然。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想喝點什麽嗎?”


    說著,周逸轉身向客廳走去。其實房裏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喝的,除了酒,也就隻剩下桶裝水罷了。之所以這麽說,也是覺得麵對淩曼想到之前,多少有點兒尷尬。


    但是就在周逸剛走出幾步,就被從腋下穿過的雙手抱住了,那熟悉的體味也隨著緊緊貼著自己後背的女人湧來。


    “想我嗎?”身後的女人,輕輕的問道。


    周逸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他相信,淩曼會感覺得到。


    “那你為什麽一直不打電話給我?”


    這話讓周逸一時間答不上來,在他們兩個吵架之後,周逸也是想要讓兩方能夠冷靜冷靜。之後就到了姚縣,緊接著就是黃建民的那案子。隨後便是讓薛強密切關注吳家,可以說基本上都很忙,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工作上。漸漸的倒是忘記了在宜林市還有一個女朋友,說來也慚愧呀。


    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淩曼鬆開了緊緊抱住周逸的雙手,退了一步,低著頭,沒有說話。


    這樣的變化,周逸自然也感覺出來了,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在閉口不談的話,恐怕對淩曼的傷害會更大。


    “我以為你還在生氣,本來是想要打電話給你的。但是最近姚縣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間忘了。”


    “忘了?”淩曼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頰,注視著周逸。


    周逸有些艱難的點點頭,他是的確忘了。


    “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一個月。”淩曼一個多月被孤立的怨氣瞬間就爆發出來,她緊握著粉拳不斷的捶打著周逸,似乎想要將內心當中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雖然對突然起來這一切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周逸反應倒不錯,一把抱住情緒激動的淩曼。


    周逸能夠感受到被自己緊緊抱住的淩曼不斷想要掙脫出自己的懷抱,但同時也注意到淩曼的肩膀微微顫抖。漸漸的,淩曼停止了掙紮,雖然如此但是她整個人都因為哭泣而顫抖著。


    周逸知道這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抬起淩曼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一團躁動的易燃物,隨著這吻被點燃了。雖然在整過程當中,淩曼嚐試著想要拒絕,可是到最後還是屈服在了周逸的霸道之下。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距離臥室的床並不遠,隨後也不知道誰先向哪裏倒了下去。緊接著彼此相互的親吻和衣服的盡褪,讓這躁動的一切變得如魚得水,很快兩個人就扭在了一起。


    緊接著便是無盡的**和**。


    有人常說,無論一對戀人在怎樣爭吵,隻要當他們彼此進入對方的身體當中體會那份心連心的感受之後,都會明白對方還愛著自己。


    一夜的**和瘋狂,雖然不能夠明確的告訴淩曼到底此刻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的內心,但是那種索取和渴望卻充分的說明了,周逸依舊迷戀著自己。知道了這些,淩曼多多少少也就放心了。可是一想到身邊這人竟然可以忘了自己,不生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淩曼忍不住抬起手拈了周逸胸口一下。


    “我知道你醒了,別裝死。”


    知道自己瞞不住了,而且被掐住的位置實在是受不了,周逸之能夠睜開了雙眼,陪笑道:“小曼你醒了。”


    雖然知道這是廢話,但是此刻周逸也隻想到這句。


    “這裏的事情怎麽樣了?”大概也不想揪著這事繼續下去,淩曼岔開話問道。


    “有點複雜。”


    “需要我幫你參謀參謀嗎?”淩曼問道。


    這隻是一句戲言,淩曼當然不可能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能夠處理這些事情,隻不過是一句話題,隨便想要知道周逸近況罷了。


    “有點頭痛,姚縣的縣委書記也就是吳求恩,是個相當難纏的腳色。”說到吳求恩,周逸不由得頭大起來。


    “難道就不能夠讓韓叔從中幫忙?”淩曼是想要周逸能夠盡快離開這裏回到宜林市,所以想到了一個最捷徑的方法。


    周逸知道如果這可行的話,那麽韓叔早就這麽做了。韓叔才剛剛上位,根基並不算是很穩。所以這時候用強硬手段波及太多官員的話,這會引起西川的組織動蕩,而且這裏隻是一個小縣。之所以自己回到這裏來,隻是因為自家老爺的一句話罷了。為的也是讓自己能夠一步步爬起來,熟悉一下官場的爾虞我詐罷了。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試煉,既然如此,那些長輩又怎麽可能會插手呢。


    對此,周逸隻能夠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韓叔也隻是想要磨練我罷了,而且老爺子也放下花了,如果我沒弄出什麽成就的話,就別想離開這裏。”


    “哪能這樣。”這話說起來的確嚴厲了些,哪有讓自己兒子到這種地方磨練的。像淩曼這些官二代當中的紈絝子弟們,大多隻是走走過場。哪裏會真像是圍觀這般。不過淩曼想想也能夠明白,周逸並不象自己認識的那些人那樣,一輩子最多也隻能夠混到多高的地位。以周逸的家世,像西川這種小地方根本就無法容得下他。他的天空應該在京城裏,應該在金字塔最高的地方。這樣的人,在官場當中越少犯錯誤越好。所以自然是需要多磨練磨練,多接觸一下官場這潭水的渾濁。想到這裏,淩曼也不好說些什麽。畢竟這是周逸的家事,自己現在還隻是一個外人,妄談無意。


    淩曼心裏想什麽,周逸自然察覺得到,於是翻身將淩曼壓在身下,安慰道:“放心吧,現在這裏我還能夠處理得過來。如果連吳求恩我都解決不了的話,那麽以後我就不用再混了。”


    “話說哪裏好像是市井之地一樣。”把周逸推開,淩曼說道。


    “這可是比市井還要亂的地方。”想到了黃建民和吳雲這些官二代所造成的事情,周逸黯然道。


    淩曼問道:“怎麽了?”


    周逸也不想將那事一直憋在心裏,所以將整件事說了出來。


    “你們竟然搞**?”聽到這消息的一瞬間,淩曼嚇了一大跳。畢竟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對此,淩曼自然是相當惶恐。


    周逸點點頭,說道:“嗯,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指不定我可就要下大獄了。”


    這當然是戲言,以周逸的地位和韓林生的勢力,就算是發生這種狀況也能夠翻轉過來。所以,周逸這麽說也是想讓淩曼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淩曼自然看得出來,聽得出來。對此,她雖然很高興,可是這層陰霾還是揮之不去。


    “這真的可以嗎?”


    “為了對付吳求恩那條老狐狸,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的話,隻怕我就算在這裏呆上一整年都沒有辦法找到他們的紕漏。”這也是無奈之舉,不過主要還是周逸想要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再和吳求恩見麵的當天就打電話給了薛強。


    在官場當中如果你想用身正去辦什麽事情的話,本身就弱於別人一份。當然說的太好聽這也是借口,無非是為自己做這事找一個說法罷了。


    “那你可要小心。”


    “這你放心,他們在部隊裏可是學這個的,不會有任何問題。”口上雖然這麽說,但人嘛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都會有些擔心受怕。周逸也不想再糾結於這事情上,主要扯開話題聊起宜林市的狀況。


    黃貴安算是正式退休了,而其子黃明朝也失去了作為省級幹部家屬的待遇。之前對他客客氣氣的那些人,基本上現在都轉了舵。對於如此黃貴安已經預料到了,不過顯然黃明朝對此卻沒有一絲準備。一個年輕人就這麽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到地獄,之前所享盡的一切福利都被無情收走了,他哪裏受得了。鬧到是在之後鬧了一段時間,不過黃貴安也明白韓林生之所以沒動他,也沒動黃明朝是念在他是西川的老幹部,影響不好。


    於是為了不讓彼此太難看,他直接將自己那已經二十五歲的獨子送到了國外。年紀一大把了,能夠有這般抉擇也實在不宜呀。所以作為一個退下來的正省級幹部,黃貴安在宜林還是受到尊重的。至於省委書記沈建華可就沒有這麽好糊弄了,幹掉了一個叛徒之後,他的目標便轉向了韓林生。作為一個正省級幹部,副位的那些基本上都不會有哪一個服氣的。所以到最後沈建華看中了之前對韓林生有敵意的柳民生。


    也不知道柳民生這個副省長是怎麽想的,之前已經失利了一次。竟然在省委書記的遊說下,再一次將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中。麵對副省長柳民生的挑釁,韓林生顯然是有備。基本上都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交鋒了一下四五次。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尤其是之前的老黃派現在也或多或少看出了點門道。要不順應時代潮流站在韓派這一邊,要不就是從新回到省委書記的麾下再次轉戰。


    周逸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離開宜林市之後的短短一個月,就發生了如此之多的變故。原本來以為,韓叔坐上正省級之後應該就是清洗黃貴安的那些老部下。可是哪裏想得到那個省委書記既然立馬調轉矛頭對付起韓叔來。看來這混跡在官場這潭死水裏的人呀,越是老,官位越是大,就越難以相信。以後對於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人,還是保留一下比較好。


    “對了,紀委裏呢?”對於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周逸也是格外關心。


    “嗯~~”拖著常常的鼻音,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淩曼才說道:“唐季安做到了你的位置上,而我現在是副處長。”


    這其中的緣由,周逸也預料到了。以自己和淩曼的關係,尤其是韓叔又坐上了正省的位置,這個副處長幹部自然也就落到了淩曼的身上。對於唐季安轉正,周逸或多或少也是想得明了。他老爸畢竟是檢察院的,位置相當來說比較特殊,而且更重要的是必淩長安這個勢利的人要更可靠一些。


    “看來這些人的任命也並不一定皆是能力出眾,有些也是為了各種緣由。”周逸小小的感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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