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眼睛沒有離開過寒小歌手中的槍,旁邊的兩個人上來要卸掉他的槍。[]被保鏢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給阻止了。然後他指指寒小歌手中的槍,又指旁邊的兩個人,示意把槍扔過去。


    寒小歌注意到他握槍的手臂沒有一絲搖晃,所以確信他會在發現自己反擊的第一時間開槍。


    寒小歌把槍扔了過去,馬上被人撿了起來,雙手遞給了盧占東。


    胖子嚇傻了,來他這夜總會鬧事的不是沒有,打架鬥毆的更是不少,可是帶槍來的,還被用槍指著頭,還真是頭一次遇見。


    “盧大哥,我明白了,你說什麽,小弟都照辦。”胖子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說。


    盧占東抬起頭,笑著對保鏢說:“四哥,我就說槍比嘴皮子管用,還講什麽規矩,道義。”


    保鏢沒有說話,一直就這麽毫無表情的盯著寒小歌,槍口一直對著他,始終沒有放下。


    盧占東轉過頭來對寒小歌說:“你挺有膽量的,可惜你的臉很難看,一副短命相。”然後站起來搖搖頭說:“看來不在新城立威,沒人聽我的。四哥,交給你了。我見不得血。”然後拍拍保鏢的肩膀,走了出去。


    “盧大哥,盧大哥……小弟知道錯了,我都聽你……”胖子像個認錯的孩子一樣。


    片刻之後,留下的就隻剩下保鏢,和原本按住胖子的兩個西裝男子。


    寒小歌一直在注意著那個保鏢,從他這舉了幾分鍾槍而毫不顫抖的胳膊,寒小歌知道在這個距離下,任何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毫不懷疑保鏢會開槍,寒小歌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漠視,和自己一樣,那種對生命的漠視。


    寒小歌在等,不管保鏢是要教訓胖子和自己一下,還是要送他們上路,總有分神的一刻。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


    其中一個西服男拎起一條斷了的桌子腿,狠狠地朝寒小歌的頭砸了下來。寒小歌感到一陣眩暈,血流了下來,站立不穩,向後跌倒。


    他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眼前一片血紅,可能是血進了眼睛。視線變得模糊,保鏢收起手槍,胖子暴起衝向保鏢……


    恍惚間,模糊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了,寒小歌頭痛欲裂,一個黑人正在給他注射針劑,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另一個金發白人獰笑著用刀劃他的胸口,每一刀都很淺,很規整,跟漁網一樣。他的口型一直在變化,好像是在問什麽,但是寒小歌一句也聽不清楚,隻是通過看口型判斷出他說的幾個字眼:寶石,礦山……寒小歌想起來了,這是在南非大陸,自己在被拷問。


    白人男子拿出一把毛刷和一個瓶子,像是野外燒烤刷調味料一樣,開始在寒小歌的胸口上刷,頓時刺痛讓自己叫出聲來,感覺眼睛要蹦出眼眶,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一片血紅,此時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想殺人,用瘋咬把人撕碎。


    努力睜開眼睛,眼前隻有一片紅色,寒小歌看見那個保鏢正在往自己的手掌上纏繩子,然後拉了一下,向他走過來,從後麵把繩子勒在他的脖子上,保鏢是打算勒死寒小歌。


    寒小歌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因為他也分不清楚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什麽,寒小歌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像他拷問自己那樣拷問這個保鏢。


    保鏢低下身去對寒小歌說:“我叫槍四。”


    寒小歌猛地伸出雙手抓住槍四的手腕,緊接著一個原地打滾,這樣就變成了寒小歌趴在地上。由於保槍四沒有意識到寒小歌還有反抗的能力,被他成功的翻過身來,槍四急忙雙腳蹬地,拉手中的繩子。繩子還沒有在寒小歌的脖子上繞圈,所以他一低頭,繩子就蹭著他的後腦,被拽了出去。由於慣性,槍四也跌坐在地上。


    寒小歌迅速躬身爬起,眼角的餘光看見槍四放棄了和自己肉搏,去拔後腰處的手槍,寒小歌像百米起跑的姿勢,向前一竄。


    “砰!”


    寒小歌感覺到右腿一陣絞痛,子彈鑽進了肉裏。疼痛歸疼痛,但是必須完成進攻,寒小歌知道多給槍四零點幾秒的時間,就要再挨一槍了。


    寒小歌的左膝重重的頂在了槍四的臉上,估計鼻子已經平了。槍四一聲悶哼,叫聲被膝蓋頂住了。


    要承認槍四是個高手,他沒有去捂住臉,而是調轉槍口,打算繼續開槍,寒小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左膝順勢壓了下去,用了全部力量,壓在了槍四持槍的手腕上。槍又響了一聲,射空了。然後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槍四胸腔發出的悶哼。


    寒小歌站起來,一腳踢在槍四的頭上。沒有打算踢死他,因為還要拷問他。


    一切發生的太快,正在處理胖子的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寒小歌已經站了起來。


    他們愣在原地,盯著昏死過去的槍四。寒小歌撲上去。寒小歌不知道的是,槍四的倒下給這兩個西服男子帶來了多大的驚恐,因為他們太清楚槍四的可怕,也是因為如此,此刻眼中的寒小歌變得猙獰,如魔鬼一般。


    一個加速,寒小歌截住一個人,用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右膝頂在了他的左肋下,這樣可以頂折他的肋骨,然後肋骨刺穿肺部或者心髒,這樣就省了很多麻煩。可是右腿中彈的原因,寒小歌感覺力道有些不足。但也足以讓他骨裂或者短時間的窒息,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另一個人已經跑出去了一段距離,寒小歌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起身追了出去。


    看著前麵拚命奔跑的西服男子,寒小歌心中湧出一絲快意,他像盯住獵物一樣盯住他的背影,眼中隻能看見那惶恐中奔跑的人,腦中很自然的浮現出追上去把他放倒的景象,西服男子還回頭張望了一下,寒小歌看見他滿臉的恐懼與絕望,這讓他更興奮。


    寒小歌能感覺到右腿濕了一片,褲子黏在皮膚上,熱乎乎的,子彈的傷口因為奔跑,血流的更快了,但這影響不了他現在的速度。


    西服男子已經跑出了夜總會的門口,夜總會的門口是十幾階台階,他跨著大步快跑到了台階下方。不遠處兩輛汽車飛馳而來,應該是聽到槍聲,掉頭回來的盧占東。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邊跑邊抬起胳膊向汽車揮動,這讓他的速度慢了一點。


    寒小歌看準時機,一個箭步竄出,雙膝頂向了他的後背。空中他的雙膝準確的頂在了西服男的後背上,寒小歌左手抓住他的頭發,右手抓住他舉起的胳膊,重重的壓了下去。


    他已經倒在地上,寒小歌感覺到自己的雙膝微微的陷進了西服男子的背部,而西服男的手臂則以一個不可能出現在正常人身上的角度出現在他身上,隻能說這條胳膊還連在他身上而已,但已經不歸他指揮了。西服男連叫聲都沒有發出,悶在了胸腔裏。


    寒小歌站起來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西服男子身體還在微微的抽搐,血從嘴裏流了出來。


    不遠處車裏的人應該都看見了這一幕,兩輛車在尖銳的刹車聲中停了下來。


    風吹過來,寒小歌感覺頭皮和腿都感覺有點涼,原本熱乎乎的血開始凝固,在身體裏卻正相反,能感覺到所有的血液都在向上湧,像沸水一樣,他的喉嚨有點幹渴,一種快感在心中升起,把他們都殺了。


    寒小歌就站在這裏等著他們過來。


    他想把所有人都留下,然後一個一個拷問。


    車上一股腦的下來了六個人,手持鐵棍,殺氣騰騰的衝過來,寒小歌聽不清楚叫罵聲,他抬了一下右腿,試試現在的靈活性,然後抬腿衝了上去。


    這些人都是一般的打手或者流氓混混,衝上來的時候一點章法都沒有,最先下車的人跑的最快,衝在了前麵,衝到寒小歌麵前時由於收不住身體,所以被寒小歌很輕易的就躲過了砸過來的鐵棍,一腳撩在了他的下陰上,借著衝勁扭身一肘,撞在了他的下顎上,右手順勢奪過了他手中的鐵棍,下陰被踢,他的手也變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寒小歌奪過鐵棍時沒有一點阻力。


    寒小歌靠著他的身體衝進了人群。本來砸過來的鐵棍,因為兩個人貼的太近的原因,他們怕打傷自己人,被收住了。


    看準時機,寒小歌鐵棍迅速出手,掃在了一個舉著鐵棍還沒有在下來的人腿上,他一聲慘叫,跌在了地上。


    寒小歌知道這時候出手一定要有力度,確保一擊中了之後就能讓對方失去攻擊力。


    回身一腳,把那個已經被踢中下陰的家夥踹了出去,撞向了身後的兩個人,他的牙應該是被打掉了,被踹之後,一口血噴在了寒小歌的臉上,身上,還夾帶著幾顆牙齒。剛才寒小歌躲在他懷裏衝進人群,少了不少麻煩。


    寒小歌舉起手中的鐵棒,對著麵前的兩個人一頓狂砸。


    現在他渾身粘滿血跡,頭發也因為血液的原因,變成一綹一綹的,此時的寒小歌在兩人眼中,和惡鬼沒什麽兩樣,倒在地上同伴的哀嚎,更是讓他們手腳發軟。


    這些人本來就是街頭的打手混混,打架的事情沒少幹,但是也都知道分寸,免得進號子,隻是殺人那種事,都是槍四那種級別的人做的,碰上寒小歌這樣的狠角,還是第一次,心裏都在後悔,在新老大麵前表什麽積極,以為出來耍威風,這下連命都耍沒了。兩個人的抵擋很無力,寒小歌一個閃身前突,一個被抽中左肋,一個被抽中頸部,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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