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很疼，鄧春揉了揉自己膝蓋，挑釁說：“你就這點力氣麽？”
然後兩人又衝到一起，你一拳我一拳，雖然都躲開了對方對要害的攻擊，更多的拳頭還是落在了對方身上，嘭嘭作響。
寒小歌看準時機，上前虛晃一拳。鄧春腦袋一晃，腳下已經踢了過來。寒小歌沒有管他那一腳，猛地揮出另一隻手肘，全力向鄧春胸口砸去，鄧春知道這一手肘力度，忙扭動手臂來擋住砸過來的手肘。
“嘭！”
鄧春被砸翻出去，寒小歌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鄧春很有肉搏經驗，他的肘彎起了點緩衝作用，他知道如果這一下被實實成成的打中，絕對不會再爬起來。即使如此，胸口還是被手肘砸中，肺部受到影響，現在呼吸不暢，肺像是被壓癟了一樣，沒有辦法吸氣。
寒小歌也好不到那裏去，被踢中的是右腿，鄧春是看準了那條重擔的右腿，踢在中彈的傷口上，那裏綁著撕碎的布條，很顯眼。
寒小歌右腿一陣劇痛之後就開始發麻，反應變得很遲鈍了，隻能將身體的重心都靠在了左腿上。
鄧春從地上快速的爬起，屏住了呼吸，手捂著胸口就衝了上來，他盯住了寒小歌的右腿，飛起一腳就踢了過來，寒小歌身體微蹲，雙手抱住踢過來的左腿。這樣一來，自己的後背就毫無防備的擺在了鄧春麵前。
寒小歌右腿受傷，靈活性不如鄧春，被他圍著打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身體本能的做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先廢了鄧春的一條腿。
寒小歌胳膊環住鄧春的左腿，左拳握成錐子拳，對著大腿內側就是幾拳，同時自己的後背也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肘，擊打在肌腱上，頓時感覺兩條胳膊失去了力氣。
鄧春最先受不了左腿的打擊，他知道再來幾下自己就鐵定終身殘廢了，忍著劇痛右腳單腳跳起，蹬在了寒小歌的左肩上，全力一蹬，兩個人就分開了。
寒小歌跪在地上，等待著肺部壓力和背後肌腱的緩解，他低估了鄧春的力量，後背的肋骨和肌肉可能出問題了，現在後背一片疼痛麻木，雙手用不上力氣。（.無彈窗廣告）剛才肉搏太激烈，右腿傷口上的血又一汪一汪的湧了出來。
鄧春也好不到那去，仰麵躺在地上，正在努力翻身，他的抗打擊能力很強，否則憑借剛才那幾下，腿至少骨裂。看來還能動，應該沒什麽大事，但短時間內這條腿是用不了了。
寒小歌眼前開始模糊，他知道是失血過多了，眼前有出現了隊長，他說“鋼刀，你可以退休了。”“不行，我一個人去哪？”隊長消失了，寒小歌茫然四顧，血腥的世界裏隻能看見兩種人，殺人者，被殺者。
鄧春翻過身來，看見寒小歌雙目空洞，他知道機會來了，急忙單腿跳起，大聲喊：“老鳥！”
老鳥就是和鄧春一起來的中年人，從兩人開始肉搏，就站在不遠處，他知道鄧春的實力，在他的心裏，鄧春放到這個受傷的青年是不難的事情，可是到了生死相搏的一瞬間，他想插手已經晚了。
鄧春撲向寒小歌，寒小歌也由跪趴的姿勢一下竄起，一把抱住鄧春因為受傷而無法著地的左腿，狠狠的咬在了小腿上麵。
“啊！”原本就受傷的左腿，痛上加痛，鄧春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老鳥也從寒小歌衝後麵衝上來，分開抱住鄧春的雙手，鉗住了胳膊。
此時寒小歌的背部肌肉傷的很嚴重，所以分開抱住鄧春左腿的胳膊時很容易，但是咬住鄧春小腿的牙齒卻越咬越深。
“打暈他！”老鳥大吼。
鄧春提起手刀，砍在寒小歌後頸上，出乎他意料的是寒小歌沒暈。
“用點力氣！”老鳥繼續吼。
鄧春咬著牙說：“再用力就打碎了！他受過訓練！”鄧春知道一般的特殊部隊或者特勤人員，都受過這類抗暈厥打擊訓練。
老鳥急忙抽出一隻手，一拳打在寒小歌的下顎上，力道很重，也很巧，寒小歌的嘴一下子就張開了，他的下巴脫臼了。
寒小歌眼前一黑，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鄧春坐在地上，抱著被打又被咬的左腿，大口大口的喘氣，腿上的褲子沒有被咬破，但是卻可以看到上麵齒印形狀的凹痕，很深，定然已經陷進肉裏，鄧春痛得呲牙咧嘴，想把陷進凹痕的布拉出來，輕輕一碰，痛得鑽心。胖子在不遠處，看見停止了打鬥，就慢慢的靠近，生怕再次爆發什麽，波及到他。
“這小子什麽人？難怪非要拉我來，原來是遇到了狠茬子，沒我今天你算是栽在這了。”老鳥的手還是沒有鬆開寒小歌的胳膊，像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
“現在怎麽辦？我看馬上送醫院，這小子失血過頭，再不止血，估計快去見他姥姥了。”鄧春沒說話，老鳥就就繼續問。
“不能去醫院，”鄧春一邊說，一邊單手撐地嚐試著站起裏，忍著左腿的疼痛，一咬牙，站了起來，“他現在失血過多暈了，一旦要是醒了，在醫院發起瘋來，我敢保證他能把醫院給拆了。”
老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寒小歌，“那怎麽辦？”
“有一個合適的地方，我開車帶他過去，你馬上向隊裏匯報，然後通知警察配合。”鄧春馬上做出了安排。
“不行，你現在那瘸腿開不了車了，再說要是這小子半路上醒了，可夠你喝一壺的了。”老鳥邊說邊把寒小歌的手簡單的捆綁，站了起來。
鄧春顯然沒有一定能獨自製服寒小歌的自信。開口道：“那你開車帶他去治療，我在這等。”
“跟我一起走，你的腿傷的不輕，不抓緊檢查，就這麽廢了也說不定，這小子下手太狠了。再說我也不想一個人開車的時候，後座上躺這麽一個人。”
“胖子，過來。”鄧春向胖子招了招手。
胖子就小跑過來，鄧春拿出工作證交給胖子：“馬上報警，給警察看證件，叫他們配合保護現場。”
胖子點點頭，“大哥，抓緊去救二哥吧，都是我連累他的。”說著又哭了。
“哭個屁，就看不慣你這窩囊樣。”要不是左腿受傷，鄧春一定會踹胖子一腳。
上了軍用吉普，鄧春告訴老鳥地址，然後打了幾個電話，車一溜煙的向郊外駛去。
幸運也是不幸的事情是一路上寒小歌沒有醒過來，這樣就平安到達了，不好的方麵是，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臉色卻蒼白的嚇人。
“你說的就是這地？”老鳥看著前麵的大門牌，話裏透著很多疑慮，腳下的油門卻沒有送下來，車從開著的小門直接衝了進去。
新城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天還沒亮，治療中心廣場的大燈還亮著，吉普車一進去，就從主大樓的門口出來一位醫生和幾位護士。
鄧春跳下車，一瘸一拐的向為首的醫生走去，“魏醫生，快。”
魏醫生是一位女士，五十多歲的樣子，短發，一身白大褂，眼神冷淡中透著剛毅，看見鄧春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腳下沒有駐留，直接向汽車走去。
“大夫您小心點，這位兄弟有點特別。”老鳥拉開後車門。
魏醫生沒有說話，看了老鳥一眼，就吩咐身後的護士把寒小歌抬進手術室。路過鄧春身邊的時候盯著他的腿瞅了一眼，讓鄧春也躺上了擔架。
鄧春開始的時候說什麽也不上擔架，直到魏醫生回頭說了一句：“不聽我的，你做好這輩子就這麽走路的準備。”他乖乖躺上擔架。
寒小歌被推進手術室，因為是精神疾病治療中心，所以手術室很少被用到，偶爾用也是開顱之類的手術。
躺在手術台上的寒小歌麵色蒼白，護士在他的手腳上都做了固定，打了麻醉，魏醫生執刀開始手術，她的動作非常熟練，取彈頭，縫合頭部傷口，之後又對全身骨骼做了檢查……完全看不出這樣一個主刀醫師是一名精神疾病科目的專家，更像是外科醫生。
寒小歌被送特護病房，接著就是鄧春，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胸部肋骨骨裂，左腿肌腱撕裂，所幸還能康複，不然鄧春的軍人生涯就要報廢了。
鄧春躺在床上，魏醫生站在床邊講解病情，老鳥坐在遠處的椅子上，豎起耳朵聽著。
“你的傷勢可以康複，但是要盡快回部隊醫院治療，我這裏設備藥物都不齊全。”魏醫生強調。
“嘖嘖，小鄧，你這兄弟下手夠黑的，幾下子就差點把你這棟梁給廢了。”老鳥跳了過來，盯著鄧春的臉，露出詢問的眼神，“什麽來頭？”
“同誌麻煩你先出去，我要對病人做一些詢問。”魏醫生打斷對話。
老鳥站了起來，對鄧春撇撇嘴，向魏醫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向門外走去。
門被關上了，病房裏很安靜，魏醫生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就這麽站著。
當老鳥皮鞋發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時，鄧春開口了：“魏姨，謝謝你，這麽晚把你叫起來，真不好意思。”
魏醫生目光很冷淡，“小鄧，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你之前和我隱瞞了很多，現在要都告訴我，不然馬上把他帶走。”
鄧春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知道是要早點告訴您的，可是那時候不合適，剛才抬進來這位叫寒小歌，就是我之前和您提到過希望能讓您治療一下的那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十年前她父母死於交通意外，他被親戚安排去美邦讀書，前幾天剛回國。”
停頓一下，舔了一下有點幹澀嘴唇，看魏醫生沒有打斷的意思，繼續說：“他回來之後我覺得他有點不正常，無論是在什麽時候，防衛意識特別強，尤其是在睡眠中，竟然無意識防衛。前幾天還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打傷了人，所以我就聯係您，想讓您看看。”然後有將晚上發生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見過他身上的傷痕麽？”魏醫生問。
“見過，我想他這十年不是簡簡單單的過來的，他的症狀，和，和李叔叔……”
魏醫生擺擺手，打斷了鄧春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從你的描述來判斷，我們的結論應該是一樣的。”魏醫生停了一下，“是戰爭後遺症，戰爭應激反應。”
然後兩人又衝到一起，你一拳我一拳，雖然都躲開了對方對要害的攻擊，更多的拳頭還是落在了對方身上，嘭嘭作響。
寒小歌看準時機，上前虛晃一拳。鄧春腦袋一晃，腳下已經踢了過來。寒小歌沒有管他那一腳，猛地揮出另一隻手肘，全力向鄧春胸口砸去，鄧春知道這一手肘力度，忙扭動手臂來擋住砸過來的手肘。
“嘭！”
鄧春被砸翻出去，寒小歌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鄧春很有肉搏經驗，他的肘彎起了點緩衝作用，他知道如果這一下被實實成成的打中，絕對不會再爬起來。即使如此，胸口還是被手肘砸中，肺部受到影響，現在呼吸不暢，肺像是被壓癟了一樣，沒有辦法吸氣。
寒小歌也好不到那裏去，被踢中的是右腿，鄧春是看準了那條重擔的右腿，踢在中彈的傷口上，那裏綁著撕碎的布條，很顯眼。
寒小歌右腿一陣劇痛之後就開始發麻，反應變得很遲鈍了，隻能將身體的重心都靠在了左腿上。
鄧春從地上快速的爬起，屏住了呼吸，手捂著胸口就衝了上來，他盯住了寒小歌的右腿，飛起一腳就踢了過來，寒小歌身體微蹲，雙手抱住踢過來的左腿。這樣一來，自己的後背就毫無防備的擺在了鄧春麵前。
寒小歌右腿受傷，靈活性不如鄧春，被他圍著打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身體本能的做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先廢了鄧春的一條腿。
寒小歌胳膊環住鄧春的左腿，左拳握成錐子拳，對著大腿內側就是幾拳，同時自己的後背也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肘，擊打在肌腱上，頓時感覺兩條胳膊失去了力氣。
鄧春最先受不了左腿的打擊，他知道再來幾下自己就鐵定終身殘廢了，忍著劇痛右腳單腳跳起，蹬在了寒小歌的左肩上，全力一蹬，兩個人就分開了。
寒小歌跪在地上，等待著肺部壓力和背後肌腱的緩解，他低估了鄧春的力量，後背的肋骨和肌肉可能出問題了，現在後背一片疼痛麻木，雙手用不上力氣。（.無彈窗廣告）剛才肉搏太激烈，右腿傷口上的血又一汪一汪的湧了出來。
鄧春也好不到那去，仰麵躺在地上，正在努力翻身，他的抗打擊能力很強，否則憑借剛才那幾下，腿至少骨裂。看來還能動，應該沒什麽大事，但短時間內這條腿是用不了了。
寒小歌眼前開始模糊，他知道是失血過多了，眼前有出現了隊長，他說“鋼刀，你可以退休了。”“不行，我一個人去哪？”隊長消失了，寒小歌茫然四顧，血腥的世界裏隻能看見兩種人，殺人者，被殺者。
鄧春翻過身來，看見寒小歌雙目空洞，他知道機會來了，急忙單腿跳起，大聲喊：“老鳥！”
老鳥就是和鄧春一起來的中年人，從兩人開始肉搏，就站在不遠處，他知道鄧春的實力，在他的心裏，鄧春放到這個受傷的青年是不難的事情，可是到了生死相搏的一瞬間，他想插手已經晚了。
鄧春撲向寒小歌，寒小歌也由跪趴的姿勢一下竄起，一把抱住鄧春因為受傷而無法著地的左腿，狠狠的咬在了小腿上麵。
“啊！”原本就受傷的左腿，痛上加痛，鄧春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老鳥也從寒小歌衝後麵衝上來，分開抱住鄧春的雙手，鉗住了胳膊。
此時寒小歌的背部肌肉傷的很嚴重，所以分開抱住鄧春左腿的胳膊時很容易，但是咬住鄧春小腿的牙齒卻越咬越深。
“打暈他！”老鳥大吼。
鄧春提起手刀，砍在寒小歌後頸上，出乎他意料的是寒小歌沒暈。
“用點力氣！”老鳥繼續吼。
鄧春咬著牙說：“再用力就打碎了！他受過訓練！”鄧春知道一般的特殊部隊或者特勤人員，都受過這類抗暈厥打擊訓練。
老鳥急忙抽出一隻手，一拳打在寒小歌的下顎上，力道很重，也很巧，寒小歌的嘴一下子就張開了，他的下巴脫臼了。
寒小歌眼前一黑，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鄧春坐在地上，抱著被打又被咬的左腿，大口大口的喘氣，腿上的褲子沒有被咬破，但是卻可以看到上麵齒印形狀的凹痕，很深，定然已經陷進肉裏，鄧春痛得呲牙咧嘴，想把陷進凹痕的布拉出來，輕輕一碰，痛得鑽心。胖子在不遠處，看見停止了打鬥，就慢慢的靠近，生怕再次爆發什麽，波及到他。
“這小子什麽人？難怪非要拉我來，原來是遇到了狠茬子，沒我今天你算是栽在這了。”老鳥的手還是沒有鬆開寒小歌的胳膊，像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
“現在怎麽辦？我看馬上送醫院，這小子失血過頭，再不止血，估計快去見他姥姥了。”鄧春沒說話，老鳥就就繼續問。
“不能去醫院，”鄧春一邊說，一邊單手撐地嚐試著站起裏，忍著左腿的疼痛，一咬牙，站了起來，“他現在失血過多暈了，一旦要是醒了，在醫院發起瘋來，我敢保證他能把醫院給拆了。”
老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寒小歌，“那怎麽辦？”
“有一個合適的地方，我開車帶他過去，你馬上向隊裏匯報，然後通知警察配合。”鄧春馬上做出了安排。
“不行，你現在那瘸腿開不了車了，再說要是這小子半路上醒了，可夠你喝一壺的了。”老鳥邊說邊把寒小歌的手簡單的捆綁，站了起來。
鄧春顯然沒有一定能獨自製服寒小歌的自信。開口道：“那你開車帶他去治療，我在這等。”
“跟我一起走，你的腿傷的不輕，不抓緊檢查，就這麽廢了也說不定，這小子下手太狠了。再說我也不想一個人開車的時候，後座上躺這麽一個人。”
“胖子，過來。”鄧春向胖子招了招手。
胖子就小跑過來，鄧春拿出工作證交給胖子：“馬上報警，給警察看證件，叫他們配合保護現場。”
胖子點點頭，“大哥，抓緊去救二哥吧，都是我連累他的。”說著又哭了。
“哭個屁，就看不慣你這窩囊樣。”要不是左腿受傷，鄧春一定會踹胖子一腳。
上了軍用吉普，鄧春告訴老鳥地址，然後打了幾個電話，車一溜煙的向郊外駛去。
幸運也是不幸的事情是一路上寒小歌沒有醒過來，這樣就平安到達了，不好的方麵是，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臉色卻蒼白的嚇人。
“你說的就是這地？”老鳥看著前麵的大門牌，話裏透著很多疑慮，腳下的油門卻沒有送下來，車從開著的小門直接衝了進去。
新城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天還沒亮，治療中心廣場的大燈還亮著，吉普車一進去，就從主大樓的門口出來一位醫生和幾位護士。
鄧春跳下車，一瘸一拐的向為首的醫生走去，“魏醫生，快。”
魏醫生是一位女士，五十多歲的樣子，短發，一身白大褂，眼神冷淡中透著剛毅，看見鄧春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腳下沒有駐留，直接向汽車走去。
“大夫您小心點，這位兄弟有點特別。”老鳥拉開後車門。
魏醫生沒有說話，看了老鳥一眼，就吩咐身後的護士把寒小歌抬進手術室。路過鄧春身邊的時候盯著他的腿瞅了一眼，讓鄧春也躺上了擔架。
鄧春開始的時候說什麽也不上擔架，直到魏醫生回頭說了一句：“不聽我的，你做好這輩子就這麽走路的準備。”他乖乖躺上擔架。
寒小歌被推進手術室，因為是精神疾病治療中心，所以手術室很少被用到，偶爾用也是開顱之類的手術。
躺在手術台上的寒小歌麵色蒼白，護士在他的手腳上都做了固定，打了麻醉，魏醫生執刀開始手術，她的動作非常熟練，取彈頭，縫合頭部傷口，之後又對全身骨骼做了檢查……完全看不出這樣一個主刀醫師是一名精神疾病科目的專家，更像是外科醫生。
寒小歌被送特護病房，接著就是鄧春，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胸部肋骨骨裂，左腿肌腱撕裂，所幸還能康複，不然鄧春的軍人生涯就要報廢了。
鄧春躺在床上，魏醫生站在床邊講解病情，老鳥坐在遠處的椅子上，豎起耳朵聽著。
“你的傷勢可以康複，但是要盡快回部隊醫院治療，我這裏設備藥物都不齊全。”魏醫生強調。
“嘖嘖，小鄧，你這兄弟下手夠黑的，幾下子就差點把你這棟梁給廢了。”老鳥跳了過來，盯著鄧春的臉，露出詢問的眼神，“什麽來頭？”
“同誌麻煩你先出去，我要對病人做一些詢問。”魏醫生打斷對話。
老鳥站了起來，對鄧春撇撇嘴，向魏醫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向門外走去。
門被關上了，病房裏很安靜，魏醫生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就這麽站著。
當老鳥皮鞋發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時，鄧春開口了：“魏姨，謝謝你，這麽晚把你叫起來，真不好意思。”
魏醫生目光很冷淡，“小鄧，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你之前和我隱瞞了很多，現在要都告訴我，不然馬上把他帶走。”
鄧春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知道是要早點告訴您的，可是那時候不合適，剛才抬進來這位叫寒小歌，就是我之前和您提到過希望能讓您治療一下的那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十年前她父母死於交通意外，他被親戚安排去美邦讀書，前幾天剛回國。”
停頓一下，舔了一下有點幹澀嘴唇，看魏醫生沒有打斷的意思，繼續說：“他回來之後我覺得他有點不正常，無論是在什麽時候，防衛意識特別強，尤其是在睡眠中，竟然無意識防衛。前幾天還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打傷了人，所以我就聯係您，想讓您看看。”然後有將晚上發生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見過他身上的傷痕麽？”魏醫生問。
“見過，我想他這十年不是簡簡單單的過來的，他的症狀，和，和李叔叔……”
魏醫生擺擺手，打斷了鄧春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從你的描述來判斷，我們的結論應該是一樣的。”魏醫生停了一下，“是戰爭後遺症，戰爭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