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看見阿k拎著酒瓶走了過來,心想這是讓自己打回來啊!心裏總算是有了幾分底氣,“別以為讓給他一酒瓶就能了事!你當我季森是什麽人!我告訴你,今天這小子的手我要……”


    阿k好像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麽一樣,掄起一酒瓶就排在了季森的腦袋上,酒瓶破碎的稀裏嘩啦聲愣是把他沒說完的話都砸回了肚子裏。


    季森懵了,完全搞不清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來這女皇鬧也有個十回八回的了,阿k這小子從來都是不吭一聲的,今天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打錯了?


    阿k歎了口氣,回頭對寒小歌說:“老板,對不起,我和他不算是什麽朋友,不過我還是欠他人情的,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不想今天驚擾到你了。”


    寒小歌點了點頭,轉身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阿k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茫然的季森,說道:“季森,之前你來女皇鬧,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怎麽說咱們也算是朋友,我欠你的人情不假,可你也得數數我幫你賺了多少錢,我進號子那會你怎麽不想辦法把我撈出來?這些不提也罷,畢竟我們之間的交情都在錢上,如今我不在你的場子幹了,你不是照樣開門做生意麽?原來星辰的關係我一點都沒帶走,你這是何必。”


    “老板?他是你老板?”不知道季森是不是被打懵了,才反應過來阿k之前說的話。


    阿k點點頭。


    “什麽他娘的叫何必!!!”季森終於反應過來了,指著阿k的鼻子罵,“這幾年我待你小子不薄啊,你是怎麽對我的,關係你沒帶走,可她娘的那個不是隻認你阿k,我少賺了多少錢!你說說對不對得起我!”


    聽見季森說的話,阿k的臉黑了下來,“你要這麽算我就問問你,我進去的時候你有沒有去看過我一眼!你他娘的怕沾到自己身上,都跑到外地去了,你當我不知道!”


    阿k有些激動,緩了口氣,接著說道:“不過這些都算不了什麽,在這條道上走的,你沒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所以也沒想什麽,後來你三番五次的來女皇鬧,我也都壓了下來,不是我欠你的,更不是我怕了你,人活一張臉,我隻是不想讓兄弟們背後說我阿k無情無義。”


    寒小歌在一旁聽的明白,他也猜到了星辰的季森來鬧就是因為阿k,也理解阿k這麽做的原因,畢竟人無信不立,江湖就是江湖。


    季森被阿k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流滿了血的臉看不出來是不是漲紅。


    “你跟我老板道個歉,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阿k心裏還是不打算難為季森的,知道讓他早點離開這才是最好的,招惹上寒小歌絕對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所以當著寒小歌的麵,也就硬著頭皮做出了擔保。


    “嗬嗬。”季森被氣笑了,心說這他媽算是什麽事,自己人都挨了打,現在還要反過來給人家道歉,想到這血氣就湧了上來。


    “阿k!我告訴你!我季森能在新城走到今天,也不是吃癟混過來的,別說讓我道歉,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季森說到這,指著阿k說不出話來。


    轉身衝著傍邊的人吼道:“給呂哥打電話!”


    那人趕忙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呂哥……”


    季森聽見電話通了,一把搶過電話,“呂哥,是我季森,我在女皇虎林夜總會,今天吃了大虧了,呂哥你帶人來!我今天就砸了這女皇的場子!”


    電話那頭不是別人,正是呂春生。


    女皇!正泡在溫柔鄉裏的呂春生心頭一蹴,立馬掙脫了女人的胳膊,坐了起來,心裏罵到季森這小子真他媽不知死活,不知道又捅出了什麽簍子。


    “你惹了什麽事?”呂春生心裏盤算著還是先把事情弄明白。


    “呂哥,什麽叫我惹了什麽事情,是有人騎到兄弟頭上拉屎了,你帶人過來吧。”季森有些得意的看著阿k和寒小歌,語氣狂妄了起來。


    “你他娘的和誰說話呢!”呂春生心裏這個窩火,心說你再鬧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嗯,那呂哥你什麽時候到?”季森說話的語氣軟了幾分,知道自己有點裝過頭了。


    呂春生強壓著火氣,眼睛一轉,這事不去不行,不說管不管季森的死活,要是事情鬧大了,最後被寒小歌算到自己頭上,那可就倒了大黴了。


    “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我到之前你最好給我老實的呆著。”呂春生掛了電話,急急忙忙的開始穿衣服。


    “我今天就看看這女皇有什麽能耐,你不是能打麽?我看你能打幾個!”季森聽說呂春生要來,心裏算是有了底,開始盯著寒小歌,從地上撿起了三個酒瓶擺在了桌麵上。


    “阿k,你今天也別說我不念舊情,我不管他是不是什麽女皇的老板,呂哥來之前,讓我拍這小子三酒瓶,磕頭認個錯,再拿二十萬做醫藥費,今天這事情就這麽算了。”季森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顯得很猙獰。


    他心裏小算盤打的很清楚,不管坐在那的年輕人是不是女皇的老板,也是外來戶,在新城這地盤上還輪不到他說話,至於自己被阿k砸了一酒瓶,也不好說什麽,不是什麽念舊,而是阿k手裏的資源太多,得罪他就是得罪自己的財路,而且自認很清楚阿k的為人,他根本就不是圍著誰轉的主,所以一切的都指向了寒小歌。


    “磕頭認錯!”一旁的幾個人看見老大有了底氣,也開始叫囂起來。


    阿k看著季森歎了一口氣,心說,季森啊季森,我該幫你的都幫你了,你自己不往好道上走,也怨不得我了。


    寒小歌站起了來,站在叫囂的人立馬都閉上了嘴,看來剛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嗬嗬,你想讓我磕頭認錯?”寒小歌笑著盯著滿臉血汙的季森,臉上掛著笑,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透著那種能刺入心髒的凶芒。


    “你想怎樣?”季森哆嗦著向後退開一步。


    “阿k的承諾就是我的承諾,剛才的話我就當是沒聽見,現在也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就滾出女皇,永遠別在踏進這裏一步。”


    季森真的心裏有點發毛,他想再說幾句狠話,壯壯自己的膽,可是看見寒小歌那懾人的目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眼下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呂春生還沒有來,要是對方真打算下狠手,季森不敢再想下去,不怕橫的,就怕楞的。轉頭看了看阿k,直覺告訴他現在離開這裏是最好的。


    也顧不得什麽臉皮不臉皮的了,幾個手下招招手,灰溜溜的走出了女皇。


    季森確實是被震住了,也被嚇到了,尤其是寒小歌的眼神,即便是在剛才的打鬥中也是沒有見到過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沒有離開的打算,心裏盤算著還是在女皇的門口等呂春生比較好,自己的人來了,就不用再怕他什麽了,畢竟實力說明一切。


    阿k現在很感慨,那句‘阿k說的承諾就是我的承諾’更是讓他心裏一熱,盡管知道寒小歌這麽做不完全是為了自己,不過如果季森真的在女皇被廢了,那自己忘恩負義的名字也算是落實了,所以說寒小歌這麽做多少有考慮自己的因素。


    “寒哥,謝謝。”


    寒小歌拍了一下阿k的肩膀,笑了一下。


    寒小歌剛打算和阿k說說關於最近新城要發生的事情,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的是值班經理,一臉慌張的樣子,“寒總,k哥,呂春生來了,帶著那個季老板。”


    也難怪值班經理這麽慌慌張張,呂春生在新城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看見自己的老板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就更著急了,心說鐵定是這年輕的老板對新城沒什麽了解,才這麽淡定,急忙補充說:“寒總,呂春生在新城勢力很大,很吃得開。”


    “好了,你去忙吧。”阿k說道。


    這下值班經理才緩過神來,是啊!老板不知道,不代表阿k不知道,既然知道還坐的這麽穩,那鐵定是早有準備了,知道自己話不該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剛才季森是打電話給他,嗬嗬,正好我還有事情要找他。”


    “寒哥,那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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