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是非,是是非非,所謂人間恩怨不過如此,連莊老先生都說過,:“無是非之心,非人也。[.超多好看小說]”當然這裏隻是借用了字麵之意,屬於歪解。不過人活一世,曆事萬重,哪怕是聖人也難免遇事不生非,況乎凡人也。更何況人在凡間,身遭凡物繞身,往往一句話便會生出事端,比如《金瓶梅》第八六回,潘金蓮的這句話:“我為下甚麽是非,作下甚麽歹來,如何平空打發我出去。”


    這句話聽起來,若是用現在的話語解釋就是兩個字,強嘴,所以古人雲,“遇強嘴之人需打之,若再強需用板磚乎,往死乎也。”當然這是哪位古人說的已經無從考證,而至於潘金蓮說完這句話挨沒挨打便不曾知曉了,畢竟這《金瓶梅》是禁書,老師是不讓看的,但是她這強嘴便是已經惹下了是非,不然也不會給趕出西門府。


    同樣,這霸占著安營過半娛樂江山的周國良,偏是一個喜歡無事生非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大清早的就給萬青鋒打去這個自爆家醜的電話。用他的話說,“打人不打臉白打!罵人不揭短白罵!打就要打個眾所周知,罵就要罵個無地自容!”不然誰閑的打人啊,打你自己手還疼呢,罵人罵多了誰渴誰知道。不過他表麵上與錢家豪也好,與萬青鋒也好,關係都是情同手足般,不過背地裏其實三人都心知肚明各人之間的關係。


    三人的老子分別是這安營四大班子的一把手,當然退到二線的人大主任劉瑞也是個實權人物,不過他卻不屬於任何派係,這點在他那在派出所做教導員的兒子身上可是充分的體現出來,不然也就不會是安營三大少了。雖然在父輩之間周國良的老子周鵬是站在萬青鋒老子那邊的,但是換到他們這一輩,卻並不喜歡什麽結盟,語所謂的利益分享。年輕的資本使他們擁有更大的野心,平起平坐顯然無法滿足這份野心。


    於是乎表麵平和暗中爭鬥便成了三人間最大的樂趣,不過與其它兩人不同,上麵還有一個哥哥的周國良從小就喜歡爭強鬥狠,所以長大之後的他便毅然的選著了自己喜歡的道路。那些虛假的政治人物人前努力裝笑,背後操爹罵娘的麵孔讓他覺得十分的惡心,所以他喜歡做一個真實可以隨便罵人打架,並且又能得到他人尊重的人。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超越同一代的競爭者,不然這樣的夢想永遠也不會實現,隻因人是善於嫉妒的動物,尤其是嫉妒同齡的人,你若是過的比我好,那麽我就會想法的去超越你,為此往往都會選擇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也正是出於這種心理,再加上周國良這種人的性格,所以他才會暗中的去挑撥萬青鋒與錢家豪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好比他剛剛的這個電話,雖然是自爆家醜說是自己被打了,不過卻在話中吐露出了錢家豪的死穴,或者說暫時最大的弱點,同時又在話尾有意無意的敲打了一下他老婆是錢家豪玩夠的二手貨。這樣一來,本就愛麵子的萬青鋒在知道了錢家豪的弱點之後,再加上兩人的老子本就是對立派,出手弄出點小是非,不但可以挽回些顏麵,順便摟草打兔子的還能幫助老子打擊一下對手,畢竟這個後院點火可是曆史遺留的經典案例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派出所裏的沈微奇怪的揉了揉鼻子,早上到現在不知打了幾個噴嚏了。接過朱倩遞過來的紙巾,在鼻下輕輕的按了兩下,有些鬱悶的說道:“你離我遠點,一定是你又擦什麽了,不然我的鼻子也不能這樣過敏。”


    朱倩抬起手腕在嗅了嗅,隨後伸到沈微的眼前說道:“瞎說,這個還是昨晚你幫我選的香水呢,不信你聞聞。”


    “算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惡心的家夥在罵我!該死的,居然這麽快就勾搭上了一個蕩婦,難怪他那天回來的那麽晚。”想起早上看見李易翔與藍靜親密的樣子,沈微咬牙切齒的罵道。


    “先不去管他,反正那麽多人圍著他,說不定現在他已經住院了呢,不然怎麽到現在了還不來。你還是接著給我講講那個什麽豪的事情,還有什麽安營三少的事情,為什麽市長會住到咱們小區呢,市裏的領導不是有專門的小區嗎?”此時的朱倩早已經懶得再去理會李易翔了,整個心思全部放在了這些雜文趣事的上麵。


    聞言沈微歪過頭,嘴角帶有幾分壞笑的問道:“喂,思春了?看上錢家豪那個家夥了,要不要我幫你撮合撮合啊?”


    “去去去,這種事情姐比你有經驗,想當初咱們在學校的時候,我可是堵過男寢大門的。”朱倩不屑的揮揮手,隨後靠在椅子上,看著牆上的山水畫麵帶微笑的說道:“我隻是覺著那個什麽豪,本人比照片上要帥的多,而且人家怎麽說也是安營的大少爺不是,所以就別那麽多廢話了,趕緊給我講講。”


    沈微看著朱倩的神情一臉的嘲笑道:“呦,這會兒又變成大少爺了?你給封的?那要不要賣身為奴,暖床,暖被,暖心房呀,花癡妹!”


    “滾滾滾,姐又沒說要泡他,再說了,女人一輩子誰不花花幾回啊,哪像你,老的不要,嫩的不吃,有錢的你說低俗,悶騷的你說虛偽,難不成你還真等著唐三藏騎頭白龍驢來接你啊!”朱倩收回眼神看向沈微不耐煩的說道。


    “哼,要你管!”沈微撅起嘴不服氣說道,隨後將手上的紙巾回身丟到紙簍裏,轉過身後才接著說道:“我知道的隻是安營大概的情況,當初跟著我老姐來到這裏沒事的時候就了解了一點,聽說安營幾年來大力發展港口經濟,除了保稅區之外又新建了一座大吞吐量的港口,所以幾年下來安營已經大有趕超北海的勢頭。”沈微說道這停頓了一下,見門口劉慶奎與另外幾個協警匆匆忙忙的向樓下跑去。


    然後好奇的努努嘴接著說道:“一個城市的稅收上來了地位也就隨之上來了,再加上近年主力推進安營發展的原市委領導調任了幾個,所以現在新晉為市領導的領導班子中便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尤其是現在的市長錢學敏,早年他剛剛調過來的時候隻是一個副市長,如今熬了多年才被扶正,但是因為他是外調過來的官員,雖然在安營經營了幾年,但是卻依然沒法與現任市委書記萬偉抗衡,於是才會以一個心係百姓與民同住的藉口搬出了政府大院,來到了北歐經典。”


    “哦,我說呢,這麽說她妹妹是隨他媽媽的姓氏嘍,當初我爸也想這樣來著,可是媽媽不同意,不然我也隨媽媽姓了,嗬嗬。”朱倩說著,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一片哄笑聲,便好奇的起身走到對麵的房間趴著窗戶向下看了一眼,發現李易翔正笑嗬嗬陪著一幫人聊天呢。於是匆忙的跑回來一臉驚訝的說道:“賤男回來了,居然沒有殘廢!”


    三個小時前,當李易翔拉著藍靜開著酷路澤離開小區之後,兩人一路沉默,直到李易翔按照藍靜的要求將車開到了她的海鮮館之後。藍靜帶著李易翔上了三樓,來到了她正在打包收拾的房間,挪開床上的行李箱,默默的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幾分後悔與擔憂。


    “有煙嗎?”片刻之後,藍靜望向李易翔問道。


    “嗯,”李易翔點點頭,走到藍靜的身邊看了一眼落寞的藍靜,掏出煙遞給她說道:“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陪我一會好嗎?”藍靜沒有去接煙,而是拉住了李易翔伸過來的手臂。


    見狀李易翔遲疑了幾秒,然後隨著藍靜坐到了她的身邊,卻不想藍靜借機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然後閉上眼睛輕輕的說道:“我很矛盾,你知道嗎,你不該動手的。可是當我看你為我動手而擋在我身前的時候,心中卻感到一種久違的溫馨。也許是我太衝動,不該就這樣著急的搬進去,本想兌現昨晚送你回去時的諾言給你一個驚喜的,不成想卻為你帶來了如此的麻煩,或許此時我感覺到的並不是矛盾,而是恐懼,我想不出他們會怎樣的來報複你,正因為我太熟悉他們了,所以我的心此時才會如此的慌亂與恐懼。因為我給你帶來了這麽多的是非,你會怪我嗎?”說道最後藍靜抬頭,直視著李易翔的眼睛,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


    這時李易翔趁著藍靜起身的這個時機站了起來,說實話他有些害怕這個女人,如果說這世上存在灰姑娘的事情,那麽到是無可厚非,但是出現灰小夥的事情,那麽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為的是什麽可就要小心了。所以他才一直在猜測藍靜到底是想幹什麽,可是女人的心隨猜誰傻逼。最後隻好聳了聳肩滿臉的無所謂看著藍靜說道:“嗬嗬,隨他們去好了,大不了我不做這個警察就是了,無非就是丟掉一個工作而已,他們還能把我怎樣,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咯咯...去你的,”聽到李易翔話藍靜一掃臉上的陰霾,嬌笑著起身跟著站了起來,隨後向前走了一步,讓自己雙峰幾乎貼在李易翔的胸膛上,隨著呼吸一下一下的輕碰著他的胸膛,然後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凝視著他的眼眸說道:“我想我現在已經愛上了你的灑脫,什麽時候你才能讓我愛上你呢?”


    此時麵對著眼前的藍靜,李易翔尷尬的笑了笑,尤其是胸口傳來的那種微癢的感覺,更是讓他心猿意馬,可這時又偏偏聽到藍靜如此露骨暗示,他的心中對著瑪利亞的兒子哀求了起來,“神哥啊!求你快讓他們來報複我吧!我聽見我媽媽叫我回家吃飯了,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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