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晨,邢洛和羅君都穿上了一身筆直的西裝,那擦得兩眼的皮鞋,坐進了那輛孔同借給的豪華越野車內。此時這連個人就感覺到了,一股子成功人士的味道。隻不過就是口袋有點扁,如果碰到掏口袋的時候,自己就會發現,自己還是一個窮逼而已。


    羅君很興奮的駕駛著這輛高配的越野車,隻是他感覺自動擋不爽,沒有爺們的味道。正在邢洛坐在車裏,深思的時候,羅君猛然行駛了出去,像一條飛快的泥鰍,形式在這人來人往的馬路上麵。


    “你看著地圖走,別走出了路。”邢洛對著滿臉興奮笑容的羅君道。


    羅君嗬嗬一笑扯著嗓子道:“你放心吧,有這輛車,你還怕走錯路?就算走錯路了,一打方向盤,幾分鍾就走回來的。有這輛車在,這點道路,還算得上道路。”


    羅君吐沫紛飛,有幾滴也濺在了邢洛的臉上,邢洛隻好閉嘴不談。


    車子駛入了樺梭別墅的大門,旁邊的保安,老老實實的敬了一個禮,看似侯作山早就叮囑過這名保安了。邢洛看到這個保安的敬禮姿勢,對羅君笑道:“羅君,你看到同行給自己敬禮,你不回一個禮嗎?”


    羅君撇了撇嘴巴,嘴角還夾著那即將燃盡的香煙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從今天起你別給我提保安的事情。”


    羅君把車子停在了停車處。邢洛在反光鏡裏已經看到了滿臉笑容的侯作山,侯作山身後還跟著幾個身著西服的中年人,料想應該是這所賭場的股東。


    羅君悄悄對邢洛道:“後麵那一幫人是做什麽的?”


    邢洛淡淡的哼了一聲道:“那些人就是給我們送錢的主兒。”


    羅君一笑,把嘴巴上的煙頭,透過車窗扔在了外麵,隨後關上了車窗,開門走了下來。


    這時侯作山等人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連連向邢洛握手道:“一路辛苦,一路辛苦,我們早已經備好了,快房間裏請。這位是?”


    侯作山與邢洛聊了很久之後,才恍然大悟似的看到這個滿臉鐵黑的羅君。


    邢洛看了看麵無表情,似乎有一點生氣的羅君,對著侯作山點了點頭道:“我的保鏢。”


    “保鏢?”羅君瞪著大眼珠字看著邢洛,他想不到自己隻能有一個保鏢的頭銜。但是此時的羅君在這侯作山等人的麵前,也不方便發怒,之後把這惡氣暫時咽了下去。


    侯作山幾人早就聽說邢洛的身手,邢洛曾經憑借著這令人驚歎的身手救了孔同的一條命,並且剃了胡子四海幫的胡子的事情已經傳得滿城風雨。能做邢洛這種高手的保鏢,指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再加上羅君本來就給人一種彪悍強壯的感覺。侯作山忙不敢怠慢,連連握手道:“幸會幸會。”


    邢洛看膩了這個侯作山的笑臉,清了清嗓子打斷侯作山對羅君的恭維:“侯老板,不知道,我江山黨的兄弟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正在一樓大宴廳就坐,並且孔同和孔鎖鵬也在那裏等著你,房間裏請。”侯作山在前麵領路,帶著邢洛二人向裏麵來,邊走邊回頭對著邢洛笑,一副獻媚到極點的模樣。


    邢洛被帶到了大宴廳,房間很大,裏麵有幾百張桌子,整個房間鋪著一張巨大的紅色地毯,踩在上麵很厚實的感覺,似乎桌子上的茶杯不小心跌下來,也不會被摔碎。而且整個巨大的室內裝修也蠻精致,如果聚會或者結婚這個地方可真是不二的選擇。


    孔同走了過來,看著邢洛一身的筆直西裝笑道:“不錯,穿上這一身在這個場合才像樣子。這位是?”


    孔同笑著指了指站在邢洛身旁一語不發的羅君。羅君聽到孔同在問自己,衝著孔同點了點頭,十分生硬道:“先生好,我是邢洛先生的保鏢。”


    “保鏢?”孔同險些笑出來。(.好看的小說)邢洛還有必要雇保鏢?就算是雇保鏢,邢洛就是一個窮光蛋,雇保鏢有什麽用?孔同一臉不信的看了看邢洛。


    邢洛揮手對站在身後,仔細觀察自己的侯作山道:“侯老板,你先去忙吧。我們有些事情要談一談。”


    “哦。”侯作山像突然間才反應過來一樣笑道,“對了,我還有個事情去忙。一會過來一起喝酒。”侯作山笑著擺了擺手帶著那幾個中年人,向門外總去了。


    邢洛神情複雜的看著走出去的侯作山,盡管侯作山滿臉獻媚的笑容,也總是對自己無比恭謙,但是邢洛曉得,這個人絕不是簡單的角色。當然如果是簡單的角色也幹不了這麽大的買賣。不過……邢洛發現這個侯作山在觀察這自己,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恐怕隻要邢洛長期在這個侯作山麵前一副善意的笑容,這個侯作山就會把利爪伸入本應該屬於邢洛的東西。邢洛暗暗咬牙,早晚要在這個奸詐多疑之人麵前,耍一耍自己的狠勁。


    孔同碰了碰邢洛道:“你在看什麽?”


    邢洛猛然被孔同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搖搖頭笑了笑道:“沒什麽我們去那一邊聊。”


    孔同沒有多想隻是道:“你怎麽花錢雇保鏢啊?我這麽大的家業還沒有雇保鏢,放心有我在沒事的。沒人敢在你身後捅刀子。”


    邢洛看著信以為真的孔同,嗬嗬笑道:“這個小子給你開玩笑的,他是我的師哥,名叫羅君,玩格鬥確實是一把好手。有空你們切磋一下。”


    孔同奧了一聲,認真的打量著這個麵如黑炭的羅君。羅君對著孔同搔了搔腦袋,憨笑了一下道:“剛才有外人在場,我怕如果說我是邢洛的師兄會穿幫,所以暫時說我是他的保鏢。別見怪了孔大哥。”


    孔同,微微皺了一下子眉毛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性孔?”


    羅君心想邢洛這個家夥除了認識一個姓孔的富朋友,再也沒有第二個富朋友了,所以咧嘴笑道:“我猜的,我早就聽說過孔家大少很有風範,這次一見果真了不得啊。”


    孔同聽過的奉承言語不計其數,不過能被這個身材魁梧彪悍活像一個黑旋風樣人物誇讚,確實有些滋味,孔同不由的笑了。


    三人坐在了了一個靠牆角的桌子旁,孔同倒了三杯茶,一一放到兩人麵前,道:“想不到你吧江山黨拉了過來。”


    邢洛端起茶喝了一口,微微笑道:“你這個叱吒風雲的大少,居然也知道江山黨這麽綠豆般大小的幫派。”


    孔同端起茶正打算喝,聽到邢洛這番話後,又把茶放在了桌麵上道:“哈,芝麻綠豆大小?你不會不了解江山黨的來曆吧?也不會不了解江山黨的潛力有多大吧?”


    “嗬嗬。”邢洛笑了,他自然知道江山黨是有潛力的,特別是那個老黑,老黑的路子熟,也是玩黑道的行家,隻可惜這時的老黑一沒有錢,二沒有勢,空有一身本領和經驗卻無法盡全力的施展。


    邢洛知道瞞不過眼前這個同是行家的孔同,所以笑道:“我自然知道,這個江山黨是一頭快餓死的小獅子。我也是靠著我和你孔家大少的關係,才領養了這種小獅子。”


    孔同喝了一口茶,轉頭看了一眼在遠處另一張桌子上的老黑,隨後又把目光放到了邢洛身上:“當時我剛建立清羽幫的時候,江山黨正在巔峰,盡管江山黨是在巔峰,僅憑著那一點在社會上麵的人脈,也隻算得上是一頭凶猛惡毒的狼。他沒有那樣的框架,他成不了順安市的老虎。這個順安市老虎多了,這隻狼再狠,也會因為搶不到食物餓的皮黃骨瘦。”


    邢洛起身幫著孔同斟滿了茶,似笑非笑道:“正是因為你們這些老虎把它餓的皮黃骨瘦,它才肯跟著我這個隻有食物,沒有實力的主人。我感覺你很欣賞江山黨啊,為什麽當初不領養它?”


    孔同冷笑一聲,看著邢洛意味深長道:“我本來就是老虎,為什麽還要養一隻,隨時可能和我搶食的狼呢?”


    邢洛和羅君的內心紛紛震驚了一下,他們似乎已經聽到了孔同的言外之意。邢洛努力擺出一副打趣的笑臉道:“孔同哥,我可是不打算和你搶食,我隻是打算保護好我自己的食物。嗬嗬”


    邢洛說完嗬嗬的笑了,羅君感覺自己的麵露有些尷尬,為了掩飾,也哈哈對著邢洛大笑起來。


    孔同本來沒有那深一層意思,他真的十分希望邢洛在這個順安市能站得住腳,盡管這和他沒有什麽直接利益關係,或許邢洛隻是出於一種友誼或者是欣賞。


    孔同也苦笑著擺手道:“你們不要想得太多。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在這順安市站住腳,一是為了報答邢洛,而是因為我把你們看做朋友。好了我們到門外接應一下子客人吧。”


    “客人?”邢洛皺了皺眉毛道,“什麽客人?”


    孔同神秘一笑道:“我請的客人,把他們青來也是打算讓你在侯作山麵前,張一下麵子。隻要他看到這些客人來捧你的場,今後他也不敢不老實。”


    以孔同的地位請來的朋友指定全部都是分量很足的人物,如果有這些人捧場子,自己今天的麵子就真的變大了。


    邢洛看著眼前這個孔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謝謝”這個詞邢洛此時是萬萬說不出口的。試想孔同把整個場子都給你的時候,你連一聲謝謝都不用講,這次他幫你請幾個客人,你再說謝謝,就把這種感情弄淡了。


    邢洛此時複雜的心情,孔同一點都沒有注意,孔同隻是十分自然平靜的對邢洛道:“讓全部人都出來迎接。這個時間客人應該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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