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同帶著邢洛還有江山黨的人,都站在了大廳門口,等待著這些尊貴的客人。(.)孔同沒有告訴邢洛,這些客人是誰,隻是神秘的笑道:“等他們來了,我會一一讓你們認識的。”


    孔鎖鵬和徐少東也湊到邢洛麵前紛紛打招呼。邢洛慚愧的笑道:“今天真的很忙,還沒有看到你們。”


    徐少東這個小家夥眨著眼睛道:“我早就知道邢洛大哥是個大忙人,今後混發達了,或許見了我們都來不及說話,隻能點一子頭就完事了。”


    邢洛笑著拍了拍徐少東的腦袋,罵這個年僅十六的小子太不老實。


    老黑帶著江山黨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這群人的最後麵,看著邢洛和孔家兄弟如此親密,居然幫著邢洛接待客人可見關係果真不一般,並且將要來的是哪一個那大人物呢?居然能讓孔同出門久等,可見這個人物絕對是在順安市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在身後的這棟三層樓主,有一個窗子半掩著窗簾,一個人正在靜靜地看著,看著一會兒倒地會有什麽人物來捧邢洛的場,居然值得孔同親自在外麵等候。同時也可見出孔同和邢洛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侯作山把自己手裏的煙,撚滅在窗戶的玻璃上,發狠的自語道:“邢洛這塊骨頭,也不好啃。不知道要破費多少錢,才能喂飽這條狗。”


    在侯作山身後的一個人道:“老板,我看孔同和這個人物交情不淺,可能已經把咱們曾經的價錢告訴邢洛這小子了。”


    侯作山吐了一口氣,依舊平靜的望著樓下的邢洛那幫人,平靜道:“還打算每年要六十萬?哼,沒門。孔同是一隻狼,我不敢得罪,喂不飽這隻惡狼他就會吃我,但是邢洛和這匹狼關係再好,也隻是一條狗。狼吃肉,狗吃屎。這時自古的道理。(.)”


    “可是……”身後的那個人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有說出下半句話。


    侯作山回頭看了一眼此人道:“可是什麽?把話說完。”


    “可是我感覺,邢洛那個小子也是狼,一個相貌像狗的狼。”身後的那個人吞吞吐吐道,眼睛一直看著站在窗前的侯作山。


    侯作山不敢忽視這個人的眼光,他可以忽視所有人的話,但是他唯獨不敢無視他身後這個人的言語。因為這個人的眼光太準,太毒,不聽他的會出事的。


    侯作山轉過了身,再次看了麵前的這位老江湖公孫登道:“說吧,你感覺邢洛這個家夥有來頭?還是有風範。我可是觀察了他很久。我看不出他有什麽與眾不同。”


    公孫登舒了口氣道:“說實話我也看不出,我也感覺他的舉止算不得什麽風範,好像也還沒有經過上流社會的洗禮。一般境況這種人應該是一隻看家狗,但是我發現它不會叫,不會犬吠的狗,多半是狼。”


    侯作山聽到這句時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確實如此,他一直把邢洛當做是一隻看家狗,可是他卻沒有講過不囂張,不犬吠的看家狗,他隻見過那種無聲無息走到你身旁的狼。可是單憑這一點就斷定邢洛能拿到狼的價錢,侯作山未免有些不甘心。


    侯作山吐了口氣,淡然道:“我先給他一坨屎,如果他十分滿足,我又何必給他一塊肉呢?”侯作山微微一笑,依舊關注這樓下邢洛等人的一舉一動。


    已經半個小時了,一輛車也沒有駛進這個樺梭別墅,孔同明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這個時間點,應該早就到了,為什麽現在一個客人可沒來。


    但是除了孔同,沒有人敢表現出,不耐煩的神情。


    徐少東是個聰明人,感覺如果這樣幹等下去,會十分漫長,所以開口打趣道:“邢洛哥,你現在罩場子了,有空也請我進去玩玩怎麽樣?”


    邢洛知道這個小什麽也敢玩,而自己的錢包空空不要中了這個小子的圈套,所以很小心的開口道:“玩當然可以,當我隻能請你喝杯飲料。”


    “哼。”徐少東一臉鄙視的看著邢洛道,“算了吧,萬一你沒錢娶媳婦,怨我喝了你一杯飲料,把你的老婆本喝掉了一塊。”


    邢洛正打算用手拍徐少東的腦袋,卻不料孔同先說話了:“少東,不要瞎鬧。”


    邢洛對著徐少東做了一個鬼臉。徐少東看出來了,他表哥真的耐不住性子了,否則不可能容忍不住自己的幾句玩笑話。


    細心的孔鎖鵬當然也看出了自己哥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畢竟孔同帶著這一大幫子人,足足在外麵等了一小時了。雖然這些人不敢說什麽,但是孔同也知道,這次的顏麵有損了。現在孔同更擔心的是,請的這些貴賓都不來了,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比如某個人給自己或邢洛下絆子。


    孔鎖鵬湊到了孔同麵前,壓低聲音道:“哥要不要我去打一個電話?”


    孔同思量了片刻,最後隻好點了點頭道:“說話含蓄一點,不要讓他們感覺我們等的心太急。”


    孔鎖鵬點了點頭,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剛才在空調房間內倒是沒有感覺這夏天的可惡,此時站了一個小時,都難免已經寒流滿麵,但是沒有人敢說出一個熱字來。唯一一個敢說出來的就是孔同,但內心此時焦急萬分的他,早已經忽視掉了這個滿臉的大汗。


    侯作山仍在空調間內看著這群人,不由笑了道:“呃?難道有人故意不給孔同麵子?怎麽一個人都沒有來?嗬嗬,都這個時辰了,我看是真沒有什麽客人了。”


    公孫登也來到了窗子前,看了片刻後道:“孔同已經按耐不住了。嗬嗬,老板你不如這個時候下樓跟他們一塊等。如果真的貴客來不了,孔同也不會有臉麵幫著邢洛來給你抬價了。”


    “呃?”侯作山想了一想隨後笑道,“有道理。”


    侯作山說完,滿意地拍了拍公孫登的肩膀走了出去。


    這個房間隻剩下公孫登一人了,公孫登走到了剛才侯作山的位子,注視著樓下臉上沒有汗水的邢洛。不由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


    此時孔鎖鵬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副不悅的神情,走到了孔同身旁低聲道:“哥哥,打不通,這些人都關著機。這些人平常很不錯的,不知道今天……”


    孔同臉上沒有表情,隻有滿頭的大漢,微微點了一下頭。


    孔鎖鵬試探性地問道:“哥,我們還接著等嗎?”


    孔同的臉色此時難看極了,他自出生以來,砍刀片,子彈頭都挨了一邊,打敗打贏也是家常便飯,他從來沒有這麽痛過。他從來沒有挨過這樣的屈辱,他沒有被人這樣玩耍過,此時他如果能看到那些人,很有可能忍不住,一刀子就會捅向他們。


    “孔同兄弟,你們在這裏站著幹什麽?這裏多熱啊。快到屋子裏做一做。”這時侯作山扯著嗓子來到了孔同身旁。


    孔同除了口氣,強擠出一個很假的笑臉,沒好氣道:“我們集體曬太陽。曬完太陽再吃飯,這樣才健康。”


    孔同隨後對著身後的人道:“兄弟們,吃飯了,這次一定要敞開肚子吃飯,我這裏可是好酒好菜,誰喝不醉,別打算離開這個別墅。”


    “好――”這時江山黨的幾個饞嘴貨叫出了聲。對於江山黨的這些貨色來說,能在這個地方吃一頓,吃飽之後再讓他去戰場他們也敢。


    江山黨有十五個人,占了兩個桌子,孔同幾人和邢洛羅君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沒有人這麽不懂事去提起那些貴賓,隻要有酒菜,那些貴賓不來自己吃的更盡興,所以特別是江山黨的人,格外的高興。


    孔同也是江湖上的行家,幾杯酒下肚,臉上絲毫沒有了剛才那副尷尬之色。孔同拿著酒杯走到了老黑麵前笑道:“黑哥,到我們那桌子上麵去吃。”


    老黑忙起身道:“不敢不敢,我一個手下人,不敢跟孔同大哥同席喝酒。”


    “什麽不敢?”孔同大聲喝道,這時整個大宴廳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孔同拉著老黑向邢洛所在的桌子走去,道:“走,我們去那一桌子上吃飯。今後還要請你好好照顧著我兄弟,你們互相彌補,好好的在順安市立住腳。我孔同會幫你們的。”


    孔同的這一句“好好幫你們”讓老黑受寵若驚。老黑其實一直不敢看孔同的眼睛,因為他知道身旁的這個人有多可怕。而此時聽到這一句話,老黑抬起了頭,拿起了手裏的杯子道:“同哥,我老黑嘴巴笨,今後真的請您關照。”


    老黑喝了整整一杯子,不是那種小酒杯,而是茶杯,一茶杯白酒一飲而盡。不遠處的三猴子瞅到這種場景,似乎就能體會到那種火辣滋味燒過食道的感覺。


    剛才孔同這一句話隻是場麵話,想不到這個老黑真的當成了孔同的許諾,孔同不由覺得這個老黑有些可愛,嗬嗬一笑道:“好兄弟,來坐下喝酒。”


    正在喝酒之時,邢洛的餘光看到,大宴廳門口走進來了幾人。邢洛忙轉頭看去,隨後突然站了起來,碰了碰身旁的羅君道:“兄弟,別吃了,這次有真活可以幹了。”


    孔同幾人也不由得站起了身。


    走進大宴廳的幾人,不是他人,真是――齊名、趙二胖和幾個他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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