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越野車停在了米老頭商店的門口,商店的門虛掩著。邢洛和疤郎走下車推開了房間門,發現商店裏沒有人。邢洛料想是米老頭暫時出去,應該馬上就回來,所以讓疤郎把車上的禮物全部搬了下來。放在了米老頭的桌子上麵。


    邢洛在米老頭的貨架上麵拿了一包餅幹丟給疤郎道:“吃餅幹吧,你看著店,我向院子裏麵去看看,這貨架上麵的東西隨便吃。”


    疤郎點了點頭,撕開了餅幹的包裝,一疊一疊的向自己嘴巴裏塞去。


    邢洛看到疤郎這個吃相,不由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師父這個人比較小氣,他來了之後你就不要見什麽吃什麽了。”


    疤郎嘴巴裏塞滿了餅幹不方便說話,隻看著邢洛連連點頭。


    邢洛走進了這個院子,這個院子很小,院子裏麵隻有三件小平房,一間是米老頭的臥室,一間是邢洛和羅君的臥室,還有一間是廚房。邢洛原先這個小院子還可以,但今天發現這個小院子真是破爛不堪。等到公孫登幫自己幹完那趟貨後,一定給米老頭買下一棟安靜舒適的院子,也算報答他的養育恩情。


    邢洛本打算向自己臥室中走去,但是此時突然傳來了兵器碰撞的聲音。邢洛謹慎了起來,腳步也放輕了,細細聽來是米老頭的臥室傳來的聲音。


    米老頭早吧兵器埋到地下了,怎麽會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邢洛想到這裏皺起了眉頭,輕輕來到了米老頭的房間門口,一柄飛刀滑落在他的手中。


    邢洛把手放在了米老頭的門上麵,猛然推開了門,身體已經做好了射出飛鏢的姿勢。


    但是這個屋子沒有陌生人,隻有目瞪口呆看著邢洛的米老頭。米老頭麵前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兵器,從左輪手槍,到炸彈、匕首、寬刀。還有一把大關刀是米老頭的最愛,剛才他還在認真擦拭著,邢洛的猛然推門,讓他停止了對這把關刀的擦拭。


    邢洛看到並沒有什麽特殊事情,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對米老頭道:“這麽多原先的東西,你拿出來做什麽?我以為你房間裏來了什麽不速之客。”


    米老頭瞅了邢洛一眼,然後繼續擦拭這那把關刀道:“人一老就想這原先的玩意兒。當初我沒事就耍關刀,現在耍不動了就擦一下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邢洛發現這些桌子上的工具都已經被擦得幹幹淨淨,那些匕首也閃閃泛著寒光。邢洛拿起了那柄左輪手槍笑道:“這是我原先的家夥。我最愛玩左輪,羅君那小子就愛玩沙漠之鷹。而你老喜歡那一對銀白色的雙槍。嗬嗬,看著這些東西真的很懷念啊。”


    邢洛說完把左輪手槍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當邢洛念書的時候,米老頭對他百般依順,但是現在邢洛踏入了社會,米老頭又恢複了原先的那個樣子,米老頭瞅著邢洛把槍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冷哼一聲道:“現在不做殺手該做強盜了是不是?那柄手槍值兩千塊,你一聲不吭的就從我手裏拿走了?”


    邢洛看著米老頭這副財迷樣子笑道:“我不虧著你,你出來看看,看看我給你買了一些什麽?”


    米老頭板著臉瞅著邢洛道:“你還能給我買什麽?你好好找個工作上班比什麽都強。”


    米老頭說完之後仍仔細的擦拭著那把大關刀,邢洛在米老頭手裏把關刀搶了過來,放到一旁道:“你和我出來看一看,看看我又沒有騙你,我給你買的東西絕對不比這把槍便宜。”


    邢洛一邊拉著米老頭走一邊說著:“我還帶了一個剛結識不久的兄弟順便讓他拜訪一下你。”。當兩人走進小商店後,頓時驚在了那裏。


    疤郎正在拿著一個罐頭大嚼大咽,在疤郎腳下已經布滿了餅幹包裝袋和罐頭盒。疤郎的嘴巴上麵也布滿了油膩和餅幹碎末。


    邢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悔自己對疤郎說出“隨便吃”那三個字。


    米老頭氣憤的大叫一聲,趕快跑到了疤郎麵前,看著地上的包裝袋計算著總價格,隨後米老頭怒道:“一共吃了我一百九十快點的東西。邢洛這傻小子是你帶來的?我看真是不傻,什麽貴吃什麽。”


    疤郎看到麵前喋喋不休的米老頭,心想這就是邢洛的師父,所裏把剩下的罐頭趕緊藏起來,對一臉氣憤的米老頭憨笑道:“叔叔好。”


    “你別叫我叔叔,我養不起你這個侄子。”米老頭瞅了一眼憨傻的疤郎道。


    邢洛知道這個米老頭發起脾氣來了不得,所以連忙掏出一打錢在米老頭的麵前晃了晃道:“是我讓他吃的,給你這些錢足夠買你這些的了。”


    米老頭臉色依舊不好,一把抓過了邢洛手裏的錢,一張張的看著真偽,隨後道:“你小子真發財了?出手聽闊綽啊。”


    “那還能騙你?你不是不了解我,我邢洛從來不做打腫臉充胖子的傻事。”邢洛嘿嘿笑著拿起了一個服裝盒子道,“看一看,我特地買的老年西服,皮爾卡丹。我原先總聽你說某人身上的皮爾卡丹西服多麽貴,現在你就可以穿上這件西服,然後再去對別人講你身上的這件西服有多貴了。”


    米老頭看到這件夢寐以求的西服,不由喜笑顏開了,結果了西服用粗糙的手細細摸著這西服的布料道:“行。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米老頭高興的把衣服拿了出來,正打算要試試。


    邢洛對著疤郎抿嘴一笑道:“疤郎把那幾瓶洋酒拿過來,讓我師父長長眼,看看這酒怎麽樣。”


    疤郎憨笑著挨了一聲轉身去拿那幾瓶洋酒。


    米老頭此時笑得更燦爛了,嘟囔道:“好,算你小子沒把我忘了。”


    當疤郎轉身的那一刹那,米老頭驚在了那裏,笑容固定在了臉上,顯得那樣蒼白無力,猛然對疤郎喊道:“小夥子回來,不要拿酒了,你背著的這兩截矛,是誰給的的?”


    疤郎轉過了身,一臉憨傻樣子道:“我叔叔給我的。”


    “你叔叔是誰?”米老頭緊接著問道,似乎有了一些激動,但是很明顯米老頭故意壓著那種激動神情。


    “我叔叔?”疤郎搔了搔腦袋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疤郎真的不記得這個叔叔的大名,當然他也不需要記得。


    米老頭指了指疤郎背著的那兩截矛道:“孩子,你可不可以耍一耍這條長矛,讓我看一下。”


    疤郎點了點頭,耍長矛是自己每天必須練習的基本功,所以不在乎多練一遍。疤郎身子一抖,兩截矛騰在了半空之中,疤郎雙手抓住,首尾相接,一根鋼製的長矛出現在了疤郎的手中。


    疤郎就在這個小商店裏耍起了這條長矛,這個商店裏空間很小,兩遍都是堆滿貨物的貨架,可是疤郎的長矛絲毫沒有傷到這兩旁的貨物,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耍起這條長矛,依舊虎虎生風,足見疤郎的根基很厚。


    米老頭靜靜地看完了疤郎耍完了這一套矛法,隨後淡淡道:“你叔叔現在在哪裏?”


    疤郎那裏知道具體的地址名字,隻能看了看邢洛,隨後對著米老頭搖了搖腦袋。


    邢洛有一種預感,米老頭和王師傅是老相識,至於根據是什麽邢洛卻說不出來,或許是因為那晚上在王師傅家裏,喝了那種與眾不同白酒的緣故。


    邢洛開口對米老頭道:“他叔叔在文匯中學前麵的一片平房居民區內。門牌號是333。”


    米老頭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邢洛微微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邢洛的手機響了,米老頭掃了一眼,是最新款的諾基亞,如果是行貨大約在四千左右,真想不到邢洛這個小子這麽舍得花錢,米老頭想到這裏冷笑了一聲。


    邢洛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激動了,是羅君打來的電話,看來貨物已經順利到達,邢洛頓時激動的按下了接聽鍵,一副由心的笑容浮在了臉上。


    沒等到邢洛說話,羅君首先開口了:“邢洛,我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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