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夫子一把拉住他,說道:“不要莽撞。(.無彈窗廣告)”


    血鈴鐺本靈眼睛瞪得和牛眼一般大,說道:“怎麽,你要看著他在大人麵前耀武揚威、蠻橫撒野麽?”


    衛老夫子冷笑道:“憑他就是給大人提鞋也不配!放心好了,大周天劇絕牢雖說起了變故,但若想輕而易舉的破了,卻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再說,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大人他不知道情況怎麽——”


    說到這裏,意識到差點說漏嘴,急忙打住。兩眼在林宗越等人臉上掃了一圈,戒備之意油然而生。


    血鈴鐺本靈暴怒道:“你這膽小鬼,就知道躲躲躲!魔崽子都闖到家門口,騎到你脖子上拉屎拉尿,你能忍,老子可不忍!”說罷朝彼處衝了過去。


    衛老夫子一把沒拉住,氣得直跌足,說道:“你個老血鬼,怎麽這麽衝動呢?快回來!”


    任他怎麽喊,血鈴鐺本靈卻是毫不停歇,筆直撞進了碧氣之中。


    怒吼不絕,氣浪爆炸聲驟然大作。


    周圍氣機象開了鍋的滾水一般,上下翻滾,發出尖厲的摩擦撕裂聲,刺的人腦殼生疼。


    林宗越感覺到淩厲殺機如狂潮一般向四下奔湧,元氣洶洶震蕩。每一次爆炸,都能激起大周天絕牢的發動,數裏之內氣機都被牽引,朝著碧氣之處聚合。


    天色竟是緩緩暗了下來,好像有烏雲籠罩起來。光線扭曲中,竟有無數稀奇古怪的幻影出現,重重疊疊,腥誕之極。


    梅雨湘抓住林宗越的衣襟,怯生生的說道:“越哥哥,你看天黑了。”


    林宗越覺得哪裏不對勁,向衛老夫子說道:“衛老前輩,這是——”


    衛老夫子眯著眼仰望著天空,嘴裏曼聲應道:“這是‘萬法朝宗‘。嘿嘿,碧臉假鬼,你就好好嚐嚐雷霆一擊的滋味吧——”


    不等他說完話,就聽得半空中陰暗之中,驀地亮起無數的光華,如若花瓣,密密麻麻的占滿了天宇,居然形成一個巨碩無比的幻影。


    那是人影?


    林宗越眼睛被亮光刺得幾乎睜不開,隻有眯起眼睛勉強看得見一個巨大的類似於人的東西出現。濃眉大眼,身材極是魁梧,精壯有力。


    衛老夫子卻是欣喜若狂,居然拜倒在地,大聲說道:“大人,不孝之人回來了……”


    林宗越一怔,此人原來是這就是衛老夫子口中提到的大人?


    林宗越想看得清楚些,但幻影光芒過於刺眼,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巨大的幻影中伸出一隻手臂,掌心向下一按一道白光射出。


    白光外圍有一圈光波幾乎凝成實質,急劇擴散。強絕的衝擊轟然迸發,竟然帶著山呼海嘯般的撕裂聲,落在碧氣之上。


    “轟——”


    碧氣被壓得幾乎成了一塊麵餅,甚至能聽得到裏麵之人骨骼在強大的威壓之下“咯咯”的響聲,這是要將人壓成齏粉啊。


    就聽得一聲悶哼,一團血水噴起,一個人影直跌了出去,卻是馬天行。


    碧氣迸散,露出兩個影子。一個是血鈴鐺本靈,此時卻是搖搖晃晃的幾乎站不住,他的身影幾乎已經虛化,處在渙散邊緣。


    林宗越立時明白過來,血鈴鐺本靈本就是法體本靈,並不是真的凝成肉體,在無上威壓之下自然會如此。


    但另一個人影就相當怪異了,竟然也是和血鈴鐺本靈一樣扭曲變幻,由人影而變成一團不倫不類的東西,扁平的浮在空中。


    這又是靈神出竅?


    林宗越心底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又是疑竇升起:“如果是靈神,在如此神威壓迫之下,怕不徹底崩散?怎麽還能堅持到現在?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衛老夫子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算你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豈能抗得過主人幻身的的打擊!管教你靈神燈滅,本身重創!”


    青衣人的靈神卻是無比離奇的扭動幾下,居然再次恢複成人形。(.無彈窗廣告)所不同是,這一次它的體型居然也長大了兩三倍,容貌也大變樣,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陰鷙冷森,好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準備向過路者發起突襲。


    一股冷酷的怪獰笑從它嘴裏傳出來:“這一掌,嗯,有些味道,不過還不夠勁,還有什麽壓箱子的本事都使出來讓……開開眼界。”


    這下子,不僅林宗越,就是衛老夫子也瞠目結舌,看著那道靈神居然向大人幻身叫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宗越倒是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有些怪異,似乎換了個人似的。


    半空中的巨人似是發怒,麵目扭曲,橫眉豎眼,再一次揚起巨掌拍下。


    猛的一記厲嘯聲起,如銀瓶迸裂、湯水潑地,那一瞬間,仿佛有千重百疊的力量充斥在嘯音之中,轟然炸開!


    半空中氣機紛亂,如被驚炸的鳥群,四下亂飛。


    隨之隱約可見一圈淡淡的波紋快速向四周擴散,百丈距離一瞬即到。


    林宗越等人腦中轟然震鳴,仿佛被人整個人掄起來打旋,頭暈目眩、惡心欲嘔,視野中一切景致都是重疊的虛影,天旋地轉。


    梅雨湘和鍾芷萱踉踉蹌蹌,幾乎要撲倒在地,俏臉雪白。


    衛老夫子說道:“裂地禁!”


    林宗越睜大眼睛,不顧胸口氣血翻湧,看著眼前這一幕,暗道:“果然是大手筆啊。”


    青衣人靈神在巨掌拍擊下,好像被壓垮了似地,身形陡然折斷。隨著巨掌不斷向下,靈神如被壓扁一般。


    但是,不知怎地,巨掌突然停在了半空。


    這是——


    巨掌下突然亮起一道碧光,青衣人幾乎被壓成紙的靈神居然又站了起來。而巨掌仍是停在那裏,連帶著巨人碩大的身子也半彎曲狀的站在那裏,姿勢怪異,似乎凝固了一般。


    血鈴鐺本靈站在一邊,張大著嘴巴呆呆看著,不明白為什麽大人幻身為什麽停止不動了。


    林宗越脫口而出:“糟糕,禁製失靈了——”


    衛老夫子差了個前後,也反應過來出了什麽變故,臉色驟變,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下一刻,青衣人靈神發動反擊,一道碧潮射起,“嗚嗚”尖嘯,一下子就將巨人吞沒。


    “吱吱”亂響,碧潮如同惡獸撲到了美食,竟是大塊大塊的吞了下去。不過幾十息,巨人靈息被吃的幹幹淨淨。


    青衣人舔舔嘴巴,仿佛意猶未盡。它轉過頭來,黑洞洞的眼眶裏眼珠已經不見,隻有兩團幽幽碧火燃燒閃爍。


    衛老夫子兩眼發直,說道:“這不是靈神,這是魔主分身啊!”


    林宗越聽這句話覺得十分陌生,但隱隱覺得不是好事。問道:“衛老前輩,什麽是魔主分身?”


    衛老夫子已經抓狂,雙目陡然圓睜,大叫道:“老血鬼,快退——”


    最後一個字尚在虛空中搖曳,已被對方發出的一陣詭笑壓了下去。


    “滋味不錯啊!”


    血鈴鐺本靈突然清醒過來,怒喝道:“格老子的,敢褻瀆大人幻身,老子和你拚了!”


    它一跺腳縱身撲了上去,血潮自身體上湧出,遮天蔽日的衝了過去,頃刻間已將青衣人淹沒。


    厲吼不絕,狂笑刺耳。一對不是生靈之物鬥得不可開交,便是仙廊也被震得坍陷了無數,空中氣機亂成一團麻。四周發出一種沉悶的嘯音,夾雜著某種崩塌的聲音,自遠而近,隆隆不絕。


    衛老夫子側耳潛聽片刻,臉色大變,駭然道:“大周天絕牢竟是、竟是……”


    林宗越放出禁術感應,卻覺得大周天絕牢之中氣機混亂不堪,逐漸失去章法。其間禁術欲動不動,原本咬合默契的連接此刻變得艱澀堵滯,聲音便是從各個中樞關節之處響起。好像長橋一節一節的斷裂塌陷似的,開始崩潰,支離破碎。更令他吃驚的是,絕牢之中那種類似於氣泡的虛無空間像被無形巨手強行撕裂一般,竟是越來越多,長度不可探測。


    綜合各種信息,林宗越很快得出一個震撼的結論,那就是看似無堅不摧、固若金湯的大周天絕牢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崩解之中。


    不得不說,青衣人這一手非常隱蔽而且奏效,顯然他也窺出了大周天絕牢運轉不靈,雖然不知道那裏才是真正的致命處,但他卻巧妙的勾起血鈴鐺本靈的怒火,兩下交手,將力道壓入大周天絕牢之中,使得原本就不穩固的禁術更加震蕩不安,終於在一波又一波不停息的衝擊之下,走向了崩壞。禁術脈絡堵滯,運轉不暢,導致氣機集中在某些關鍵中樞之處,累積到無法承受的地步,中樞炸裂,脈絡中斷。一處一處的傳導下去,崩潰接二連三,形成了連環套,好似雪崩一樣,越來越大,最終導致整座大周天絕牢的快速瓦解,不可逆轉。


    想通了這一點,林宗越心中冰涼一片,大周天絕牢崩裂就在眼前,眾人勢必要受到波及。可現在偏偏又被困在絕牢之中,束手待斃,怎不讓他心急如焚。


    梅雨湘俏臉雪白,僅僅靠在林宗越身邊,說道:“越哥哥,天好像要塌了。”


    林宗越望著天宇,說道:“不是天要塌了,而是……這絕牢撐不住了。”


    鍾芷萱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道:“林師兄,大周天絕牢支撐不住了,這裏隨時會被波及到的。也許,那些虛空裂隙可以一探。”


    林宗越腦海中亂成一鍋粥,正絞盡腦汁想著辦法。鍾芷萱這句話啟發了他,快速思考起來。


    旁邊衛老夫子已經紅了眼,嘶聲叫道:“該死的碧臉假鬼,這是要震塌大周天絕牢啊!”


    林宗越眼光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的氣泡虛無裂縫上凝注,不知怎的,他突然覺得這些撕裂空間和大家有莫大關係。心念急轉,驀地靈機一動,忖道:“方才試探之時,已查到這些撕裂空間之中並無氣機在內,也就是說絕牢的禁製並沒有延伸進去,那就和普通之地沒有太大區別。隻是這些空間出現的太過離奇,不知道裏麵究竟什麽模樣,到底危不危險難以確定。”


    他心中喜憂參半,尚在躊躇是不是能確定。說道:“萱兒,這些斷裂夾層可否安全?”


    鍾芷萱說道:“如果其中沒有太多氣機幹擾,就不會有太大危險。關鍵是不知道裏麵到底通到那裏。也許是通途,也許是絕路,誰也沒有辦法肯定。”


    此時,一聲厲嚎,一個人影跌了出來,摔在眾人身前,卻是血鈴鐺本靈被青衣人擊飛。他勉強掙紮著起身,渾身光華黯淡,身影發淡,影影綽綽的,看樣子傷得不輕,靈力已經無法聚集成形。


    青衣人看著他,怪笑道:“可惜了這件法寶,嘖嘖。”


    此時,馬天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奔過來說道:“尊使,大家說好的,這個法體本靈就歸馬某了。”


    青衣人看著他,眼中碧火騰地亮起,綠油油的陰森可怕,看得馬天行心裏打了個突,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他緊張的看著青衣人,舔舔嘴巴,硬著頭皮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說道:“尊使,咱們先前可是說好的。馬某帶你進入這大周天絕牢,這這個法體本靈就歸馬某。”


    青衣人陰笑道:“那是當然,這個什麽法體本靈,就歸你了。”


    馬天行喜道:“尊使果然言而有信,馬某果然沒有看錯人。”


    衛老夫子怒道:“馬天行,你這個小人,為了一己私利居然勾結外人,擾亂大人清修。別忘了這了就是大人修煉秘府,你就不怕被大人知道麽?”


    馬天行縮了縮脖子,有些膽怯的向遠處望了一眼,臉上換上一副猙獰惡相,說道:“老夫子,你別自欺欺人了。大周天絕牢早就陳舊不堪,崩潰在即。尊使何等神武人物,豈能被大周天絕牢難住?再說了,大人若是安好,怎麽會坐視大周天絕牢如此頹廢?你一門心思的巴望著想讓大人再認你回歸,可惜啊,怎麽看不到這一點呢?”


    衛老夫子聽了這話,眼中驚疑不定,看看遠處,又看看馬天行,嘴唇蠕動,臉色卻是白了。


    倒是血鈴鐺本靈怒喝道:“老子呸,你這個吃裏扒外的醃臢東西!老子當年怎麽就瞎了眼,沒有看出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小人?你想咒大人,大人是什麽人物?大人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軀,長生不老,在秘府中逍遙快活。就你這無恥之徒,也配提到大人!”


    馬天行嘿嘿冷笑道:“老血鬼,你倒嘴硬的很!馬某問你,大人若是安好,怎麽那些被鎮封的妖獸會奪路而逃?”


    血鈴鐺本靈一怔,居然答不上來。


    林宗越心中一動,忖道:“原來藥園絕壑之下那些恐怖的妖獸竟是此間主人有意鎮封的。”


    衛老夫子說道:“提起這件事,老朽倒想啐你一臉。姓馬的,若不是你裏應外合,和這碧臉假鬼阬瀣一氣,那些妖獸怎麽會逃出來的?”


    馬天行傲然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不錯,鎮封妖獸的禁製是馬某揭去的。不過,馬某不過是順手而為。因為那些鬼畫符已經快要潰散了,就和這大周天絕牢一樣,即使沒有人,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嘿嘿,你敢說,大人還安好麽?”


    衛老夫子胸口起伏,怒道:“你胡說八道!大人早已修成神通,神仙一般人物,怎麽會——”他氣得說不下去了。


    馬天行接住話題,譏諷道:“大人的性格你知我知,現在大周天絕牢亂成這個樣子,他早該跳出來了。可是,現在他人在那裏?老夫子,你還不死心麽?”


    青衣人聽到這裏,打斷話題,說道:“少廢話。還是速速找到秘府。”


    馬天行諂媚的笑道:“尊使勿急,那老鬼必定是早就物化了,地宮禁製失控,根本經不起尊使一掌之擊。咱們這就進去。”


    說罷轉過臉來,朝著血鈴鐺本靈說道:“血鈴鐺,馬某今天就收了你!”


    血鈴鐺本靈被青衣人打的靈氣幾乎迸散,怒目圓睜,喝道:“馬天行,你這個沒卵蛋的烏龜王八蛋,你敢!”


    形勢到了千鈞一發之際,眾人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衛老夫子仰天長歎,說道:“真乃天亡老朽!也罷,既然如此,老朽就豁出去這一條老命,和你們同歸於盡。”


    當此之時,林宗越心中也做了決斷,攔住衛老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衛老前輩,事情尚有轉機。”


    衛老夫子目光一凝,說道:“什麽?”


    林宗越簡略的將自己所想說出,末了說道:“衛老前輩,在下看這馬天行分明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不要被他騙了。秘府究竟如何,還是眼見為實,不可輕易相信馬天行的話。”


    衛老夫子被他說動,事情已不容他再猶豫,一咬牙,說道:“小娃娃,也罷,橫豎也是死,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就算大人怪罪,也要闖進去瞧瞧。”


    林宗越點點頭,疾速畫了道禁咒拍入紫霄,喝道:“破!”


    紫霄彈射而起,“咻——”的虛斬一招,半空中氣機翻滾,一道裂隙赫然露了出來。


    林宗越伸出雙手,握住鍾芷萱和梅雨湘手腕,喝道:“隨我來!”已是一躍而起,兜頭撞了進去。


    衛老夫子一把抓起血鈴鐺本靈,恨恨的瞪了一眼馬天行,說道:“姓馬的,這筆賬記下了。”也是一個疾縱,鑽入了裂隙之中。


    氣機隆隆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陡然閉合。


    前方,漆黑一片。


    眾人闖入裂隙之後,如在一個虛無空間之中,身體奇異的飄蕩在半空中。感受著裂隙之外山呼海嘯,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有脫險之後的慶幸,但麵對眼前這未知空間,更有一種難以言明的不確定感和忐忑不安。


    裂隙之外,轟隆隆的巨響如雷貫耳,驚天動地,竟似不絕於耳。即使是處身在裂隙之中,氣機影響不到,仍能感受到空氣的劇烈震蕩,讓人擔心下一刻裂隙會不會被震裂。


    眾人身體上下顛簸,如被拋入了驚濤駭浪之中,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胸前翻騰欲沸,差點將膽汁吐出來。


    十幾息之後,感覺到裂隙中似乎並沒有其他異狀,林宗越揚起玉簡,照亮四周。卻見空間扭曲成極不規則的形狀,約略和那次墜落流沙所見地底幽洞有幾分相似,深邃幽長,忽寬忽窄,表麵凹凸不平。不時有新的裂隙生成,“滋滋”聲起,起伏波動,光怪陸離。


    鍾芷萱看過四周情形,舒口氣說道:“還好,這裏麵比較穩定,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了。”


    看清四周情形之後,林宗越看向衛老夫子,等待著他說話。


    衛老夫子咧開嘴,一臉苦笑的說道:“小娃娃,既然到了這裏,你說怎麽走就怎麽走好了。”


    林宗越點點頭,說道:“那好。大家跟在我後麵,注意拉開一定距離,彼此都小心些。”他這話的意思是為防萬一有什麽突然變故發生,大家好有準備。


    林宗越以紫霄開路,劍氣橫掃,試探著裂隙空間的大小。訊息源源不斷的折返而回,映入腦海之中,逐漸形成一幅圖畫。


    這道裂隙奇長無比,身份深邃,好像一條小溪,彎彎曲曲向前延伸,中間不時有岔道分開,有大有小,也不知道通向哪裏。


    林宗越順著裂隙縱向而行,小心翼翼的尋找著最穩定的方向。


    這種裂隙說起來是也不是憑空生出來的,而是因為大周天絕牢中的禁製因為某種不知道的原因堵滯,造成局部氣機紊亂,繼而崩解塌陷,不停向四周蔓延形成的。誰也不知道它會有什麽變化,也不知道能存在多久,一切都是未知數,未知的恐懼。


    林宗越心中無數的疑惑和謎團亟待揭曉,整理了一下思緒,他緩緩說道:“衛老前輩,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安靜了片刻,衛老夫子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老朽也不再瞞什麽了。事情說起來也簡單。多年以前,哦,應該是六百多年前吧,有一位奇人修煉證道,他天縱奇才,居然窺破天機,被他煉到了神通境界,距離金仙大成僅僅一線之遙。這位奇人為了早日大成,便在蠻荒群妖聚集之地以大神通之力開辟了一座地宮,也就是這裏了。”


    梅雨湘插了一句話:“莫非那位奇人就是老前輩所說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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