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


    精華好像隻剩下兩個了隻好先欠著一些支持的同誌們了容後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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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應該是學校第一次官方的許可不用上晚自習。


    處於這個年紀的少年身體的恢複能力十分驚人。越野賽劇烈運動所帶來的疲勞短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恢複過來。但對於學校的“體貼”學生們還是很領情的。


    吃完晚飯後高年級的學生紛紛自尋出路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還是乖乖仔的初一學生們基本上都留在了寢室裏。其間的打鬧是免不了的那種吵鬧聲讓一直想擁有自己獨立空間的錢長友心煩不已。


    癡迷於遊戲的譚海濤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出去玩。寢室裏呆著實在沒意思譚海濤提了個建議打撲克。用本地話來講譚海濤會玩撲克全都是隨跟兒。他老爹是個耍錢能手每次過農曆大年前後的那些天都要折騰幾百塊錢進去。這個時代的幾百塊錢對於普通人家來講數目可不算小。


    眼看著一場轟轟烈烈地撲克大戰即將展開錢長友無奈地自我放逐出了寢室。


    在宿舍外麵來回踱了兩步天色已黑宿舍這裏燈光很亮教室那邊隻有初四年級還亮著燈看來越野賽的狂歡絲毫沒有減輕那些即將麵臨人生第一次重大選擇的初四學生們的壓力。


    錢長友看著初四年級的教室在腦子裏回憶了一下。這些學生即使如願考上了中專將來也可以分配工作但高昂的學費不是每個人家都可以一次性痛痛快快地拿出來的東家拚西家湊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父母愁白了頭。


    人對於事物看得過於清晰和透徹往往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就像那些初一學生們無憂無慮地打鬧像潭海濤那樣隨心所欲地玩未嚐不是一種解脫的方式人或許就應該在每個年齡段上去做那個年齡段該做的事兒。


    錢長友長出一口氣排除那些紛擾自己是不可能再遵循這些常規軌跡的。


    他來到女生宿舍這邊很有禮貌地喊了兩聲想把譚玉敏約出來。這個時間不上晚自習的確不好打帶著伊人到處轉轉倒也是一件樂事壓馬路還是不必了黑燈瞎火的鄉間路很是無趣一起踩踩操場麽情調應該不錯。


    過了一會兒譚玉敏手裏拿著一本書走了出來神情上似乎沒有因為下午越野賽帶來的那些事情而有異隻是淡淡地問了錢長友一句“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兒?”


    錢長友討好地笑了笑“玉敏你看八月十五才過去了兩天天上的月亮還很圓很亮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出去轉轉?找個地方溜達溜達不比悶在宿舍裏強多了。”


    譚玉敏用書微微地擋著臉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挪開書白了一眼錢長友嬌嗔道:“轉什麽轉啊誰像你那麽壯啊現在好像沒事人兒似的我的腿現在還疼著呢要去溜達你自己去吧我一會兒就準備睡覺了。”


    錢長友張了張嘴真想說自己的雙手有特異功能可以幫助她消除疲勞。但他還是強忍了下來無奈地聳聳肩歎氣道“那好吧你抓緊時間休息吧我回寢室了。”


    譚玉敏朝著錢長友柔柔地一笑轉身翩翩地回了女生寢室。


    錢長友望著佳人背影還真是有點兒悵然若失他禁不住又歎了一口氣真是辜負了良辰美景啊。


    如果馬上回到自己那個亂糟糟的寢室錢長友實在心有不甘。他原地轉了一圈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去處就是聶嚴家在學校裏開的那個小賣店。


    他信步來到賣店裏麵除了老王頭兒以外還坐了其他兩個初二的學生。看來早有人現這裏是一個休閑的好地方這頗有幾年以後的那種小青年一沒事兒就往迪廳裏跑的意味。賣店裏人來人往消息倒也算得上靈通聽一聽遺聞趣事應該說是隻有聰明人才會選擇出來的事兒。


    “王大爺你這裏的買賣真興旺啊我都快擠不進來了。我到你這裏可不是買東西啊寢室裏鬧得慌在你這兒呆一會兒清靜清靜。”


    老王頭樂哈哈地擺了擺手“你不買東西大爺也歡迎你來就是沒地方坐了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吧。”


    聶嚴開的這個小賣店和校外的其它賣店比起來還真有些不同。那些賣店為了促銷都會有意無意地聚一些村裏的人來打撲克下象棋人氣旺了買賣自然也會好上加好。學校裏麵這個賣店相比之下要安靜、規矩了很多。


    其實錢長友聽說這裏麵是有原因的而且通過別人那些誇張的形容也喚起了他記憶當中的一些模糊的相關片斷。


    這個學生“禦用”的賣店真的很小既然主要是服務於學生賺學生的錢當然賣的貨品主要都是一些吃的東西還有一些文具。


    賣店裏沒有櫃台隻有一張桌子代替。貨架也很簡陋有些東西放不開就散亂地擱在屋子裏各個地方。比如那種散裝的小餅幹進貨的時候都是那種大塑料袋子裝的賣的時候直接拆開封口讓買的人看清楚就行了。要是誰想買就當場論斤論兩地稱好。


    有一些在學校裏混得挺熟的學生也不能說他們有多壞隻能說是調皮吧。有時候他們轉悠到賣店如果現隻是老王頭兒照看著店裏就會故意問一些不常賣或者在貨架上放得比較高的東西老王頭兒畢竟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了記憶力不好腿腳不靈便不常賣的東西自然需要翻一下本子看看價錢放在貨架高處的東西也要吃力地抬起頭去看。那些搗蛋的學生就會瞅準這個空檔你老王頭兒一低頭翻記事本或者一轉身抬頭往貨架子上看他們就會噌地一下伸手從裝餅幹的大塑料袋子裏挾起一塊小餅幹連塑料袋的邊都不會碰一下然後快地丟在嘴裏上下顎狠狠地一抿一聲不響地碾碎小餅幹和著預先湧出來的豐富吐沫得意地咽到肚子裏隨即立刻變臉神色恢複如常繼續和老王頭兒進行話語上的周旋。精於此業務的學生眼明手快嘴狠整個流程下來酣暢淋漓真正地做到了“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這種幾乎是不留下一絲痕跡的“偷食”年老體衰的老王頭兒鐵定是百分之百地不會察覺。


    當然終歸會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時候。


    有幾次聶嚴的老婆從外麵進賣店就在門口堵住這一幕“偷食”的行動。偷食者仰著頭手指夾著小餅幹正要往嘴裏丟一臉都是得意之色如同小貓偷吃到了主人魚缸裏的金魚。


    試想一下這樣一幅場景是多麽的尷尬。


    但是“偷食”是一種綜合業務素質很強的活從業者除了要有貓一樣的抓捕能力外臉皮也要厚腦子也要快。


    被當場撞破的“偷食”之人在最初無比震驚的一秒過後會繼續照常地把餅幹丟進嘴裏大聲地哢哢咀嚼起來同時笑著打招呼:“聶嬸你來啦你家賣店的餅幹嚐起來還真不錯過一會兒我也打算買點兒吃。”


    聶嚴的老婆通常都會麵無表情地嗯一聲然後進賣店。


    “偷食”之人也會把“過一會兒”變成“永遠”拍拍屁股一樣東西都不買地瀟灑走人。


    雖然是聶嚴家開的賣店但畢竟這些都是私事兒不好拿到學校裏麵讓聶嚴處理聶嚴老婆的應對辦法就是“趕人”不買東西或者買完東西的人對不起不送了。反正都是半大孩子的學生拉下臉來也不怕真正地得罪誰。


    這樣做也隻能是一段時間畢竟還得要和氣做生意聶嚴的老婆除了自己小心以外同時也提醒自己的老爹給老王頭兒列了一張學生裏的黑名單。


    錢長友打量了一下賣店裏麵那兩個學生應該是信譽良好的常客。


    沒地方坐錢長友隻能照舊背靠著牆站著。


    “我說大爺你就這麽幹呆著多悶啊沒有電視機看弄個收音機聽聽也好啊”


    老王頭兒不無惋惜地歎了口氣“我原來有一個老式的收音機可最近就是沒聲收不到台了。”


    錢長友笑了笑“那你有空兒時把那個收音機拿過來讓我給你看看是啥毛病。”


    老王頭兒有些驚喜地問道“這麽說你會修收音機了?”


    “我擺弄過家裏的收錄機估計你這個收音機應該能夠簡單一些不過你得順便拿螺絲刀過來啊我可沒有那些工具。”


    老王頭兒笑道“那好我明天就拿來沒想到你手還這麽巧……”


    在賣店呆了一會兒錢長友站的有些乏味正考慮是否要走的時候從賣店外麵進來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我說老大你還真呆在這兒啊我剛才還去宿舍裏找你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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