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鐵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先是露出一條小縫,然後縫隙加大,最後整個鐵蓋像書頁一般翻了過去。頭頂上豁然開朗,整個井內也由黑暗漸漸亮堂起來。


    淩娜站在上麵朝下望了一眼,看見陳瀟和勾魂玫瑰也坐在下麵仰頭朝自己看,不禁對他倆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


    陳瀟仰頭看了半天,就在下麵成仰望的姿勢看見了淩娜。先是看見她那潔白光滑的大腿,然後正好看見緊身皮短褲卡出的腿部的痕跡。接著往上看,就在淩娜彎腰朝下看的時候,她那豐碩的大/胸/部像兩隻大碗一般懸在了上空。


    陳瀟還是第一次用這個姿勢去看一個女人,不禁覺得有點新鮮。用仰望的姿勢看去,也別有一番風味嘛。


    隻是怪有些可惜的,今天淩娜穿的是短褲,要是穿的是裙子……


    “色狼!”或許是看出陳瀟有些失神的表情,身邊的勾魂玫瑰瞪了他一眼說道。她心裏當然清楚陳瀟有點猥瑣的表情,剛才自己不小心掉錯了位置的時候,他臉上也是這樣的表情。所以說陳瀟是色狼,勾魂玫瑰覺得一點都不假。不過話又說回來,有哪個男人不色呢,即便是看上去再正經的男人,比如說陳瀟,當他看見一個luo體美女時要是什麽也不去想,那恐怕就有些不正常了。


    所以說勾魂玫瑰還是很理解陳瀟的,但理解歸理解,自己被他占了便宜總要找機會討回來吧。


    “嘿嘿,我色狼?”陳瀟嘿嘿一笑,話中有話似的指著自己問道,勾魂玫瑰聽見他這麽問,慍怒的小臉一下子爆紅起來。她知道陳瀟另有所指,而自己也心知肚明剛才的窘態。


    別看勾魂玫瑰幾次試圖調戲陳瀟,但那都隻是逢場作戲。最多也隻是說話勾人一點兒,動作曖昧一點兒,眼神嫵媚一點兒罷了,再不濟,就是吻上一吻。這些勾魂玫瑰尚且還能接受,可要真的涉及到男女之事,她就傻眼了。


    說到底,骨子裏她還是那個純潔的女孩兒。十五歲的時候和阿強談戀愛,兩人也隻是摟摟抱抱親吻一下而已,學會這些勾人的把戲是在她跟了虎爺做殺手以後。但那些男人大都死在了她的媚術之下,沒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占有過她的身體。


    勾魂玫瑰盡力的保持著自己內心那份僅有的純潔,這就是虎爺試圖對她動粗時她做出的過激反應的原因所在。虎爺罵她是婊/子,說她是伺候男人的工具,大概連他也不相信這樣的勾魂玫瑰現在還仍是處/女之身吧。


    不光虎爺不相信,就連陳瀟也不相信。所以他覺得和這樣一個見慣風月的女人開開這種玩笑是無傷大雅的。


    勾魂玫瑰雙手抱膝的坐在地上,臉上早已不見往日的風韻。她的眼神幹淨純澈,表情真誠善良。這跟以前的勾魂玫瑰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說以往的勾魂玫瑰是人間尤物的話,那麽眼前的她則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陳瀟嬉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看見勾魂玫瑰沒有笑意,他才收住笑容尷尬的揉了揉鼻尖。


    上麵的淩娜當然也看見了陳瀟的猥瑣表情,知道這個家夥是趁機占自己的便宜。於是生氣的扭頭走開,來到餘中年坐過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淩娜隨便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水就要喝,發現這正是餘中年剛剛喝過的,便嫌棄的看了一眼,對身邊的人說道:“髒死了,給我倒掉!”


    “是!”大漢接過淩娜手裏的茶碗,轉身欲倒,淩娜一招手又阻止他道:“等等!”


    大漢不知道這個惡婦又有什麽餿主意,於是乖乖的停住了手裏的動作。


    淩娜起身走近他,從他手裏抽出茶碗搖了搖,鮮紅的唇角勾起一條不自然的弧度。她起了步子,走近地井,彎腰蹲在地井的邊兒上朝裏麵望。看見陳瀟和勾魂玫瑰坐在角落裏,則搖了搖茶碗對他倆說道:“都已經一整天沒喝過水了,口渴了吧?”


    勾魂玫瑰吧嗒了下幹裂的嘴唇,看了一眼陳瀟。陳瀟的嘴也幹的厲害。他們兩人自從被虎爺抓住可是一滴水都沒喝過,現在早已經渴得難以忍耐了。


    “娜娜,給我們一口水喝吧!”勾魂玫瑰仰著頭對淩娜說。


    淩娜眯了眯眼睛,笑道:“好啊!紅燭姐,你都開口了,我怎麽能不給呢?”說著,將手裏的茶水往下猛然一倒,衝湧而出的那一股水柱像條毒蛇一般朝勾魂玫瑰飛去。水柱衝擊到她的臉上,繼而四散開一朵銀色的水蓮花。


    “你――”陳瀟噌的一下跳起來,指著上麵的淩娜欲罵,這個狠毒的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淩娜見陳瀟為了這個女人強出頭,心裏很不痛快,不禁擰了擰脖子冷笑道:“哼,一對狗男女!”


    “你這女人真是惡毒。小心你腳上生瘡頭上流膿爛鼻爛口光頂禿頭!你不怕天打雷劈啊你?看你那張蛇蠍似的臭臉,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你?哼!我們狗男女?就算我們是狗男女,我們也是相親相愛地久天長。總好過你,沒人要的醜八怪!”陳瀟一口氣嘮叨了一大堆,要不是被淩娜氣急了,陳瀟還真不知道自己罵人的功夫這麽好。


    “你――你――,你等著,你等著!”淩娜氣的臉都綠了,噌的一下跳起來直跺腳。她這人本來嫉妒心就強,聽見陳瀟這麽罵她,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陳瀟逞了嘴上功夫,心裏也著實痛快。早上的時候被這惡婦用皮鞭抽,他早就想開口罵上幾百回合了,隻是擔心那時惹怒了這惡婦,連累勾魂玫瑰跟著一起受苦。所以心裏的怒火才硬生生給咽了下去。這會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管她想出什麽變態的招數折磨他們,陳瀟也都要罵上一罵。


    浪子山一行,淩娜本來還對陳瀟抱有一絲絲的好感。她也曾幻想著如果陳瀟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的話,自己會不會愛上他。現在被他這麽一罵,僅有的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


    居然是這副德行?淩娜好像一下子看清楚了陳瀟的真麵目,直恨自己當時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了。這個無德的臭男人,居然敢這麽罵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淩娜怒氣的臉強忍了下,斜眼對身後的人說道:“阿洪,端一盆水來,給陳瀟刷刷牙!”


    陳瀟一聽,嗬嗬嗬的笑道:“好啊,你爺爺我正等著呢,有本事,親自下來伺候你爺爺來!”


    這次陳瀟的話,並沒有惹怒淩娜。她眯著眼睛笑著看著如此囂張的陳瀟,想像著過一會兒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陳瀟站在幾平米的地井裏來來**的走著,掐著腰等待淩娜接下來的把戲。勾魂玫瑰還是坐在一邊,她也不知道這個丫頭還有什麽惡毒的辦法來對付陳瀟。


    哎,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勾魂玫瑰不禁歎了口氣,心裏想著。她和淩娜可以說是一起長大,在勾魂玫瑰的心裏,淩娜,就像是她的親妹妹一樣。曾幾何時,她由那個單純可愛的小丫頭,變成了眼前這個惡毒到有些變態的女人。勾魂玫瑰覺得很傷心,很痛心。


    阿洪聽從吩咐的端了一盆水過來,淩娜看了一眼盆子裏的水,端起來狠狠潑向陳瀟,與此同時嘴裏不停說著:“我叫你罵,叫你罵!”


    陳瀟被衝擊過來的水勢一撞,噌的一下跳了起來。(.)但由於地方太小,盡管反應夠迅速,可還是沒能躲過淩娜的襲擊。一整盆水嘩啦一聲從頭澆到了腳。衣服則濕漉漉的貼到了身上,頭發上的水也都順著臉往下淌。


    坐在地上的勾魂玫瑰也被澆灌下來的水潑了一身,她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淩娜**:“娜娜,你太過分了!”


    “哇靠!真他媽變態!”陳瀟甩了甩身上的水,隻覺得渾身上下有一股疼痛往肉裏頭鑽。他抬起胳膊聞了聞,隻見貼在胳膊上的有小米狀大小晶瑩的顆粒。


    “哈哈哈哈,那是鹽!哈哈哈哈……”淩娜拿著盆子看見二人如此窘態,忍不住大笑出聲。一邊笑著,一邊將盆子扔到了地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說道,“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太好笑了。”她瘋狂的猶如殘忍的虐待狂,大笑的直不起腰來。仿佛一瞬間什麽仇都報了,淩娜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折磨人,也是一件極其好玩的事。


    陳瀟和勾魂玫瑰的身上可都帶著傷。尤其是陳瀟,早上剛被這個變態女人猛抽了幾十鞭子,身上的傷口都還溢著血。現在又被她淋上這麽一大盆鹽水,那滋味可想而知了。淩娜當然知道陳瀟和勾魂玫瑰身體上的痛楚,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這是一件多麽刺激的事。


    淩娜強忍住笑聲,她覺得,自己要是再這麽笑下去,恐怕就要背過氣去了。她捂著嘴,看著如落湯雞般的二人,佯裝關切的問道:“怎麽樣?很疼嗎?對了,紅燭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替我擋了一鞭子的事?”


    勾魂玫瑰看了看淩娜,沒有接她的話。對於那次替她擋鞭子的事,勾魂玫瑰當然記憶猶新。隻不過淩娜現在提起來,不免讓人有些摸不清她想說些什麽。


    淩娜繼續蹲在地井上方看著井下的勾魂玫瑰,回憶似的說道:“那一次我把我爸的手槍偷出來玩,後來被他發現了非要打我。是你站出來承認說那是你的主意,是你叫我偷的。後來我爸狠狠打了你。”


    “你既然都記得,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你怎麽樣。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呢?”勾魂玫瑰抓住時機問道。


    淩娜一副極不領情的模樣,笑道:“對我好?哈哈哈,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麽想的嗎?”淩娜發問,見勾魂玫瑰仰著頭詢問,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想,這女人真笨!我告訴你,替我擋鞭子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求你,所以也不會感激你。”


    “我曾經聽我爸跟我媽說過,說我外表是一隻小羊羔,其實骨子裏是一隻狼,一隻喂不熟的狼!”淩娜的眼睛充滿邪惡,充滿毒辣。本性裏掩藏最深的那股陰狠表露無遺,她繼續說道,“他不愧是我爸,隻有他能看清楚我,也隻有他最了解我,你們都被我騙了。”


    “哼,我一直以為,勾魂玫瑰挺狠毒的,和你比起來,她真是善良的多!”陳瀟冷哼一聲說道。


    “善良?”淩娜挑了挑眉毛,說道,“她要是善良,就不會殺那麽多人了。她也是一隻狼,隻不過是一隻笨狼。”


    “不,她是一隻羊,是一隻誤入狼窩的羊。”陳瀟說道。


    淩娜聳了聳肩膀,不想與陳瀟再爭辯下去,就說:“好吧,你說她是羊她就是羊吧。不過……羊最終的命運就是被狼吃掉。哈哈哈哈……”淩娜站起來,四下望了望說道:“虎爺讓我好好招待你們,呃……我看看接下來我們要玩些什麽呢?”


    她離開井口,到旁邊的刑具旁一件件的打量著,嘴裏不停說道:“這個不好。”


    “也不好,一點新意都沒有。”


    “我看看這件。那個阿楊好像就是被這種刑具弄死的,一個回合就斷氣了。”淩娜搖了搖頭,“我可不想你們死那麽快。”


    “哎呀,虎爺的這些玩意兒都該換了,一點也不好玩。”淩娜扔下手中的刑具,低眉一想。過了一會,似乎想到什麽好玩的事,便開心的讓隨從給她拿些鞭炮過來。


    陳瀟隻聽見上麵劈裏啪啦的響起一陣鞭炮,然後就看見淩娜一手提著一掛鞭,一手捂著耳朵蹲了過來。她把點著的鞭炮懸在井口,人蹲在井邊冷麵發笑。


    劈劈啪啪的聲音四濺,隨著燒完的炮竹碎片亂飛,整個地井上麵騰起一陣燒完的嗆煙。濃烈的火藥味伴隨著響亮震耳的聲音,充斥著幾平米的地井。


    陳瀟和勾魂玫瑰則抱在了一起,用手護住了頭,以防著這變態女人心力失常像潑鹽水一樣把炮竹扔到他們身上。


    這可是火藥,會炸傷的。陳瀟可不想被炸成缺胳膊少腿的殘廢。


    一掛鞭炮放完,淩娜覺得還不過癮,於是又命人給她點著了一掛。這回,她則是把剛點著的一整掛鞭炮扔了下來。雖然沒直接扔到陳瀟他們身上,但卻扔在了他們坐著的旁邊。


    劈劈啪啪的鞭炮炸開,就在陳瀟的大腿根兒部。不時有炮竹的廢末兒濺過來弄得陳瀟腿部皮膚灼疼。陳瀟側著身子抱著勾魂玫瑰,兩人擠在了牆根。點著的炮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一樣冒著火星騰騰亂竄,劈裏啪啦的響聲震得陳瀟左耳有一刹那暫時失聰的感覺。


    “靠,他媽的!”陳瀟狠狠啐罵了一口,但聲音卻被淹沒在了啪啪作響的炮竹裏,連他自己都沒聽見自己的罵聲。


    這回陳瀟真的是氣急了,要不是身處地井沒有辦法,他早就狠狠的揍這女人了。什麽男人不打女人,那都是屁話。不打,是因為沒惹急,要真是被惹急了,還管什麽女人不女人的。陳瀟也不是不會憐香惜玉的主兒,隻是這個淩娜太過氣人,恐怕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消受得了她這種女人吧。


    腿部一陣陣燒灼的感覺傳來,陳瀟真擔心那不長眼的鞭炮炸壞了自己的命根子。自己還沒結婚呢,要是那裏出了點什麽問題,以後還有哪個女人能看上自己?


    歐陽炎炎?林悠悠?小蝴蝶?勾魂玫瑰?恐怕一個個的見到自己早逃的無影無蹤了吧?我可不想做孤家寡人,我還要傳宗接代呢!陳瀟亂七八糟的想著。


    這都火燒眉毛了,他怎麽還有閑工夫想這些呢?其實陳瀟也不願意想,隻是眼下這件事關係到自己一生的性/福,陳瀟是擔心啊。


    勾魂玫瑰也擔心。她窩在陳瀟懷裏,感覺他把自己抱的緊緊的,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被壓迫著呼吸感覺極為難受,勾魂玫瑰想動動身子,卻發覺根本動不了。她睜眼瞅了瞅陳瀟,發現他緊閉著眼睛抱著自己,眉頭皺的死死的。勾魂玫瑰不知道他現在的這種狀態是在保護自己,還是他心裏害怕。


    陳瀟也會害怕?勾魂玫瑰不由得想到。想想他一人獨戰獅人的場景,這點小鞭炮他怎麽會害怕呢?


    勾魂玫瑰哪裏知道,其實陳瀟怕的,是保不住自己的命根子。


    最後一顆炮竹響完,地井恢複了暫時的安靜。陳瀟這才鬆開抱著勾魂玫瑰的手,細細感覺了一下,發現那裏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嗬嗬!”陳瀟暗自笑了一聲,好在祖宗庇佑,阿彌陀佛。他看了看勾魂玫瑰,忽又想起剛才抱她在懷的那種柔軟的感覺,直後悔一心擔心自己的命根子,沒有好好體會體會。


    勾魂玫瑰抬頭看了看一臉冷笑的淩娜,她披散著長發,麵露冷峻。決絕的眼神裏滿是無情,就猶如自己每次殺人的時候一樣。


    這樣的淩娜,更像是一個訓練有速的殺手,難怪虎爺看中她,認為她比勾魂玫瑰更適合做自己的棋子。


    其實,勾魂玫瑰看見的隻是淩娜的一麵,虎爺看見的也隻是淩娜的一麵。這個女人心思確實不簡單,正如她父親龍叔所說的那樣,淩娜是一隻喂不熟的狼。她的身體裏麵存在著多重性格,一方麵天真無邪,像個單純的小女孩,就如小時候勾魂玫瑰所認識的她一樣。另一方麵嫉妒心極強,心狠手辣,什麽變態的伎倆都用得出來,這一點,就像是現在陳瀟和勾魂玫瑰所看見的一樣。


    還有一點,善於隱藏,冷酷無情。對於心裏的事她計算有數,卻不易外漏。總是暗中觀察別人的動向,適時的改變對人對事的態度。這一點,就是在浪子山的淩娜,和目前虎爺身邊的淩娜。


    所以說,一個女人,同時保存著幾種不同的性格。對著什麽人做什麽事,爭取在正確的人麵前流露正確的性格,這樣一來,所有想要利用她的人,反倒會被她所利用。就連虎爺也不例外。


    現在的虎爺以為自己看透了淩娜,想要收她做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但他萬萬想不到,他今天的決定,正是淩娜一步步為他設計好的,她就是要留在虎爺身邊,就是要做他的棋子。


    現在做他的棋子,終有一天,她會讓整盤棋都歸她所有,這就是淩娜!


    大概是有些累了,淩娜沒興趣再陪陳瀟他們玩下去了。最後吩咐隨從夜裏多注意地井裏的動靜,以免陳瀟他們趁機逃出去。吩咐完畢,她自己則揉著肩膀慢悠悠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地井裏的陳瀟和勾魂玫瑰被這個瘋婆子折騰的夠嗆,見她好不容易離開,兩人這才分開了擠在一起的身體。


    陳瀟看了看勾魂玫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勾魂玫瑰心裏極為難受,對於陳瀟的問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陳瀟也明白她的心情,短短的兩天時間發生了這麽多變故:自己的師父,成了利用自己的人,自己視作妹妹的女孩,變得如此恐怖狠毒。這一係列事件的突發,換做任何一個人,也都要有個接受過程。


    陳瀟清了清嗓子,未免勾魂玫瑰過度難過,就扯開話題說道:“呃……看來這會兒是沒人招待咱們了。”


    勾魂玫瑰充滿歉意的對陳瀟說:“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他們抓住。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救我……”想到先前自己為了保住貞潔,答應虎爺去拿陳瀟的命。人家不但不計較,還跑來救她,這回說不定還要把命搭上,勾魂玫瑰的鼻子就感覺酸酸的,覺得挺對不起陳瀟的。


    在地上坐久了,陳瀟感覺腿麻麻的,從地上站起來活動了活動筋骨。對勾魂玫瑰笑道:“你不也是因為我才會落到這種地步麽?我總不能忘恩負義吧?”


    勾魂玫瑰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你明知道我根本殺不了你。”


    “嗬嗬。”陳瀟笑了兩聲,說道:“這也太不像勾魂玫瑰了!你這樣我總覺得有點不習慣。”


    “我已經不是勾魂玫瑰了,以後就叫我紅燭吧。”勾魂玫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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