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猶如一場電影一般地終結謝幕,林黑山的降落傘也被燒了幾個大洞,他頓時像個秤砣一樣掉下去,耳際嗚嗚響著狂風。他大急,在空中倏然翻了十多個跟頭,改變方向,對準一個沙丘,衝了下去。轟地,他重重地撞在沙丘上,好像炸開了一個手雷,無數沙子飛了起來。好在沙漠裏的沙丘柔軟,仿佛氣墊一樣防震。林黑山又連連滾了幾十米,這才抵消了下墜的衝擊力。


    待到停止滾動,他癱倒在啥子上,猶如一隻死狗,舌頭拖出,不住地喘氣。沙漠地區毒辣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對他來說,儼然一個溫柔姑娘小手的撫摸。


    林黑山休息了片刻,挺起上半身,那個女恐怖分子,還是如要被斬頭的老鱉一樣,死死抱著他。林黑山一探她的鼻息,居然還活著,奇跡啊!


    不過這樣被拖著始終不好,林黑心念轉動,施展中國五千年秘術,對準女恐怖分子雙手的幾個關鍵穴道,輕輕地刺激,那女人的雙手就如死蛇一樣彈開。


    林黑山提著皮箱站起來,本想立即離開,但是想想,還是把地上的女恐怖分子翻了過來,這才倏然發現,恐怖分子臉色發白,胸口漸漸地印出一團血紅的痕跡。


    “該死!”


    林黑山知道她被飛機爆炸後的彈片擊中了,雖說她是恐怖分子,但是對著垂死的女人見死不救,這不是林黑山的風格,況且這個恐怖分子長得挺漂亮的。


    林黑山拖著恐怖分子,走到飛機殘骸那邊,飛機墜落地上,爆炸以後分成了三段,機頭和機翼完全被摧毀,機上除了他們兩人,無人生還。機尾後艙卻奇跡般地保存了下來,這裏是存放旅客行李和存放部分物品的地方。林黑山搜索了一下,找到一瓶礦泉水,一瓶可樂,還有幾卷餐巾紙。


    林黑山把女人拖到機尾的陰影下,躲避毒辣的太陽,然後打算撕開女人胸部的衣服,但是血液已經開始凝固,林黑山眉頭一皺,打開礦泉水瓶,把水倒在她胸口的衣服上,讓水溶化血凝,然後小心翼翼地撕開衣襟,一塊拇指大的碎片插在女恐怖分子**之間,差點射穿心髒。


    林黑山握住這塊碎片,估計了一下,應該能夠拔出來,隻要注意不要讓大量血液流出即可。因此林黑山一發狠,倏然拔出碎片。


    “啊!”


    女恐怖分子被劇痛驚醒,慘叫一聲,看到林黑山的麵龐,不免驚慌起來。


    林黑山低聲喝道:“別動,你有傷,我正在替你治療。


    林黑山一手壓住女恐怖分子的傷口,一手把大量可樂澆在女恐怖分子的胸部。可樂是高糖分飲料,可以殺菌。然後林黑山小心翼翼地把多餘的可樂用餐巾紙吸掉,隨手從旁邊一個行李裏掏出一件女性的全棉內褲,撕開,包裹在女恐怖分子胸口。


    在處理傷口的時候,那女恐怖分子雖然忍著劇痛,卻一聲不吭,意誌力驚人。林黑山看她緊緊咬著牙關,姣美的麵龐扭曲起來,一點也不可愛。瞅著她雙峰豐滿碩大,忍不住捏了一把。女恐怖分子恨恨地罵道:“幹什麽!這個無恥的家夥。”


    林黑山獰笑道:“許得阿拉伯男人摸,不許我摸嗎?再說你是我的俘虜,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先問你,你叫什麽?”


    女恐怖分子扭過頭不理他。


    林黑山就再摸摸她的胸部,甚至調皮地彈彈粉紅的*。女恐怖分子有又氣又羞,哪有幾個女人能夠忍受,更何況是保守的阿拉伯人。但是她受傷之後又無力反抗,隻得瞪著林黑山叫道:“你別摸了,我叫山魯佐德,我告訴你了,你別摸了。”


    “山魯佐德?”林黑山咀嚼著這個名字,“《天方夜譚》裏麵為殘暴國王講故事的那個女人啊,好名字,你父親挺有個性的。”


    林黑山在伊拉克呆過一算時間,知道《天方夜譚》雖然在世界文學界評價極高,但是在保守的阿拉伯社會,這本書幾乎是**書,等同於中國的《金瓶梅》。有人能夠為女兒取這種名字,頗有個性。


    山魯佐德又扭過頭,不理林黑山了,後者也無計可施,反正問不出什麽,就趕忙在飛機殘骸裏搜羅起來,居然找到不少瓶裝飲料。他估計這架飛機失事以後,伊拉克和以色列方麵馬上會派人來尋找,最多一兩天,他就可以成功脫逃。在這一兩天裏,最重要的就是食物和水。


    每隔一小時,林黑山就喂山魯佐德一次可樂,因為她失血之後,需要補充大量糖分,手頭唯一的糖分就是可樂了。當然,擔心她的肺部已經受損,所以可樂都是放氣之後才喝的,防止打嗝。


    到了晚上,沙漠地區晝夜溫差極大,霎時到了很低的溫度。林黑山撿了一塊還在燃燒的飛機殘骸,烤火取暖。但是山魯佐德失血過多,本來就極其畏寒,不住地發抖。林黑山歎了一口氣,解開衣服,把山魯佐德抱過來。


    “你,你想幹什麽?”


    山魯佐德害怕地問道。


    “溫暖你的身我的心。”


    林黑山解開山魯佐德外麵的一層衣服,然後把她裹在自己的懷裏,利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山魯佐德。


    山魯佐德傷重又累,迷迷糊糊地就在林黑山懷中睡熟了,醒來之時,倏然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卻是已經天亮了,那人背對著陽光,所以看不清麵龐,但是他對驚訝地說道:“山魯佐德,你活著?拉頓大師聽說飛機失事以後,以為你死了,非常傷心!”


    “小心!”


    山魯佐德尖叫。


    但是已經遲了,埋伏在暗處的林黑山猝然躍出來,一腳就踢中了那人。那人悶哼一聲,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林黑山正欲上前,山魯佐德尖叫道:“不要傷他,他是我的二師兄!”


    林黑山一怔,想不到阿拉伯地區,也和中國古代的門派一樣,搞師徒製度。


    但是倏然那人躍了起來,原來剛才倒在地上隻是裝死,伺機發動攻擊,他飛快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林黑山砰砰開火。


    林黑山急忙跳開躲避子彈,他以皮箱為掩護,極速地跑動,與那人拉開距離。以他做警察的經驗,跑動當中極難擊中目標,更何況是短膛的手槍。沒幾下那人就打完了子彈,發出哢哢的空膛聲,林黑山乘機逼上前,掄起皮箱就砸過去。與此同時,那人也抽出彎刀砍了過來。


    咣當!


    皮箱對彎刀,彎刀重重地砍在皮箱上,但是立即被卡住,林黑山掄起一腳,又踢在那人的肚子上。這次就不客氣,一挨那人摔倒,馬上衝上前,對準他的腦袋一頓猛揍,一直把他打到兩眼翻白,然後抽出那人的纏頭,將他緊緊捆住,丟在山魯佐德旁邊,嘲笑道:“你的二師兄本事也一般。”


    山魯佐德哼地一聲,說道:“我二師兄號稱沙漠飛駝,最擅長腿功,可以在沙漠上每天行走兩百英裏,論武功,卻在我的師兄弟當中排行倒數第二。他擅長偵察,我父親多半派他外出察看。”


    “那你就是倒數第一了。”林黑山不住嘲笑道,然後問道:“你說你父親,他是誰?”


    “恐怖大師奧塔瑪.拉頓!你死定了,得罪我父親的人,就是本.拉丹也得死!”


    山魯佐德發狠地威脅道。


    林黑山倒吸一口涼氣,恐怖大師奧塔瑪.拉頓的聲名,如雷貫耳,雖然他隻是基地的二號人物,排名在本.拉丹之下,但是他手段比拉丹更加毒辣凶橫。據說他加入基地,本可以成為老大,但是佩服拉丹散盡家財搞事業,於是甘為老二。拉丹現在生死不明,基地組織,實際上就是拉頓在管理。


    突然,一個粗糙的機械響聲叫了起來:“阿裏,報告情況。阿裏,報告情況,找到飛機殘骸了沒有?山魯佐德的屍體有沒有找到?”


    林黑山扭過頭,偱聲找過去,發現原來是阿裏騎來的那匹駱駝上的一個背囊中發出聲音的。他搜索了一下,掏出一隻對講機,放在阿裏的臉上,冷冷地盯著他,示意地回答,但是不能暴露林黑山的存在。


    “一切正常,我已經找到了飛機殘骸,山魯佐德還活著。”


    “太好了,師傅一定會很高興的!”


    對講機裏麵傳來一陣歡呼。


    阿裏又說道:“但是山魯佐德受了重傷,我需要支援……“


    話音未落,林黑山就關閉了對講機,說道:“你廢話太多了。”


    他暗想:“現在可真是糟糕啊,基地組織居然找上門來了,我得趕緊跑掉。幸好這個白癡阿裏,給我送來了一隻駱駝。”


    他微微一笑,搜羅了一下剩下的飲料,留給山魯佐德和阿裏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全部帶走。然後他又檢查了一下阿裏的全身和他的背囊,把他需要的東西統統帶走,其中最重要的物品是地圖和指南針,對比了一下地形,林黑山發現自己距離巴格達不過一百多公裏。如果他騎著駱駝,估計到了明天就可以到達巴格達,隻要進入美軍基地,自己就安全了。真是天助我也!


    林黑山哈哈大笑,帶足物品,騎上駱駝,對著兩個俘虜笑道:“我先走一步了,恕不奉陪,你們的人估計晚上就能到達,所以暫時在沙漠裏熬一會兒吧!後會無期!”


    林黑山騎上沙漠之舟,逐漸離開飛機殘骸。騎駱駝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之前在伊拉克對付巴格達的飛賊的時候,就曾經學過騎駱駝。一想到巴格達,林黑山就記起了那個小妖精妮娜,都是這個女人,把自己卷了進來,而且她這個計劃,能夠成功嗎?萬一不能成功,不是被基地打死,就等著三十天後炭疽病毒發作,死無全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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