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打火機點燃畫卷,然後將戴西送給她的禮物打開,那是十張照片。她一張一張放在火裏。看它成為灰燼……


    “也許冥冥之中,我不該深陷其中,可是我始終不甘心,那畫,是他為你而作的,初看到的時候,我驚呆了,給它起名為彼岸花,好不好?”


    一陣陰風吹來,火焰燙傷了楊梅兒的眼睛,兩行眼淚流淌而下。


    “你和戴西見麵了嗎?你能幫我謝謝她嗎?我一直不信她的,可是她卻一直都是在提醒著我,隻是我太笨,看到照片,至今我都想不到答案,也許我隻是無法接受他不愛我的現實。”


    “楚憐!”楊梅兒淡淡的笑:“他,像一個神,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是他卻從一開始就放過了她們,這是不是能說明他值得我們愛,我好想替你好好愛他,可是我害怕,害怕有一天,要在他們之間抉擇生與死。我決定離開,逃過這些是非,你支持我嗎?”


    楊梅兒站了起來,攏了攏大衣,打開手機發了一行字給方正義。


    “正方形,我走了,希望你能讓殺人的凶手得到法律的製裁”


    剛預備踏上浸滿雨水的濕地,有兩個人向她走來,他們手上都有武器,很明顯,是順天的殺手!


    無法逃過宿命嗎?


    她摘下頭上的梅星,含在嘴裏,秀發傾盆而下。。


    一前一後兩個人,楊梅兒暗自屏住了呼吸


    天空中的雨點打濕了衣襟,楊梅兒脫下大衣,敏捷的將大衣向他們射去,阻擋了他們的視線,然後抽下嘴裏的發?,隨著大衣破裂的聲音響起,迅速上前,刺斷了他們的喉嚨。離開破蛹後第一次殺人,就能讓他們立刻斃命,看來手倒是沒有生。


    “我輸了嗎?”


    楊梅兒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楊梅兒茫然的潛行。眼前又出現了人影,兩年的訓練,讓楊梅兒耳力異常靈敏,她迅速縮在一個墓碑後麵,她眼睛竟然瞄到墓碑上小小的墓誌銘:別踩我,我會痛!


    暈,楊梅兒心涼了一大半。


    那三個人,手中拿著長刀,楊梅兒此時很擔心車上的費令庭,楊梅兒在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瞄準一個人的背,力道不大的扔了過去,果然,那個人上當了,一個人朝扔石子的方向走來,楊梅兒彎腰潛入他的後方,然後我乘其不備,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刺斷了他的喉嚨,幹淨利落。他連呻吟都沒發出一聲,就倒下了。


    發纂上的梅花此時紅得分外鮮明。


    雨打濕了楊梅兒的頭發,順著嘴唇的血液一起流在地上。


    那兩個人明顯已經看見楊梅兒,以飛快的動作向楊梅兒奔跑,楊梅兒兩手握著發?,在空中一劃,瞬間消失在空氣當中,這是日本的忍術。


    她在空氣中流竄,用肘部撞擊了其中一個人肋下的麻穴,另一隻手奪下他的刀,然後我用發?刺入他的心髒


    他馬上慘叫起來,然後聲音越來越小,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餘下的一個人還以為是鬼魂索命了,嚇的直哆嗦!


    楊梅兒顯形,對他說:“他還有救,隻要我不抽出發?”


    但是,人總是冥頑不寧,那個人拿起刀便向楊梅兒砍來,別忘了,楊梅兒身上還有一把能削鐵如泥的瑞士軍刀,她用刀砍斷他的刀易如反掌,但是殺戮讓楊梅兒紅了眼神,她將刀直接扔向那個人的胸膛,她拔出發纂直接刺入那個人的喉嚨,血噴了楊梅兒一臉。


    記得在破蛹,第一次殺人的情景。


    那個人的身影如同夜色中吊在半空的鬼魅,麵無表情,不言不語,沉默中,倏然拔槍相向。


    楊梅兒扳機緩緩扣下,她的手在顫抖。訓練了那麽久,迎來的第一個對手,她們在釘板上糾纏格鬥,是她第一時間拔的槍,可終究是下不了手。


    頹然鬆手,她欲哭無淚。無聲,靜謐,內心有滿滿的恨,要撕裂她。就在這時,一隻指節分明的手執起她手上的槍。餘光瞥見身後的冰影,不可置信地抬眼,她的手也一道被握住。


    一聲槍響。


    “砰――!!!”


    那個人一動不動,胸口裂開一朵豔紅的花。花越開越盛,直至浸滿整片衣襟。


    楊梅兒胡亂的拭去了血,走向費令庭的方向。


    費令庭在車內被十幾個人團團圍住……


    看到楊梅兒綻放著璀璨的笑容向他走來,他也笑了,包圍的人明顯一怔。在這種情況下的,這樣妖美的笑容,詭異的讓人窒息。


    此時的楊梅兒,手上,身上都染滿了鮮紅的血。強烈的血腥味刺激著費令庭的神經,久違了的快感讓他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了,他發動車子朝楊梅兒的方向駛去,


    子彈穿過擋風玻璃,穿過輪胎,可阻止不了它的前進,車在楊梅兒的身旁停下來,那些人卻沒有朝楊梅兒開槍,為什麽?


    車子已經殘破不堪,可車內的兩人依然笑的很開心。


    “這樣,我才像你的女兒,是嗎?”


    “不,更像我前世的情人”


    “你是火星人嗎?能不能用正常父親的口氣對我說話呢?”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奶奶,她比我清楚”


    “你真是大逆不道”


    “所以你得注意你對我說話的方式,以免同樣大逆不道”


    “放心,我沒有遺傳你身上任何一點”


    “至少,是我的種吧?”


    楊梅兒無語!徹底無語,求求老天爺,收了這妖孽,他快五十了,收了他不過份。


    車突然停了


    “還不錯,最起碼堅持了二十分鍾”費令庭拍拍車身,仿佛在對一個老朋友說話。


    費令庭牽著楊梅兒的車,在路上奔跑,終於看見了一個廢棄的舊樓,這麽個荒涼渺無人煙的地方竟然有舊樓,有點像cs裏的戰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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