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讓我上去,我要嫁給他,必須嫁給他。”


    “我的姑奶奶,那是九公子,我聽唐騎說了,是個大人物,是天上的人物,你可給我省點心吧。”


    “那我也得嫁給他,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大人物怎麽了?大人物就不需要交配了?我是女的,他是男的,我嫁給他天經地義。”


    “都說了多少次,交配是指公雞和母雞為下蛋做的事,不是形容人的,還有呀,女孩家家的,怎麽說話這麽不注意,老頭太不注意你的啟蒙教育了。”


    我不管.......我*!%¥#@


    西瓜姑娘無法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隻見一個幹瘦的小女孩拉著之前和魏長通鬥狠的小子大吵大嚷,內容竟然是要嫁給自家公子,雖說太京暗戀公子的女孩足以填滿護城河,可也沒有誰敢離著公子這麽近就袒露心事的呀。


    再說這哪裏是袒露心事,聽那幹瘦丫頭話裏的意思,今天是要袒露全身呀!


    這簡直......簡直豈有此理呀,公子可就在樹上麵休息呢!


    萬事都有個原由,李江流和通通的爭吵便源自九公子踏入房間的那一刻。


    按道理說,大人物出場一般都要遮遮掩掩,將廬山真麵目遮在此山中,在自己和普通人之間畫出一條絕對不可逾越的開元三八線。


    可那馬車剛到屋子前,被眾人捧到天上的九公子就很隨意的走下馬車,還敲了門,親自和一直留在屋裏的通通談了每日住宿的房錢,隨後就跳到了李江流常呆的樹杈上,將上麵破舊的床單疊好,又從西瓜姑娘那裏取了套新的,就借著月光悶頭看書。


    這倒也沒什麽,可能人家有體察民情的心態,就如同“甲方乙方”裏那些去窮苦地方體驗生活的大老板,對此李江流倒是也能表示理解。


    但......你好歹帶給麵具出門好不好?你考慮過你的容貌帶給其他同類多大的壓力了嗎?


    當時李江流回家時,先看到一臉呆滯花癡狀的通通正傻傻的看著一個穿著紫色袍子的少年,接著他也看了一眼那個少年,同樣也呆滯起來。


    他回想了一下他以前的世界裏的所有男性明星,老的少的全想了一遍,硬是找不出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與眼前這個少年相媲美,甚至連比一比都不行,這個少年長的.......李江流當時思索了一下,隻想到了八個字。


    恰到好處,過猶不及。


    硬是要找毛病,那就隻能說有些娘,不過在這少年的顏值麵前,就算娘炮也能變成砸暈人的火箭炮。


    李江流有種落魄山雞遇到鳳凰的感覺,心想就算對方毀了容,也應該比自己好看一些。男人比的是才華,比的是能力,恩.......他如此的安慰自己,可又想到對方的家世背景.......他最後長歎了一口氣。


    隨著通通說出“到時候我嫁他,也把你帶著,別人帶通房大丫頭,我帶通房大小子,你是我撿來的財物,不能丟了。”西瓜姑娘終於崩折了一腦袋黑線,指著屋內男女大怒道,“要不是公子說過客隨主便,不能打擾你們,我現在就讓婁外樓把你們扔出去,看到沒?就是門口站著的那個車夫,他可很聽我話。”


    望著叉腰一臉憤怒相的西瓜姑娘,李江流和通通終於都住了嘴。


    李江流心中很是警惕,因為他之前見過眼前這少女將那靈者指揮的團團轉,就連那位將毒蛇化成武器的詭異車夫也像是聽命與她,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一直在樹上看書的九公子也許好說話,但如果得罪這個明顯是貼身侍女的丫頭可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而通通想的簡單些:早晚都是一家人,可別留不好的印象。


    西瓜姑娘可不知他們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見他們終於閉了嘴,知道公子喜靜講規矩,自己一行人名義是借宿,也不好和這些荒地野人計較。


    當下黑著一張臉,開始從車廂內拿出一網兜奇怪的吃食,是一堆一模一樣的果子,她從中間挑選出一顆,上了樓梯去拿給九公子。


    見她上了樓,通通暫時擺脫了花癡狀態,看著李江流身上從沒見過的衣服,奇怪的問道,“哪裏來的?”


    “一個唐騎給我的。之前那件碎了。”


    通通有些心疼的說道,“好好的衣服怎麽就碎了?剛才我聽村頭那裏大吵大嚷的,怎麽回事?”


    李江流本來不想和她講之前發生的事,但村裏沒有不透風的牆,通通隻要出去轉一圈就什麽都會知道,自己也就沒必要瞞著,當下就將之前村口打鬥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不過他將自己遇到的危險都輕描淡寫了,不想讓通通擔心。


    聽完,通通立馬柳眉倒豎,小拳頭狠狠的握緊,怒道,“那是誰家的瘋狗,竟然亂咬人,吳家嫂子招誰惹誰了?這是欺負人,不行,我得去看看吳家嫂子。”說完她將屋子裏唯一的一塊馬肉裝進了筐裏,背起來出門就走。


    已經習慣她的作風,李江流也沒多說什麽,通通走後,李江流輕輕的將門推開,坐在了門檻上,望著已經入夜的天空,他漸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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