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還沒有出手,身後的冥和白澤眼神一暗,同時出手,目標正是那說話的小孩,可是正盯著那小屁孩的輕塵越看越覺得那眉那眼熟悉,伴隨而來的破空之聲讓輕塵心下一驚,自己怎麽忘了這事。


    身後的那兩位可不容許她有任何一點的委屈,上次碰到那北堂聆風還是自己假哭鬧著玩,冥就差點把那北堂聆風給殺了,現在那這小屁孩明目張膽的挑釁,辱罵自己,恐怕連全屍都不會留下。


    “停手,不許……”


    輕塵的這聲可以算作是及時,因為停手收勢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


    那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這說的是什麽,什麽‘停下,不許?’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小屁孩隻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靈力正迎麵朝著自己的麵前撲過。


    心下一緊,危險的訊號傳入腦海中,正準備運用那體內稀薄的靈力抵抗,卻感覺到那靈力突然像是轉變方向般朝著自己的身後襲去,回頭一看,哪裏還有自己侍衛的身影,隻看到那一地的塵埃似乎在向他昭示著剛剛自己身處怎樣的境地,可謂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額頭的冷汗不斷的順著臉頰滴落沒入頸脖中,那單薄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這無一不體現著他此時被驚嚇得可謂不輕,雙目瞪得大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鴨蛋了。


    現在的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姑娘說的話是何意,如果她不說這句的話,那麽死的將會是自己吧。


    轉過頭來眼神複雜的看向輕塵一行人,他們是誰,在都城無所顧忌的殺人,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這幾人的性命就這樣消失了,這樣的他們真的很殘忍,是自己的任性導致的嗎?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他們又沒有得罪你們,怎麽能這樣就把他們給殺了?而且本就是你們有錯在先,撞了人。”這小屁孩顯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所見的,正怒氣衝衝的朝著輕塵他們吼叫著。


    輕塵隻得無聊的翻了翻白眼,果真是個如同白紙一樣的小屁孩,他的家人把他保護得太好了,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強者為尊嗎?


    隻有有足夠的實力,就是這都城,這天下的王,隻要能,就是那楚之軒的王位要又何妨。不過大部分的強者也不屑於那累死累活的寶座,還不如修煉來的逍遙自在。


    不理會這小白癡,輕塵直接就往前走去,這情景讓輕塵想到了在魔獸森林中碰到的上官一行人,那叫上官羽的也是同樣的如此質問過自己,為什麽?


    為什麽,當你站在這片大陸的頂端,是沒人會質問你為什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他們,仗著自己的家世,身邊之人的力量,看不清事實,分辨不清情況,惹上了她風輕塵,就注定接收這慘痛的教訓,不要隨隨便便的招惹是非。


    沒人告訴你們,那麽我風輕塵就讓你們明明白白的知道,讓你們認清這個事實,什麽叫做強者為尊,何為尊者。


    可是那衣角卻被對方那白嫩的小手死死的抓住,那一臉的憤平和滿眼的不解讓輕塵不得不停下腳步,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這小屁孩讓自己熟悉,這眉這眼,不正和那楚子默,明月公主相仿嗎?


    難怪剛剛他說本少爺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自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什麽‘本皇’,怪不得一身的富貴,而且那身邊的護衛個個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那實力當時還讓自己納悶呢?有誰花那麽大筆錢,而且那麽闊氣,這護衛都是禦靈賢者,還道敢情這禦靈賢者滿地都是了呢?


    皇子果然是皇子,養在深宮不問世事,又是這天子腳下,難怪對方會如此糾結,可是這不放手讓輕塵如何前行,這皇宮裏少了個皇子,即使是不得寵也還是會有人追究的,更何況,看這小屁孩身後的護衛也應該是個比較受寵的皇子,自己還得在這都城多呆些時日,這把這小皇子的手給剁了,或者是直接的殺人滅口難保不會被人看見。


    “放手,想死嗎?”


    冷冷的聲音傳入這小屁孩的耳朵裏,讓他手一縮,隨即又緊緊的拽住輕塵的衣角,心裏一個打顫。


    她的聲音怎麽會如此的冰冷,聽到自己的耳朵裏就如同是地獄傳來的聲音。此時的他很快的從之前的錯愕中緩過來了,也不糾結於那幾個侍衛的死,好奇的是這女孩的身份。


    雖可以說是不問世事,純如白紙的他,但是對於幾個侍衛的死亡在那深宮中可是隨處可見,之前糾結與此不過是想知道難道他們就無視於這都城的皇?隨便的殺了,誰賦予的權力,在他看來,自己的身份遠比他們來的尊貴,怎可讓他們隨便處置自己的人,而且他也不弑殺。


    “你是誰?”


    顯然輕塵也沒有掉的對方竟然如此的堅決,那都快被他給扯下來的衣服皺巴巴的樣子,眉頭一挑,他這麽糾結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誰?還真是有些無理取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會一個心思。那麽告訴他又何妨,她風輕塵何時怕過。


    “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就會放開?”輕塵直視對方那清澈的眼裏,滿意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像,說話聲音不是詢問而是一種宣告,到時若還不放開的話可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小屁孩聽到如此一問,急急的點了點頭,等著對方的回答。


    “那你可聽仔細了,我叫……風輕塵。”說完直接用修羅刀把那小屁孩握著的衣角一劃,頭也不回的離去,跟隨其後的白澤隻是同情的看了眼那還在呆呆的站在那裏的小孩,敢情這被自己的小主人嚇成這樣,也隻能自認倒黴,碰上她輕塵,就不能按常理來論了。


    “風輕塵……”


    這小屁孩隻是愣愣的看著輕塵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念著這名字,風輕塵,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我記住你了,同樣我也會讓你記住我楚子殤。雙拳緊握,那一臉的堅定,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孩子,這身上都有著一股尊貴之氣,可惜輕塵並沒有看見,腦海裏的記憶也隻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屁孩而已。


    被那小屁孩一鬧,這輕塵也沒有了這逛街的興致,而且這也將近中午了,這個時段可是吃飯的高峰期,這家家酒樓可謂是客滿,尋了半響,輕塵她們總算是尋到了一處吃飯的地方。


    入眼望去,這家酒樓地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而且看那門麵也不似其他酒樓那麽風光富麗,可以說有些簡陋,可是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裏了,那麽就進去吃好了,輕塵對吃的並不挑剔,而其他三人壓根就不吃什麽東西的,所以輕塵說到哪裏吃他們自然是跟進。


    這腳還沒踏進去,一個人便已滾到了輕塵的腳邊,一看,微微皺眉,這哪裏來的酒鬼,大白天的喝的這麽醉。正疑惑著,隻見那店內侍者急急的迎了上來,對著那地上的酒鬼嫌棄的催促著:“去去去,一邊喝去,別擋了我這的生意。”


    隨即換上一張笑臉麵向輕塵等人,熱情的說道:“幾位客官,裏麵請,小店雖然簡陋,但是這飯菜可口得很,包諸位吃了還想著吃,下次還會尋來。”


    輕塵對於這店內侍者的吹捧,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哪有人說自己店內的東西不好吃的,隻是這侍者對於這醉老漢的態度應該也是十分熟稔,也不理會那老漢,直接就隨著那侍者往裏走著,可是誰知那老漢卻把輕塵的腳一把抱住,嘴裏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見此的輕塵真的很想把這老漢給殺了,今天出門真的沒看黃曆是吧,之前那小屁孩是如此,這老漢又是如此,眉頭微皺,正準備用腳踢開,卻見那侍者早輕塵一步把那老漢往一邊一踢,連忙的對輕塵解釋著,就怕把客人給走掉。


    “幾位可別見怪,他就是這樣,有幾分本事,我們掌櫃的看他可憐,便把他招來當個打手什麽的,可是他就是有個好酒的毛病,這不又犯了酒癮,湊掌櫃的不再白天就喝了起來,待會掌櫃的回來了,準會罵他一頓,各位還請這邊請。”


    輕塵聽到這侍者這麽一說,倒是認真的打量起了那正從地上慢慢爬起的老漢,那枯瘦如柴的雙手卻是握劍的手,可見也是個練家子,實力也就是在禦靈皇巔峰,也不再理會,跟著侍者來到大堂的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隨便的讓那侍者上幾個招牌小菜,便一邊飲者茶一邊打量著這店內的布置。


    這店可真是簡陋至極,沒有什麽裝飾,隻是簡單的酒樓最基本的設施,三三兩兩的客人,很是清靜,當然那醉老頭可以忽視掉。


    等著上菜的這段時間,輕塵便細細的打量著這把劍,把這把劍抽出,之前的確是感到了它的顫動,可還是現在,這把劍仔細一看,那劍身上的龍紋隱隱的消失不見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輕塵不解,詢問的目光看向那正喝著茶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冥,或許他知道,可是等來的卻是對方的搖搖頭,白澤更是不知,那麽,他呢?看向那正逗弄著小肥豬的葉孤雲,他知道的東西似乎比冥還要來的多。


    “這劍,有什麽來曆嗎?”


    可是那葉孤雲隻是淡淡的一笑,用手指了指那正獨自坐在一旁的老頭,那眼裏的很明白的說著,問問他就知道了。


    他?輕塵更是不解,他會知道?如何知道,有這麽巧的事情嗎?如果有就不是巧合了,輕塵可不認為這世界上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巧合,那就是自己被人給設計了。


    在輕塵看向那老頭的時候那老頭也正看向輕塵這邊,還是一副的醉態,不過似乎感覺到了輕塵的打量,下意識的往輕塵這邊走來,一搖一晃的樣子看似步態不穩,實則卻是虛中有實,腳步沉穩,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讓輕塵撲抓了個正著。


    隻見那老者來到輕塵的身邊,本就四個位置,沒有其它的空位,那老者直接就往那葉孤雲的身邊一坐,算是不請自來。葉孤雲也隻是往旁邊挪了挪,沒說什麽,這樣這老者可謂是和輕塵算是麵對麵的坐著。


    輕塵挑了挑眉,等著看這個老者想說什麽,那老頭隻是用眼睛直直的盯著那桌麵上上的龍淵看著,隨意露出滿意的笑容,抬頭看了看輕塵:“老夫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了能把這劍拔出來的人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這一句出口讓輕塵更加的疑惑不解,這劍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回想起自己拔劍時那掌櫃似乎有什麽話要說,而這老者的這句話,難道這劍不是隨便誰都能拔出的不成,使命?什麽使命?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正當輕塵想問的時候,那侍者端著飯菜上來了,看到那老者坐在這裏,把飯菜一放,直接就對著那老者轟到:“怎麽坐在這裏,又打算騙客人的酒喝不成,待會掌櫃的回來看到了看你怎麽辦。”


    偏過頭去又對著輕塵一行人解釋道:“各位客官,他說的話你們都別相信,他不過是胡扯的,不少客人都被他那套給忽悠了去,見涼見涼。”


    說這話果真是為了騙吃騙喝不成,輕塵不信,直接看向那老者,那一臉的解脫如釋重負的表情可不像是隻是為了騙喝才如此說的。再者這葉孤雲也應該不會騙自己才對,想到此的輕塵看向那侍者,眼睛一轉,想知道這老者有沒有胡說還不簡單,這不就有現成的人嗎?


    直接把劍遞到了那還想說什麽的侍者麵前,讓那侍者不知道這客官是何意,不解的看向輕塵,這自己貌似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哪裏得罪了對方,讓對方將要拔劍相向。


    “給我把它拔出來,真要拔出來了,這個就是你的了。”


    輕塵一邊說著,把劍往桌上一放,從手鐲裏拿出一個紫晶幣,在那侍者的眼前晃了晃,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連推磨的力氣都不需要。


    侍者一聽到輕塵這話,兩眼冒著金星的看著輕塵手裏的那枚紫晶幣,隻要自己拔拔劍就可以嗎?有些不敢相信既然會有這麽好的事情,有些客人即使是打賞也沒有這麽多,可是這小姑娘一出手就是這麽的闊氣,這能不讓他感覺到天下掉餡餅嗎?


    “真的隻要把這劍給拔出來,那錢就是我的?”那侍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在得到輕塵點頭保證的時候,直接就桌上的劍給拿在手裏,本以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把那劍給拔出來,可是卻怎麽也拔不出來,不信邪的侍者,用雙腿夾著那劍鞘,用雙手暗自用動著靈力想把那劍給拔出來,可是那劍依舊紋絲不動。


    輕塵見到此也相信了老者所說的話,直接從那侍者的手中接過那把劍,把手中的紫晶幣給遞了上去,本以為沒拔出劍的自己得不到那枚紫晶幣,當看到對方遞上前來的那枚晶幣,臉上頓時洋溢著滿臉的笑意,從失望中轉了過來,連忙道謝之後離開,就怕對方一個反悔自己到手的錢就沒了。


    不理會那侍者是何態度,輕塵隻是一臉沉思的看著手中的劍,用手握住那劍柄,輕輕的一拔,那劍便被她給抽出來了。


    看到此的白澤和冥同時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老者,沒錯,的確是有著禦靈皇巔峰的實力,並沒有絲毫的隱藏,隻是這劍為何如此的怪異,隻在輕塵的手中才能拔出來,這是為何。


    老者接觸到眾人探尋的目光,隻是輕輕的一笑,一臉平靜的講著關於這把劍的故事,隻是那眼神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一段悠久的記憶啊。


    隻是在聽後這故事卻讓輕塵萬分驚訝,同時那冥的眼神也暗了下來,這老者的故事很長,足夠一頓飯的功夫。輕塵便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這老者講著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輕塵就這樣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擾,不過在這故事講完了之後輕塵才終於明白了為何這劍不能拔出來,這劍內封印著一條魔龍。


    這魔龍本就不屬於這人界,是魔界之物,不隻為何會逃竄到此,仗著自己的實力禍害著這人界,死傷無數。


    最後還是一位不知名的老者把這魔龍封印在這把劍內說借此消去這魔龍的魔性,當時年輕氣盛的他也在場,也就被這老者選定了成為守護這劍的守護者,當時的他曾問過老者守護的期限是什麽,這位老者隻是說了兩字,那便是‘隨緣’並賜予了這老者永恒的生命。


    永恒的生命對於一個人類來說是多麽的具有誘惑力,可是當親人朋友都已經離去,隻剩下自己一人孤獨的活在這世界,一年又一年,早已厭倦,可是人要言而有信,他就隻能這樣年年等待著有緣人。


    直到多年前突發奇想,劍在自己的手中很少試劍之人,但是如果說放到商行的話也許那試劍之人也就多了,當時的他正巧走到了輕塵走到的那家店內,看到即是四大家族之首,那麽這劍也不會有失落的時候。


    這一等又是幾十年,自己也沒有再離開這都城,一直等著,因為曾有一次在夢裏那老者又出現了,告訴他隻要在這等著,持劍之人定會出現,那時就是他使命完成之時。生無可戀的他如何不高興,死對於他來說是個解脫。


    輕塵現在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老者說的那封印魔龍之人定是那在魔獸森林出現的神秘老頭,他把這劍給自己有什麽用,難道送自己一頭魔龍不成,隻是那魔龍現在在哪呢?


    至於冥則是目光一沉,看向那坐在對麵的白澤,那魔龍他可認識,也理解那魔龍為什麽會從魔界跑到人界中去,隻是當年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看樣子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不過是暫時的。


    老者對於輕塵詢問的眼神同樣的不解,從輕塵剛剛抽出劍的時候他也看了看劍身,的確是沒有魔龍的存在,那魔龍跑哪裏了去了他怎麽會知道。


    就在大家都糾結在這光潔的劍身上,卻見那劍突然似有靈性般的直接就朝著那葉孤雲懷裏的小豬飛去,速度之快讓輕塵都來不急阻止,隻見那本在睡覺的小豬就這樣莫名的被那劍給刺了一下,鮮紅噴湧而出,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也驚動了那周圍吃飯的客人,不過也隻是朝這邊看了一眼,便又埋頭吃了開來。


    不過輕塵這邊可不再平靜了,隻見那血被劍到了那刀身上,眾人隻看到了一條虛幻的龍身直接從那劍內出來,化為一道光沒入了那小肥豬的額頭處,而被入侵體內的小肥豬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輕塵不懂,這小肥豬和那魔龍是什麽關係。她隻是知道那小肥豬的靈魂被封印了,可別告訴她這小肥豬本就是個那魔龍,等夥還不知道變身成什麽樣子了。


    顯然沒有人能解答輕塵的疑問,而能解答的那個人卻又不願意說,這讓輕塵很是頭疼,這都是些什麽獸獸,怎麽到了她的這裏就個個奇奇怪怪的,真是麻煩,是不是那老頭看她無聊,找些事情給她練練。


    那位老者看到此也隻是微微的一愣,他沒有興趣去知道這些,對於他來說,他的使命完成了,這就是最重要的,也許剩下的時間不再留在這座都城裏,也許會出去轉轉,走遍萬水千山,等到厭煩的時候,自我了結。


    老者隻是再看了輕塵一眼,這小女孩還真是讓人期待,她就是那個有緣人,但卻是個毫無靈力的小丫頭,果真是奇異得很。直接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那侍者看到此,連忙叫住:“你這是上哪去?等夥掌櫃的來了沒看到你人少不了罵你一頓。”


    “謝謝了,不過我不打算在這待下去了,你跟我那掌櫃的說一聲,這大千世界,我也該遊曆一翻,看看這和當年有哪些不同。”


    說道此的老者那朗朗的聲音哪裏還有半分的醉意,那份歡愉和解脫讓輕塵一眾都感受到了,如風般毫無牽絆,這就該是人生不是。


    而那看著老者離去的侍者可謂是二丈摸不清頭腦,可是這根本就無法阻止那人離去的身影,何時看到這老者這麽灑脫的樣子,真是怪哉。


    輕塵隻是看向那老者離去的身影默默無語,最後把視線調轉到了這隻昏迷中的小肥豬身上,他真的會是龍嗎?那稱之為什麽?魔豬嗎?


    半響過後,那小肥豬終於醒過來了,隻是並沒有如同輕塵所想的那般變身,而是從它的體內直接飛出一條小小的黑色的龍,漆黑發亮的鱗片,在它的背部還長有小小的兩個黑色翅膀,大概就是一條小青蛇的大小,可以環在手中把玩。但是那魔龍去出奇的往那白澤的身邊飛去,這讓輕塵很不解。


    那親昵的姿態就如同久別重逢的朋友般,再看看白澤那一臉的愣然,輕塵確信這白澤絕不認識那什麽魔龍,可是這龍為何會如此,而且那白澤那神秘的封印又是怎麽一回事,這些一個個的謎,又什麽時候能夠解開。


    可是那小肥豬似乎對那魔龍好像有仇般一個勁的衝到了白澤的身邊,就對著那魔龍一個勁的吐著唾沫,嘴裏當康當康的叫著,那魔龍也不計較,直接就往那白澤的袖口處鑽去。


    輕塵直接把那小肥豬抱了過來,手往那開封的劍身上一劃,那滴著血的手指就直接朝著那小肥豬的額頭上按去,這次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生,卻也沒有產生任何的契約紋。那小肥豬的軟軟得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想起:“主人,你終於可以聽懂人家說話了,真好!主人,人家想吃好多好香,五顏六色發光的東西。”


    果然豬就是豬,三句離不開吃字,輕塵確信她說的吃的就是那魔獸的晶石,本以為這下該正常了,卻沒想到還是如此的不正常,她可沒有聽說過有誰的魔獸吃魔獸的晶石,吃肉的是有一大把。


    “主人,主人,你聽到了嗎?主人……”


    “主人,人家的肚子很餓……主人……”


    以為輕塵沒有聽到它說話的小肥豬,一個勁的在輕塵的腦海中說著話,惹得輕塵一陣頭疼,敢情這也是個話嘮,輕塵有些後悔了,收了個這樣的魔獸,除了會飛就隻是會吃,這讓輕塵眉頭深皺,冷冷的說著:“閉嘴!”


    這話一出口,讓那桌邊坐著的三人一愣,這是怎麽情況,自己一句話都沒說怎麽惹她不高興了,不過輕塵接下來的話語也解釋了他們的疑問:“再說,就把你給烤了加菜。”


    他們可不認為這輕塵會吃人肉,原來是那趴在桌子上的小肥豬,正一臉委屈的看著輕塵,輕塵不再理會,把那沾了自己血的劍拿在手中,用手帕仔細的擦拭著,即使是沒有了那魔龍,這劍也是一把好劍,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劍身隨著她的擦拭,隱隱的顫動著。


    輕塵直接拿起劍就往外走著,也不理會那還在裝著可憐的小肥豬,她現在又沒有辦法把它放到魔獸空間裏去,還是接著讓那葉孤雲抱著好了。白澤他們跟在其後,也隻有那葉孤雲一臉好脾氣的把那小肥豬抱在懷裏跟在走了出去。


    大街上接著逛了逛,輕塵也不想再住在那鳳來閣了,現在才是下午,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找客棧,總有人要離開的,同樣也有人進入,這叫做鐵打的‘客棧’流水的‘客人’。


    同樣找了幾家,不過今天運氣還是很好的,終於在一家算是中上等的客棧定了幾個房間住了下來,在那侍者的帶領下剛要上樓,卻見那從樓上走下來兩人,一男一女,輕塵他們也算是有一麵之緣,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輕塵他們就如同是他們的惡魔。


    不是別人,正是那在魔獸森林遇上的上官羽和他的妹妹,不過此時那妹妹臉上哪有半分的傲慢之氣,可謂是乖巧的可以,看到此的輕塵挑了挑眉毛,原來人的氣質是真的會發生改變,並不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才有的,而是經過了事情而改變的。


    對於那上官家人來說這無疑是好事,但是對於那上官潔兒來說無疑是噩夢般的存在,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輕塵他們,寧願從來就未碰到過。


    不過那上官羽二人並沒有認出輕塵他們來,先不說輕塵那時候那半邊臉都是紅色胎記,再看看白澤和那冥,哪裏還有當時那般風華絕代的模樣,平凡得紮在人堆也找不到,再說這又添了一位陌生的麵孔,所以綜上特征,上官羽隻是很輕塵他們打了個照麵便錯開離去。


    輕塵雖然真的很想知道若是白澤他們以真麵目示人的話,對方看後會不會直接嚇暈掉,至少那膽小的上官潔百分之兩百會。不過好奇歸好奇,輕塵可不想多惹是非,早上已經惹了一個小屁孩,還不知道以後會如何。


    猜測著對方此次前來莫不是也是衝著那靈風學院而來的,畢竟這時間,這地點也不做她想,也不做停留直接就往樓上走去。


    至於身後的白澤他們對於這兩兄妹可以說隻是覺得麵熟而已,就算知道對方就是曾敗在自己手中的二人也不可能為對方有著任何的停留,他們的腳步從來都隻為一個人停留。


    來到自己的房間,那白澤他們也跟了進來,都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那冥似乎有著什麽話說,輕塵直接就找了把椅子坐下,等著對方說出想說的話。


    冥隻是來到輕塵的身邊,坐在那身邊的椅子上,一臉深沉,沉默不語,空氣中安靜異常。那葉孤雲懷裏的小豬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安安靜靜的趴在了葉孤雲的腿上,不過那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在輕塵她們幾個人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可真是有八卦的潛質。


    別以為它小就不知道,他們心裏想的他可全都知道,那個獨角獸,嘻嘻,好像喜歡主人呢,至於那個黑黑的家夥,哇,就要看不到了,真好!


    輕塵可以說是個很好的獵手,她善於等待,而此時的她正等著這個冥說出他想要說出的話,不過輕塵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一絲的了然,越接近都城那冥的眉頭越是深皺,她可不認為有什麽棘手的事情能難倒這個冥界之王,有的也隻是那夜華吧。


    想走嗎?她不會主動留下誰在身邊,當時是被對方所逼才答應對方留在身邊的,那麽要離開也是他的自由不是。


    等待的時間也可以說是漫長的,冥最終抬起頭來看著輕塵,那眼神堅定而又執著,帶著淡淡的不舍,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的壓抑:“我要回冥界一趟,記住,魔界,一定要等我回來。”


    他怕自己在冥界待的時間太長了,而輕塵卻已經進入了魔界,雖然他不確定那靈風學院的秘境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但是魔界,在他看來,比冥界更危險百倍,沒有自己在她身邊,單憑她身邊的那人,雖說那人身份特殊,但是現下可謂是一點用都沒有。


    他就怕輕塵會有危險,他就是見不到她受到半點的傷害,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變得不像自己,不像那冥界之王。


    他不知道輕塵會不會聽他所說,但是內心期盼對方能答應自己,等著自己,不隻是因為魔界的緣故,不隻是因為自己能為她解決麻煩,隻是因為,她有那麽一點點的在乎自己,那就足夠了,不過他的這點點奢望隨著輕塵出口的話打碎了。


    “這人界,來去是你的自由,魔界,不管你回不回來,我都一定要去,我風輕塵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


    那眼裏的神采,那自信而又無情的話語,讓聽到的三人心下一涼,還是不懂嗎?不管自己做何努力還是如此嗎?可是自己的心竟然已經把對方裝進去了,又怎麽還能容納得下其他人,竟然你不能為我停留,那麽我就永生永世的追隨,等著你的回頭相望。


    此時的冥,哪裏有身為冥王的驕傲,在她的麵前,或者說是在愛情的麵前,也隻是一個祈盼愛的男子,愛得卑微。


    輕塵可不管說出口的話讓他們如何自處,她隻知道,他有他的決定,她亦有她的堅持,她從來就沒有奢望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會有人攜手與自己風雨同行,況且對方隻是把自己當做夜華看待的,或許隻要還當她是夜華,那麽尋找了千年的美夢就不會碎,沉醉其中。


    隻是在遇到白澤、無痕、青龍,它們之後,他們的所作所為,讓她試著去接納其他人的存在。她風輕塵奢望的從來就不多,隻要它們不離,那麽她便不棄。至於他這個冥界之王,她風輕塵不想要,也要不起。她不是救世主,不慈悲,不博愛,他的心,他的情她無法顧及。


    很早以前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他們從來就不在自己的世界裏,而他們,也許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裏吧,有的隻是夜華,而她風輕塵不會自戀到他們會喜歡甚至愛上現在隻有十歲的小身板的她風輕塵。


    她從來不是別人的影子,除非有一天,對方的眼裏心裏有的隻是她風輕塵一人,那麽也許她會考慮讓他們走進自己的世界,隻是走進,卻不是駐留。


    “風輕塵,為何你總是要把我推開,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冥苦澀的說出心裏一直想問的話,他冥王隻在她的身邊如此低聲下氣過,為何對方就是看不到呢?


    “不,你做得夠好,連我都沒有想到你會做到如此地步。”輕塵一臉平靜的說著,以他的身份能做到如此已經讓她吃驚了,隻是她不是她。


    “那為什麽?”竟然如此,又為何要這樣,冥不解,也不懂,或許說從來就沒有讀懂過風輕塵。


    “任何事情都不是付出就會有回報的,你應該知道,而且,你眼裏看到的真的是我嗎?”輕塵歎了口氣,這人怎麽就是說不通呢?她可承擔不起任何人的深情,一個人在這世界活著就很累,何必要如此。


    冥聽到輕塵如此說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講下去也毫無意義,她根本就不懂,更不知道她風輕塵在他的心裏早以超出了夜華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或許是那第一次見麵時對方的倔強,那決裂的眼神征服了自己的心,才發現原來在這世界上還有那麽一個人和自己如此的相像,讓自己不再感到孤寂。


    之後的點點相處更是讓他對她不能忘懷,他等,等她明白,可是她依舊無動於衷,甚至是懷疑。讓他對她如何是好,現在隻希望在自己回來的時候她還在這,在那靈風學院,那樣他也放心了。


    “好好照顧她。”


    冥站了起來看向白澤與葉孤雲,最後深深的看了眼輕塵,便消失在這房間內,本想明天才走的,竟然說不通,那麽隻能早去早回。他雖然不知道那葉孤雲到底存著何種思想,但是白澤他相信對方保護輕塵的心絕對不會比自己來的少半分。


    白澤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對方消失,是去冥界了吧,就算對方不說,他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傾盡所有,不論何時,不論何地。


    冥走了,白澤他們也隻是坐了一會兒,便各自離開。本來白澤是想時時刻刻的守著輕塵,特別是昨晚那暗黑組織的人已經派殺手來刺殺自己的主人了,這更讓他擔心,但是輕塵卻不同意。


    在她看來,未來的事情總是要一個人承擔的,而且她風輕塵即使是沒有了靈力,也不是人人都能夠取她性命的,她沒有弱小到是溫室的花朵。


    輕塵也早早的睡下了,並沒有修習靈力,反正現在是急也急不來的,還不如休息一下,這靈風學院的測試還真是讓她有些頭疼,那測試靈力的那關,她可得想想半分,實在沒辦法,那塊令牌再拿出來也不遲。想著想著輕塵也漸漸的睡過去了。


    就在輕塵那細微而又均勻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的時候,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了輕塵的房間裏,一雙暗紅的眼睛看向那睡得正香的輕塵,很久很久,久得似要把對方給刻進腦海裏,印入心裏。在心裏輕輕的歎了口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已經走了的冥,還是放心不下,這不又回來了。


    似打定主意般,冥直接來到輕塵睡覺的床邊,看見輕塵因為自己的接近而眉頭微皺,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幅度,還真是個敏感的小家夥,自己都把氣息全部隱藏了起來她也能感覺得到。


    用手在輕塵的眉心一點,隻見隨著那修長的手指而出的一道金光直接就沒入了輕塵的額頭,輕塵眉頭緊皺,側了個身,接著睡去。


    冥看到此滿意的一笑,風輕塵這樣你和我算是怎麽也扯不清了,也休想把他撇下,那蒼能做的,他也能做到,更何況,你可是答應了我的守護不是,我又怎麽能食言。


    那黑色的身影如來時那麽的突然消失在了這空氣中。恐怕連冥自己都未曾想過他的這一舉動在往後的某個時刻是多麽的重要,甚至讓他慶幸不已。


    第二天天一亮輕塵便醒來,不意外的看到了那白澤的身影,隻是那葉孤?


    ?也這麽一大早抱著那小肥豬來自己房間裏幹什麽。


    一愣,總覺得少了什麽,又覺得什麽都沒少般,冥離開了,少了這麽一個移動式的‘空調’還真的有點不習慣。輕塵隻是把這不習慣歸功於空氣溫度的關係,不做她想,而且昨晚似乎隱隱的感覺到了那人的存在,但是又怎麽可能,那人可是在自己麵前消失的。


    收斂神思,看向那葉孤雲的時候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著一絲的古怪,這是?瞅了瞅身上,衣服穿戴整齊,臉上也沒東西,沒有問題啊,他為何那樣看自己?眉頭微皺,問道:“怎麽了?我有什麽問題嗎?”


    葉孤雲搖了搖頭,你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那個冥界之王,果真是愛慘了你,居然為了你甘願舍棄自身最重要的,你在他眼裏心裏可真的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隻是你這個小笨蛋還不明白而已。


    沒問題那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輕塵覺得這葉孤雲不過是在敷衍她,她也不去追究,這些天的相處她算是知道了,對方願意說的話自然會說,不說的話,你逼他也沒有用。


    接下來的時間輕塵也沒有再出去逛了,隻是待在客棧裏研究得到的那幾件寶貝,無非是那枚玉印和那把龍淵劍,要不就是進入內視看看那丹田處的魄珠,觀察那躺在裏麵的小小的自己。


    這日子也算過得悠閑,自得其樂,再來就是耍弄著那新契約的小肥豬,想看看那肥豬還有什麽特別之處,不過讓輕塵失望的是除了睡還是睡,比那無痕貪睡百倍。


    至於那封印在劍身上的魔龍,現在應該是可以把它稱之為小龍,畢竟那丁點的大小哪裏有半分龍的威儀,還魔界的魔龍,半點邪惡之氣都沒有,隻是怪就怪在這裏,那條龍誰都不跟,隻是整天窩在白澤的手臂上,藏在衣袖內,跟本就發現不了。


    如果這魔龍不是雄的,輕塵真的會認為這魔龍發花癡,霸著白澤不放,而且那熟稔的態度,時不時的討好之姿,讓輕塵很是懷疑它倆是不是有什麽‘奸情’,不過那白澤對它的態度卻是冷淡的很。


    麵對輕塵探究的眼神,總是把那小龍給從手臂上扯下來,不過那小龍可是你扯你的,我黏我的,還時不時的張著嘴巴齜牙咧嘴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沒人能夠聽懂。久而久之也被輕塵給忽略了,懶得管它,隻要別黏她就行。


    至於青龍火鳳他們,安靜的呆在五彩琉璃鐲中修煉,沒什麽事情,輕塵也就沒有去打擾他們,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修煉還是很重要的。再則,她現在也不希望太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邊,畢竟,他們可作為自己的底牌,這底牌怎可輕易泄露出來,那不是為自己增添一份危險嗎?


    再則,這暗黑組織這幾天也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就是不知道他們又在打著什麽主意,自己如果能應付的話那麽她也不需要他們的幫忙。


    幾天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便到了這靈風學院五年一度的招生的時間,輕塵他們三人一大早便來到了這靈風學院的門口,本以為這時間應該沒有那麽多的人,可誰知那靈風學院的大門外的空地上已經站滿了人,一眼望去就是那黑壓壓的一片,輕塵眉頭一皺,這要到什麽時候。


    隻見這靈風學院的大門比那獵人公會的要大上幾倍,很是恢弘,在那學院的門口正站著一排靈風學院的學生在維持次序。輕塵並沒有看到風淩軒,卻見到了秋少白,隻見那人正和身邊的朋友說笑著,時不時的對著那些站在那裏同自己一樣來參加測試的人指手畫腳,不過那眼裏並沒有半分的輕視。


    在那靈風學院的大門處,分別立著兩個牌子,在那牌子的旁邊分別擺放著兩張桌子,那左邊立著‘報名處’的牌子旁,已經排著長長的隊伍,隻見一位老者正在一邊詢問著,一邊做著登記,登記完後便派發著一個小小的號碼竹牌。


    而那些領到號碼牌的人便來到這大門的右邊,排起對來,輕塵看到這右邊的牌子上寫著‘靈力測試’四個大字,隻見那張桌子上正放著一個水晶球,比在秋石鎮的獵人公會上見到的要小上許多,而在桌子的後麵也是一位老者在用筆登記著測試的結果。


    此時,一個大約十二歲左右的男子正把手放在那顆透明的水晶球上,隨著男子緩緩的輸入著靈力,原本透明的水晶球內發出淡紅色的光芒,而隨著光芒的不斷在水晶球內擴散,顏色也在慢慢的變化。


    由淡紅轉化為深紅,又由深紅色轉變為淡淡的黃色,這樣逐一的轉變,當最後轉化為深黃色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隨後那位老者隻是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算是表示通過的意思。


    而得知自己通過的那名男子高興壞了,對著身後的同伴高興的說著什麽,隨後接過老者手中的一張看似通知單內的薄紙一張,退到一旁,等待著同伴的測試。


    輕塵知道,那名男子不過是擁有了中期禦靈師巔峰的實力,而這靈風學院最基本的入學條件便是至少擁有初期中級禦靈師的實力,這對於年紀稍微大點的人來說這是很容易就通過的。


    但是對於如同輕塵這樣,大概八到九歲的這樣的年齡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大部分的都還隻是徘徊在初級禦靈師巔峰的那道坎上。


    而此舉不過是對有可能成為靈風學院學生的人做下記錄,可謂是一舉兩得,如果有實力特別突出的,估計在其他的測試中會特別的注意。


    就如同剛剛那男子十二歲擁有中期中級禦靈師,應該說是天賦還是有那麽一點的,輕塵記得曾經那個小輕塵的哥哥風如影,被這個大陸上的人稱之為天才,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年僅十三歲,擁有初期高級禦靈師,這男子和那風如影整整差兩個等級的。


    不過這靈風學院的入學測試可不僅僅隻是這麽簡單,如果是這麽簡單的話,那麽也就不是人人都想入內學習的靈風學院的,恐怕也隻是徒有虛名而已,那麽輕塵也就不屑一顧了,直接拿著那華老給的令牌進入秘境一探究竟好了。


    輕塵一行人來到那很醒目的告示旁,旁邊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了,紅紙黑字異常醒目的寫著這靈風學院的入學標準和測試規則。


    輕塵看了看,大致也了解了這入學測試的基本內容,也終於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說這靈風學院難進,對那入學的學生要求很高。


    先撇開那最基本的測試靈力那一道程序,這入學測試分為三關,這第一關,很簡單也很難,便是那測試靈力通過了得到那一紙通知書的眾人在同一時間齊齊進入這靈風學院內的後山,給大家三天的時間,誰能完成自己紙上所寫明的那個任務,便算這第一關通過。


    不過這看似簡單的第一關,誰都不知道自己測試靈力之後所拿到的那張紙上的任務是什麽,再則,這寫明第一關之後的那括號裏的小字也讓大家汗顏了一把。那字很小,比其他的字都要小。


    隻見那上麵寫著‘事先聲明(忠告),這任務都是隨機發布的,如果你不夠幸運的拿到了超級挑戰的任務,那麽,自求多福,靈風學院的眾位老師學子們為你默哀一秒鍾。’


    輕塵並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麽是超級挑戰,還默哀一秒鍾,這寫這告示的人也似乎有著搞笑的天賦。那字隨性灑脫,看樣子定是個放蕩不羈之人,這靈風學院看似也不是傳統的古板,有趣。


    顯然,對於輕塵的不解,其他看告示的人也有不解之處,議論聲不斷,但是畢竟這是在靈風學院的門口,自然是不可大聲喧嘩,大家都是聰明人,誰能保證這些人中就沒有這靈風學院的老師在內呢,人人都想留給可能是未來老師的一個好印象,畢竟也有很多人和輕塵一樣有些有大人的陪同。


    “你說,這超級挑戰是個什麽任務,會不會很危險,你看那上麵寫著‘自求多福’是什麽意思,不會因為這測試連命都給賠上吧?”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女孩對著身邊的同伴說著,一臉的疑惑不解,很是可愛。


    “我也不知道,我的運氣一向很差,這萬一真的碰上了那個什麽超級挑戰的任務,那我小命不是就給搭上了,那這樣,我看,我們還是找別家學院好了,雖然差了點,但是命總是還在……”


    這被問的女孩,年歲和那問話的女孩年紀也差不了多少,那一臉的猶豫,似乎在考慮著這要不要去報名的問題。


    不過她說的話也有道理,誰都不知道那是什麽任務,那一句自求多福,默哀什麽的可是會把這些小女孩的心嚇得撲通撲通的,到時候命真的沒了,還讀什麽書,學習個屁。


    “這個靈風學院應該有些保障的吧,他們總不會拿我們的命開玩笑吧,這其他來報名的也有各個世家的,甚至還有一些是皇族的,哪個背後不是有後台,他們應該不會亂來的,大不了就是受點傷,留下個疤痕好了,你們女孩子就喜歡嘰嘰喳喳的胡亂猜測。”一個男孩聽到那兩女孩這樣說,翻了翻白眼,一臉不悅的說道。


    兩個女孩被這麽一說,有些氣不過,看向聲音的出處,盯著那說話的男生,正準備開罵的時候,一聲略顯稚嫩的聲音在這人群中想起:


    “這位哥哥,你這麽說,知道什麽是‘超級任務’嗎?”


    大家別以為這是咱們輕塵的聲音,她還沒有無聊到和他們一塊八卦的地步,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等著別人為她解惑,如果實在不清楚,到時候試試不就知道,而且天生喜歡冒險的她反而有些期待著自己是否能拿到那個他們所說的那個任務。


    包括正要說話的那兩個小女孩,眾人一齊望著這聲音的出處,那詢問這位男子問題的小男孩,也不過是一個年齡在八歲左右的小男孩。不過他身上的靈力顯示著這小男孩根本就沒有那個可能進入這靈風學院。


    畢竟靈力顯示隻擁有中期初級禦靈師的實力,這實力根本就不能通過那最基礎的靈力測試,眾人也猜想這可能是跟隨自家的大人或者哥哥來湊熱鬧的,不過他的問話,到讓眾人把目光齊齊的看向那位剛剛說話的男子。


    顯然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男子,搔了搔腦袋,一臉尷尬的看向眾人,聲音拔高:“都看著我幹嘛,我也不知道那什麽任務是什麽,我要是知道,那我還站在這幹嘛,直接進去好了。”


    的確,一聽他說此話的眾人點了點頭,便又把目光調向那告示,打算接著看下去。不過,顯然還是有人憋著是在是看不過去,也聽不過去了,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怨念:“我說你們就不要胡亂猜測好了,我來告訴你們好了,這超級任務就是……”


    可是這話還沒說完,這說話的男子便被眾人用異樣帶著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本以為不能知道答案的輕塵正準備順著那告示看下去,便聽到了這聲音,順著這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獵人打扮的男子,大概十五歲的樣子,實力也隻有初期高級禦靈師,他知道?


    這十五歲才隻是初期高級禦靈師,這可以倒推五年,那麽隻有十歲的他當時的實力可能擁有初期中級禦靈師,剛好達到了那進行測試的門檻,輕塵猜測,他可能真的知道也說不定。


    “你會知道?你別告訴我們你是這學院的學生,看你的穿著怎麽也不像?”那之前說話的男子出聲詢問道,不過那眼裏的不相信可騙不了人。


    “就是,你別告訴我們你五年前就參加過那靈風學院的測試,並且倒黴的‘不夠幸運’的拿到了那個超級任務,可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難道這上麵寫的都是糊弄人的?那超級任務根本就不像那上麵說的那麽危險?”


    “真的,那樣的話又是什麽任務?”


    “……”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是真的知道。”男子看到那眾人議論紛紛的說話聲,一臉的不悅,自己說話就這麽不讓人相信,聲音中灌入了靈力,這一吼,使得那原本議論著的人們都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那說話男子,等待著。


    “我五年前的時候參加過那個測試,剛好就如同你們說的,就是那麽倒黴的拿到了那個鬼‘超級任務’,這紅榜上沒有寫錯,也沒有糊弄你們。


    這第一關的測試,相信看榜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指的是這經過那靈力測試合格的人入那靈風學院的後山完成所交給的任務,三天的時間,這完成了,也算是通過了。”


    說道這裏的男子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即使是進入了這靈風學院,到了裏麵也要為你們分為不同的班級,當然,這分為不同的班級可不是指你入內學的東西不同而分在不同的班級裏,那是自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所說的分班,相信有些人也有所耳聞,那就是依靠你們各自的實力,除了所學東西的不同之外,還按照實力分為天、地、人三個級別的班次,天級的班級招收的都是那些天賦一等的學生。但是也有你們所不知道的,那就是在這靈風學院內還有一群特殊的人存在,稱之為無級班。


    所謂的無級班,他們的實力又更高於那天級的學生,也可以說是攬括了這靈風學院內的最頂尖的學生,並不是由初次招生才決定的,而是在那學校內不管你是入學幾年,隻要你有那個能力,都可以去挑戰那無級班的學生,能夠拿下那麽就將取而代之。


    不過據說那無級班的學生大多是那靈風學院風雲榜榜上有名的天才,不過當然也有些脾氣古怪,行事低調的根本就不屑於那風雲榜的排名。


    所以要是各位如果有誰有幸能進入這靈風學院,我奉勸各位一句,別以為那風雲榜上的那些風雲人物就是最厲害的,沒準往往無名的卻是最厲害的。說了這麽多大家都明白了吧?”


    這男子說完正一臉訕訕然的準備離開,卻被其他的人給攔住,輕塵雖然從他的嘴裏知道了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但是這男子說話也太那個沒有重點了吧,他這樣說誰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那個超級任務是什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說了不是等於白說了嗎?連輕塵都忍不住的想翻一翻白眼。


    “這是?我不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嗎?還不清楚?”


    “什麽呀,你這囉囉嗦嗦的一大堆,那句話說到重點了,大家誰聽得明白啊,你們大家說是不是?”一人帶頭詢問著這男子,也是攔住這男子去路的。


    “對,就是,這說了半天也沒有提到那個超級任務上去,專門說些其他的。”


    “你快告訴我們什麽是超級任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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