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隻是手持琵琶,輕盈的舞動著,的確是美的享受,不過卻讓輕塵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這舞步,她可是越看越熟悉。


    她可不認為這女子跳的真是那流傳於世的霓裳羽衣舞,隻是的確讓她很是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直到看到對方看向自己時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在輕塵的腦海中意外的和某個身影重疊在一起。


    看明白的輕塵唇邊揚起一絲趣味的微笑,沒錯,這女子的舞步和在臨江鎮想要刺殺北堂聆風而被冥殺死的那名舞娘很相似。輕塵可不認為這隻是一個巧合,也不認為這舞蹈人人都會跳,那麽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鳳來閣的頭牌花魁定是那暗黑組織的人,所要殺的是自己這一行人嗎?光猜測也是沒有的,還不如給她個機會,而她,隻要坐等著對方的主動到來。


    想到此的輕塵好有興致的看著那窗外的歌舞,讓白澤一行人不解,這有什麽看頭,她風輕塵也會看這東西?


    的確,也隻有他們三個異類,即使是人家那麽熱情的表演著他們也看不入眼,眼裏看著的永遠都是眼前的這個小小人兒,說他們不解風情也好,說他們毫無情趣也罷,他們從來在乎的都隻是一個叫風輕塵的女子。


    一舞跳罷,果然如同那老鴇所說的到了打賞的時刻了,隻見那老鴇此刻正一步步的朝著那場中央走去,麵向輕塵這邊,灌注靈力的聲音響徹在這夜空中回蕩,自然輕塵他們也聽到了。


    “各位客官,我們蝶衣姑娘的舞跳的可讓諸位滿意,那麽現在便是各位客官打賞的時候了,價高者按照慣例可以和我們蝶衣姑娘花前月下,對酒吟詩。各位可別錯過這麽好的一次機會哦!”


    說完隨著一聲‘哐當’的鑼聲敲響,不斷的有人叫價著,輕塵也隻是聽著,並沒有插上一句話,直到最後一人喊出200個紫晶幣的時候再無任何人加價,畢竟這200個紫晶幣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天價,可謂是夠一家人十年衣食無憂的了。


    輕塵從來都不在乎錢,邪邪一笑,正當這老鴇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的正準備敲響那麵鑼鼓一錘定音的時候,輕塵輕輕淡淡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想起:“我出……201個紫晶幣。”


    此話一出,連那老鴇的嘴角都有著一絲的抽搐,本以為還會有很高的價,卻沒想到,就多這一個,可是也是多啊,隻得把那正準備敲下去的手給放下,萬分怨念的看著輕塵這裏。


    就是想不通這小女孩之前出手也不隻這個價,姑且認為她是對這花魁好奇,可是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小氣了。


    無怪於輕塵會如此,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多花費一分都不值得,白澤隻是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小主人這樣的舉動,雖然不知道小主人為什麽要去競爭那個什麽花魁,但是小主人做的每一件都有她的理由,他隻會在一旁默默的支持。


    至於冥,他從一開始就能感覺得到那女子身上的煞氣很重,根本就不是一個花魁。注視著輕塵的背影中帶著一絲的讚賞,她果然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和那給自己殺死的舞娘是同一夥的吧。


    可是隨著輕塵這一聲的喊價,議論聲就從未停息過,輕塵對於這些都不在乎,她隻是注視著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叫做蝶衣的花魁。隻見隨著自己的這聲叫價,她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背部一僵,隨即那薄紗下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輕塵可不認為任何一個花魁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叫價會高興得起來。


    “300個紫晶幣。”聽這粗聲粗氣的聲音,用腦袋想絕對是典型的暴發戶類型的。


    一聽這價那老鴇的老臉都笑開了花,正準備落錘,誰知輕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301個紫晶幣。”接收到那老鴇充滿怨念的眼神,輕塵對著那老鴇甜甜一笑,有一絲絲的邪惡。


    “400個紫晶幣。”


    “401個紫晶幣。”


    “500個紫晶幣。”


    叫價叫到此時,那老鴇麵對輕塵時那眼裏哪裏還有半分的怨念,有的隻是期待,她算是明白了,那位叫價的客官怎麽可能讓一個小丫頭搶了自己的風頭。


    隻要這丫頭喊價,對方必定會加價,所以現在隻要輕塵喊一次價,就間接的等同於為自己賺取了100個紫晶幣,這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現在她所期盼的就是那個丫頭高開貴口,喊一聲。


    顯然現在的輕塵隻是注視著那名女子,半響,似在心中做了個決定,在老鴇期盼的眼神中輕塵直接就把窗戶一關,不再理會窗外的事物,這反倒讓白澤他們納悶,敢情喊了半響的價,她這是在玩人家。


    說白了很多人現在都抱著既然自己不能抱得美人歸,現在免費的看了場好戲也是值得的,這也將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閑談的話題。那其他的一眾本以為還會聽到這小姑娘叫價的聲音,卻沒想到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反而是對方把窗戶都給關了,顯然是不再打算叫價了,這時眾人的心裏卻反而有了一絲的失望。


    老鴇看著那關上窗戶的房間良久,想了想今天這也算是賺了,鑼聲敲響之後便大聲的宣布:“今天我們的蝶衣姑娘就是這位爺的了!各位要是想和蝶衣姑娘共度良宵啊,明天可要帶足了銀子來我這鳳來閣,各位請繼續……”


    即使是關上窗戶,那熱熱鬧鬧鶯鶯燕燕的聲音還是傳入輕塵他們一眾人的耳朵裏,自然老鴇的聲音他們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輕塵隻是坐在窗邊淡笑不語,把玩著那修羅刀。自從那軒轅劍被封印了,這修羅刀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輕塵左右。


    “輕塵,那叫蝶衣的,你……”


    白澤輕聲問著,失去了那絲靈魂的聯係,對於輕塵的情緒隻能通過這些年的朝夕相處得知一二,可是這小主人的腦袋總是想些別人不知道甚至是無法理解的東西。


    “她會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又何必把錢花在一個死人的身上。”


    輕塵抬起頭看向站在麵前的白澤,眼裏一道寒光閃過,她就不相信那蝶衣真的隻是個花魁,在自己主動引起她注意的情況下,她還能按兵不動,大概不久她就會過來吧。


    輕塵的這句可謂是解釋了自己的用意,同樣也讓他們知道那蝶衣是活不過今晚的,隻是她倒要看看一個擁有初期禦靈尊者的花魁到底有著怎樣的本事。


    別以為她沒看出來,由於自身靈力的丟失,要不是那關上窗子時那一瞥,光線剛好暗了下來,她可能真的會被對方給蒙混過關了,對方應該也是修習了什麽類似於隱藏靈力的秘術。


    起初她也隻以為對方隻是個擁有初期高級禦靈師的花魁,這在這片星辰大陸上來說一點都不稀奇,但是,在夜色下,對方的身上隱隱泛著一層淡紫色。


    她可不認為是她身上的衣服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的光芒,對於那些來這尋歡作樂的人隻會認為這反而有著一層神秘感,又哪裏會想到一個禦靈尊者會自甘當男人的王元物。禦靈尊者隨便往哪裏一站,也能引起各大家族爭奪。


    似乎老天特別的‘眷顧’輕塵,果然在一盞茶的功夫後,由遠而進傳來的細碎而又淩亂的腳步聲,讓輕塵眉頭一皺,隨即又鬆開了,也不枉費自己浪費睡覺的時間等了她這麽久,好戲終於開場了。


    隻見那腳步聲在門邊停了下來,接著隻聽到一聲撞擊門的聲音,一個女子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不過可不是什麽優雅姿態。


    輕塵聽到這聲音才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向房門處,那跌落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蝶衣。


    衣裳有著一絲的淩亂,紅霞滿麵,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也泛著一層嫣紅,那一臉的媚態,迷離的雙眼,任誰都看得出定是被客人給灌了不少酒。


    此刻正艱難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有些力不從心,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房內中的一切,直到眼神中有了焦距,才定定的看向房間裏唯一注視著她的葉孤雲。


    可惜注定要讓這位蝶衣姑娘失望了,對於其他人,他們一向是不屑一顧,即便是對方如何的國色天香,他們也不會把目光停留在對方的身上,真想看直接看自己的本尊就好了。更何況對方此次前來可謂是不懷好意,他們又怎麽可能伸出援手。


    而被盯著的葉孤雲隻是對著對方輕輕一笑,在對方以為會站起身來‘憐香惜玉’的時候,隻見對方直接把目光調向那懷裏睡得正熟的小懶豬,不時的用手去戳戳對方的鼻子。


    那蝶衣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愕,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還是對方見過比自己更美的女子,怎麽會對自己無動於衷。


    至於房間內的其他兩位,可謂是完全對於這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連看都懶得看一下,隻是細心的為那自己今晚的目標剝著葡萄,至於那小姑娘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輕塵清澈的眸子讓蝶衣一愣,心下突聲懷疑,就這個毫無靈力一臉清純的小姑娘真的是自己今晚的目標,可是主上把目標的身份說得很詳細了。


    風無名,自己也是有所耳聞的,沒有人知道對方的真正實力,她也隻是知道組織裏七星堂中很多人都死在那人的手中,連同自己的好姐妹媚娘也同樣死在對方的手中。所以一聽說那風無名已經來到這都城,便自動請纓。


    傳聞是傳聞,再看看眼前的這位,哪有半分傳聞的樣子,而且她的實力在自己看來並沒有半分的隱瞞,所以眼前的這小姑娘的的確確是如同表麵看到的那樣沒有半分的靈力,那麽自己是否要殺掉對方呢,而且這房間內的幾位男子看樣子實力並不如表麵上來得簡單。


    ‘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這句話在蝶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目光一沉,正準備自己站起來,借機尋求機會殺害對方,一聲清脆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


    “這位姐姐怎麽了,地上很涼快嗎?雖說這天這麽熱,但是穿的這麽少很容易感冒的,而且姐姐貌似走錯了房間。”


    此話一出,成功的把眾人雷得外焦裏嫩,冥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白澤更是手一抖,那手中的那顆葡萄也華麗麗的順著桌邊滾落在地上。至於那正搗鼓著小豬的葉孤雲成功的用力一戳,把那正在睡著的小豬給弄醒了,隻見那小肥豬一個吃痛,吼叫了一聲,還未清醒便撲騰著它那兩個小小的翅膀在這房間裏到處亂撞著,不少東西都被它撞到打破在地上。


    輕塵見此,翻了翻白眼,自己隻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至於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嗎?看向那正錯愕的看向房裏那撲騰的小豬的蝶衣姑娘。


    眼中光芒一閃而過,怎麽,沒見過這東西吧!不想裝醉了,這麽蹩腳的演技也在自己的眼前晃蕩,太沒水準了。


    “這位姐姐,這位姐姐,你怎麽了?”


    輕塵的這句話徹底的喚醒了錯愕中的蝶衣,心下一驚,如果剛剛對方出奇不意對自己下殺招的話,那麽自己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這裏了。


    一想到此的蝶衣冷汗淋淋,連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朝著輕塵微微一笑,但那眼睛卻是瞄向身邊的白澤,眼神中赤果果的勾引。


    她自信,隻要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睛,絕對會中了自己的媚術,依照自己的指示行事。之所以選定他也是因為從自己進門至今,感覺他和那小女孩應該是最親近的,那麽應該能在對方防不勝防的情況下輕易的殺害目標。


    令她很滿意的是那白澤看了她一眼之後眼裏一暗,眼神變得渙散,不過隻是一刹那便又恢複如常,看到此的蝶衣滿意一笑,這就對了。


    “小妹妹,實在不好意思,姐姐一時喝醉了,走錯房間了,這就離開,不打擾幾位了。”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用手撫了撫額頭,柳腰清擺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隻是那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若讓人看見的話誰還會相信她所說的隻是喝醉了酒而已。


    輕塵隻是一臉趣味的看著對方的背影,待對方走後,輕塵看向那還在不斷的亂飛的小豬,眉頭微皺,素手一揚,一道白光一閃,成功的製止了那小豬的進一步破壞,隻是那下手似乎狠了點。


    小豬的整個身子被釘在了牆上,其中的一隻小小的翅膀上正插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正是輕塵剛剛出手的修羅刀。


    看到此的葉孤雲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來到那小豬的身邊,拔出修羅刀,一手提著還在滴血的小豬回到座位,把修羅刀往輕塵眼前一遞,而後把那正淚眼汪汪的小豬放在桌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入一粒金色的丹藥往那小豬的嘴裏塞去,隻消片刻功夫,那小豬的翅膀便完好如初,除了那翅膀上殷紅的鮮血昭示著曾發生的一切。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輕塵也不管他們,隻是臨去時朝那葉孤雲飽含深意的忘了一眼,直接就走到裏屋往那張大床上一趟,先睡下在說,這戲還沒演完,她還是休息一下再接著觀看好了。至於白澤……


    三個大男人依舊坐在了外屋的房間裏,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沉默不語,房間裏可謂是靜的連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待到三更過後,那原本安靜的房間隻聽見一聲瓷器破碎的響聲,讓原本在外間的三人一個警覺,這聲音分明是從裏屋傳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入裏間看看輕塵的安危,白澤更是首先叫了一聲‘輕塵’便一馬當先的便往內衝去,可是令他們錯愕的是房間裏哪裏還有小主人的存在,到此都查看遍了,也不見輕塵的身影。


    冥眼神一暗的看向那正倘開的窗戶,一臉的沉思,並沒有直接從窗口的方向追去,隻是一個人站在原地不語。而白澤可謂是焦急萬分的正準備追過去,卻被那葉孤雲用手一攬,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去追了,這讓白澤疑惑不解。


    雖然這一路上行來這葉孤雲可謂是如同空氣般的存在,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出對方的眼睛始終注視的隻有自己的小主人,這麽說應該是在乎的啊,又怎麽會如此鎮定呢?


    正想著的白澤沒想到那葉孤雲直接就朝自己攻了過來,讓白澤一愣,這是怎麽了,他不會是中了那花魁的媚術了吧。


    想那花魁對自己施展媚術的時候一時不曾察覺,差點就被對方設計了,還好隻是一瞬間隨既便反應過來了,當時的自己也不知道小主人到底想把這花魁如何,也就沒有出手。


    看樣子是自己高估了這葉孤雲的實力,雖說對方是個有著禦靈尊者實力的女子,這葉孤雲怎麽就會被媚術所迷呢?想不明白的白澤不去想,隻是一邊叫喚著一邊試圖想喚醒葉孤雲停手,但是顯然對方並沒有聽到,還是一個勁的攻擊。


    並不想傷人的白澤隻得一個勁的左躲右閃,不斷的撞擊聲從這房間裏傳出去,也沒有人會理會這些,該睡覺的繼續睡覺,隻是不要把這房子拆了連累其他人就行。


    冥看著眼前的一切更是疑惑,他在那葉孤雲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被人下了咒的樣子,在看看對方那一臉清明的眼神,和那唇邊若有若無的微笑,怎麽可能是神誌不清呢?隻是弄不明白她這麽做的目的為何?


    算是打得暢快了,葉孤雲也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是含笑的看向眼前的一切,環視房間一周,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掌風打向那燭台,使得整個房間都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那窗外的月光幽暗的照入這房間裏,忽明忽暗。


    就在這時,一聲吱嘎的開門聲,一道輕盈矯健的身形緩緩的進入了這漆黑的房間裏,三人一聽這聲音,收斂氣息隱身入黑暗中。那黑影直接來到這內室借著月光看到滿地的狼藉,黑布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可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來到那床邊,看到床上空無一人,感到一絲的不對勁,馬上警覺了起來,正準備離開。房內的卻頓時明亮了起來,而黑衣人就這樣被暴露在這明光下。


    詫異的看向房間裏的三人,這什麽情況?還有那小姑娘呢?人在哪裏,此時的她從剛才的慌亂中緩過神來,環顧著四周,做著魚死網破的決定,手中握著她的那把泛著寒光的彎刀,嚴正以待。隻是疑惑那白衣男子為何沒有中自己的媚術,自己剛剛明明聽到了這裏打鬥的聲音。


    “這位姐姐,你在找我嗎?”


    輕塵的聲音此刻在這有點詭異的氣氛中顯得是那麽的突出,眾人順著聲音看向那正不知何時坐在窗台上的輕塵,對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般,正含笑的看著眾人,一手拿著修羅刀不斷的在手中把玩。


    讓冥看著眉頭一皺,直接來到窗邊不顧輕塵的意願把輕塵從那窗台上抱起,而後放下,固定在自己的身邊。


    對於冥的此番舉動輕塵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再說什麽,定定的看向那正錯愕的蝶衣,聲音也不似剛才般天真無邪,親切友好,冷冷的透著殺意:“誰要殺我?”


    看到此時的輕塵,那眼中哪裏還有半分的純潔,一雙眼睛幽暗不明,閃著嗜血的光芒,那身上迸發出強烈的陰冷殺氣,連她這個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駭然,此時的她哪裏還懷疑對方不是自己的目標,不是那個傳聞中的風無名,不是主上所要殺之人,隻是現在的自己根本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既然如此,死也要問個明白:“他為什麽會沒中我的媚術?我自認為我的媚術無人能抵,即使是禦靈聖者也無法抵擋,況且他還是個男人。”


    聽到對方如此一問的輕塵有些不悅,看了看白澤一眼,挑一挑眉,敢跟她的獸獸使用媚術,那麽她會讓她嚐嚐同樣的滋味。前提是……


    “我再問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們主上是誰?淩千青?”


    沒等到對方回答的蝶衣在聽到‘主上’二字那瞳孔中一閃而過的訝異成功的被一直注視著她的輕塵給撲捉到了,眼神一暗,果然是那暗黑組織,隻是?


    “淩千青?他是誰?也配我叫為主上。”


    蝶衣狂妄的說著,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叫淩千青的,而主上的名字連她都不知道,再則這小女孩既然能說出‘主上’二字,就說明早在自己出現的時候也許對方就已經知曉了自己的目的,卻是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想到此的蝶衣蒼涼一笑,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設計了,真是可笑,傳出去她這個瑤光堂堂主也沒臉混下去了,但是等死不是她的作風,眼神一暗,刀光一閃,直接就朝著輕塵的方向襲來。


    眼看著即將靠近對方身體將要成功的時候卻被一股無行的力量反彈回去,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被自己靈力所傷的蝶衣艱難的抬起頭看向輕塵這邊,這是?


    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能抵擋得住身為禦靈尊者的自己這一擊那麽所布下結界之人必須擁有著禦靈聖者的實力,可是那眼前之人隻是擁有禦靈皇巔峰的實力,這隻能說明對方隱藏了實力,而且這也是自己見過的除去主上第一個擁有如此實力的人。


    輕塵見到對方如此狼狽的跌落在地,那蒙著臉的黑布也因為這衝擊力給散落在一旁,而輕塵也終於見識到了對方的廬山真麵目,不僅是她,連白澤和冥都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的那張臉。


    居然跟那在臨江鎮殺死的舞娘有著同樣的一張臉,相仿的年紀,這讓輕塵不難想象她們之間的關係,顯然這位的修為天賦在那人之上。


    “我想,就算你們主上不讓你來殺我,你到最後還是會來殺我的吧!我們這算不算得上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呢?”


    輕塵此話一說完,那原本隱藏住的紅眸便展現在對方的眼中。


    她是?看到輕塵如此模樣的蝶衣驚嚇不小,紅眸,這年紀,不就是眾人紛紛議論的以一己之力滅了魔獸森林一眾神獸並且其中包括一頭超神獸,救了天級獵人團‘血鷹團’的那位紅眸的女孩。今日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女孩和那風無名居然是同一人。這樣的自己憑什麽去殺死對方,拿什麽去報仇。


    “你、你居然是……”


    輕塵不理會對方,看到她那決絕的眼神,想到即使是自己逼問對方也不可能說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就沒有什麽可說的,兵來將擋,何必再理會。想通了這點的輕塵邪邪的一笑,看了眼冥:“你不是說你的媚術很厲害嗎?我這裏也有一種術,也想讓你見識見識!”


    冥自然是知道輕塵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又怎麽可能不如她所願,而且就算輕塵能饒過她,他也絕不可能饒過對方,在他眼裏不容許任何對輕塵不利的存在。在對方不解的看向這邊時,隻是狠狠的盯著對方看了一眼,卻下達了終極命令。這次所施展的瞳術可謂是比對那上官潔兒殘酷百倍,對方受不了最終會選擇自我了結。


    輕塵隻是看著那蝶衣的眼神渙散,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般,慢慢的走出內室,走出輕塵的房間,之後的一切猜也不用猜了,想來這明天這鳳來閣就會傳出這頭牌花魁自殺身亡的消息。


    輕塵看了四周一眼,這滿地的狼藉也沒法睡覺了,看了看那正抱著小豬的葉孤雲,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居然還懂得陪著自己演戲,但是也不用把這裏給拆了吧,今天自己睡哪去呢?


    隻見冥大手一揮,那滿地的東西就不知道被他給收到哪裏去了,整體看來也隻是這房間裏的東西少了而已,床還是能睡人的,這折騰了半宿,也該睡了,明天上這都城看看,過幾天這靈風學院五年一度的招生測試也要開始了,對於那靈風學院她是勢在必得。


    和衣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也不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來,畢竟看到那三人可謂是一人占據著這房間的一角,都沒有離開的打算,輕塵相信如果在他們三人的手中自己還能出意外的話,那麽那個敵人自己麵對的話也絕對不能幸免,又何必庸人自擾!


    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輕塵並不是伴隨著雞鳴而起的,而是被一陣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聲給吵醒,緊隨而來的則是急促的腳步聲,輕塵不悅的眉頭微皺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那依舊在房間內的三人。從床上爬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洗漱的東西不用猜白澤也為她準備好了,直接梳洗一翻才來到外屋。


    剛一坐下,這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隻見那老鴇正走了進來,看向輕塵一眾,那臉上的淚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就是死了一個花魁嗎?


    對於她來說不就是倒了一顆搖錢樹,至於如此嗎?不相幹之人的命在輕塵的眼裏可以說薄如紙,輕如羽。


    “各位在昨晚可聽到什麽動靜或看到什麽可疑之人沒有?”老鴇詢問的眼神看向輕塵,想從輕塵這裏得到些許蛛絲馬跡。


    可是輕塵又怎麽可能告訴她那人是她們所為呢?扮豬吃老虎對於輕塵來說現在可謂是駕輕就熟了,隻見輕塵一臉天真的看向老鴇,臉上揚起一絲驚奇:“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還說什麽環境好,就是這樣好嗎?還有你哭什麽?難道死了你家閨女不成?”


    聽到這話的老鴇一愣,這小姑娘明顯就是在調侃自己,誰都知道老鴇怎麽會有閨女呢,不過有錢的是大爺,更何況是這麽有錢的大爺,輕塵在她的眼裏可就是散財的財神爺。尷尬的用手帕擦了擦那眼角本就不怎麽存在的眼淚,一臉傷心的說:“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休息,隻是,哎!”


    說到此還裝作一臉傷心的看了看輕塵,想博得對方的同情,可是卻隻見對方一臉興趣的看向自己,這讓她覺得有那麽一瞬間自己成了戲子,也顧不上了,探究的問道:“我們那花魁蝶衣小姐昨天晚上自殺身亡了,可是我懷疑是他殺,所以才想過來問問姑娘昨天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之人?聽隔壁的說好像聽到你這房間裏昨天晚上有打鬥的聲音。”


    一聽如此一問的輕塵眉頭微皺,昨天他們打鬥就是為了讓那蝶衣聽見的,故此並沒有設下隔音結界,如此說來的確是疏忽,看了那葉孤雲一眼,隨後看向那懷中的小豬,那原本皺著的眉頭鬆開,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卻讓那原本睡著的小豬一個哆嗦,寒意頓生,極不安穩的在葉孤雲懷裏挪動著。


    “你真想知道原因?我可說好了,待會的一切可都與我無關,你可別心疼。”


    老鴇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小姑娘說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真的想知道原因,真的和那蝶衣的死有沒有關係?若有,自己也可以乘機撈上一筆,也就不虧。


    得到了老鴇肯定的答複,在白澤一眾疑惑的目光中,輕塵來到了那隻小肥豬的身邊,往那小肥豬的屁股上用修羅刀一插,隻聽到一聲殺豬般的吼叫聲,隨即這肥肥的小豬便在眾人的眼前飛了起來,一眾人隻看到一道白光不斷的在這房間裏穿來穿去,而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一聲聲陶瓷破裂的響聲和那東西跌落在地的碰撞聲。


    顯然輕塵這下手比之前重多了,這聲音絕不下於昨晚葉孤雲他們打鬥的,而且他們也終於明白了輕塵對著那老鴇說那話的意思,敢情即是如此,多少有些同情起那隻小肥豬了,攤上個這樣的主人。不過這樣的輕塵又怎麽不讓人愛,即使是壞,也壞得可愛。


    不同於他們的心態,此時的老鴇看著那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樣子,那一件件的東西打破的打破,摔倒的摔倒,那一臉的肉痛,她現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些東西雖說不是什麽古董,但那也是錢啊,難怪那小姑娘會說叫自己不要心疼,這怎麽能讓自己不心疼呢?


    可是那速度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兩隻手隻得在空中不斷的比劃著,卻無力上前,最後隻能焦急的看著身邊的這位小姑娘:“姑娘,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您快讓那隻豬別飛了,好不好,算老生我求您了。”


    輕塵見對方如此一說,早知如此,剛才又何必點頭呢,現在後悔晚了。對著老鴇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表情指了指那飛著的小豬,兩手一灘,表示自己沒轍,除非對方停下來。得到如此答案的老鴇隻得用眼神向那本抱著小肥豬的葉孤雲求救,這小豬從昨天就由他抱著,應該會聽他的話才對。


    這次的葉孤雲並沒有配合輕塵,隻是微笑的看了輕塵一眼,大手一揮,那小豬便像是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般被阻擋住,而後跌落在了地上,總算是消停了。反應過來的小豬正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輕塵,一臉的不解,自己又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個小魔女,好好的睡覺都不行嗎?


    早知道如此的它當初就不答應跟著她好了,可是身為獸的它要遵守諾言的,他不能言而不信的,況且……


    看向那正溫柔的把自己抱起的葉孤雲,還好這幾人中還有一個對自己好的,要不它可真的會做一個‘無齒’的小人,委屈的看著對方,眼淚就這樣不斷的往下掉,它容易嘛它。


    葉孤雲隻是輕聲的歎了口氣,從懷裏拿出一顆丹藥就往這小豬的嘴裏塞去,得到丹藥的小豬那剛要流出的眼淚就像倒帶一般的又給收了回去,吧唧吧唧的吃著,那一臉的滿足讓人還以為是什麽好吃的。


    “輕塵,餓了吧。”


    葉孤雲的這句問話似在問向輕塵,實則是對那老鴇說的。而那老鴇本是個玲瓏人,聽到如此一說的她連忙會意過來,爽朗的說道:“老生耽誤了姑娘不少時間,這不,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姑娘還沒用早膳,等等啊,我這就派人給各位準備去。”


    說完急急的退出房間,就怕再晚一步就又有什麽事情發生,這該會要了她的老命不是。


    輕塵隻是看了葉孤雲一眼,也不理會那小肥豬怨念的眼神,沒有契約的魔獸對於她來說根本就無法放在心上,畢竟誰都無法保證什麽。有些往往是被最親密的人所背叛,而她風輕塵是絕對不允許身邊出現這樣的人和獸。


    很快的那老鴇便吩咐人把早膳給端了上來,各類早點可謂是應有盡有,輕塵隻是喝了一碗豆漿便不再吃了,一行人便早早的出門去了。


    走在這都城的主道上,隨處可見的叫賣聲,各種裝扮的人群,輕塵從他們的服裝上得知他們的職業,有獵人,鍛造師、藥劑師、還有從外地而來的商人,當然這段時間出現在這街道上最多的便是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們,估計都是衝著那靈風學院而來。


    以輕塵為主,他們便隨著輕塵行走在各個小攤位間,對於他們販賣的這些東西來說輕塵都覺得很新鮮,之前一路走來,可以說輕塵根本就從未好好的逛過街,逛街對於她來說那就等同於浪費時間,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的修煉。


    可是在來到都城之後,畢竟還要在這裏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那麽她就必須熟悉這裏的環境,而且是在這天子腳下,各方勢力是必須得熟悉的。


    並不是輕塵怕事,隻是一貫的不想惹太多的麻煩,更何況現在自己的靈力也並未恢複,而且那暗黑組織似乎也盯上自己了,那麽能省一事是一事,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這一路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一處販賣各自兵器的地方,隻見這可謂是一條街,那街道兩旁的商店賣的都是兵器,刀、槍、劍、戟等等,可謂是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全。


    看到這裏,輕塵停下了腳步,自己除了修羅刀便是那軒轅劍,可是那劍卻被封在自己體內,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喚醒,至於那修羅刀隻適合近身攻擊,並不適合多人之間的打鬥,殺人也的確浪費不少力氣,往後在這靈風學院,也的確是需要一把趁手的劍。


    一想到此的輕塵便直接朝著那最大的商行行去,隻見那商行上掛著大大的北堂二字,看來這還是北堂家開的,就讓她看看裏麵有什麽寶貝。


    而白澤等人自然是明白這輕塵的用意,的確,她現在是需要一把趁手的劍,上次都還是借那風淩軒的,就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能夠配得上她的劍。


    輕塵這腳才剛剛踏入,就有人迎上前來,輕塵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滿臉熱情的侍者,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很是機靈的模樣,對著輕塵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客官,請裏麵請。”


    伴隨著輕塵而來的幾位顯然這侍者也看到了,連忙說道:“幾位可隨便看看,看可有稱心的寶貝,多買多優惠。”


    輕塵也不理會侍者的話語,還‘多買多優惠’,敢情他是看這麽多的人進來,以為?


    ?人都需要兵器不成,那冥與白澤,哪一個需要,殺人不過揮揮手的事情。直接就朝著那擺放著各式兵器的那處走去,身後的白澤幾人便跟了上去。


    這位侍者眼尖的發現這幾位似乎都是以這小女孩為主,現在的時候也不難猜出對方為何購買兵器,連忙來到輕塵的身邊,拿起一根泛著銀光的鞭子,那手握處正雕刻著一隻驕傲的鳳頭,而在這鞭的尾部,顯然也是如同鳳尾的形狀。


    “這位小姐你看,這鞭可是專門為你們姑娘打造的,名為銀鳳鞭,適合剛剛學武的姑娘,也沒有倒刺,也就避免了不小心傷害到自己,可有很多小姑娘都買這種鞭,隨身攜帶也方便。”


    輕塵聽此一說挑了挑眉毛,敢情對方看到自己渾身沒有靈力就認為自己無害,還避免傷到自己,可是就算是這店小二的好心,也隻能說他這次看走眼了,她風輕塵何時被自己手中的武器傷到過自己,而且鞭這東西一向是輕塵最討厭的。


    搖了搖頭,不理會那手中還拿著那銀鳳鞭的侍者,目的明確,直接就來到那擺放劍的地方。


    這劍也可謂是看得人眼花繚亂,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這裏大大小小的短劍長劍數十把,有古樸的,有華麗的,有鋒利無比的,當然也有華而不實的佩劍,沒有一樣是輕塵看上眼的。


    侍者本見輕塵並不理會自己而是朝著放劍的這裏行去,急急的跟在後頭,又幫輕塵介紹起了劍,不過手裏拿著的卻是一把短劍,這讓輕塵徹底的無語了,難道自己就真的讓人看起來弱不禁風嗎?連揮舞長劍的力氣都沒有嗎?


    想到此的輕塵眉頭微皺,直接打斷了那侍者正滔滔不絕的說話聲:“難道你這麽大的鋪子裏就沒有一把像樣的劍嗎?”


    此話一出,讓那侍者一個錯愕,這麽多的劍難道對方都沒有一把看上眼的嗎?當然更好的劍也有,不過看這幾位的穿著未必買得起,正猶豫著。


    隻見輕塵的說話聲驚動了那正在櫃台內的掌櫃,掌櫃的連忙走了出來,見多識廣的他看向輕塵身後的白澤他們,雖然穿著樸素,但是身上的那股貴氣是怎麽也掩蓋不了的。這小姑娘既然看不上眼,那麽當然會把好的奉上,誰會拒絕錢這個東西呢?


    隻見那掌櫃白了侍者一眼,那眼中滿是責備,似乎在說,這點眼力勁都沒有能做什麽事。被瞪著的侍者隻得跟在掌櫃的後頭看向輕塵,就納了悶了,這小姑娘身上哪一點值得掌櫃親自相迎。


    掌櫃的也不理會自家店內侍者疑惑的目光,直接對著輕塵熱情的說著,笑容可掬的樣子平添幾分喜感:“這位小姐,我們這的好劍當然有,隻是並沒有擺放在此處,你這也是知道的,這價錢嘛……”


    輕塵眉頭微皺,搞了半天原來是錢的問題,敢情好劍都是另外放著的,不就是錢嘛:“錢的事情掌櫃放心,隻要這劍能讓我滿意,這價錢就不是問題。”


    聽到輕塵如此回答的掌櫃臉上笑開了花,連忙向那身後的侍者交代了幾句,那店內的侍者便往那後堂疾步行去。趁著這點時間,輕塵把這店裏的其他東西都細細的打量了便,卻依然沒有能引起輕塵半分興趣的東西。


    片刻功夫,隻見那侍從從後堂拿著幾個劍匣走了過來,往那櫃台上一放,輕塵隨著那掌櫃的來到櫃台邊。


    隻見那掌櫃的把一個個劍匣打開,輕塵看向裏麵的劍,一把把的觸摸,退去劍鞘,拿在手中把玩,的確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劍要好太多,但是卻依舊不是自己所要的劍。


    其實這也不能怪輕塵太挑,本就擁有神劍的她,對於其他的劍本就不屑一顧看不上眼,曾經連那端木磊的飲血劍都稱之為破劍的她又怎麽會對這些劍心動呢?她始終認為劍是有靈性的東西,這無關乎她那軒轅劍的劍靈。隻要握在手中能感受到一絲的共鳴,惺惺相惜,那麽即使是最普通的劍,對於輕塵來說那也是絕世好劍。


    看著輕塵一把把的拿起,又一把把的放下,最終搖了搖頭,問道:“這些劍好雖好,卻不是最適合我的,你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劍了?”


    聽到輕塵如此一說的掌櫃現下卻要把眼前的這位姑娘重新打量一翻,這所說出的話分明是一個懂劍之人才會說的,可是這年紀這實力卻怎麽也不像,但是那眼中的清明和不屬於這年齡段的智慧確確實實的讓掌櫃心下一驚,果然任何人都不能小窺。


    這些劍也算得的上是上品了,對方居然看不上眼,這北堂家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不讓客人盡興而歸的,隻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到底需要怎樣的劍,怎麽的劍又是她口中所說的適合?


    想了想,這劍說實在的小店內確實還有一把,卻是很多年都沒有賣出的劍,如果今天不碰上這麽挑剔的小女孩,他還真的就快把那劍給忘記了,看向那正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女孩,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劍倒是還有一把,隻是這個你不一定能用得上。”


    這話是何解,聽此一說的輕塵不免有了一絲的好奇,不一定能用上,難道那把劍有什麽特別之處嗎?眉頭輕輕一皺:“用不用得上得先看過劍後才知道,你先把劍拿出來給我看看。”


    聽到輕塵這麽一說的掌櫃吩咐那侍者把那些拿出來的劍繼續拿回去,並且在對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輕塵也無意去聽他們說些什麽,隻是那侍者聽到掌櫃的低語後那眼裏閃現的驚訝讓輕塵疑惑不解,難道那把劍真的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耐心的等了片刻,隻見那侍者滿身是灰的走了進來,手裏正拿著一個布滿灰塵的劍匣,這讓輕塵更加好奇這裏麵的東西。看那侍者就知道這東西應該很多年都沒有拿出來過了,要不怎麽會布滿灰塵,說不定還是放在什麽偏僻的角落。


    把那沉重的劍匣往那櫃台上一放,掌櫃的拿來一塊幹淨的抹布,把那劍匣表麵給擦拭了一翻,在輕塵期待的目光下打開了那劍匣,隻見裏麵躺著一把平淡無奇的劍,那劍柄和那劍鞘上各雕刻著一條騰飛的巨龍。


    輕塵直接把劍拿在手中,手握劍柄正要拔出劍的時候那掌櫃似有什麽話要說般,嘴巴微張了張,輕塵也不理會,毫不費力的把劍給拔了出來,隻見那劍身也隱隱有著龍紋,和那劍鞘同樣樸實無華,但是輕塵卻隱隱的感覺到一絲的觸動。


    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劍身,隻見那劍身輕輕的顫動著,似乎有著隱隱的興奮,輕塵心念一動,這劍果然有靈。


    這、這是?她、她居然……


    從輕塵把劍拔出握在手裏,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掌櫃的就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是懂劍,而且更配擁有這把劍。還記得多年前,那時他還隻是在這店裏當一個小侍者,有一天突然來了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背著一個劍匣,把劍放下便走了,分文未取。


    當時的自己還很納悶,竟然是賣劍,那定然是急需錢財的,在那老者臨出門去的時候好奇的一問,卻隻見那老者手撚胡須哈哈大笑,隻是說,這劍不是人人都能用,也不是人人都能配得上它,讓它為其效勞的。


    當時的自己可謂是閱曆尚淺,隻是認為那老者八成是老糊塗了,既然是劍,怎麽不是人人能用,這裏是商行,隻要誰出的價高,那麽這劍不就是屬於誰的。


    直到後來才知道,這劍果然不是人人都能用的,這劍根本就不是人人都能拔出來的,難道說劍已有靈,為此有一段時間很多人慕名前來,一來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寶物,二來也是試試運氣,看是否能得到這把神秘的劍。


    但是都是敗興而歸,誰會買一把不出鞘的劍,劍不出鞘,那就等同於廢鐵的存在,買來何用。


    這把劍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也被大家給淡忘了,自己也當上掌櫃了,那劍也被放在後堂一個無人詢問的角落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被這小姑娘給拔出來了,這能不讓他吃驚嗎?這小姑娘?


    “掌櫃的,這劍可有名字?”輕塵對著那走神的掌櫃詢問著,有什麽事情值得這掌櫃不顧一旁的客人,獨自發愣,而且那掌櫃可是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劍,這劍又有什麽值得他驚訝的?


    “嗯?姑娘問什麽?”還是身邊的侍者機靈,對著發愣的掌櫃的輕輕的推了推,指了指輕塵這邊,不過顯然這掌櫃的可真是一心一意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對於輕塵所說的話充耳未聞。


    “我說掌櫃的,這劍可有名字?”輕塵眉頭微皺,耐心的問道。


    “姑娘是問這劍的名字?這劍沒有名字,要不姑娘你給取個。”掌櫃想了想,那老者的確是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把劍叫什麽,建議的向輕塵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把手中的劍再重新的打量了一遍,那劍似乎顫動得更厲害,輕塵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還真是急不可耐,竟然如此,用手指彈了彈那劍身說道:“龍淵,這把劍就叫龍淵,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主人了。”


    聽到這名的掌櫃點頭稱是,心裏想的是也算是把這把劍給賣出去了,隻是恐怕連那掌櫃都沒有想到,在不久之後這龍淵之名會再次傳入他的耳朵裏,並被那些曾經遺忘這把劍的人們重新記起,這都是眼前之人所創造的。


    “掌櫃的,這把劍多少,我買了?”


    被這麽一問的掌櫃的其實也不清楚這把劍到底值多少錢,當時根本就沒有花錢,不過竟然對方問起,想了想,便以這市麵上上品劍的價格賣給了輕塵,雖然這劍很久沒人買,也沒有人知道它的價值,但是應該也算得上是上品。


    輕塵對於這掌櫃出的價格沒有任何的異議,錢她不在乎,而且有錢難買心頭愛,既然這把劍她看上了,那麽即使是世人眼中的天價,她也會買。


    被掌櫃熱情的送出門的輕塵幾人,接著閑逛在這條街道上,不乏和輕塵有著同樣想法的少男少女們,輕塵也沒有注意,隻是一個勁的把玩著手中的劍,看著那古樸的劍鞘,不知道是不是輕塵的錯覺,她總是感覺到那龍就如同活著的一樣,那神情可謂是惟妙惟肖。


    這樣目不轉睛的表情讓身旁的白澤等人覺得有些好笑,都用寵溺的目光看著輕塵。這時的輕塵在他們的眼裏就如同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正得到新鮮的玩具,好奇的把玩著。


    這不,一個人走路不認真是小,一群人在大街上走路不認真的後果就是和迎麵而來的人相撞,按理說這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居然會和別人撞上,隻能說這劍太讓輕塵好奇了,而這輕塵又太被他們注意了,結果就惹下了這樣的麻煩。


    “我說你們幾個人,走路怎麽這麽不長眼睛,沒看到本、我這麽大的人嗎?”一道有些略顯稚嫩的聲音傳入輕塵一眾的耳朵裏,讓輕塵他們一愣,回過神來一看,眉頭微皺,這就是大人?


    在輕塵眼前的是一個可以稱之為男版‘蘿莉’的小男孩,大概也就八歲左右,唇紅齒白,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黑黑的眼睛,黑色的頭發軟軟的貼在耳後,一身明黃色的衣服,那脖子上還帶著一把金色的長命鎖。


    從身上的穿著可以判斷出定是哪個有錢家的少爺,那身後幾位身材結實的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實力為初期禦靈賢者,正可以說得上是‘虎視眈眈’的看著輕塵幾人,仿佛隻要這最前麵的那位少爺下達一個命令,他們就準備對輕塵他們動手。


    輕塵眉頭微皺,這小屁孩看樣子也是第一次出門,不通人情世故,要不就被保護得很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麽,他無理取鬧,輕塵可沒這個閑情逸致在這裏陪著他,正準備繞過他的身邊往前麵走去,可是誰知,這小屁孩這叫沒事找事,看見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這麽的無視掉,心裏那個氣啊。


    立馬衝到輕塵的身邊,兩手一叉,做出了魯迅筆下典型的‘圓規’的姿勢,大聲的說道:“統統都不許走,把本皇、本少爺給撞了,連聲對不起都沒有,真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俗不可耐。”


    輕塵打量著那還沒有自己高的小屁孩,這動作怎麽看怎麽覺得怪異和可笑,那一臉的氣憤讓那原本就白皙的臉龐變得通紅,本有些可愛,隻是那說出口的話讓輕塵眼神一暗,她沒教養?野丫頭?俗不可耐?他以為他是誰,屁大點的小孩,說出的話那麽老成,以為自己二八是吧。還敢在輕塵他們的麵前稱霸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一根手指頭都能要了他的這條小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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