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那片樹林,回到了這繁華的都城內,輕塵看了看時間還早,既然這魔界與妖界都已經來到人界,那麽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而唯一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非茶樓莫屬。


    輕塵便憑著之前的記憶走著,來到這據說是這都城最大的茶樓門口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這座茶樓,那大大的匾額隻是上書一個‘茶’字,簡單明了,這個茶字,筆鋒盡顯,少了絲淡然,多了絲張狂。


    都說字如其人,看樣子寫這字的人定是狂人一個,左右兩邊各書一聯:‘品香茗無非區區世人,味真諦有請芸芸眾生。’一字一句中又多了絲灑脫的味道,也應了這茶館招待客人之意。


    跟在輕塵身邊的白澤不知道這時間小主人怎麽想起喝茶來了,不過主人竟然來這裏就定有她的深意。早在那片樹林之時白澤就幻化成了原來的樣子,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男子帶著自己的妹妹來茶館喝茶罷了。


    輕塵入內,這個時間真是這茶樓生意最忙的時候,隻見這大堂內可謂是座無虛席,唯一比較空的便是在那說書之人附近的一張桌子,隻有一人獨坐在那自斟自飲,年近花甲,微微眯著雙眼,一手撐著頭顱,時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名為歲月的痕跡,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與這大堂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畢竟來這茶館喝茶的喜歡靜謐的都上二樓的雅間,而在這大堂內喝茶的多半是喜歡熱鬧,聽這說書先生說著最近這片大陸的各種奇聞怪事,偶爾與周圍的人交談一下自己聽來的事情,不時的隨著這說書先生那不時引出的懸疑而紛紛猜測起來,顯得尤為輕鬆熱鬧,這芸芸眾生在此品的不過是生活,而那人,品的卻是寂寞。與這大堂內的其他一眾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輕塵正要往那個方向走去,侍者已經來到了身邊,對著輕塵身邊的白澤態度誠懇,建議的說道:“兩位客官,今天這大堂已經客滿,不知兩位可否移步雅座,小店有規定,一樓若客滿,二樓的茶錢減半。”


    這話說出,輕塵挑了挑眉,果真不愧是這都城最大的茶樓,生意如此之好,居然有了這規定,也算是間接的留住老顧客,不過她輕塵缺的從來就不會是錢這東西。而且,如果是二樓的雅間,那她又有何必要來他這茶樓,為的不就是能在這大堂內聽到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消息。


    此時她的角色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有哥哥在旁,還輪不到她說話,隻是對著白澤搖了搖頭,示意的看了看那老者坐著的地方,表示她想坐那。


    白澤自然知曉小主人之意,對那看向自己的侍者說道:“不用了,我們就坐那裏,來壺龍井就放那好了。”


    說完便直接跟隨小主人來到那位老者所坐的那桌,禮貌的對著那依舊微眯著眼睛的老者拱一拱手,微笑的說道:“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不同於白澤這樣的故作姿態,輕塵可謂是直接的選了個正麵看向說書那人的位置坐了下來,剛好與這老者麵對麵。這老者給輕塵的第一印象便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又怎麽會在乎這些,再說這大堂其他座位也都滿了,拚桌應該是稀疏平常之事才對,這事對於這位老者而已定是常有發生的事情。


    不過輕塵猜錯了一點,在輕塵二人正走向那老者的時候這店內的侍者本想叫住他們,可是隨後想了想便放了下來,為他們準備茶水去了,隻是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那位置是……”


    白澤的話並沒有引起那老者任何關注的目光,依舊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如果不是那手指微微的在這茶杯上摩挲著,真的會以為這位老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輕塵隻是看向那位老者,既然對方並搭理,又何必介意,一邊等著那侍者上茶,一邊聽著這說書人正聲情並茂的講著這大陸上最新發生的事情,也是大家所關注的。


    “相信這大家都知道這靈風學院五年一度的招生測試了吧,今年這一界大家說說最關注的是什麽?”說書之人為了引起大家的興趣,也是為了想知道這大家愛聽什麽,投其所好,先問了出來。


    輕塵聽到此,挑了挑眉,果真不愧是都城的第一茶館,連一個小小的說書人都是如此人才,這客人喜歡聽什麽他就講什麽,不會讓客人覺得索然無味而浪費了好茶。迎合客人的心裏,即使隻是清水,客人也喝的津津有味。而且這客人來這茶館想聽的不就是自己想知道的,連自己都是如此。


    “這還用說,我聽說這靈風學院的無極班的學生可是輸給了一個新生,你給說說這事,是不是真的。”一名中年男子,喝了口茶,邊用手剝著碟子裏的花生,一邊問道。


    “是啊,這事我也聽說了,正好奇著,可是那靈風學院的學生也沒人知道這事具體是怎麽樣的,難道這大陸上又出現什麽天才不成,我可是聽說那無極班的可都是靈風學院頂尖的人才。”那人說完便有人隨聲附和著。


    他的這天才二字,刺激了不少人的記憶,想起這大路上近兩年的傳聞,一人便想到了與這靈風學院有關的一人,看向剛才說話之人,問道:“你說這天才我倒是想到一人,就是那傳聞中的那男孩,這次也是參加了這靈風學院的入學測試,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


    “這事情早就聽說了,而且我還聽說了那明月公主都是那小男孩給救的……”一人說話說到後麵可謂是聲音越來越小,還偷偷的打量著四周,不過經過他這麽一說,其他人想不會知道都難。


    “明月公主?你說明月公主是他給救的,怎麽可能,這都找了那麽久才撤的榜,我還以為這皇室放棄了呢?沒想到居然人給找到了……”其中一人一聽立馬驚到,本以為這時間這麽長了,可能是這皇室放棄了,雖說這明月公主比較受寵,但是皇室最不缺的便是這皇子公主,可是沒想到是找到了。


    “你怎麽現在才知道這事,這事我早聽說了,隻是不知道是被誰所救,沒想到居然是那小男孩,果然是老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話說的這位已過了不惑之年,實力也隻是在禦靈皇巔峰,想要突破成為這禦靈賢者可謂是難上加難,故有此感歎。


    “話說這明月公主……”


    “……”


    顯然這人的思維都是跳躍性的,一聽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便齊齊說了開來,從這靈風學院一直議論到這明月公主,再從這明月公主的身上推回到這事件發生之前在臨江鎮的那次大會上,這再往推,談論的便是那端木家族在臨江鎮的滅門慘案中,當然也就談論到了這端木家的現任家主身上……


    這說書之人也樂意的看著這一幫人在這討論著,就坐在自己身後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起茶來,樂得清閑,等他們談論得差不多了自然會找他問問,讓他為大家解惑。


    輕塵看著那說書之人的淡然之色,看來這事情這茶館必然時有發生,不過顯然那些人相互自己交換信息談論不出個最終結果,各說各的道理,說書之人看大家討論得差不多,抿了口茶,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往這桌子上一放,站起身來,對著那台下的一眾雙手伸前手心向下,做安撫狀。


    “各位靜一靜,聽我說,今天呢,咱們就來講一講最近的這靈風學院那第一關測試的事情,各位看好不好!”


    他這話一出,也算是敲定了這次的主題了,畢竟大家討論的問題太多太廣,想要在這短時間內說出個所以然來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你快給說說,這大家都感興趣的那事,無極班的人與新生之間的事情,我們也好奇著這大陸上又蹦出什麽樣子的天才。”


    “嗯,給說說……”


    附和聲越來越多,這說書之人見到差不多了,那驚木往桌上一敲,咳了兩聲,也算是開場白吧。這一‘啪’的一聲剛落下,便見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說書之人身上。


    “話說,這靈風學院每五年一度的新生入學測試都大同小異,這今年的第一關測試就是同上一界相同,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去到這靈風學院的後山完成任務,而這所謂的任務,大家有些也都不陌生,關注的自然是這些任務中的超級任務。”


    說書人話說到這後略微的停頓一二,掃視了台下一周,在目光掃向輕塵這裏的時候稍有停頓,眼裏閃現出一絲的訝異,很快的隱退,便又接著講到:“此次的超級任務據我了解,隻有兩名新生完成了這次任務,一男一女,年齡大概在這十至十二歲之間,先說說這男孩,這男孩也就是如同大家剛才所討論的,那個傳聞中的少年,也是這次救了那明月公主之人。


    大家知道的傳聞老夫我也就不再多說了,還是說說老夫我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說英雄出少年,果真不假,這位少年名叫南宮孽,小小年紀便據說擁有禦靈王巔峰的實力。可謂是在這片星辰大陸上也算是天才中的天才,這都不算什麽,我接下來我要說的,各位就得聽仔細了!”


    說書之人留有一個懸念給大家,就是為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有聽下去的穀欠望。這十二歲左右就擁有這禦靈王巔峰的實力還說不算什麽?難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更能引起轟動不成,不過有些人也隱隱猜到了,隻是具體是怎麽一回事,還是需要眼前的這位解說。


    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跟那超級任務有關,據說超級任務的目標人可是這靈風學院無極班中之人,實力不凡,而這小男孩能贏的話是運氣還是什麽的?畢竟小男孩的對手他們並不知曉,隻是聽到一些模糊的傳聞,這還需要說書先生明說。


    “這南宮孽的目標人真是這靈風學院風雲榜第一人,四大家族之一風家四長老的義子,年僅十九歲便擁有禦靈皇巔峰的實力。這兩位可謂都是天賦驚人,若比較,當然那南宮孽更勝一籌,而靈風學院的這場測試,無疑變成了禦靈王巔峰與那禦靈皇巔峰的比鬥。


    風淩軒在這靈風學院可是擁有越級挑戰的記錄,也就是實力相當於初期禦靈賢者,那麽說,這南宮孽所要完成的測試任務便是從這初期禦靈賢者手中奪取獵物……”


    話說到這份上,聽得人也都明白了這說書之人之前的意思,一個年僅十二歲的擁有禦靈王巔峰實力的少年居然能打敗一名初期禦靈賢者,這可能嗎?


    “那你給說說,這場打鬥到底是怎樣,這怎麽可能會贏呢?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連跳四級挑戰成功的。”


    一名喝著茶的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是那風淩軒失手了,還是有其他意外的發生,除非是他親眼所見,要不他真的難以相信。


    之前隻知道這小男孩完成了那超級任務,以為目標人最多隻是一名初期的禦靈皇而已,運氣罷了,卻沒想到居然在對手實力那麽強大的情況下獲勝。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紛紛問道,似乎並不相信這說書之人所說道的,定是兩人的比鬥過程中發生了什麽,才會有這麽出乎意料的結果。


    “大家都靜一靜,他們的打鬥,聽我細細為大家道來。


    話說當日這南宮孽來到這超級任務上所說的地點,也就是這靈風學院後山的翠竹林,遠遠的便見一人站立在那竹林之中,陽光透過片片竹葉細碎的灑在那人身上,一身藍衣緊裹著修長的背影,手中拿著一把三尺長劍,不是別人,正是這南宮孽的目標人物風淩軒,在他的腳邊正捆綁著一頭三級聖獸青狼,這便是此次的獵物。南宮孽見此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就來到……”


    輕塵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這說書之人講著他所知道的一切,也是她認定的那個暗黑組織之人。從對方的口中得知她所不清楚的事情,原來自己今天在這靈風學院外見到的那‘淩千青’就是他口中的南宮孽,也就是救了那明月公主之人,他,或者說這暗黑組織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又在謀劃著怎樣的陰謀?


    從那晚在青龍火鳳他們擊殺這暗黑組織的九位高手之後,這暗黑組織似乎沒有什麽其他的動靜,隻是在那之後把那留在客棧之人的屍體給帶走了,至於為什麽沒有再找上自己,這就不得而知。似乎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而且這靈風學院到底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們……


    輕塵一直低著頭想著這暗黑組織的事情,正好看到那依舊眯著眼睛聽著故事的老者因為那說書之人所說的話,端著茶杯的手一抖,點滴的茶水濺落在了桌麵上,他,知道些什麽?關於那南宮孽的。


    抬頭看了看對麵的老者,依舊是雙目微閉,神情還是如同自己來時般的神情,仿佛剛才的那一細小輕微的舉動隻是輕塵的一絲錯覺。


    “這件事情呢,先放一放,我再來給大家講講這通過這測試的第二人,相信給大家的震驚絕不亞於那南宮孽。”


    此話一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在各自討論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這說書之人,難道除了那南宮孽還有更變態的不成,那是什麽?天才中的天才?而且之前這說書人有講到這通過測試的為一男一女,難道這第二人便是那女的?


    “那你老給說說,這第二人真的比那南宮孽更厲害不成,不會是那風無名也跑到這靈風學院來了吧……”


    說話之人本就因之前的那個南宮孽給刺激到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與那南宮孽同時讓大陸之人驚歎的另外一人,而且這說書之人也說了是女孩,不讓人聯係都難。


    “是啊,不會真的是那風無名吧,要是這可就巧了,這靈風學院一次性來這兩天才中的天才,也就不用擔心那十年一度的……”這說話之人還沒把話說完就有人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哪有那麽巧的事情,那風無名不是傳說能把一個獵人團隊給滅了,還要來這靈風學院幹什麽?”


    顯然對方否定自己的猜測讓這名男子心裏很是不爽,對著那打斷自己說話之人說道:“那南宮孽還不是以一己之力挑了人家一個賊窩,那你說說看,那南宮孽又為什麽要來?”


    這話問得那先前說話之人實在是說不出話來,隻是看向這說書之人等著對方繼續講下去。也許恐怕連那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居然會是真的,那眾人口中的小女孩還就的的確確是那風無名。


    “我來給大家說說,據說那第二個參加測試之人是一個小女孩,年齡大概在十歲左右,身穿白衣,從外表看毫無任何的靈力,但是奇就奇在這測試靈力的這一關對方居然通過了,通過水晶球得知隻不過是擁有初期中級禦靈師得實力。”說書之人打著圓場說出這翻話,也的確把人的思路都引向他所說的事情中,沒有再去追問連他都答不上來的問題。


    此話一出,這效果可是比之前的南宮孽所給聽眾帶來的震撼要強上百倍,紛紛向身邊的人詢問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南宮孽就夠讓人不可思議的,而現在所說的讓他們如何去相信,一個毫無靈力的小女孩通過了測試,姑且可以認為是那體內的靈力微弱,看不出來。


    但一個實力僅僅隻是這靈風學院墊底的存在的人居然能夠打敗這無極班之人而完成此次的任務,這怎麽說都說不過去,就是這無極班實力最差的據他們所知也擁有這初期禦靈皇的實力,鳳毛麟角的,即使真的有幸遇上了,初期中級禦靈師對戰初期禦靈皇,這中間可是差了整整八級,這怎麽也不可能。


    可是這測試的的確確是通過了,在場的各位也有所耳聞,現在急切想知道的是這其中的過程,和那對方的實力,紛紛的問道:“你給說說,這小女孩對戰之人是誰?”


    “嗯,給我們講講,這次又是怎麽贏的,不會是和那南宮孽一樣靠的是運氣吧!”


    “……”


    說書之人聽到大家的詢問,抹了抹胡須,長歎一聲,便拋出更為勁爆的消息,直把眾人震得個暈暈乎乎的:“說到這小女孩對戰之人,可就更讓人吃驚了,那人不是別人,真是在這靈風學院被人送綽號狂刀之人,擁有著中級禦靈賢者的實力。”


    這話一出,打破了人們的心裏承受能力,本以為即使是個初期禦靈皇也隻不過是靠運氣取勝,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中期禦靈賢者,這怎麽可能會有失誤的時候,這下可是整整差了十二個等級,而不是兩級,無論如何也不可能。


    說書之人也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定是無人相信,也不等這群人發出任何的疑問或者催促聲,直接就對著台下的一眾講了起來:“話說那小女孩正按照這超級任務上的指示來到位於這靈風學院的後山之上的清風亭,可是卻見那清風亭內空無一人在此等候,隻是在那清風亭內的石桌上放置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感到好奇的那小女孩本能的想打開一看,卻在此時,一道破空之聲在小女孩的身後響起,小女孩迅速變換著身形一側,隻聽見一聲‘嘭’的響聲,那原本清風亭完好無損的石桌已經被劈為兩半。隻看到一道身影一晃,那原本放在清風亭上的盒子便落入一人手中……”


    所說的就仿佛是親眼看到的一般,讓身為主角的輕塵都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遺漏了什麽?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就算當時的自己沉靜在打鬥中,但是有誰能瞞得住身為上古神獸的白澤,還真是怪哉!


    這說書之人繼續講著他所知道的,眾人也聚精會神的聽著。


    “隻見那狂刀側身躲避了小女孩迎麵襲來的一劍,就在這小女孩背對著他之時,這狂刀突然變換了握刀的手,對著那小女孩的背部砍了過去,可是就在這時,連那狂刀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女孩一個迅速的回身,同樣的變換著握劍的手,隻聽見這空中發出‘鏘’的一聲,刀與劍便碰撞在一起,阻擋了這狂刀的那出其不意的一擊……這最後那小女孩一劍朝著這狂刀的脖子揮去,在對方招架不住的時候卻隻是割去了對方垂在這臉頰邊的頭發,算是手下留情,也算是取得了這最後的勝利……”


    終於把整個的打鬥場麵說完的說書人拿起這桌上的茶就喝了起來,隻是那一臉意猶未盡的感覺,看著這因為自己的這段描述而靜寂無聲的大廳,隻能清楚的聽著那茶樓外的叫賣聲。


    輕塵皺著眉頭聽著這一切,她不認為這是對方的親眼所見,如果是的話,她這個主人公就坐在這裏,他為何一點都不認識,隻是他到底是從誰的口中知道得這麽詳細?


    不同於輕塵的尋思,這白澤聽著那說書之人繪聲繪色的講著自己小主人的那場打鬥,仿佛那埋藏在記憶中的那一段又浮現在了眼前,為自己的小主人感到一絲的驕傲,這就是他的主人,讓這在場的眾位震驚的那位小女孩。微微一笑,看著輕塵。


    “你說的可是真?”一人還是有著些許的不置信的問道。


    他的這句話說出了大家的心中所想,紛紛的附和著問道,想從中得知這一切的真實性。所聽到的不是他們任何一人心中的猜測,沒有半點的運氣之說,居然是實打實的戰鬥,而且最後的勝利屬於這個小女孩。


    一個初期中級禦靈師越級挑戰一為中級禦靈賢者,而且沒有用半分的靈力,僅僅隻是那精妙絕倫的劍術,這可能嗎?捫心自問,他們有誰能做到。


    說書之人隻是點點頭,沒有半分的解釋,隻是在輕塵不曾察覺的時候看了看輕塵一眼,而後見大家都是一副沉思的模樣,試圖調節氣氛的說書人便繼續一個新的話題,也是這輕塵感興趣的話題。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在這都城以北的那幾個臨近的小鎮頻頻有怪事發生?”


    大家猶自想著那不可能之事,對於這說書之人所說的也沒有怎麽去在意的聽,就在這說書之人有些尷尬的坐在那時,隻見一人沉聲問道:“你老說的可是那赤河小鎮所發生的事情?”


    他的這話一出,那些原本沉浸在之前事情中的人們因為這‘赤河’二字紛紛的回過神來,看向那說話之人,其中也有不少的人說出自己知道事情。


    “你說的那個赤河小鎮,我這次為了參加大會來這的時候剛好經過那裏,說來倒黴,剛在那小鎮住的第一晚,這小鎮上外那片森林原本的魔獸就如同商量好般齊齊的對這小鎮發動攻擊,而且實力都不弱,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這話還未說完,另一位有同樣經曆的人便接著說道:“你倒黴,有我倒黴嗎?你隻是一個小鎮,我從這黑城沿途來這都城,經過的那幾個小鎮都遭受到了魔獸的襲擊,仿佛陰魂不散的跟著我一樣,真讓老子以為自己得罪了什麽魔獸王。要不是老子的實力強一些,現在恐怕就沒這閑情在這喝茶聽你在這說了。”


    說完喝了口手中的茶,一臉的慶幸,聽到他這麽說,輕塵看向那說話之人,三十來歲的漢子,實力為初期禦靈賢者,這年紀,這實力,應該也算是上乘的了,畢竟這大陸這麽多人,真有幾人會是那靈風學院中的變態,精英中的精英。


    不過聽他們這麽說,從黑城到這都城,沿途不大不小的鎮也有那麽幾個,幾乎同時召到魔獸的攻擊,這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從這地理位置上劃分,離那魔獸森林甚遠,這大批量的魔獸又是從何而來,似乎實力也都不弱,能被這初期禦靈賢者放在眼裏而且慶幸的話,那麽魔獸的實力也至少是聖獸到神獸,這些魔獸要是擱在這魔獸森林也是生存於這中圍和內圍邊緣。


    這似乎來得有些突然,再則如果有大麵積的人員傷亡的話,在這都城的自己盡管是一直忙著這測試的事情,但是也不可能沒有人議論才是。


    這唯一的結果不得不讓輕塵猜測這群魔獸應該是在找尋著什麽?這樣一想的她便想到了來到這都城之時與風淩軒同行所發生的事情,那些魔獸的實力也不俗,他們是同一批嗎?


    “不過你說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我經過那小鎮的時候這些魔獸也隻是在這小鎮裏到處亂竄,如果你不主動攻擊的話,他們沒怎麽傷人的,要不然那幾個小鎮現在恐怕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了,八成是你主動攻擊他們的吧……”


    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幸災樂禍,也有些慶幸,看樣子這說話之人也碰上了這事。


    “你可真會說風涼話,你看到魔獸朝著你衝過來,你不會去攻擊嗎?難道跟個白癡一樣站在那?誰會相信這魔獸會沒有惡意!”


    顯然對方被這取笑之聲搞得很是惱火,也不管現在是哪,直接就對著那人吼道。


    “這還不是你笨,這點都看不懂,我可是……”


    顯然這兩人算是杠上了,輕塵可沒有興趣聽他們在這裏吵架,她現在想確定的隻是心中的猜測,這是不是那魔界或者是這妖界之人搞出來的動靜,如果這風淩軒遭受攻擊是這妖界所為的話,那麽這次的事情百分百就是魔界搞出的動靜,所要尋找的定是這魔界之王,難道說,在那幾個小鎮裏還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吸引魔獸的注意不成,除了這魔尊輕塵也想不出什麽來。


    偏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身邊的白澤,想從他的口中找到答案,或者說是想從那魔尊的口中知道些什麽?不過等來的卻是這白澤的輕輕搖頭,同樣不解的神情。不是他沒問,而是這魔尊仿佛在他體內睡著了般,根本就沒有回應,他根本就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就在輕塵尋思著的時候,這大堂裏吵得也可謂是熱火朝天,最後這說書之人隻得驚木往這桌上一拍,成功的製止了大家不斷的吵鬧聲,齊涮涮的看向這說書之人,等著他解答大家心中的疑惑,畢竟這事情是他說起的,那定是對事情知曉得很清楚才是。


    “這赤河鎮所發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而且大家的猜測也都不無道理,老夫在這裏所要說的也許能解開大家的一些疑惑。”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眾人的高度重視,盯著這說書之人看著,屏住呼吸,等到著下文。


    “這赤河鎮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連續一段時間都遭受到了不知名的魔獸攻擊,而且這魔獸的實力也都不弱。也許有些人已經猜到了些什麽,這些魔獸似乎攻擊這些赤河鎮隻是為了尋找什麽?在這裏老夫也就把聽到的一些說給大家聽聽,不過是事實如何,還是各位自己去猜吧。


    先說說這些魔獸的身份,就是這些魔獸很有可能不是這片大陸之物,傳說在這人界之外還有其他五界,分別為神、仙、妖、魔、冥之界,當然這隻是傳說,並沒有誰真正見識到。可是這些襲擊小鎮的魔獸來得有些突然,讓人不得不作此猜想,畢竟這的確是無人知曉他們是從何而來。


    若真如老夫剛剛所言,那麽他們又是在尋找什麽,是人還是物,人的話,可是據老夫所了解到的在這星辰大陸上除了我們人之外還存在著一種被稱之為‘半魔’的人,隻是時間太久,到現在為止,應該也不負存在了。如果是人,那麽與那些魔獸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這其二是物,可據老夫所聽到的,這赤河鎮據說在很早以前,在那曾經出現了一頭魔龍,力量無窮,是從魔界逃竄於此,殘殺了太多的人類,就在這片打落的人束手無策之時,不知從哪來了一位老者,用一把神劍把那魔龍打敗最終封印在那把劍內,至於那把劍最終流落在哪,這老夫也就無從得知。


    這夥魔獸很有可能是為了那柄神劍而來,如果這群魔獸真是那其他五界之物,那麽很有可能是為了那魔界中的魔龍而來,隻是奇怪的是為何以前那麽多年不來,現在才出現……”


    這說道最後這說書之人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中,可是他的這翻話不得不引起這輕塵的注意,之前能那麽準確的說出自己與狂刀之間的比鬥,就如同親眼所見般,而現在,居然連這半魔,和那小魔龍都知曉,他的身份可真是個謎。


    而且這說書之人不時的看向自己這邊,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看著自己與白澤,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看向那依舊眯著雙眼的老者,想到此的輕塵仗著自己這是僅十歲的小身板,大大方方的打量起對方來了。


    或許是輕塵的目光太過炙熱,讓那老者眉頭微皺,當睜開眼的那一刹那,雙目冒著精光,眼裏哪裏有半分的睡意,隻是原本眉頭的那一絲不耐在看到輕塵的臉時驚訝不已,身體微微一震,眼裏閃過一絲的驚喜,這是何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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