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正覺得納悶之時,隻見那原本對自己與白澤二人算是冷漠的老者對輕塵揚起一絲溫暖的笑意,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看著輕塵,同時目光也在這白澤的身上打量了一翻,略為滄桑的嗓音詢問的說道:“小娃娃,你叫什麽名字?”


    顯然連輕塵也沒有想到對方見到自己的第一眼會有如此表情,更不明白的是會如此一問。他們之間應該可以算的上是陌生人吧,這半天不搭理自己,可是卻在見到自己之時問出這話,還真是奇怪。可是那眼裏沒有半分的虛情,有的隻是慈祥的目光伴隨著欣喜,這是?


    “風輕塵。”


    簡簡單單的回答,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他在對方的眼裏也看不到任何的惡意,名字告訴他也無妨。


    “風輕塵,好,好……”


    在聽到輕塵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這位老者重複著說道,並且把輕塵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遍,不過那眼裏本有的喜悅卻當目光停留在輕塵的身上之時眉頭微皺。


    好,這名字她叫了二十多年,也沒覺得有半點好的,不過這老者的態度的確引起了輕塵的注意,自己的名字與他又有什麽關係,而且那皺著的眉頭她沒會錯意的話是因為自己沒有半點的靈力不成,她都不操心,他這個外人操什麽心。


    “老爺爺,什麽好,不好的?”


    輕塵故作天真的問道,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充滿著好奇,配合著那粉嫩的臉頰,煞是可愛。


    “沒,沒什麽。”


    老者說完便直接便伸大手朝著輕塵的頭部襲來,沒有半分的殺氣,卻在輕塵的頭頂被一隻白皙的手一擋,順著手臂看去,隻看到一名男子正溫和的看著自己,隻是那手很巧妙的順著這女娃娃的頭搭在對方的肩上,長臂一伸,圈入懷中,那樣的自然,卻也阻止了自己的觸碰。


    尷尬的縮回手,看向輕塵出聲詢問道:“輕塵娃娃,他是誰?你哥哥嗎?”


    輕塵娃娃,這話說的輕塵眉頭輕蹙,自己與他貌似沒任何關係,至於叫的這麽親切嗎?而且這人也不像是那喜歡閑談之人,不過這白澤此時的身份的確是她的哥哥,點了點頭,暫放下心中的疑惑,脆脆的說道:“老爺爺,你真聰明,這是我的哥哥,風輕雲。”


    不過顯然這輕塵的回答讓這位老者有些訝異,把白澤仔細的打量了一翻,有些不太相信的眼神,便接著詢問道:“輕塵娃娃,你的家人呢?”


    輕塵聽到對方如此一問,這從不相識的老者似乎對自己有著很大的興趣,可是沒有道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而且現在的自己真的不認為有誰會對一個毫無靈力隻有十歲的小女孩感興趣,他這明顯的查戶口般的語氣,而且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不確定,似乎忘了自己與他才是第一次見麵,這樣問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沒有,隻有我和哥哥。”


    但既然他想問,那她就告訴他好了,至少,在他身上她沒有感到絲毫的危險氣息。的確,家人,目前為止,也隻有白澤一人吧,其他的獸獸都還封鎖在空間裏。


    她的這話在身邊的兩人聽來各有不同,白澤是滿心歡喜的,雖然小主人把他說成是她的哥哥,但是那個隻有,還是讓他雀躍,隻有就是唯一,家人,很美好的字眼,他喜歡,微笑的注視著輕塵,一副相當滿足的神情。


    而這老者在聽到這話時,眉頭一皺,有些不相信的反複把輕塵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嘴裏低嚷著:“怎麽可能不是,怎麽可能?明明和小央小時候長得這麽的相像,怎麽可能會錯呢?”


    輕塵沒有耳背,或者說她的聽力比常人更加的敏銳,自然是聽到這老者的低語,這是怎麽回事,自己的這張臉和那個叫做小央的長得很像嗎?


    也許隻有此才解釋得通之前為何淡漠的人在見到睜開眼睛看向自己之時的那份欣喜從何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讓輕塵不得不去想想那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一人,就是小輕塵的娘親,如果這位老者口中的那個小央是這具身體的母親,那麽也就解釋了這位老者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問起這莫名的事情。


    “老爺爺,誰是小央,和我長得很像嗎?”


    輕塵裝作不解的問道,而事實她也的確想知道,如果是自己心中所猜想的,那麽小央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似乎很有故事,至少自己左手腕上的琉璃手鐲內的東西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可不認為那裏麵的東西是蒼留下的。


    “當然,小央,小央是……”


    仿佛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老者被這一問脫口而出,卻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把那剛要說出口的話收了回去,盯著輕塵看著。


    輕塵見從這老者的嘴裏得不出答案的她,略微的思考了一翻,還是決定一試,裝作若無其事的扯扯自己的衣袖,巧妙的讓自己左手的那琉璃手鐲露出那麽一點剛好能讓對方所見。


    事實似乎在輕塵的預料之中,本就一直盯著輕塵看的老者自然看到了輕塵故意流露在外的手鐲。毫無預兆的在白澤來不急防範的時候抓起輕塵的手腕,伴隨著輕塵的抬手,琉璃手鐲便完整的呈現在了老者的麵前。


    激動的抓住輕塵的手腕,過分的用力,讓輕塵眉頭微皺,這至於如此激動嗎?手腕鐵定青了,要不是這老者的神情如此,輕塵真的以為對方和這手鐲的主人有仇,想廢掉她的手。


    “老爺爺,你握著我的手,疼……”


    在沒有任何靈力防身的情況下,的確有些疼,輕塵對著麵前那依舊激動的老者說道,聲音中有著不悅。


    老者隻是盯著輕塵手中的手鐲,陷入了回憶中,輕塵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白澤見此,直接運用靈力朝著這老者打了過去,老者感到迎麵而來的那股強勁的靈力,不得已隻得放開輕塵的手運用自己體內的靈力揮出一掌,兩股靈力相衝,白澤是抱著輕塵依舊起身站在原處,而老者則被這股靈力給逼的退後幾步,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這次主要的目光是集中在了白澤的身上。


    輕塵隻是挑了挑眉,看著因為他們的這一對掌而引起的後果,那原本完好無損的桌子隨著那‘嘭’的一聲華麗麗的變成了碎木。


    而此番景象也讓那原本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把目光齊齊的看向他們這處,有些茫然,畢竟在這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無人知曉,原本最不引人注目的一角因為這白澤的舉動而變成了大堂的焦點。


    多多少少有些人是這茶樓的常客,隻是認為定是這輕塵二人說了什麽惹得這老者發怒,不過好奇的眼神還是居多,就連那說書人都看向這裏,眼神中閃著驚訝。


    “疼嗎?”


    白澤可不管他人如何想,直接看向輕塵的手腕,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上一道淤痕,眉頭一皺,低著頭輕輕的揉著,有著些許的自責,即使是小主人就在自己的身旁還是讓小主人受了傷。


    看著白澤一臉緊張的模樣,輕塵真不知道該說這白澤什麽好,這可真夠高調的,一個隻有禦靈皇巔峰的一掌居然能把對方擁有初期禦靈尊者的老者打得後退幾步。自己是他的軟肋吧,能讓他不假思索的揮出這一掌,也僅僅隻是因為自己受了點小傷,血都沒留的小傷。


    輕塵衝著白澤搖了搖頭,看向眼前依舊處在震驚中的老者,在心裏歎了口氣,能不讓他震驚嗎?這說書之人所將的對於他這位禦靈尊者來說也沒什麽可驚訝的,雖然年齡擺在那,但是實力依舊在他之下,也隻能在心裏歎一聲英雄出少年而已。


    可是與白澤的這一掌,卻是清清楚楚的讓他明白了什麽是差距,他的實力也可以說是久未逢敵手,卻偏偏輸在了一個禦靈皇的手中,聰明的他唯一能想到的隻有對方隱藏了自身的實力,這年紀,這實力就清清楚楚的擺在他的麵前,不由得他不去相信。


    “你、你……”


    老者隻是你了半天之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目光不斷的在輕塵與白澤的身上來回的看著。似乎注意到了大家紛紛朝著這裏打量的目光,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的老者話還未出口,被這碰撞聲驚動的侍者已經來到身旁,對著那位老者恭敬的行了個禮,便對著輕塵他們說道:“兩位還是樓上雅座請吧,今日茶水全免。”


    輕塵看著之前招待他們的侍者,好機靈的一個侍者,隻是他對那位老者的態度讓人尋味,先不管這些,該知道的消息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看了看窗外,這時間也比較晚了,還是先回去好了,至於這老者,定是這的常客,還怕找不到他不成。


    再則,現在的她也沒心思去管這具身體的過去。依著老頭的態度來看,即使是她不去找他,他也定,會來找她,又何必急於一時,她是來自異世的風輕塵,不是風家的輕塵。


    “哥哥,我們走吧,我餓了……”輕塵對著白澤一笑,甜甜的說道。


    原本依舊低著頭幫著輕塵揉著手腕的白澤聽到這聲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小主人有命,他白澤怎敢不從。看著眼前依舊處在震驚中的老者,眼神一冷,警告的意味很明顯,他不知道對方與自己的主人有何關聯,但是敢傷害他的小主人的話定不輕饒。


    帶著輕塵轉身便朝著這茶樓外走去,沒有片刻的遲疑,老者隻是靜靜的看著輕塵兩人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而這茶樓中的人看沒戲可看,而且天色也不早了,離開的離開,繼續討論之前話題的繼續討論,也沒人再看向老者這邊。


    “辰老,有什麽吩咐。”


    說話的便是站在這老者身邊的那名在輕塵眼中機靈的侍者,同樣看向輕塵他們離去的背影問道。


    “幫我查查他們到底是誰,是不是真的是……”


    老者沉思了半響,最後沉聲與這名侍者交代一二,完後雙手一背,便直接朝著這茶樓的內堂走去,一聲長長的歎息,伴隨著他的離開而飄散在這空氣中。


    走在這回客棧的路上,華燈初上,輕塵隻是悠閑的走在前麵,白澤僅一步之遙的跟在後頭,想問什麽卻總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想問什麽?”


    走在前麵的輕塵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清風拂過,把她的話送到了這白澤的耳邊。早在他們離開茶樓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白澤那吞吞吐吐的態度,想問什麽直接問好了,用得著這麽小心翼翼嗎?


    “輕塵,你,他……”


    白澤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他隻是猜到了那老者定是和小主人的母親之間有所關聯,隻是他與小主人契約的那一刻就知道,小主人從小便是一個人獨自生活,自己想問可是又怕引起小主人的傷心事。他們人類不是對待自己的母親都有一份難以割舍的感情嗎?思考再三的白澤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得小主人傷心。


    輕塵自是知曉白澤這獸想說的是什麽,那個老者與這具身體的她似乎有著某些關係,但是和她無關,她,不會有任何的悲傷,母親這個詞從來就沒有在她的詞典中出現,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想了想,便意味深長的說道:“白澤,有時候眼前所見未必是真,看不見的未必是不存在,你隻要記住你的主人我風輕塵與風家沒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即使是這具身體的父母,我同樣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所以今天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隻是無聊而已……”


    輕塵說完便直接朝著前麵行去,不理會因她這話而錯愕的白澤,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能不能明白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了,誰叫她是他的主人,而且誰能想到這具隻有十歲的身體裏麵住著的可是來自異界的二十多歲的靈魂,即使是身為上古神獸的白澤也毫不知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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