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輕塵並沒有理會對方那一臉的熱情,笑成這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奸誰?盜誰?定有所求。直接錯身朝著這鐵律堂的院落內行去,這時候,那魯長老不知在幹什麽,好歹這自己也是帶‘罪’之身不是,和這白長老也得保持點距離。


    雖然對方是擁有禦靈尊者巔峰的實力,但是這個萬一,這身邊之人呢‘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一不小心,把對方給‘秒’了,身為對方的主人,不是又得背‘黑鍋’。現在的她,表示很忙,沒空背。


    來到這大堂,便見那大堂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點心,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每天都會吃的油條和豆漿,這魯長老打算請客不成,如果就是他與那白老頭再怎麽能吃也吃不下這麽多吧。


    “小女娃,你來了,真早,看我做了這麽多的吃的,你看看,喜歡吃什麽,吃便是……”這魯長老正從廚房出來,手中端著一碟小炒,看著輕塵,豪爽的說道。那白老頭能用那令牌收買對方,他就用食物,對於自己的手藝他可是自信得很,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相信如果吊住了對方的胃,那麽,嘿嘿,想讓對方叫自己一聲師傅的日子也就不遠了,隻要自己沒有親耳聽到那丫頭叫那白老頭一聲師傅,自己就絕對有機會。


    看著那魯長老盯著自己說著這翻話,而且笑得莫名,盯著自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算計,看了看這天,太陽都出來老半天了,這也早?他到底打著什麽算盤,或者說是他們倆打著什麽算盤。


    敢情這一桌子的菜都是為自己準備的,這自己與對方的賭約裏可沒有說誰輸了把對方當仆人般的使喚吧,這魯長老現在做的事情還真是怪異。


    既然對方對方都把這一桌子的菜準備好了,自己從早上到現在走了這麽長的一段路也的確是累了,既如此,那她就大大方方的享用好了。


    直接坐了下來,對著依舊站著的魯長老甜甜一笑,便直接用筷子夾起一根炸得金黃的油條吃了起來,入口的酥脆讓輕塵對這魯長老的手藝果真要刮目相看,的確夠香夠脆卻又不油膩,喝了口白澤早已坐在身邊盛好的豆漿,口感醇厚細膩,定是下了翻功夫的,“魯長老,很好吃。”


    對於這,輕塵也不吝嗇。得到輕塵認可的魯長老眉開眼笑,和他那副長相還真是不配,不過有人對於輕塵所給的誇獎可是不太樂意。


    隻見白長老走了進來,便聽到輕塵的這一句話,心裏不是滋味,那魯老頭非得跟自己強人不成,本就是想把這女娃給私藏的,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女娃在這入學之初就敢如此做,弄得這整個靈風學院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對這風輕塵,風輕雲,這六個字可謂是印象深刻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了,更別提這長老院的長老們了。


    昨天本已經討論過了的,可是今早自己前來的時候便看到這魯長老做的這一桌子的吃食,熟識的他自然能猜到對方心裏的那點花花腸子,居然用這麽卑劣的手段,明目張膽的來搶他的徒弟。


    狠狠的瞪了瞪那魯長老一眼,直接就坐了下來,對著輕塵討好的一笑,說道:“女娃娃,這好吃吧,我可是特意早早的把這魯長老趕起來給你做吃的,等了你半天了呢!”


    此話一出,讓那魯長老氣不打一處出,什麽叫做他趕起來的他指使的,這話說的啥功勞都往他身上攬了,自己這不是瞎忙活了嗎?


    “小女娃,你別聽這老家夥說的,這老家夥才來,根本就沒等你半天……”魯長老不給這白長老半分的麵子,直接粗聲粗氣的說道。


    “咳,咳,我說你這老頭,有你這麽拆台的嗎?我不就是如此一說,你用得著生氣嗎?”白長老沒想到這魯長老不給自己留一點情麵,直接在這女娃的麵前就揭穿自己,略為尷尬的看了眼依舊自顧自低著頭吃著東西的輕塵,顯然對方對於他們的談話不以為然。


    “本來就是事實,你還想把這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我說白老頭你……”魯長老被白長老如此一說,火都來了,平時也就算了,這小女娃他要定了,這白老頭居然如此無賴。


    “反正女娃我要定了,我當定了她的師傅,你管不著,有本事你也拿出一塊與那媲美的東西出來啊……”白老頭顯然也耍起無賴來了,帶著一絲的得意,對著魯長老說道。


    “那東西,我,我怎麽可能有……”魯長老聽聞氣急,這白老頭除了這樣說還會說什麽,自己真要是能拿出比那東西更為貴重的東西又怎麽可能下如此這番苦功夫。


    輕塵不是聾子,他們這圍繞著自己說了半天的話她算是聽明白了,說到底這兩老頭看上自己的‘實力’,想要收自己為徒,隻是她從來就不需要師傅,從未想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他人身上。


    不理會那兩老頭之間的爭論,吃完碗裏的最後一口粥,接過這白澤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到處參觀著這鐵律堂院內四周。


    至於這魯長老同那白長老兩人爭論了半天也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雙方各自毫不退讓,這最終的決定權當然指向輕塵。


    齊刷刷的看向輕塵所坐的地方,哪裏還有人在,雙方互瞪了一眼,便各自坐下,看著對方,吃起這桌上的食物,那吱嘎吱嘎的咀嚼聲,就如同在咬著對方解恨。


    輕塵此時正走在這鐵律堂的後院,在那後院的一塊空地上,儼然是一個露天的小型練武場,十八般武器樣樣齊全。從這些工具的新舊程度來說,八成是這魯長老經常用這些東西與那些來這鐵律堂領罰的人‘切磋’所用。


    那麽,那個幻陣在哪呢?看著那一間間的房間,上麵也沒有標名,一間間找嗎?何必,反正不急於一時,一個月的時間都在這裏,那麽一個月後不正是這學院檢驗新生成績的時候。


    對於這輕塵並不擔心,況且一個月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首當其衝的便是她的靈力恢複,其他的,安排這白澤去辦便可,自己被‘罰’,那南宮孽也應該知道吧,什麽時候會上門來訪呢?自己是住那靈苑還是應該在這裏選一間房間住下。


    看了看身邊的白澤,自己住靈苑,他應該是住風苑吧,這樣,和風淩軒他們一起,有他在一旁盯著,相信那妖界之人也無可趁之機,畢竟這左長老死了,那妖界必定會再派人潛入這靈風學院,到時風淩軒便危險了。


    此時的輕塵並不希望風淩軒在這靈風學院內‘妖化’,畢竟不能保證哪個人知曉這‘妖化’而把風淩軒的身份外泄,讓風淩軒陷入險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在這裏住下,你回風苑住,幫我看著風淩軒。”


    “輕塵,我……”白澤聽到輕塵如此一說,心裏溢出點點酸味,在小主人的心裏,那個風淩軒也重要吧,為了那個風淩軒,手染血腥,徒增殺戮。現在,為了那風淩軒,把自己推離身邊,難道她不記得,他曾要求過,永遠留在她的身邊,這身邊,是一轉身的距離!所以,我想留下,生平第一次想不遵從輕塵所說的話。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除了你,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白澤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的冷意,眼神萬分堅定。


    嗯?輕塵挑了挑眉帶著一絲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白澤,這還是第一次白澤違抗自己的命令,把白澤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


    沒變啊,這身上的氣息也還是他的,不可能是那魔尊的靈魂在作怪。那這白澤到底那根神經搭錯了,自己又沒有說什麽,不就是讓他去這靈風學院的男子宿舍風苑居住嗎?這有問題嗎?


    “別懷疑,我是白澤,你的契約獸白澤,如果可以,我寧願與你簽訂生死血契,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亡。這樣,你便永遠都推不開我了。”


    白澤對上輕塵打量的目光,有些氣極,直接大聲的吼了出來,說出自己心中一直想說的話。雖然主人答應他的跟隨,但是依舊是主仆契約,他發現自己貪心了,想要更多。


    愣了愣,輕塵沒想到不過是自己一句隨意的話,這白澤便如此大的反應,這似乎有些超出她對白澤的認識。一直以來,白澤總是個安靜的人,就這樣靜靜的陪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她知道,所以許他,前行的道路上讓他跟隨,這還不夠嗎?


    正待輕塵張開嘴巴想說什麽時候,白澤看見這輕塵那愣然的表情,以為對方還沒有聽明白,自己說得不夠清楚,索性豁出去了,毫不掩飾身為上古神獸和那魔尊所擁有逼人氣勢,雙手抓住輕塵的肩膀,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輕塵,如果沒聽明白,那我再說一次,我,白澤,要與你簽訂靈魂血契,從此後,上窮碧落下黃泉,你都休想把我推開。”


    若要失去你,生死何異!


    字字鏗鏘有力,蘊含著唯我獨尊的霸氣和冷然,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把苦澀隱藏在心底,微笑的麵對著輕塵,溫文儒雅的白澤。也許,從魔尊在他體內覺醒的那一刻,他的心思便在慢慢的轉變,不管有沒有受到魔尊的影響。他便是他,不是嗎?誰又能說他不是他呢!


    “你確定你要修改契約?靈魂血契?不後悔?”


    輕塵因為白澤的這一席話而深深的震了一下,自己就這樣讓他感到不安了嗎?自己對他作出的承諾難道他不明白嗎?既然如此,如果簽訂血契能讓他安心的話,那麽她這個主人依他便是,最後給他一次考慮的機會,若血契結成,她不允許任何的背叛。


    “永不言悔!”白澤嘴角微微揚起,眼裏閃現著莫名的光彩,就這樣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小主人,許下永久的承諾,直到很久之後,當輕塵憶起,才懂得這翻情深。


    “好!”輕塵看著眼前的白澤,他想要,那麽她允諾,隻是……


    “如何契約?”


    她與蒼所簽訂的生死契約是蒼主動簽訂的,可這靈魂血契,她還真沒有主動簽訂過,如何簽訂,她真的不懂!


    得到輕塵肯定的答案讓白澤滿心的歡喜,原來,隻要自己主動爭取,才能得到更多,想要幸福,便主動把握住。與她簽訂血契,那麽在關鍵的時刻,自己還能……


    輕塵不知曉的是這生死契約與那血契是不同的,否則,根本就不會同意。


    生死契約,簽訂契約的雙方同生共死,生命共享,隻是契約。但是靈魂血契,鮮血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隻要一人願以靈魂獻祭,那麽另一人依舊能存活。


    換言之,白澤與輕塵簽訂血契,不是製約的作用,不是怕被推離,最主要的是想真真正正的用整個生命去守護,即便是死,靈魂破滅,也是為了輕塵一人。他,愛得深沉。


    白澤在輕塵詢問的目光下,低喃了幾句,便抬起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暗用靈力輕輕一劃,那白皙的手臂上便沁出鮮紅,運用同樣的方法在輕塵一閃而過的錯愕下直接執起輕塵的手臂輕輕一劃,同樣鮮紅的血液流出,白澤就這樣把兩人的傷口處交合在一起,在靈力的推動下,直接把自己手臂上的血液注入輕塵的體內。


    在血液入體之時,從天而降的一道金光罩住兩人,腳下浮現出一道華美而又複雜的契約紋,在那契約紋的正中央,輕塵發現與平時所見的圖案不同,那中間顯現的既然不是‘契’字,而是鮮紅的‘祭’字。


    這血契到底是什麽契約?為何與平時所契約的契約紋路有所不同,而且看著這鮮血的注入,以她前世法醫的身份來說,這怎麽可能,不會出現排斥什麽的才怪,而且自己根本就沒有失血過多,這輸得哪門子血?這便是血契?


    就在這輕塵覺得疑惑不解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即便是沒有白澤靈力的推動,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在不斷的吸噬著這白澤的鮮血,這是怎麽回事?這樣下去白澤非死不可,可是想要分開,去無法做到。


    而此時的白澤同樣發現了一絲的不同,在那契約紋消失的時候,便已契成,自己想要放開手臂,卻沒想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就如同受到某種吸引力,不斷的湧向對方的體內。


    這到底哪裏出錯了?白澤眼中閃耀著困惑,而隨著血液的迅速流失,白澤額頭上沁出冷汗,臉色蒼白如雪,想要把分開兩人的手,卻發現兩人的手臂就如同被什麽東西緊緊捆綁住般根本就無法抽離。


    靈魂血契是從魔尊的記憶中得到,可是現在這樣的突發事情,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即便是魔尊,也不知曉。


    而這靈魂血契所帶來的突發狀況,讓白澤體內的靈力混亂,那屬於上古神獸與魔尊的威壓隱隱外放,根本就無力去控製,而原本由靈力幻化而成的十二歲的身形也在瞬間長大,恢複成本來的麵目,白發藍眸。


    而輕塵比他好不到哪裏去,源源不斷的吸收著白澤的鮮血和靈力的她,身形也在慢慢的變化,最終變回了成年女子的模樣,身體痛苦的承受著來自白澤那磅礴的靈力。


    顯然,他們倆契約瞬間所爆發的靈力驚動了在那前院大堂內吃著飯的兩老頭。兩人在感覺到此之後同時看了眼對方,雙目微瞪,想從對方的眼中尋找答案,幾乎同一時間放下碗筷,便朝著這後院跑去。


    當兩人急急趕到之時,呈現在他倆麵前的便是昏迷在地的兩道白色身影,兩人手臂相握之處,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這是?來到這兩人的身前,他們是誰?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後院?魯長老不解的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白長老。


    白長老隻是盯著那兩人交疊的手臂愣愣的出神,手臂上清晰可見的紅色印記,他們這是靈魂血契無疑,從一本古書上得知,這靈魂血契根本就不是人界所能契約的方式,乃是魔界之人契約形式的一種,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他們,是魔?


    盯著這輕塵白澤的臉瞧得仔細,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兩張臉與不久前見到的兩張臉出奇的相似,難道,他們是那兩人,也隻有此才說得通這魯長老的這地方可不是哪個路人甲都能來的,更何況是在兩個禦靈尊者的眼皮底下。


    隻是,他們怎麽會如此模樣?先不管他們身上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白長老早已經認定了輕塵是他的徒弟,急急的對著身邊看向自己的魯長老催促道:“快,快,幫忙把他們倆抬進去,別被其他人發現,等他們醒了再說。”


    “抬進去,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你不是想要吃那菜嗎?剛好缺原料,我看她不錯,細皮嫩肉的,不如……”魯長老把輕塵打量了一遍,兩眼放光的建議道。


    “你、你這什麽眼神,你看清楚,她是誰?”白長老氣急的一手直指著魯長老的鼻子大聲的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吃,徒弟都快沒了。


    “她是誰?我看看,你這一問,還別說,真像那小女娃,你說,不會是她,她吧……”魯長老指著輕塵的臉對著白長老驚訝的說道。


    白長老眼神一正,嚴肅的點點頭,的確是那丫頭無疑,如果隻是長得像他還不確認,可是擁有那琉璃手鐲就絕對不會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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