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領著幾個下人走走停停,溜達了一些鋪子,買了些東西讓他們拿著,到了茗香璀玉已過了大半個時辰,幾名男仆還好,她卻有些累了。


    餘管事熱情的接待了她,請進了專門接待貴賓的客廳,奉上香茗,雲峰他們則被夥計請去了下人呆得地方。


    過了片刻,餘管事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桌案,掀開盒蓋,一套是做工精良的首飾映入眼簾。


    阮珠一件件的拿起來端詳,不錯,是按照她要求打製的,上麵綴著波斯進口的藍寶石,切成有棱角的形狀,映著日光,看起來更加璀璨奪目。


    “說起來慚愧,老夫跟首飾打了一輩子交道,從來不知道寶石切成有棱角的形狀會顯得光芒耀眼,簡直像天上星星一樣炫目,真真讓人驚歎,小娘子是如何想到的?”


    怎麽回答,答自己剽竊,是聽別人講的,在某個地方看到的?她沒有小說上的穿越女主那麽高尚。穿越這件奇異的事情本來就是上天賜予,不利用腦中的現有知識為自己創造福利就是傻瓜。


    “胡亂想的。”她淡淡的答了一句。


    拿起一條手鏈帶在左腕上,鏈上有一條細鏈連接的戒指,套上無名指,她垂眸看了看,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時代沒有手鏈,她設計的手鏈將是有史以來獨一份,這種款式很能吸引眼球吧!


    “真是難得,秦小姐胡亂想的都能這麽好,要是好好想那還了得?”


    阮珠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不妨被一個男聲打斷思維,抬眼望去,卻是孔雀男柳飛絮,是叫柳飛絮沒錯,雖然與廢墟同音,這一次她沒有弄混


    。


    “柳公子安好?”阮珠神情淡淡的站起來向福了福身,為了不丟臉,穿來後在她古人的禮儀上下過一番功夫,


    “怎麽這副臉色,我又不是鬼。”柳飛絮特鬱悶,別的女人見到他,哪個不是像蒼蠅見到了蜜一樣粘過來。


    “柳公子有事?”阮珠將兩張銀票放在桌案上,轉頭再看,餘管事已不在客廳。“這張銀票足夠付首飾的費用了,我還有事,告辭。”


    第一次她戲弄柳飛絮是因為剛穿來對一切都透著新奇,但對方一經糾纏,便引起了她的反感。人就是這樣犯賤,送上門的不稀罕,懶得搭茬的,倒覺得那人與眾不同,阮珠也是大俗人一名。


    “別走啊!”


    阮珠已到了門口,眼前人影一閃,柳飛絮擋住了門,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柔弱無骨,這種觸感,柳飛絮心頭一癢,禁不住揉搓了幾下。


    阮珠眼中閃著一抹羞惱,另一隻手推拒他的胸膛,抬起右腿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她的踩的力道不輕,可是對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又是一個會武功的不成?


    她心頭一驚,明白斷不能動粗,就像對付雲世偉那樣,要動腦子,但眼淚攻勢對付自家人還行,對付外人一來丟了自尊,二來未必管用。


    天楚國的男人敢於調戲女子的十分少見,柳飛絮膽子不小,這叫水性楊花,還是賣弄**?這種名聲不好的男人曆來少有被門當戶對的女家看上。除了降級出售,做側夫,或娶個品質不好的女人之外,隻能臭在家裏一輩子了。


    但也未必,即使是潘金蓮也有西門慶愛慕不是?


    看來任何時空都不乏潘金蓮一號的人物,社會條條框框再嚴謹,也擋不住**/男們見異思遷。


    “潘金……嗯……柳公子有話就說,不要動手動腳


    。”她又走神了。


    柳飛絮沒有放下抓她的手臂,盯著她的神色微微冷笑:“柳某別無它意,隻想小姐解釋一下,我記得你說過自己姓秦,雲英未嫁,什麽在定做首飾的信息上寫瀾洲雲府?”


    阮珠麵色淡淡:“我當初說著玩的,你願意信我也沒辦法。”


    柳飛絮眼中指責更甚:“你說自己家住城南二十裏外的秦家村,我打聽過了城南姓秦的人家倒有兩戶,卻沒有秦家村,更沒有你秦小姐這號人物。”


    他還在抓著她的手臂,練武人的手勁都不輕,他心中有氣,不知不覺的用力,她疼得渾身發顫,汗水順著額角滴下。


    “雲少夫人,你為什麽要騙我?”


    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忍住手臂的疼痛,冷笑:“柳公子你腦子有病,難道你上街隨便去問一個陌生人的家庭住址,人家就會據實以告,人家傻啊,缺心眼兒啊,不怕你是心懷叵測,人麵獸心,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惡貫滿盈的草莽悍匪嗎?”


    柳飛絮傻眼:“我說不過你。”


    阮珠見他還不鬆手,惱道:“放手,很痛呢。”


    柳飛絮聞聽手勁鬆了些,卻沒有放開,她的手臂柔嫩嫩的,摸起來格外舒服,他忍不住又捏了捏。想到了一個詞:冰肌玉骨。


    阮珠大怒,一腳踢向他的**,她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這裏不能踢。”


    柳飛絮伸手一撈,抓住她的小腳。阮珠立足不穩,歪斜斜的倒向後倒下,被他手臂一圈,摟在了懷裏。一縷女子的馨香氣息縈繞開來,竟是這樣的好聞,這才是真正的軟玉溫香抱滿懷,以往的那些女人登時失去了顏色。


    他的登時心頭一蕩,抱著她走到太師椅一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阮珠此時反而鎮定下來,尋思對策。


    貞操對於這個時代女子算不了什麽,但她還不習慣,起碼對孔雀男不習慣


    。


    她變得柔順起來,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


    “這才乖。”柳飛絮見她不再反抗,得意的笑了,就知道自己的魅力無窮,那知府夫人一開始不也裝模作樣,到頭來還不是求著他上了一次又一次。不過相比知府夫人眼前的小美人似乎更為純淨香甜,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麽滋味?


    他很是期待。


    懷裏的小美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俏臉變得微紅,眼神含情脈脈,喜不自勝的樣子。把頭輕輕貼在了他的肩上,手臂摟在了他的脖頸上……


    嘻嘻,忍不住了吧?自己真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是女人都抵擋不住的**。


    “美人,哥哥會好好的憐惜你。”


    “嗯!”


    柳飛絮嘴角輕揚,眉眼具是笑意,可是當一件冰涼的金屬物體抵在脖頸經脈上,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裏是人體的致命處,隻要輕輕一動就沒命,要不要我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玩玩?”


    “我跟佛祖他老人家不熟,還是不必了。”柳飛絮苦笑,自己怎麽就大意了呢?


    “那送你去酆都城玩玩如何?”


    阮珠手裏拿的是雲世偉送的蛾眉刺,有一個指環可以像戒指一樣套在中指上,杆身長度不到十厘米,握在手裏不會有人注意到,遇到危險一按機括尖刺自動彈出,鋒利無比,正好抵在柳飛絮的主動脈上,隻要輕輕拉個口,鮮血就會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噴出來,神仙難救。


    “你一個沒武功的女孩子,沒事拿著凶器幹嘛?”


    “因為世上有食人的老虎。”


    阮珠聲音輕輕柔柔的,根本不像手持凶器的要挾人命的樣子,可是她越鎮靜,他越不寒而栗。天楚國女人有悍猛的不下於男人,其中不乏殺人越貨者,市井行凶者,他不敢賭她的勇氣。


    “把餘管家和我的隨從叫進來


    。”


    “餘管家我可以叫,但你的隨從我似乎管不著。”


    阮珠微一用力,蛾眉刺輕輕一劃,柳飛絮漂亮的皮膚出了一道血痕,“我答應。”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忙不迭的應聲,高聲喊著餘管家讓他把阮珠的隨從帶進來。


    天楚國的男人再不知廉恥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自損名聲,公開做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勾搭女子吧?


    等待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阮珠立馬從孔雀男的腿上跳下來。


    萬一被人看見她壞了這騷男人的名節,她阮珠還不得倒了大黴納他做夫婿,吃虧的事情她可不幹,這個騷/貨就算倒找她一座金山也不能要。


    “幹嘛這副樣子,我不是食人的老虎。”他在她眼裏就那麽討厭嗎?


    “我擔心你身上有花柳病。”阮珠不屑的笑了笑。


    “誰有花柳病了?”柳飛絮淺笑著,忽的臉色一變,“你都知道了?”眼睛射出一道寒意,他是采花賊的事隻有幾個紅顏知己知道,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麵具作案,她是怎麽知道的?手上微緊,趁著人沒進來,要不要殺人滅口?


    柳飛絮可謂做賊心虛,阮珠根本沒有想到那一層。


    “知道什麽?”她輕哼著:“我知道你脅迫一個弱女子,這事傳出去看你還有何麵目做人?”


    柳飛絮鬆了口氣。


    她的三名男仆走進來,阮珠不再看孔雀男一眼,吩咐他們拿起首飾盒,領頭離開茗香璀玉。


    她發誓最後一次來這個鬼地方。


    且說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有到水邊尋遊覽勝的傳統,瀾洲的瀾河非常有名,它東連大海,西通帝京,交通繁忙,船隻如雲,每日裏駕船在河麵上遊玩的富人就不計其數。


    阮珠帶著暖春暖情是出來玩的,卻碰到一件意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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