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晨淡然的笑了笑,沿著湖畔慢慢地走著,沒有轉過纖弱的身子,淡淡的說道:“如果是你,你的想法應該會跟我一樣,因為不想讓對方擔憂,也不想他傷心,隻有不愛彼此,……才是最好的。”


    “靜……”


    “別說這些啦!出來都有半個小時了,我們回飯店吧!明天我們還要參加繁凜的婚禮。”轉過身,一抹晶瑩的淚珠在方靜晨那雙水眸裏浮動著,傾刻間沿著眼角滑落。


    “……”方靜晨的淚水,撞疼了夏冰的心,如果她也有心髒病的話,她是不是跟死黨一樣麵對另一半的時候是如何的淡然呢?


    但感情的事,真能一直的淡然麵對嗎?


    ……


    翌日


    因為生理時鍾的緣故,夏冰在清晨六點鍾起來,簡單的梳洗後,挑了件參加婚禮的禮服,雖然並不出色,但還算得體,穿上後還顯得落落大方。


    在落地鏡前轉了一圈,滿意身上的禮服後,簡單的把長發盤起,臉頰兩邊留下兩攢發絲,後頸則完全的露在空氣中。


    發型弄妥後,便穿上一雙天藍色的高跟鞋,滿意身上簡單的打扮後,拎起包包走出套房,來到隔壁方靜晨的套房裏。


    “可以了嗎?”


    “嗯!我們走吧。”因為不習慣打扮,方靜晨很隨意地整理一下身上的禮服,然後穿上一雙淺紫色的短跟高跟鞋。


    柔軟的發絲並沒有特意的盤起,而是直接的往下垂直,讓烏黑的發絲繼續著每天的工作——披肩!!


    “今天是繁凜的婚禮耶!你怎麽那麽隨便?”夏冰很不讚同死黨的打扮,她實際是懶,真是懶得動手,懶得浪費時間。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方靜晨睨著死黨,問道。


    “什麽話?”


    “參加婚禮的單身女子絕不能美過新娘子。”


    “啊?”


    這是什麽話?她根本沒有聽說過好不好!!


    “你就是懶,還搬出這麽一句話來,真是的。”夏冰輕嘖了一聲,充滿鄙視的說道。


    “不管你怎麽說,我就是不想打扮,況且打扮得那麽美,又不會有人注意得到,幹嘛去浪費時間花在化妝上?”看來她這死黨完全把事情給忘掉了,她們是沒有受到邀請參加婚禮的,而她卻好像……


    “……”


    “走吧!別浪費時間啦!”不想繼續把話題兜在爭辨上,方靜晨拉著死黨,直接走出套房,搭乘電梯到大廳,離開飯店。


    兩抹纖影前後腳的離開,飯店另一邊的電梯也在此時往兩邊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也跨出了電梯,身後還跟著一抹高挑、美豔的纖影。


    “你要不要過去?”方夢注視著飯店路邊的兩抹身影,語氣充滿著挪揶,她並不是大方的女人,但方靜晨是她的勁敵,有時候在勁敵麵前適時的展現一下自己的落落大方,那麽在男人心中贏麵就大一點,勝算也不會輸人一截。


    “不用!!”闕越洋回頭瞪了一眼多管閑事的方夢,兩道劍眉被高高地聳起,此時心中呈現一抹煩悶。


    是對方夢的煩悶,以及一抹……厭倦!!


    是時候,該把方夢一腳踢開了,讓她多靠近半步,他就會多厭倦一分,身邊除了那抹老是一副淡然的纖影外,女人對他闕越洋來說猶如換衣服的那樣快,能跟他交往的女人永遠不會持續三個月,新鮮度也隻有幾天而已,能跟他交往三個月的女人,也是他的限度了。


    然而,那抹淡然的身影,永遠等著他的臨幸,還有……他沒有厭倦過她,一刻都沒有!!


    ……為何會這樣?


    因為,他終於知道結果,他愛她,從四年前那個短暫的擦身而過的那一刻,他被她淡然的素顏深深地吸引了注意。


    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把她派到身邊,把他浪子的心給狠狠地收服,讓他心中從此隻有她一人,但前提必須……


    她的心髒要做手術,他一定要讓她點頭答應做手術——


    皇爵宮,婚禮上


    所有受邀前來祝賀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商場上有名氣的富家公子,也有竄紅的明星。


    偌大的喜宴會場中,數百名記者、攝影師都齊聚一堂,肆無忌憚地采訪、拍攝。


    夕繁凜的幸福深深地感染了全場的單身女子,尤其躲在角落裏的夏冰、方靜晨兩人。


    “今天的繁凜真的很美,怪不得蘇維尊會對她情有獨鍾,她的美別的女人是沒法子相比的。”方靜晨感歎的說道。


    “對!她……”還很大方,她捅了她一刀,她都沒有追究,而且還包容了她,這樣的死黨,要她夏冰如何去尋找?


    深深的祝福在重重人群中迸射而出,似是有感應般,夕繁凜在蘇維尊的懷中,尋找著熟悉的視線,環視宴會會場一圈,最後在落地窗的角落裏定格。


    “……”她們?是她們……


    “在看什麽?”身邊的蘇維尊明顯的感覺到*的變化,連忙中止與賓客交談,低頭關心的問道。


    “她們……夏冰、靜她們……”夕繁凜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此刻問她要什麽禮物,那麽她會毫不猶如地說:死黨們的祝福!!


    夏冰?蘇維尊身體一僵,沿著*的視線望了過去,果然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女人——夏冰!!


    蘇維尊摟住*,筆直地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神情緊繃,帶著極度的不悅。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


    “我們來參加繁凜的婚禮,我是方靜晨。”方靜晨知道蘇維尊極度厭惡死黨,所以在死黨吱唔其詞中,她先一步說出原委。


    “我沒有把請帖寄給你們吧?!”請帖是他親自寄出去的,他記憶一直都很好,印象中他的確沒有邀請她們。


    “沒有!但是……”


    “尊,你別這樣。”夕繁凜搖晃了蘇維尊的衣袖,撒著嬌的說道:“是我邀請她們來的。”


    “為什麽?夏冰害過你……”


    “那又怎麽樣,我沒放在心上不是嗎?尊,是我對不起她的,她的確可以找我報複。”夕繁凜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垂的夏冰,然後繼續的說道:“她是我一生的死黨,好姐妹,你問過我在婚禮上想要什麽禮物。”


    “……”蘇維尊沒有出聲,靜待愛妻的下文。


    “我的禮物就是她們的祝福,她們沒有忘記我二十歲那年的願望。”


    “願望?”兩道劍眉高高地聳起,蘇維尊有些不是滋味的呢喃。


    “嗯啊!”轉過身,夕繁凜幸福的麵對兩位死黨,說道:“謝謝你們趕來參加我跟尊的婚禮,我的願望就是你們的祝福。”


    “繁凜,我……”


    “夏冰,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你……”


    “我們是死黨不是嗎?死黨兼好姐妹是沒有隔夜仇的,所以……”


    “所以我們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死黨。”夏冰跟方靜晨兩人接續夕繁凜的話,三人笑中帶淚的摟抱在一起。


    這禮物就是她夕繁凜最喜歡,也是最值得紀念的祝福。


    抹幹臉上的淚水,夏冰衷心的說道:“繁凜,恭喜你,祝你幸福美滿。”


    “繁凜,恭喜你,祝你一輩子都過得幸福、快樂。”


    “謝謝你們。”


    三人再次相擁,完全把蘇維尊當透明般的不存在,不是滋味的感覺更在蘇維尊的胸口裏蔓延。


    此刻,會場裏響起悅耳的華爾滋,開場理所當然的是新郎新娘子帶頭。收起不該有的妒意,蘇維尊優雅地伸出大掌,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夕繁凜的頭頂響起。“親愛的,可以賞臉跳支舞嗎?”


    抹去喜悅中的淚水,夕繁凜把手交給了那隻大掌,她的幸福……


    在蘇維尊的帶領下,兩人優雅地滑向舞池,隨著音樂款擺柳肢。


    望著舞池相擁的兩人,方靜晨充滿羨慕的說道:“繁凜真的好幸福,蘇維尊一定會愛她一輩子的。”


    “靜,你也可以得到的不是嗎?”


    “夏冰,那麽你呢?難道你也不想得到嗎?”方靜晨沒有反駁,而是直接的反問。


    “……”


    “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也同樣渴望石風的愛……”


    “不要再說了,我沒有……”


    “你可以騙得別人,但你不能騙過自己,你的心你的人都在渴望著他,要不然你不會不求名份的幫他生下一子,夏冰你有沒有想過生下陽陽並不是一件壞事,你可以……”


    “不!不可能……”夏冰慌忙地打斷死黨的話,一臉痛苦的說道:“我不要孩子禁錮他,如果他對我有點愛的話……”


    愛,對石風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在他心中,繁凜才是他要的女人,而她永遠都是自動送上門來給他玩樂的低賤女人。


    “夏冰……”


    “親愛的小姐,可以賞臉跳支舞嗎?”一把渾厚低沉的男性嗓音從方靜晨身後傳來,也適時打斷了她的話。


    轉過身,麵對紳士般的闕越洋,方靜晨頓感後退一步,他……什麽時候來到她們身邊的?


    他是否有聽到她們兩人的對話?


    望著往自己伸來的大掌,方靜晨有些遲疑,他身邊不是有方夢嗎?幹嘛找上她跳舞?


    方靜晨似是在賭氣般,別過臉不去看那張俊逸的臉孔。


    把方靜晨的表情變化收入眼簾的夏冰抿著唇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沒有出聲幫忙。


    “親愛的,你是不是打擾到人家小倆口了?”


    熟悉的男性嗓音從夏冰的身後傳來,身體頓時僵硬住,動彈不得。


    今天是什麽日子?


    不等夏冰反應過來,石風勾唇帶著詭譎的笑容摟著懷中的女人離開落地窗,把空間留給他們倆人。


    “你……放手!!”


    “不放!”


    “……”


    他這是什麽意思?語氣有始以來頭一次聽到的霸道,他怎麽……


    “我們跳舞吧!”沒有對懷中的女人鬆開手,反而把力度加重了一分,讓夏冰無所適從地偎在懷裏。


    “你這是幹什麽?放開我……”


    “幹我們夫妻會做的事情。”石風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霸道的自稱夫妻。


    靠!什麽夫妻?她結婚了嗎?


    夏冰杏眸圓瞪,站在舞池裏不動。“石門主,你瘋了?我不是你妻子,你應該不能自稱我們是夫妻……”


    “那可不一定哦!”


    “什麽意思?”此刻,夏冰大大的不解,她才離開這男人短短的兩個月而已,為啥再次見麵後,他卻變了另一個人般?


    難道,他精明的腦袋進水了嗎?還是被車撞到,搞得腦失憶不成?再不然他就是燒壞腦……


    目送好友被石風帶進舞池,方靜晨僵硬著身體,望著依舊帶著溫柔的笑容瞧著自己的男人——闕越洋!


    “……”


    “親愛的小姐,可以賞臉跳支舞嗎?”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厚實溫暖的大掌依舊懸在半空中,等待著方靜晨那隻有些冰冷的玉手。


    闕越洋的堅持讓方靜晨鼓著腮幫子,最後拗不過他的堅持,認輸了,冰涼的玉手放進那隻溫暖的大掌上,讓他緊緊地包裹住。


    隻要堅持,幸福都是他的。


    闕越洋熟練地把她帶進舞池,沿著悅耳的華爾滋款擺腰肢。“身體感覺怎麽樣?”


    “……”方靜晨淡淡地望著他,沒有搭腔。


    平靜的心口上湧起一股感動,眼眶一熱,方靜晨把自己撲入那個溫暖、寬大的胸膛裏。


    “為什麽要那麽溫柔?為什麽不能相敬如冰?為什麽要說愛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你……”


    “你在說什麽話?你以為這長達四年來的日子,我會對你毫無感情嗎?”闕越洋淡然的指控道。


    “難道不是嗎?”雖然她可以呆在他身邊長達四年,但他身邊*不斷啊!而且她也是其中的一個哩。


    “你這笨女人,因為我喜歡你,愛你,所以你才會留在我身邊四年……”


    “你騙人,身邊的*怎麽解釋?”在她答應動手術前,她必須知道他的心,還有她一直介意他身邊的*的事情。


    感情不弄清楚,這要她怎麽心甘情願去動手術,況且動了手術,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並不一定會成功,很有可能她會死在手術台上,也或者一睡不會醒過來。


    ……她很害怕,真的很怕!!


    “那是掩眼法,你應該知道你家人的貪婪吧?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在我這裏,也*你,試問他們會不會再一次利用你?”這些年來她以為他想*不斷?他寧願每個晚上都抱著她睡。


    “……”方靜晨努努嘴,不搭腔,隻是怨怨地瞪著他。


    參加死黨的婚禮,卻帶著方夢參加,這又怎麽……


    唉!看來她方靜晨很喜歡吃醋耶!那麽斤斤計較。


    “答應我,去動手術……”


    “不要!!”


    “為什麽?”


    “我怕,醫生說動手術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很可能會死……”


    “我不準你說這樣的鬼話,懂嗎?你會沒事的,你一定能好起來的。”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絕不——


    “洋,說愛我好不好?”方靜晨可憐兮兮地要求道。


    “我愛你,我一輩子都隻會愛你一個,等你動了手術後,我們就立刻舉行婚禮,我還要你生我們闕家的孩子,幫我生個繼承人,然後就環遊世界,帶你吃盡天下美食,好不好?”


    好*喲!


    動了手術,她真的能為他生下孩子嗎?


    真的可以嗎?


    “洋,我答應你,我動手術了。”


    “太好了,親愛的,我愛你。”因為方靜晨的答應,闕越洋把她抱起,在舞池中轉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圈,但喜悅中的素顏卻隱忍著什麽般,緊咬著嬌唇,苦中帶樂的扯唇微笑。


    ……好痛!最近發作的頻率增加了很多,每個晚上她都強力地頂過去,但現在她能嗎?


    “靜,靜你怎麽了?”因為興奮,在把懷中的小女人放下後,闕越洋才察覺到她的異樣。


    “我……好痛,嗯……”心髒的跳動越來越厲害,方靜晨痛苦地蠕動著嬌唇,虛弱地說出她的痛苦。


    “頂住,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發生什麽事情了?”舞池裏麵的人惶然大恐,不安地詢問道。


    “靜晨,她……”


    “發生什麽……事情?靜,你發病了嗎?”望著沒有任何血色的素顏,夕繁凜跟夏冰兩人連忙走過來,問道。


    “我現在立刻送她到醫院。”闕越洋不再停留,抱著痛得暈過去的方靜晨離開喜宴,直奔市區中心的一個大醫院。


    “靜晨會不會死?”


    “繁凜,你放心吧!闕越洋不會讓她死的,方靜晨一定會沒事的,她不會那麽無情地丟下我們兩個死黨的。”夏冰安慰道。


    “方小姐有什麽病?”蘇維尊皺著兩道劍眉問道。


    “先天性心髒病。”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夏冰一愣,原來她們還是很有默契的啊!


    沒有任何的遲疑,蘇維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拔了一組號碼,等待著對方的接通。


    “老公,你在打給誰?”夕繁凜不解的詢問道。


    “英國的一個高中同學,他是心髒權威的主治醫生,很多擁有心髒病的病者在他的刀下恢複。”蘇維尊解釋道。


    “什麽?”


    “太好啦!繁凜,我們的靜晨有救了,她一定會跟我們活蹦亂跳的,她絕對不會丟下我們的。”聽到蘇維尊的一席話,夏冰高興的抓住夕繁凜的手,兩人喜極而泣。


    “喂,我是歐陽展。”對方接通後,簡短的報出名字,簡潔而有力。


    “是我,維尊。”


    “恭喜你呀!今天是你的大婚,因為要臨時動個手術,沒能參加你跟嫂子的婚禮。”歐陽展歉意的送上祝福。


    “你能幫我老婆的一個姐妹淘動個手術,這個就是給我最大的祝福了。”蘇維尊苦澀的說道。


    “很嚴重?你應該知道我做的手術都是心髒……”


    “就是因為你出了名的心髒神手,我才找上你呀!”


    “這……你能清楚的說一次嗎?”


    “我老婆的一個姐妹淘擁有先天性心髒病,剛剛發病送到醫院,你能空出一個時間,幫我老婆的姐妹淘做手術嗎?所有的費用我全包,價錢任你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病人是嫂子的好姐妹,這個忙我一定會幫的,明天到醫院長談吧!”


    “有你這句話,我們真沒有損交。”


    “朋友的忙,我這個損友並不是白交的,明天見吧!”


    “好的!”


    兩人收了線後,夕繁凜等不及老公的話,問道:“老公,你朋友答應了嗎?”


    “嗯!明天就可以動手術。”


    “太好啦!”夏冰感激的說道。


    “我們送完賓客,就到醫院看看吧!現在,方小姐最需要的就是你們的支持,你們的陪伴。”


    “謝謝你,老公。”夕繁凜踮起腳尖,在蘇維尊那張俊逸的臉龐烙下一吻,續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


    幸福的一對新人讓夏冰笑了,回過身,一個胸膛等著她,那就是她一輩子的避風港……


    翌日


    市立醫院


    一行四人再次依約趕到醫院,病*上的方靜晨神情一片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而*邊一直守著寸步不離的闕越洋布滿了血絲,*沒有睡好。


    “闕先生,靜晨怎麽樣?”夕繁凜問道。


    “昨晚發病了兩次,半小時前才睡下。”闕越洋痛苦的回道。


    回想發病的情形,闕越洋驚恐得一度以為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也一度的以為心愛的人兒從此離開了他。


    “抱歉!我來遲了。”


    一把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推門而進,在看到病*邊的男人,驚訝的說道:“越洋,你……”


    “你們認識?”蘇維尊揉揉太陽穴,問道。


    “當然!我們打小讀同一所幼稚園,小學、國中,到高中後,因為他讀商,我讀醫學,顧然學校就不同,讀完高中我出國深造,偶爾還有聯絡。”歐陽展淡笑的解釋。


    “……”蘇維尊一副了然的點頭,卻不搭腔。


    “她……”


    “方靜晨,昨天我在電話裏跟你說過的,她應該是你歐陽展下一個嫂子!”蘇維尊打趣的說道。


    “歐陽展你少說廢話了,我的女人什麽時候可以動手術?成功率有多少?我告訴你,我要她一定好起來。”知道小女人有救,闕越洋仍施加壓力。


    “嘿!你這樣我會很大壓力耶!幾年不見,你的脾氣依然沒改,靠!”斯文溫柔的歐陽展口出髒言。


    “少靠了,快說!”


    “老兄,你別緊張啊!”歐陽展無奈的搖搖頭,開始為病*上的方靜晨作出祥細的檢查。


    病*恢複了一片沉靜,數人靜待檢查的結果,他們的心神都處於繃緊狀態,沒有任何的情緒化。


    約莫十分鍾後,歐陽展按了*頭邊上的按鈴,醫護人員很快走了進來,“歐陽醫師。”


    “準備進行手術,通知沸朗醫師,拉克汀醫師到手術室。”歐陽展一改剛才的輕鬆語氣,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醫護人員立刻走出病房,通知兩個手術醫師到手術室,準備進行一輪心髒手術。


    望著被推出病房的小女人,闕越洋不安的皺起眉頭,拉著欲要轉身離開的歐陽展,問道:“我的女人怎麽樣?”


    “你不想你的女人再發病的話,別廢話多問,總之我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歐陽展似是報一箭之仇般,得意的說道。


    得到他的保證,他還能怎麽樣?


    這個死黨,他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沒有任何的遲疑,歐陽展快步踏出病房,轉進手術室,展開他今天第一輪的心髒手術。


    其他人也移步到手術室的走廊,默默的陪著手術室裏麵的方靜晨作著奮鬥,祈禱。


    “靜晨,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在這裏等你。”


    “靜晨,你一定要堅持,這裏有很多人都等著你,還有你一直不敢碰的愛,他也在等著你,你聽到了嗎?”


    三個大男人,兩個坐著長椅上,一個背靠白色的牆壁,三人的神情一致的沉默。


    夕繁凜跟夏冰兩人來回的踱步著,口中還念念有詞著。


    手術室裏,三個手術醫師很有默契的幫忙病人進行手術,醫護人員在身邊幫忙……


    手術一直進行著,醫護人員進進出出手術室,卻沒有給予他們任何一個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手術室的紅燈依舊的亮著。


    “啪”……


    手術室的紅燈在下午三點鍾啪一聲,熄滅了。


    “手術做完了是嗎?”夕繁凜驚喜中帶著驚恐的問道。


    緊閉的手術室門被打開,先出來的是醫護人員把病人推出來,最後才是三個心髒醫師陸續出來。


    五人連忙上前,擁有暴力傾向的闕越洋立刻揪著歐陽展的衣領追問道:“我的女人怎麽樣?”


    “你說呢?”歐陽展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打掉那隻揪緊衣領的大掌,鄙視的說道:“幾年不見,你怎麽那麽愛動粗?我真懷疑未來嫂子怎麽受得了你的。”


    “……”


    “展,你別開他玩笑了,方小姐的手術怎麽樣?”蘇維尊忙轉移話題,問道。


    歐陽展沒有跟闕越洋計較那麽多,給了他們一個順利的笑容,說道:“手術很成功,最重要病人的意誌力,她很堅強。”


    “繁凜,靜晨沒事了,她終於沒事了。”


    “嗯嗯……靜晨可以陪著我逛街,切牛扒,最重要她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太好了。”兩個女人感性地抱在一起,笑中帶淚的說道。


    “到病房吧!病人醒來前最能看到的是深愛的人。”歐陽展拍拍闕越洋的手臂,說道。


    “展,謝了!所有的費用……”


    “於情於理你的確要付錢,不過看在你是我多年的死黨份上,費用嘛?不用了,說不定以後我有用到你的地方,你隻要答應就行了。”歐陽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想到兩個死黨抱得美人歸,而他卻……怎麽就是搞不定自己的小女人,真是把他鬱悶得要死。


    ……


    一行六人回到加護病房後,靜待方靜晨的蘇醒。


    當天晚上,方靜晨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的她映入眼簾的就是默默陪伴著她的闕越洋。


    那張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俊逸臉龐憔悴了很多,而且他下巴還長出了胡須,但依舊不失他的俊帥。


    輕輕地舉起沒有打點滴的手,緩緩而貪心地撫上那張過分迷人的臉孔,感受著熟悉的溫度。


    “你醒來了。”


    “我吵醒你了嗎?”望著沒有好好睡的憔悴臉孔,方靜晨心疼的問道。


    “沒有!感覺怎麽樣?”闕越洋擔憂的問道。


    “好很多啦!但我想喝水……”方靜晨虛弱的說道。


    闕越洋沒有任何的遲疑,倒了杯溫水湊到她的嘴邊,喂著她喝下,因為口幹,方靜晨連續喝了兩杯溫水。


    感覺沒有了幹澀後,方靜晨再度開口,“你知道我在躺在手術室時,看到了什麽嗎?”


    “看到了什麽?”


    “看到你陪著我,告訴我不要害怕,還說一輩子都要讓我幸福,會一輩子都愛我。”


    “你……聽到了?”


    “當然!因為我們的心是相連的嘛!你祈禱的話我全部聽到了,謝謝你,親愛的。”


    “隻要你能好起來,就是給予我最大的幸福了。”


    “洋……”


    “我愛你,你一定要盡快好起來,我們還要生孩子,還要環遊世界,最重要我們要舉行盛大的婚禮。”


    “嗯!我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親愛的方靜晨小姐,你能嫁給我嗎?”沒有美麗的氣氛,也沒有美豔的玫瑰花,隻有一枚閃亮的鑽石婚戒。


    “你……”


    “答應嗎?”


    “我答應!讓我用愛你回報你一生的*愛,親愛的闕越洋先生,我愛你。”


    “這句話比任何一個禮物都來得無比的珍貴。”


    “……”


    “我愛你,我的小女人。”


    方靜晨深情款款地望著他,然後在那張*著她的性感薄唇烙下深深相印的一吻,幸福的說道:


    “我也愛你……”


    幸福,就是一輩子……


    祝福天下所有人終成眷屬,幸福美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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