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one night in sevi


    一場冬雨從天而降,讓鄉間流竄的兩人更加狼狽。 本來地中海的氣候還比較溫暖,可隨著雨點落在身上,頓時有了幾分寒意。 兩人均凍得嘴唇發青,最後手腳並用爬上一個濕滑的山坡,總算看到遠方有一家小旅館。 熊天賜大喜,拉著克莉絲汀向農舍跑去。


    “你有錢嗎?”


    “那你呢,有錢嗎?”


    老板用生疏的英語問罷,見兩人狼狽地搖搖頭,隻好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等等,這把劍行嗎,劍上的寶石足夠買下你的小旅館!”克莉絲汀身上剛暖和點可不想再出去了,無奈隻好將自己的佩劍押在櫃台上。


    老板拿起這把單手劍,裝作行家般看了一遍。 他雖然不懂武器,可也看得出這把劍的手工極為精細,可比他們的治安長官那把鐵皮劍強多了。 而且劍柄上用銀絲纏繞,同時還鑲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確實是好東西。


    “好吧,蒂娜,帶他們去最好的房間,同時準備一些火腿和朗姆酒,嗯,再找兩聲舊衣服,我可不想讓人以為這裏是流浪漢的收容站!”老板收起劍,對著一個肥碩的侍女大聲喊道。


    “等等,我們要兩間!”熊天賜和克莉絲汀幾乎同時喊道。


    “隻有一間了,還有一間柴房。 你們看著辦吧!”老板回答得幹脆利落。


    “你好像很不願意和我待在一塊,是嗎?”克莉絲汀看著失望的熊天賜,冷冷說道。


    “我隻是希望好運氣重新回到我地身上。 ”熊天賜微笑一下答道,同時衝著侍女蒂娜做了一個鬼臉。


    蒂娜咚咚咚走上樓梯,看著熊天賜閃亮的肌肉和剛毅的麵容,不禁心頭狂跳,衝著熊天賜拋了一個媚眼。


    克莉絲汀冷眼看著兩人調情。 沒有說話,隨著蒂娜將門打開。 她走了進去,順手將熊天賜攔在外麵:“既然我給你帶來了災難,那今天你睡柴房吧!”


    蒂娜目瞪口呆看著克莉絲汀,忽然發出一聲尖叫:“這不公平!”


    “公平,難道讓你們兩個把床壓塌了,讓我徹夜難眠就公平了嗎?你叫蒂娜吧,好吧。 蒂娜,請你也出去!”克莉絲汀將滿臉通紅的蒂娜塞出門外,砰地關上房門。


    “蒂娜,快下來,來客人了!”老板的聲音透過木板,傳到二樓。


    蒂娜急忙要走,忽然像忘了什麽,又回到熊天賜身邊。 用那雙碩大的**頂著熊天賜,紅著臉小聲說道:“我的房間就在過道地盡頭,如果有什麽需要就來找我,多晚都行!”


    克莉絲汀kao著房門,聽著蒂娜咚咚下樓的聲音,心中猶豫。 不能讓這個好色地男人風流快活卻把自己扔到一邊!


    “別看了。 人都走了,進來把!”克莉絲汀拉開房門,沒好氣說道。


    熊天賜這才緩緩收回目光,驚異地看了克莉絲汀一眼道:“都說女人的脾氣像天氣,變化無常,看來一點都沒錯。 ”


    “進,還是不進?!”克莉絲汀一字一頓道,話音剛落,熊天賜就竄了進去。 這是一個溫暖的房間。 鋪著厚厚的地毯,樺木裝飾的牆壁。 紅磚砌成的壁爐。 吊頂上也刻著一些簡單的花紋,除了一張巨大地木床。 房間裏還有一張桌子,一條短沙發和一張很小的梳妝台。 克莉絲汀走到窗前,將厚重的白色窗簾放下,又走到壁爐前添了些木柴。


    片刻蒂娜敲門進來,將兩套幹燥的衣服送進來,她忽然發現熊天賜也在裏麵,不禁lou出失望的表情。


    “兩位,你們的飯已經準備好了,端上來吃還是下去吃。 ”


    “端上來。 ”


    “下去吃。 ”


    “好吧,一份端上來,還有一份留在下麵。 ”蒂娜著實不喜歡這個高傲的落魄女子,戲謔說道。 然而讓她更加失望得是最終克莉絲汀還是和熊天賜一起下來了,她又失去了一次和熊天賜獨處的機會。


    一樓是個小餐吧,麵積大概在三十多平米,被隔成兩個區域,一些粗糙地木桌散落在其中,凳子也都是長條凳。 幾個食客已經喝高了,開始大聲唱歌,並不時伸出手拍拍蒂娜肥碩的屁股,頓時激起一片怪叫。


    “都說西班牙是個文化氛圍很好的國家,實在無法想象這裏的人如此粗野!”克莉絲汀cha了一塊火腿放進嘴裏,細細咀嚼著,又端起朗姆酒,大喝了一口。


    “年輕的騎士先生,我們正在逃難,在我看來他們很可愛。 ”熊天賜撇撇嘴道。


    “逃難,我不覺得,應該是你才對。 還有,我有名字,我叫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皺皺眉頭,淡然說道。


    “好吧,克莉絲汀小姐……你說你叫什麽?”熊天賜楞了一下,抬頭問道。


    “我的紳士先生,麻煩你在女士自報性命地時候認真一點。 我叫,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說完,忽然領悟過來,看著熊天賜道:“對了,我忘記你好像來自東方,或許聽不準確我的發音。 ”


    “這麽說,你是來自北歐?”


    “嗯,嗯,一個美麗的地方,你呢?”克莉絲汀又吃了一塊幹硬的火腿,問道。


    “確切說,我來自東方,不過現在是在美洲。 ”熊天賜笑著說道。


    “看來你也是個喜歡遊曆的人,隻是讓我感到不理解,為什麽有人會追殺你。 勾引了別人的老婆?”克莉絲汀說完自己都笑了,同時瞟了遠處地蒂娜一眼。


    “咳,說來話長,說說你吧,怎麽來到塞維利亞。 ”


    “我,家裏太悶,所以就出來走走。 一路來到地中海,然後卷入你的情殺事件。 就這麽簡單。 ”


    “如果是情殺就好了。 ”熊天賜嘟囔了一句,忽然打個口哨,同時向蒂娜打了一個手勢。 蒂娜頓時眉開眼笑,將上身的緊身衣拉了一把,lou出大半個雪白的**,同時用手將**擠一擠,擠出一道深深地乳溝。 這才搖曳著來到熊天賜地麵前。


    “美麗的蒂娜小姐,再給我們加點朗姆酒,你地笑容就像朗姆酒一樣香甜。 對了,或許你能告訴我,我們現在距離塞維利亞市區有多遠?”


    克莉絲汀一臉不快,將那張有些泛紅的臉轉到一邊去。 蒂娜心如鹿撞,目眩神迷看著眼前地異國男子,微笑說道:“向南大概二十英裏就能到市區。 ”說罷。 她伸出手去拿酒壺,同時用那對**蹭了一下熊天賜的胳膊。


    看著蒂娜走遠,克莉絲汀帶著同情的表情,歎息道:“雖然我沒去過東方,但現在對那裏人的審美情趣產生濃厚的興趣,或許你能告訴我。 ”


    熊天賜啞然失笑。 片刻撓撓頭道:“其實,這和生活態度有關,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們都很開心嗎?如果你能放下自己那副冰冷的架子,你也會樂在其中的。 ”


    “我,很冰冷嗎?我若是冰冷又怎麽會卷入你地情殺事件?”克莉絲汀的情緒有點激動,最後的四個字說得聲音大了點,將送酒的蒂娜嚇得打了個激靈。 蒂娜吞吐著眼光,看著熊天賜,這才注意到他的鼻子上有道閃亮的傷疤。 她小心翼翼放下酒。 再也不敢看熊天賜一眼,轉頭就走。


    “好吧。 克莉絲汀小姐,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首先那不是情殺,是一件很複雜的報複事件,其次,麻煩您說話的時候能小聲一點!”


    “複雜,有多複雜,複雜得以至於我現在都不能知道你地名字嗎?”


    “你可以叫我比爾,比爾先生。 ”


    “好吧,比爾先生,那你的東方名字呢?”


    “熊天賜。 ”


    “熊—天—賜?”


    “對,就是這個發音。 ”熊天賜抹抹頭上的汗,無奈說道。


    “和我說話很累嗎,我想你這樣慣於被別人的丈夫追殺的人麵對女人不應該感到緊張。 ”克莉絲汀不依不饒道。


    “stop,stop!”熊天賜再次擦把汗水,苦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喝了酒感覺身體發熱。 真地,沒有別的意思。 ”


    克莉絲汀狡詐地看著熊天賜,忽然笑道:“好吧,我相信你沒有別的意思,熊天賜。 ”


    “那和我說說吧,那些人為什麽要殺你?”克莉絲汀越發覺得麵前這個東方的男人有趣,好奇問道,那語氣,似乎被人追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的人以前殺了他們的人,所以他們要殺我報仇。 我想大概是這樣吧。 ”熊天賜苦笑道。


    “那些人訓練有素,而且火槍也是標準的軍隊武器,隻怕你這次惹得麻煩不小。 ”克莉絲汀回想起那晚的經過,表情也不禁變得凝重:“這樣吧,我在塞維利亞認識一些上流人物,明天我先回去替你打探一下,如果能夠解決最好,在此期間你就躲在這裏。 ”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有很要緊地事要辦,而且三天後我將返回美洲,我們地船隊此刻還停留在港口。 ”


    “三天,這麽短?”克莉絲汀臉上lou出失望。 或許是在家被關得時間太長,這次她逃出來,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麽新鮮事,倒是和熊天賜在一起的這兩天,她才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地刺激。 如今這種感覺很快就要消失,讓她多少有些失望。


    熊天賜點點頭,看著克莉絲汀說道:“明天我們可能就要告別了,總之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的幫助!”說著話,他端起酒杯。


    克莉絲汀的大眼睛看著熊天賜,不知不覺心裏有點慌亂,也急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閑聊之際,小旅館又迎來了一批過路的行人。 這是一批年輕的摩爾人,他們抖幹淨雨披,團團圍坐在桌前,喝了幾杯酒後,便開始大聲唱歌,隨行的兩個歌手索性抱著魯特琴,彈奏起歡快的舞曲。


    小餐吧的氣氛瞬間變得熱鬧起來,聽著歡快的西班牙舞曲,熊天賜和克莉絲汀都沉浸在這異國的風情中,直到有兩個摩爾人,友好地走到他們麵前請他們跳舞。


    “來吧!”熊天賜率先站起來,同時將大手伸向克莉絲汀。


    “可是,我不會跳……”克莉絲汀話還沒說完 就被熊天賜拉了起來:“不會跳可以學嘛!”


    被熊天賜溫暖幹燥的大手牽著,克莉絲汀那顆二十歲的心開始怦怦亂跳,熱烈的氣氛中她隨著熊天賜的牽引翩翩起舞,眾人當然也不會在意她的舞姿如何,隻要能夠開心地渡過這個夜晚,誰會在乎呢?


    汗水開始盡情奔撒,朗姆酒 一杯接著一杯灌下,眾人絲毫不覺得疲倦,唱歌跳舞,鬧成一片。 克莉絲汀就一手握著熊天賜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她甚至連喝酒的時候都沒有想到要放開。 是啊,心都放開了,手放不放的開又有什麽所謂呢?


    一杯酒再次灌入腹中,克莉絲汀的幾縷頭發散落下來,當她收起頭發,抬眼看熊天賜的時候,熊天賜也正在看著他。


    不經意間,兩人完成了這次完整的對視,動作也漸漸遲緩下來。 魯特琴演奏出舒緩浪漫的音樂,熊天賜不知不覺將克莉絲汀擁在懷中,隨著節奏扭動起來。


    感受著熊天賜身上驚人的熱量,克莉絲汀臉色潮紅,熊天賜若有若無的鼻息撩撥著她的耳垂,讓她不知不覺將頭貼在熊天賜的麵前,同時抬起她那雙大眼睛,看著熊天賜,火熱的雙唇似乎在述說著什麽,渴求著,微微顫動著,當熊天賜的嘴唇印上去的時候,她隻覺得天旋地轉,腦海中一片空白,雙手緊緊摟住熊天賜的脖子,香舌也不由自主和熊天賜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兩人就這麽擁抱著,走上樓梯,進入房間,最後倒在那張寬大柔軟的**。 或許是因為明天天亮兩人就要天各一方,他們不願意錯過一分一秒的時間,也不願意再分開一分一秒。 窗外風雨依舊,小屋內升起一片粗壯的喘息和令人銷魂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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