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頭子那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也沒道別,也沒坐兒女姿態,老頭子就揮揮手告訴我以後會見麵的,滾吧,緊接著我就從他家滾出來了。


    “師父已經訂好去台灣的船票了,後天開船,明天就去福建。”


    上車之後張放跟我說了這麽一句,我還特別詫異,問張放為什麽要坐船,明明有飛機的啊?張放說師父當年就坐飛機撤離的,可老人家說還有那麽多士兵是坐船撤離的,他也想體會一下,當年那些士兵的感受。


    我就有點不知道應該說啥了,想想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胸懷和氣度,以及對人生的感悟不是我能理解的。而且人家活了那麽多年,估計早就活夠了,現在要做的,估計也就是回憶人生了吧。


    不過我心裏還是有芥蒂的,開車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看一眼張放。後來給張放都弄毛了,跟我說你能不能好好開車?本來路就滑,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他說完我還是沒說話,依舊時不時的看他一眼。張放是徹底無奈了,跟我說趙天宇別疑神疑鬼的,我有必要騙你嗎?認識你真的是偶然,你也知道我是什麽脾氣,刻意去接觸某個人這種事情,我是不屑於去做的。


    想想也是,張放的性格確實是這樣,說的也是實話。我也真是被趙晨光弄的有點疑神疑鬼的,總覺得身邊一切都是他給我安排好的,這種感覺讓我特別不舒服。


    雅姐說話是靠譜的,第二天一早就去晨光實業坐鎮了,中間我去看過她幾次,她都是忙的不行。哪個項目資金有差錯了,哪個環節出問題了,估價出問題了,對她來說事無巨細,比處理自己公司的事物都認真。


    這種事情我是幫不上忙的,可能也就像她說的,我感謝她的唯一方式,也就是等事情完事兒之後請他吃個飯吧。


    要說女人的嗅覺是很**的,後來徐雅靈也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要是不方便,這個學期她就不過來了,等高考完事兒之後直接報一個省會的大學吧。


    正好這段時間我忙的有點焦頭爛


    額,正好她把這件事情提了出來,我就說那行,你先別過來了。可能最近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在省會,要忙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忙完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你,去看你的。


    “嗯,我等你。”


    她就隻是這麽一句話,在我心目中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晨光實業實在是太大了,涉及的方麵也太廣,以雅姐的能力,幾乎是加班加點的忙活了一個星期才把最基本的東西做完。可到出售項目這個環節的時候,卻出了岔子,那天中午我接到了雅姐的電話。


    “小宇,我覺得有問題了,你也知道我的人脈很廣,在評估項目價格的時候,我就已經聯係好了買家。可昨天我聯係那些人,他們不是說太貴了,就是說自己手上沒流動資金之類的,反正都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雅姐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沉重,我問雅姐這是怎麽回事兒呢?是不是咱們價格做的太高了?雅姐說不可能,這些項目幾乎都是賠本轉讓的,怎麽可能高?他們搶著要都來不及呢!我覺得,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你最好給你二叔打個電話吧。


    我當然是聽雅姐的,掛斷電話我就給趙晨光打了一個,把這邊的事情告訴他了。可趙晨光給我的回答,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知道了。


    緊接著他就把電話掛斷了,我在原地握著電話愣了好半天,可我也沒別的辦法,隻能告訴雅姐先稍安勿躁,再聯係聯係別的買家。畢竟趙晨光沒給我答複,我給能給雅姐的,也隻有這樣一個保守的建議。


    這個疑惑暫時性的被我壓了下去,已經告訴了趙晨光,我想他那邊應該會有解決方案吧。可沒過多久,我又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是稅務局的。


    我接起電話,對方開口就問我,是趙天宇吧?我說我是,他說我們這是省稅務局的,那個晨光實業的負責人,現在應該是你吧?


    我又說了一句是,那邊就說了,我們這邊查實晨光實業存在偷稅漏稅的現象,限你三天之內來我們這一趟,核對一下賬單,把漏掉的稅和


    罰款補交一下。逾期不補,我們就移交司法機關,到時候就不是罰款的問題了。


    根本沒給我問問題的機會,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就更納悶了。明明記得,葬禮那天趙晨光是和稅務局那個局長是坐在一張桌子的,關係應該非常好才對,難道說太爺爺一死,趙晨光也開始眾叛親離了?


    本來想給趙晨光打個電話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如果真是我向的那樣,趙晨光在京城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這種我自己有能力解決的事情,還是不麻煩他了吧,我是來替他分憂的,不是來給他添麻煩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又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是查實晨光實業兩年前工地上死了兩個工人,讓我配合調查。甚至還有勞動局的,說晨光實業在對員工的薪酬上有問題,也讓我去一趟他們那。


    我突然覺得特別可笑,想起張磊葬禮上,那些人對王凱樂說,要整治他的辦法來了。現在那些辦法全都成了真,可對象,卻變成了晨光實業。


    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非常蹊蹺,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一天早上,我叫上了張放,叫他跟我去稅務局一趟,因為心裏不放心。張放倒也沒推脫,跟我去了稅務局,我倆見到了那個張局長。


    我知道他跟趙晨光是老相識,所以說話也沒扭捏,直接喊了句張叔叔,這什麽情況啊?前幾天你們稅務局的就給我打電話,說晨光實業偷稅漏稅,讓我過來交罰款。可據我所知,我二叔是合法商人啊,偷稅漏稅的事情從來不做,怎麽突然鬧了這麽一出啊?


    “噓!小宇你小點聲。”


    張局長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到辦公室門前,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然後把門關上了。


    “我也知道晨光是合法商人,別說他沒偷稅漏稅了,就算他真逃了稅,憑我們的私交我也能給他壓下去。可調查晨光實業的命令,是上麵直接傳下來的啊,我隻不過是一個局長,上麵比我權力大,說話好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說我敢違抗上麵的命令嗎?還不明白?有人要對你出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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