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樓南北兩向中空形成一個大“回”字形的建築格局。(.無彈窗廣告)男生居南女生居北。倒是很有意思因為女生是坐北朝南大有接受男生朝拜的氣象。而事實上南樓的男生經常對著北麵嘶聲唱著“對麵的女孩看過來”其狀確實有幾分乞憐。


    第二天林曉醒來看到段天一副準備出去的樣子問道:“段天你出去啊?”


    “是有一個兼職工作我去應聘。哦對了。”段天衝林曉一擠眼睛:“昨晚送你回來的那漂亮女生是誰?介紹介紹!”


    “什麽啊!那是我們輔導員別瞎說。”


    “嗬嗬我知道我開門時她就對我說了那樣子好象生怕我誤會似的她說今天下午會過來找你談話你得小心。”


    林曉心道倒黴不知道要怎麽挨批了。


    下午兩點時段天回來了。林曉問段天應聘怎麽樣呢段天說通過了以後每次周末雙休日去那上課。


    二人閑聊了一陣林曉見段天沒挪窩說道:“你這個時候不是要去圖書館看書嗎?”段天笑道:“這麽漂亮的女生聽說是研究生之花能見一麵是一麵她來了我再走不會打擾你的。”


    林曉說道:“段天看來你對她有意思要不我為你牽牽線?”


    段天臉突然紅了連忙擺手說道:“哪裏哪裏我隻是欣賞這樣的女性而已並沒有什麽歪念的你別多想。”


    林曉看到段天臉紅覺得好笑看來舒夜的美豔不方物是任何男人都不能輕易抵抗的。


    段天越是見林曉曖昧地望著他越是不自在連忙說道:“哪裏的話是剛才路上遇到張勇他說過一會要過來。”


    這時敲門聲響了。


    “你去!”


    “你去!”


    還是段天去開的門是兩個人都不怎麽希望見到的張勇。


    張勇一進門就說:“還是你們研究生住得寬敞、舒服兩個人住這麽大房間我們那是八個人一間啊。”


    林曉說道:“我可不是研究生啊我被我們輔導員配到這裏的。”


    段天說道:“別不知足這是你們輔導員對你有所用心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看似內向不怎麽言談的段天一旦混熟了什麽話都可以說出來。隻是依剛才表現段天隻是擅長說自己本身卻是不怎麽禁得住玩笑的。


    三人說笑了一陣坐下張勇說道:“你們不是打算騎車去西藏嗎?下午沒事我看看你們的體能給你們製定一個詳細的訓練計劃。”


    林曉與段天相視苦笑醉言怎麽能當真呢?


    看張勇這麽熱心不好駁他的麵子。


    事實上人人心中都會有向往之事可人人都沒想到哪一天真的會去實施現實中有太多的事讓他們牽掛了。


    段天說道:“下午林曉沒時間他的輔導員要找他談話談話結束估計也到淩晨了嗬嗬。”


    段天依然開著玩笑林曉忙道:“張勇別聽段天的應該五點可以結束吧五點半我們操場上見。”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三人起身相顧表情不一。


    門開果是舒大輔導員。


    舒夜顯是認識張勇咦了一句問道:“張勇你怎麽在這?”


    張勇恭恭敬敬說道:“學姐這兩位是新入我們協會的會員剛才過來找他們聊了一下。”


    段天大方地說道:“舒輔導員經常聽林曉說起你今天得見幸會幸會!你和林曉先談我有事出去一下。”段天一捅張勇張勇明白過來連道:“哦哦我也先走了!”


    兩個人竄出門去全不顧一臉尷尬的舒夜。


    由於張、段二人的抱頭鼠竄舒夜的臉紅了心想這兩個人是不是想歪了啊。


    門關上了舒夜麵對著表情依然鎮定自若仿佛一點錯都沒犯過的林曉心沒來由地慌張起來這樣不行自己這個輔導員怎麽可以在這個大男生麵前示弱。


    舒夜暗暗了吸了幾口長氣嚴肅的表情重新回到臉上等到輔導員的感覺重新找到開始說道:“林曉說吧昨晚怎麽回事?”


    這個心理變化也就短短幾秒鍾。


    林曉把舒夜輔導員讓進房間坐好樣子很誠懇地說道:“舒輔導員真的不好意思我知道學校的規矩是不準酗酒的昨晚是和張勇和段天他們兩個喝酒是張勇請客慶祝我們兩個的加入。(.)”


    “真的嗎?”舒夜瞪大了眼睛問道。


    這一刹那林曉覺得舒夜像極了一個可愛的小妹妹林曉想開口逗她卻還是忍住了依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是真的。”


    “那為什麽你一個人在路上瞎逛他們兩個呢?”


    “沒什麽隻是心裏還有些事回宿舍睡不著。”


    “什麽事能告訴我嗎?”


    舒大輔導員還頗有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其實站在輔導員的立場了解學生的思想動態生活狀況是她日常工作倒也無可厚非。


    林曉抬起頭正視著舒夜忍無可忍地說道:“我想我的初戀情人。”


    話一說出林曉頗有些後悔可說也說出了索性盯著舒夜看她有什麽反應。


    舒夜心裏一震沒想到眼前這個男生這麽大膽雖然他年紀比自己大但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啊說話怎會這麽沒顧忌了而且還這樣、這樣地盯著自己。


    舒夜有些氣惱語氣不覺加重了:“我不管你的過去你比班上其他同學都要大我相信你有很好的自控能力我不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生了好嗎?”說到最後“好嗎?”的時候舒夜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嚴厲又轉溫柔起來了。


    林曉低下頭說道:“我保證不會再犯了。我知道我現在是學生我會適應的。”


    “這就好!”說話間舒夜站起身:“那我走了有什麽難處盡管找我勤工儉學的事我一直在幫你聯係你不要著急自己也可以找兼職如果自己找的按紀律是需要向係裏匯報的這是學生管理工作的需要。”


    舒夜再叮囑了林曉幾句就走了她還要到她的導師陸聞家去繼續討論她的論文這事不能再耽擱了這論文有望在國家核心刊物表也算完成了她攻讀研究生要完成的任務之一吧。


    五點半林曉、段天、張勇三人準時出現在學校的運動場上。


    學校的運動場是個標準的田徑比賽場地這個時分已有許多同學在賽場上運動著了。最多的是小場地五到七人的足球賽把脫下的衣服或者多餘的球相對一擺就是一個球門就這樣對拚場麵很是熱鬧。


    還有田徑跑道上練習短跑和長跑的人。田徑場旁就是一很氣派的室內運動館。


    張勇說道:“我們先看長跑看看你們的耐力再到室內運動館去看看你們的力量。”


    一個小時的測試下來張勇越相信自己的眼力這兩個新入的會員體力強而其中林曉的力量更強一些而段天則強在耐力。


    騎行西藏的話訓練的重點在於心肺功能的提高結合力量練習主要是腿部力量。


    張勇耐心地講述著其實他也看出來林曉和段天兩人其實還隻是停留在愛好的層次要成為燒友還需要足夠的引導。而林曉與段天雖然喜歡自行車運動但更主要的是他們喜歡那種獨來獨往的味道至於去哪裏其實並不重要而遙遠的西藏之行對他們來說一直是一個模糊的夢想。


    林曉與段天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相反他們都喜歡上這個執著的小夥子。


    張勇說得很專業很在理要做一樣事就要有充分的準備包括身體準備心理準備知識準備這很重要這一點倒是他們三個的共同特點。


    段天的鍛煉一直是在早上而林曉由於夜晚要上工地做的是重體力活所以力量練習他就不需要了隻是在下午的時候進行一些長跑訓練。


    這樣說定了以後三人就開始了各自的鍛煉。


    大學之於張勇就像一絕美的曲即將結束他的心情同許多大四生一樣不同之處在於他對未來並不畏懼也不迷茫他曾經一個人走過世界上最糟糕的路雖然人生路可能更充滿了坎坷與未知的危險莫名的傷害但他準備好了人生之路本來就是左邊是痛苦右邊是快樂知道了這一點他浮躁的心就能很快平靜下來在這臨近畢業的一年立心平氣和地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而大學之於段天就像一個病人的軀體呈現在外科手術醫生眼前一樣在醫學院校工作了六年的他雖然不是醫學專業但似乎也練出一雙如刀般銳利的眼睛來這裏段天是希望去解構這百年名校的希望能從中找到一個治療中國大學的良方他把自己放在一個承擔太多責任的位置上了雖然眼下的他還僅僅是一介書生。


    段天一直以來是站在一個受世人嘲笑的位置的是的世人有這樣的權利可是大多數世人沒有漏*點沒有了理想他們嘲笑別人的同時就不覺得自己有些可憐、可悲嗎?


    而林曉正如前所言僅僅是尋找他人生一個新的起點他對未來會怎樣不做具體的預計他隻是體驗。


    公元二○○五年的十一月楚天大學新生入校的那分蕩漾在校園空氣中的漏*點漸漸隱去大學裏沉靜了許多。早上上午中午下午晚上;教室圖書館宿舍大學生活呈現相對單調和模式化。


    林曉卻喜歡這種單調而模式化的生活他看到周圍同學對這種生活產生的抱怨。人總是對現狀不滿他很能理解同時他能想象到若幹年後這些同學畢業後走上社會他們又會回過頭來無比懷念那曾經有過單調而模式化的生活。


    單調很容易單純容易快樂;複雜很容易雜亂容易迷失。所以每一天林曉幾乎都懷著感恩的心情度過。


    總結從入校到現在近兩個月來林曉在班上幾乎沒有什麽引人注意的表現他幾乎不和誰說話他總是非常沉靜地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他知道自己無法做到像那些年輕人那般投入他是旁觀者因而清醒也因為清醒他的心情總是淡淡的。然而他的這種不參與不熱心的行為反而突顯了自己他漸漸被其他同學議論特別是女生。他不知道他的魅力僅次於班長高輝之下加上他遠遠的住在研究生樓資料可以說是少之又少這點神秘感更加深他的魅力。


    而眾好奇的女生中文藝委員姚雪是一個。這個大男生姚雪從林曉身上看到一種與大哥姚紅衛類似的成熟的況味。有一次姚雪走在他身後無意聽到他吟誦著辛棄疾的詩詞那渾厚的男中音讓姚雪一下著迷了天啊他有著一副和哥哥一樣的磁性的嗓子他唱起歌來一定很好聽姚雪當時這樣想。


    於是姚雪一直很想聽林曉唱歌。對於這個有些狂熱的音樂愛好者來說總感到有些遺憾而更遺憾的是在她主動找到林曉邀請他參加係合唱團他居然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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