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澤見有人進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是花色複又低下頭去。[.超多好看小說]花色暗暗蹙眉,屈膝行禮心道:平日裏白君澤可不是這樣的。


    好半晌白君澤沒有出聲,花色又一次加重聲音說話,哪隻白君澤也不知哪裏不對勁,冷聲道:“聽到了!”花色這些真是有些迷糊了。上下打量許久,沒錯!是白君澤本人,可是今日心情不虞?


    花色也不懼他,現在想來好笑,之前百般討好,卻是怎麽在他麵前也做不出自己。如今沒了那份心思,倒是如同進了新世界,連視野也豁然開朗了起來。倘若換做之前,花色可能傷了一顆少女心,再暗自垂淚。


    如今卻是根本不懼,說明來意:“花色今日過來是想問問昨日林千舫說的林家老宅。”


    白君澤坐直身子,將書又翻了一頁回道:“林家老宅離這裏不遠。”


    花色一喜,麵上表情也生動起來,行禮道:“花色不識路……”


    白君澤不應聲,起身穿衣。花色見了匆匆低下頭去就要退出去,白君澤卻在此時開口道:“今日若是得閑便陪我去個地方。”


    花色還以為聽錯了,啊一聲茫然的抬起頭。見到白君澤好似無力的穿著衣服,手腳便不聽使喚的過去幫忙。白君澤也是自然的停手任由花色折騰,二人倒是默契。待花色回過神來,二人幾乎就要貼上去。花色臉一紅,暗暗惱自己不爭氣,麵上的表情也是一陣變化。


    白君澤見花色這般,心下一陣好笑。但是想到昨日花色與林千舫二人之間的互動。又是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


    花色有些許不願,剛剛便與白君澤說的很明顯,自己是要去林家老宅的,這人怎麽能裝作不知道?越想花色眉頭蹙的越緊,最後後退兩步直視白君澤道:“我今日要去見哥哥。[]神司大人另尋他人吧!”白君澤恩一聲,也不知聽沒聽到花色的話。


    說完花色就有些後悔,因為再抬眼看向白君澤的時候,白君澤的表情明顯不大好。嘴唇顏色更是慘白,額角甚至有些許汗跡……


    剛剛明明知道白君澤舊疾發作,自己還這般說話……花色是大夫。救死扶傷本就是天職,哪裏還能刺激病人?於是絲毫不避諱的上前攙扶著白君澤道:“大人還是稍稍歇息。”


    白君澤沒有作聲,好似在忍些什麽,即使花色攙扶著也沒有動作。花色咬咬唇,指尖搭上白君澤的腕間。隻是稍稍一做接觸便被白君澤反手握住。白君澤深吸一口氣道:“林家老宅如今修葺一新,已是此次春試學子們暫住之地。且:林兮之今日便會動身前往水患之地,你就是去了也見不到。”


    花色張張嘴,滿臉的茫然,隨即反應過來。昨日寧皇說的解決方案怕就是因為水患吧?得了答複花色冷靜下來,掙開白君澤的力道後退一步道:“多謝神司大人。”


    白君澤見花色明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倒真是有些感慨。但是又想到自己之前那般待她……也難怪!確實如紅秋說的那般,自己枉有“親和”的美譽。於其他人白君澤確實不薄。但是對花色實實在在能稱得上“刻薄”。


    白君澤不想承認,但是之前確實是有遷怒。那時與白芷二人之間……說不上再壞了,本就岌岌可危的情感偏偏又遇上花色……怎能叫白君澤不悔恨?


    之後的一係列事情全都如同發了狂一般不受控製。直至演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從初見時豆蔻年華的少女蹉跎成草木皆兵的婦人……這般總是白君澤欠她的。


    白芷與白君澤二人在花色出現過後曾經談過。便是那次避暑之行,說不上是試探,白芷將花色喚過去將二人之間的糾葛說與花色。而後知道白君澤在外麵又說出一些激他的話來,最後白君澤確實沒有忍住,推門而入。


    也是那一晚,二人秉燭夜談。


    白芷說看得出來花色是真的喜歡白君澤。白芷說白君澤有了花色,她本來歉疚的心落下一半。


    即便二人曾經有關那般驚心動魄的回憶。終究抵不住相伴他人的事實。


    本來是放不下的,本來是歉疚的……但是花色出現後對二人何嚐不是一種解脫?白芷說:“花色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要善待她。”


    隻是白君澤一意孤行,終究造成了如今這般無奈。糾纏至今日,即便再不願意承認,白君澤也知道與白芷二人沒有結果……


    一腔熱血消磨殆盡後,夢醒時分,剩下的隻有對花色的歉疚了。


    若是沒有遇上白君澤,花色如今早已嫁人生子,雖然不是錦衣玉食,至少有一個疼她寵她的相公。父母也尚在身前,一輩子過的至少不如現在艱辛。


    想著白君澤歎一口氣,心情複雜。


    外麵有人敲門說是馬車已經備好,白君澤便對花色道:“走吧!”


    花色有些許不願意,但是也沒有拒絕。白君澤舊疾發作時花色是見過的,總不能放著不管。因此跟著白君澤往外麵走去。


    上了馬車之後,子環也在上麵,見到花色笑著喚了聲:“姑娘。”便要起身。


    花色見她挺著肚子連忙上手去扶,責怪道:“起身做什麽?”而後自己也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往前走時,子環依著花色頻頻看向白君澤,麵上的表情有些許喜意。花色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又不好問,但是見她幾次三番的哪裏不好奇?於是岔開話題道:“秦方怎麽沒來?”


    花色也隻是隨便一問,子環卻是低下頭羞澀一笑道:“他說見我雙親總不好空手,親自去挑禮物了。”


    父母?花色還以為子環與紅秋二人皆是孤女,哪裏知道她們雙親還在世?


    子環見花色有些驚訝,笑道:“子環雙親確實已經去世,如今二老是收養我與姐姐的親姨母,姨母與姨夫疼愛我們,便讓我們喚爹爹娘親。”


    花色了然,而後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君澤,這是一起去見子環的雙親?


    子環見花色看向白君澤,又說:“這次是為我姐姐的婚事。主子說國祭之前把婚事辦了,因此這次是專門來拜見雙親的。”


    花色聽的雲裏霧裏,實在是不知道怎麽應話。


    馬車走了一會停下來,禦馬之人在外麵道:“主子,到了。”


    三人下了馬車,來到一家店鋪前,是賣布匹的鋪子。子環拉著花色道:“姑娘幫我挑幾樣料子,我讓娘親替我做幾件衣裳。”說著指了指自己肚子。


    白君澤坐在椅子上,道:“你說要隨我回去便是為了兩件衣裳?”


    子環捂著嘴笑的古怪,而後清了清嗓子道:“許久未見他們,帶女婿上門呢。”


    花色咂舌,這二人真是不像主仆關係。


    白君澤也未再說什麽,等在原地,倒也耐心。子環拉著花色挑挑揀揀許久後,進了鋪子裏間。花色才知道來這鋪子哪裏是挑選衣服?


    鋪子裏麵有兩位姑娘,這二人與花色和子環一模一樣,就連子環微凸著的肚子也是一樣,那二人模仿著花色與子環的語氣道:“姑娘你看這料子如何?”


    扮作花色的人聲音冷清,回道:“還是選剛剛的紅色吧,喜慶。”


    說完二人攜手出了去。子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過一會,二人便與在外麵的白君澤一道走了。


    外麵三人走後,子環牽著花色進了一道暗門,暗門直直通向下方,走過階梯就是一段黑乎乎的甬道,子環回頭笑著對花色道:“姑娘不害怕?”


    花色知道子環沒有惡意,搖了搖頭。


    子環頗有些挫敗,道:“我還以為姑娘會說害怕呢。”說著將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取出來的火折子點著,拿了火把牽著花色往裏走去。邊走邊說:“主子引開跟著我們的人便會過來與我們會和,我們先去前麵等上一等。”


    花色滿腹疑惑,問題太多,一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問才好。


    二人走了半刻鍾左右才回到地麵上,那裏也有一輛馬車,等著的人見到二人躬身道:“小姐。”


    花色不認識這人,扭頭去看子環,卻聽到子環淡淡地說了聲:“免禮。”


    原來這人竟是喚子環的。


    守在馬車前麵的男子做侍衛打扮,馬車上的飾物也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花色心中如同駭浪一般洶湧不停,子環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子環牽住花色的手拉著花色上前道:“這是我家姑娘。”


    那侍衛也是對著花色躬身行禮道:“姑娘安好。”


    花色哪裏敢受禮?匆匆忙忙擺手,竟是連話也不會說了。


    子環見狀笑道:“我是他主子,你是我主子,他喚你一聲姑娘你應下便是。”說著笑嘻嘻的扯了扯花色的衣服道:“更驚訝的還在後麵呢,姑娘今日慢慢感受。”說完後對花色眨眨眼,複又恢複成一本正經的臉龐。


    侍衛好似對子環的動作充耳不聞,隻是躬身請二人上馬車,道:“今日風大,姑娘身懷六甲還是避避的好。”


    子環“恩”一聲,拉著花色上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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