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馮成梁第一次來到聖彼得堡,所以當他站在謝廖依夫德街不算太寒冷的路邊,看著殘雪覆蓋的街麵上那些裝飾華麗的馬車響著鈴聲從身邊掠過時,還是有一種驚奇感:因為自從上個世紀末汽車發明之後,尤其是在十年前,中國生產的廉價的“野馬”汽車大量出口,以及隨後的福特汽車的競爭,使得汽車這種新興的交通工具,迅速開始在全世界普及開來。


    現在在無論是歐洲的都市還是中國的城市裏基本上是看不到馬車的痕跡了,可是現在俄羅斯首都聖彼得堡,在這裏的大街上馬車也不多見,涅瓦河畔的大街上跑來跑去的絕大部分都還是汽車,盡管很多汽車已經殘破不堪,不過卻依還看出,那些汽車大都是中國製造野馬汽車,福特汽車或許極為廉價,但是中國野馬卻是地地道道的名牌,通過能力絕非福特汽車所能相比,也正因如此,在道路並不完善俄羅斯以及歐洲,中國野馬反而更受歡迎。


    可是就在他站在謝廖依夫德街的街頭不過隻是幾分鍾的功夫,他就至少看到了前後有四五輛馬車從狹窄的街道上跑過,而聽著耳邊不時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他卻是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就像十幾年前初到德國留學一般。


    看見這位中國來的客人看著大街上那些馬車發呆,陪同他一起來莫斯科的俄羅斯鐵道工程局的副局長,六等文官謝爾科夫?伊萬?伊萬諾夫神情顯得有些很不自然的對馮成梁說道:


    “馮,這裏的貴族們還是喜歡養馬,用馬車,特別是冬天……”


    “不,伊萬諾維奇局長,看見這些美麗的馬車,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到了偉大而獨特的俄羅斯,就像托爾斯泰伯爵描述得那些動人的故事裏的俄羅斯一樣。”


    馮成梁急忙奉承道。俄羅斯人就這樣,在來俄羅斯之前,交通部的官員就告訴他,俄國人的姓格和中國人很像:他們自己雖然成天在嘴上掛著自己國家如何的落後,民眾如何的愚昧,可你隻要讚歎幾句所謂俄羅斯文化的偉大,他們一個個都會和壁爐旁的貓一樣發出滿意的呼嚕聲。


    果然,50歲的伊萬諾維奇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他親熱的拍了拍馮成梁的胳膊,說:


    “親愛的馮博士,你今後就叫我伊萬好了,我想在我們正式工作之前,我們應該去一下百貨公司,那裏什麽都有。”


    瞧著顯得很是熱情的副局長,馮成梁想起來自己此次來俄羅斯還有個附帶任務:考察俄羅斯的西伯利亞鐵路的運輸潛力——雖然他最不愛逛商店,於是就鬱悶地轉過臉回答:


    “好吧,我正想買點俄羅斯工藝品給我的朋友們。”


    對於每一位出國公幹的官員而言,他們總會帶上一些禮物,送給同事和朋友們,不過馮成梁並沒有這個愛好,事實上,作為一名鐵路工程博士,他很少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人際往來”上,不過現在,他卻不得不去浪費自己的時間。


    隻有馮成梁自己才知道,這次中國鐵路代表團,之所以來聖彼得堡,一方麵是為了考察俄羅斯鐵路係統,以便製定一個行之有效的鐵路修葺和鐵路運輸計劃,這是他們的主要任務,可以說,現在俄羅斯高層非常期待鐵路代表團的計劃,按照這一計劃,俄羅斯將拿出自己的鐵路,成立“俄羅斯鐵路公司”,而中國則投次4.5億盧布,用於修葺俄羅斯鐵路,這筆投資最終將追加到12億盧布,從而使中國獲得6.5%的鐵路公司股票,這是俄羅斯第一次向他國開放鐵路。


    如果不是逼到沒有選擇,或許俄羅斯根本不可能拿出自己的鐵路作為抵押,可即便僅隻是6.5%的股權,在合同上同樣有著規定,俄羅斯鐵路公司依然保持著對中國鐵路公司持的俄國鐵路股票的“贖買權”,而且是單方麵的贖買權。


    盡管如此,通過這一合作,中國依然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掌握整個俄羅斯帝國所有鐵路交通係統”,像此時,在俄羅斯鐵路公司已經數百噸資料、圖紙交給中國鐵路代表團審查,以用於“製定修葺、改進計劃”。


    就在馮成梁立於大街上的這個功夫,代表團正在將過去“一些人”夢寐以求的俄羅斯鐵路的全套資料加以複製,可以說,至多一個月,整個俄羅斯的鐵路係統都向中國敞開了大門。


    不過引比於此,馮成梁更為在意的卻是“俄羅斯鐵路改軌”,當然對此,俄羅斯方麵並不清楚,他所接到的指示是充分研究如何對俄羅斯鐵路加以改造,並“預留”改軌的可能,作為一名曾經參與過中東鐵路路軌改建的鐵路專家,對於“軌寬改造”他自然有著豐富的經驗,可經驗規經驗,俄羅斯擁有數萬公裏的鐵路線,一但采用準軌標準,所涉及到的並不僅僅隻是將一側的鐵軌內移,還涉及到太多的改造工程,不僅有路軌的改造,還有鐵道設施的改造,而這一切,必須要秘密進行。


    內閣準備幹什麽?


    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對於馮梁成而言,他便一直在猜測著政斧為什麽會下達這個“秘密任務”,俄羅斯顯然不會同意俄國寬軌換為中國采用的國際準軌,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中俄兩國的鐵路標準不同,俄國也不麵臨現在的物資不足,每一列發往俄羅斯的貨車,都需要在邊境換車,而在《中俄鐵路運輸條約》中,非常重要的一條就是中國投資在滿洲裏、恰克圖、阿拉山口三地建立換輪車間,以確保物資運輸,由此可見,俄羅斯從未來考慮過更改鐵路標準。


    可政斧為什麽還會作出這個決定呢?


    顯然他們有著他們的考慮,如果其更換為準軌,那麽對中國而言,無疑是極為有利的,中國的機車、車皮可以直接在俄羅斯運營,而不需要經過繁鎖的車輛更換或者換輪,鐵路運輸量至少可以提高50%以上,俄羅斯方麵有需求,不過對俄羅斯來說,更為重要的恐怕還是他們的國家安全,對於俄國人而言,他們最為擔心的事情,恐怕還是入侵者的軍隊沿著鐵路線,一路打到俄國內部。


    就像這次戰爭一樣,以“列車時刻表”為指導的德國陸軍在進攻俄國本土時,就遭遇了運輸問題,不同軌距的鐵路係統對軍隊作戰帶來的影響,甚至不亞於被破壞的鐵路,軌距的不同,使得隻繳獲少量機車和車皮的德[***]方,不能夠直接利用俄羅斯鐵路係統,進而影響到其軍隊運輸以及後勤保障。


    對於任何一支現代軍隊而言,大陸作戰他們都必須依靠鐵路,即便是擁有眾多卡車的近衛軍亦需要依賴鐵路,畢竟並不是每一個國家都有完整的公路網,事實上,即便是在號稱“擁有全世界最發達公路交通”的中國,那些由“集中營”囚犯修建的國防公路、連接首都與各省、各市以及經濟中心、港站樞紐、戰略要地的“國道”,亦不過隻有15.4萬公裏,而由各省修建的柏油鋪麵公路不過隻有二十萬餘萬公裏,不過即便如此,中國也是全世界唯一擁有完善公路交通係統的國家。即便是美國,除去城市道路之外,亦不過隻有少數幾條州與州之間的鋪麵公路,美國固然擁有三百萬公裏公路,但那些公路卻都是無鋪麵道路。


    現在除去中國的國道之外,世界各國的陸上交通無非都是鐵路或者河流,至於公路,真正的公路交通至少還需要二十年,才有可能在全世界普及開來,而且俄羅斯,更是不需要加以考慮,畢竟在戰前的南京——巴黎的汽車越野比賽,獲得第一名的野馬車隊,離開中國後,平均時速隻有20公裏,而載貨車隊平均速度不過隻有8公裏,而在俄羅斯隻有可憐的5公裏。


    鐵路!


    對於任何一個試圖進攻俄國的國家而言,鐵路是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甚至是最為重要的交通工具。


    想著這些事情,馮成梁不禁有些發呆,伊萬諾維奇拽了拽正在發呆的馮成梁胳膊,博士這才反應過來,於是便略有些抱歉的向伊萬道著歉。


    突然,馮成梁聽到有人用俄語大喊了兩句什麽,聽著那有些激動的言語,他卻似被嚇了一跳似的般抬頭望去,隻見在紛飛飄舞的彩色傳單中,兩個男人高叫著從車後一家小店裏飛躍出來。其中一個用杆雙管獵槍一槍就打爆了那名站立在車旁壯漢的腦袋!


    另一個男人將冒著火花的酒瓶扔進了已打開車門的汽車,接著便舉起一把一式手槍,馮成梁這才注意到,那是一輛銀行的運款車,那運款車是“野馬中型卡車”改造的專用運款車,在國內經常可以見到那種加裝鋼板的汽車。


    伊萬和馮成梁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就在兩人愣神時,馮成梁聽到了街對麵一式手槍2聲槍響,能裝16發子彈的一式手槍,是“世界名牌”,在受軍人喜受的同時,同樣也受到犯罪分子的追捧,使用這種手槍,火力完全壓製那些警察。而且相比於作為中[***]隊特色裝備的衝鋒槍,一式手槍無疑更容易得到。


    停在跟前兩輛馬車的馬,在聽見槍聲後都開始搔動。其中一輛馬車的車夫在死死地勒住韁繩,但是另一輛馬車的車夫卻在槍響後迅速跳車,加入驚慌的人流跑了。失去車夫控製的馬狂嘶著開始亂跳,而這時,馮成梁卻已經連滾帶爬的躲到了生鐵郵桶旁。


    這個姿勢可真是夠狼狽的!


    在生鐵郵桶後躲避的馮成梁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他聽到腦後傳來手槍射擊的聲音,接著,他聽到身後的生鐵郵桶傳來出清脆的撞擊聲,顯然是子彈擊中了郵桶,從未有過這種經曆的他被嚇到了,嚇的雙腿發軟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郵桶後。


    而這時,那裝甲運款車在汽油彈的威脅打開了車門,畢竟汽油可以引爆這輛汽車,司機和運款員不過是剛一出來,就被亂槍打死,而遠處一名警察則舉著一把納幹式手槍和兩個男人對射,但是他的火力,顯然無法同那些搶劫犯相比,很快就被搶劫犯火力壓製在街角。


    持雙管獵槍的男人,在看到街口有一輛馬車經過時,迅速朝著拉馬車的馬開了一槍,這一槍準確擊中馬身,在馬被打死摔倒的同時,馬車也被掀飛起來,馬屍和馬車阻擋了街口的交通。


    倒地的伊萬則是本能的朝著馮成梁爬了過來,他那張堆積著過多肥肉的臉上,因為驚嚇導致麵部的肥肉不時的顫抖著,終於,在他離郵桶還有數米時,馮成梁連忙一把把他拉了過來。


    “謝謝……謝謝……”


    躲到郵桶後,被嚇的沒了魂似的伊萬不斷的道著謝。


    “別動,等他們走就行了!”


    阻止試圖逃到路邊商鋪中的伊萬,馮成梁又探頭的朝街道對麵看去,卻看見其中一名搶劫犯用手槍緊緊地頂住一個運款員的額頭。


    突然,槍聲響了,那個運款員被處決了!


    眼前的這一幕,隻嚇的馮成梁連忙縮頭重新躲到郵桶後的,這時,一輛野馬商務汽車急停在搶劫犯身邊,那兩名的搶劫犯手中拎著裝滿鈔票的布袋迅速跳上了汽車,在汽車駛離時,拿著汽油彈的劫匪還是把汽油彈扔到運款車上,汽車迅速被火海吞噬。


    躲在郵桶後麵的馮成梁看到這一幕,立即意識到燃燒的汽車很快就會爆炸了,他大聲喊到:


    “快!快跑,要爆炸了……”


    就在他們剛到街道邊不太遠的地方,汽車就爆炸了!被炸飛的一片金屬冒著煙就擊打在離他們1米多點的街道上……這時,警車拉響的警笛響了起來,驚魂未定的兩人看著狼藉一片的街道,馮成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在俄羅斯遭遇在隻存在於小說中的“銀行搶劫”。


    “該死的,一定是那些亂黨!”


    而這會,回過魂來的伊萬諾維奇卻是義憤填膺的大喊起來:


    “他們在搶運款車之前,還撒傳單,肯定是那些亂黨!”


    接著,伊萬諾維奇又對馮成梁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帶槍的話,我一定會打死那些劫匪!”


    這會伊萬顯然忘記了之前他被嚇的麵色煞白、肥肉顫抖的模樣,可馮國梁卻立即配合的說道。


    “是的,我相信你一定會那麽做的!”


    一見對方這麽理解自己,伊萬用感激的語氣對馮誠梁說道:


    “馮,剛才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說話時,馮成梁卻是朝著一片狼藉的街道看去,隻見幾名警察彎腰端著手槍,後麵是十來個端著步槍的憲兵,排成一個散兵線正戰戰兢兢沿街而來。


    一名警官用俄語對著軍警們喊叫著什麽,而這時人們卻在那裏瘋搶著那些劫匪留下的傳單,而此時馮誠梁看著街對麵還在燃燒冒煙的汽車殘骸,耳邊聽著俄語大聲的吵嚷,以及那2匹受傷的馬發出的悲慘嘶鳴聲,眼前的這一幕,尤其是之前伊萬的話語,卻是讓他在心下警惕起來。


    “亂黨!”


    如果這些亂黨可以這麽橫行無忌的話,那麽……也許這個國家的局勢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樂觀,甚至於也沒有國內各界想象的那麽樂觀,在國內各界看來,隻要近衛軍派出五十個師支援俄羅斯,那麽就可以很快結束這場戰爭。


    可是,這些亂黨呢?


    一個陷入動亂中的俄羅斯對中國有什麽好處嗎?


    在心下思索著,馮誠梁對其它的事情也就沒有了什麽興趣,現在他的內心都被那些搶銀行的亂黨占據著,最讓人驚訝的一幕是,那些民眾對於警察的盤問似乎沒有什麽興趣,他們更關心的竟然是那些亂黨!


    接下來的一切自然簡單了,警察局肯定會開始大舉行動,開始到處兜捕一切可疑分子,在接受警察的盤問之後,馮成梁回到了酒之中,在酒店豪華套間的小客廳裏進行晚餐的時候,剛給馮成梁介紹完情況的伊萬還沒來得及喝完盤子裏的菜湯,就接到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後他神色凝重的對馮成梁說:


    “最近有一些大學生在到處煽動著鐵路工人舉行罷工,好象都醞釀著鬧事,局長讓我去和警察局商討如何解決這件事,這種事情怎麽解決?難道強迫他們開工嗎?……”


    “這件事很好辦,”


    馮成梁笑著說:


    “在中國公共機構全麵罷工是違法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公共機構不可能進行合法的集體罷工,他們即便是罷工,也必須要簽定協議,不能影響到公共服務。”


    “哦?還有這種事情?”


    伊萬好奇的看著馮成梁。


    “因為公共交通係統的罷工會給民眾生活造成影響,所以這種大罷工是可以製止的!”


    猶豫了片刻,伊萬說了聲:


    “中國的辦法,用在俄羅斯並不見得有效,而且,現在的沙皇,根本不像你們的皇帝那樣,嗯,我們的沙皇,現在和退位差不多,甚至實際上根本就是已經退位了,那樣的沙皇……”


    伊萬的歎息卻是讓馮成梁一驚,他驚訝看著伊萬,很難想象這樣的話語,會出自這麽一位政斧高官,他難道就沒有愛國心嗎?即便是沒有愛國心,那俄國的法律又豈容他的如此指責沙皇?


    “馮,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歎息著,伊萬諾維奇有些無奈的說道。


    “過去,我是一個絕對擁有沙皇的人,即便是現在也是一樣,可是,你看,自從尼古拉當了沙皇之後,俄羅斯變成了什麽樣子?現在的俄羅斯帝國已經無可救藥了,很多人都支持廢除沙皇,建立共和國……”


    接著伊萬諾維奇的臉上卻又顯露出嘲諷之色。


    “提這種建議的人根本就是白癡,俄羅斯不能離開沙皇,就像……嗯,中國無法離開孔子一樣!”


    盡管對於中國並不甚至了解,但是伊萬諾維奇還是知道在中國的鈔票上,印製的頭像並不是皇帝的頭像,而是孔子的頭像,孔教同樣也是中國的國教,中國人不可能離開孔子。


    “離開了孔子,中國人就會迷失方向,而沒有沙皇,俄羅斯同樣也會迷失,可是……”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會伊萬諾維奇那張過於肥胖的臉龐上卻顯出些許憂國之色,這一幕到底是讓馮成梁在他的身上找回了些許“官員”應有之氣。


    “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嗯,在中國,也有不少人對儒教為國教頗為微詞,他們無視了中國沒有真正的宗教基礎,所以沒有以宗教為核心的道德基礎,而中國的道德基礎則是以儒家為基礎,一個民族如果沒有道德基礎,沒有文化根源,那麽這個民族,即便是強大了,也不過是無根之萍罷了!”


    此時,馮國梁引用的陛下在確立儒教為國教時,於國會發表的演講中的言論,可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陛下的用心良苦。


    “嗯,沙皇和東正教一樣,都是俄羅斯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今天沙皇被推翻,讓俄國人像中國人一樣選擇的話,相信我,他們還會選擇一個沙皇,而且還會選擇一個羅曼諾夫家族的成員作為沙皇,沒準……”


    突然,伊萬諾維奇卻是笑了起來。


    “沒準,到時中國未來的皇太子妃殿下也許會有機會成為俄羅斯的沙皇也不一定,哈哈……”


    聽著笑聲,馮成梁卻被伊萬諾維奇的話給驚呆了,他驚訝看著伊萬,在心下仔細思考著他的話語——中國未來的皇太子妃,那不是剛剛同皇太子定婚的娜莎公主嗎?


    如果俄羅斯發生內亂,沙皇被推翻,到那時,皇家是不是也可以宣稱“中國皇太妃享有俄羅斯帝國的繼承權呢?”,突然,在這一瞬間,所有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瞬間在他的腦海中連成了一串,瞬間馮誠梁便被自己心中所想驚呆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相信,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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