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無奈,退回到幹草之上。


    “刑部侍郎左大人到!”門外獄卒忽然高呼。


    刑部侍郎?如雪皺皺眉,不知道來者是何人,與自己又有什麽關係,這牢房裏似乎除了自己和那個瘋女人之外別無他人。


    瘋女人一聽刑部侍郎來了,不磕頭了,高升疾呼,“冤枉啊,大人奴婢願望啊!”


    “住嘴,你這瘋婆娘,不想塞一嘴狗屎就把嘴閉上!”先行開道的獄卒“倉”的抽出刀,對著瘋女人吼了一聲,瘋女人似乎怕怕的閉上了嘴,卻又不甘心,道,“晴鴛是冤枉的,皇後娘娘是蘇妃那個賤人害死的,奴婢可以作證,奴婢親眼所見的,我要見太子殿下,我要見雲天太子殿下!”瘋女人所喊的一句話裏獨獨雲天二字讓如雪心頭一震。


    皇後被蘇妃害死?雲天太子殿下?這期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兒?!如雪的心跳加快,渾身的血液往頭頂上聚集,有種不真切的夢境一般的感覺。


    “瘋子,瘋婆子,莫說雲天殿下已經被廢黜,就是之前穩坐太子爺的位置時也視你所說為風言風語,你就省省力氣吧,真是觸怒了蘇貴妃,腦袋可是要搬家了,畢竟現今的太子爺可是四皇子殿下!四皇子和蘇貴妃的關係非同一般啊,不想趕著去黃泉路,就把嘴巴閉緊點!”獄卒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隔著鐵欄狠狠的投擲在瘋婆子晴鴛臉上,頃刻她原本汙垢的亂發上蒙上一層土塵。


    如雪雖然心中十分不平,無奈初來乍到,又不明狀況,也就不便多說什麽。


    好在所謂的刑部尚書左大人很快帶著左右兩個青衣隨從走進牢房之中,這牢房隻有高高的幾個小窗,主要是防止囚犯逃跑的,從小窗裏射進來的陽光根本不足以照亮牢房之中,所以牢房裏多少有些潮氣和黴氣,光線亦是不好,所以簇擁著左大人身邊的獄卒門應景的掌起了燈。


    “左大人,青天大人,你終於來了,晴鴛這裏有冤情向你申訴啊!”瘋婆子晴鴛沉靜了片刻大聲吼叫起來,弄得獄卒們很是鬱悶。


    “來人啊,將這個瘋子拖到丁號牢房去!”獄卒中領頭的怒,吩咐手下將人帶走。


    左大人斂眉垂目卻並不幹涉,看起來對於瘋女人的話他並不願深究。如雪聯想到剛才的獄卒說起就是雲天殿下知情也不會追究,那麽既然當事人的兒子都不追究,其他人更是沒有必要多提了。


    如雪忍不住歎息。


    緊接著獄卒打開關押晴鴛的牢門,將她連拽帶拖的弄出去。


    如雪忍不住嘲弄道,“如此對待一個瘋癲之人,這等事情居然能發生在天牢之中,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左大人一挑眉,眼神炯炯的望著如雪道,“是嗎?你自身難保的戴罪之身,還想要為他人鳴不平,這倒也讓人歎為觀止。”


    “嗬嗬,大人能如此想不難看出獄卒所做作為多麽令人不齒,我這個不知明日死活的戴罪之身都看不慣這一幕……不難推測此事有多不公允。”如雪反將一軍。


    左大人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如雪反而嫣然一笑道,“大人有何貴幹?”既然把晴鴛拉出去,這牢房裏便隻剩下如雪一個,看來這位左大人是來見自己的,他愣住不打緊,該有什麽事兒就趕緊說什麽事兒才是正經。


    左大人一愣,反而懊悔自己在這個年輕的女子麵前居然如此失態。


    “你可是月如雪?”左大人輕咳一聲,道。


    “民女是。”


    “何方人氏?年方多少?因何被囚?”左大人例行慣例的詢問。


    “民女本事蘇浙人士,跟隨母親逃荒到墨城以東‘雙河村’,年方十八,至於運河被囚於此,想必大人比如雪更清楚。”如雪據實以答,唯一隱去的是到墨城的初衷是投奔楚家,完成指腹為婚的婚約,這件事兒隱去便隱去,說多了卻也毫無益處。


    “嗬嗬,小女子的刁俏。”左大人反而微微一笑。


    “不敢。”


    這種場麵多少有些詭異,似乎並不像是審問,更像是聊天。


    “大皇子現在何方?”左大人似乎故意繞過私繡龍袍的事兒,再或者是想要從走迂回路線。


    “民女不知。”如雪道。


    “是嗎?據說近三四月你和大皇子一直在一起?”左大人口氣略略沉下去,目光更是鎖定在如雪的腹部,那意思便是――你們在一起,你有了身孕,他下落你該是知道才對。


    “大人所言有所偏頗,民女和殿下僅是偶遇,並無深交。至於殿下的下落,民女著實不知。”如雪道。


    “是嗎?那你腹內的孩子又是誰人的?”左大人咬牙切齒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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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親們看文有何感想,每日近萬點擊之餘絕少留言,這於某紫來說是巨大打擊……隻能苦中作樂,堅持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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