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樓在大街上抓住一個人問“逍遙閣”所處的地理位置。


    人們遙指了古老窄舊,灰蒙蒙的長街盡頭,感慨道,“沒有上千輛黃金,那裏是去不得,不消半日怕就被攆出來了!那裏麵有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最動聽的歌聲,最魅惑的舞姿……”


    不過是個街上的小商小販,居然用了這麽多最來形容“逍遙閣”,那麽那裏會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夜傾城將如雪帶過去又是想要做什麽?!花月樓的心中不覺一顫,擔心不已。


    他瘋跑一般的往“逍遙閣”衝過去。


    逍遙閣是屹立在風中的一座紅樓,說它是紅樓是因為四個吊角都要長至地麵的紅色琉璃罩燈籠從上垂下來,雖然有風有雪,紅紅的燈火在風雪之中顯得分外溫暖。而遠遠看去玲瓏剔透的五層木樓更是扇扇窗口都透露著誘惑的紅色燈光。


    花月樓雙手握住一雙短刀,目光陰沉,腳下有力,一步一步往逍遙閣的正廳走去,打手們湊在一起試圖圍成人牆阻止花月樓向前,可是以失敗告終,十多個打手被打飛一片,東倒西歪。


    一個身段窈窕,一張臉卻滿是褶皺的女人一手裏捏著香帕,一手拿著團扇,半遮半掩著臉龐道,“哪裏來的大爺啊?怎麽這麽暴力,你是想要找我們這裏哪個姑娘?”


    花月樓的眉毛動了動,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原來逍遙閣是青樓!夜傾城是帶著如雪進了青樓?花月樓隻覺得自己內心的熊熊烈火燒得幾乎要將人燒毀一般,大掌一揮,老鴇傾身側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掛著血跡。


    “來人啊,把這個狗雜碎給我綁起來閹了!”老鴇八麵玲瓏叱吒風雲二三十年,這一次卻丟了所有麵子,自然氣的要死。


    手下的人根本近不了花月樓的身。


    等所有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後,老鴇嚇得想要死要活,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回去,卻被花月樓一腳踩在腳下,道,“夜傾城呢?他帶來的女子呢?”


    “什麽夜傾城?什麽女子,奴家可是沒瞧見。”老鴇眼睛轉來轉去,閃爍其詞。


    花月樓並不再追問,反而是抽出腰間一把短刀,削掉老鴇的半個發髻,金釵落地,珠翠散落,一地斷發,老鴇的一張臉都青白青白的,差不多要背過氣去,她又不敢死,怕昏死過去真被殺死,勉強支撐著一絲理智,堅持著沒昏倒。


    “你說的是寒玉宮宮主吧……啊,那個那個……奴家又看見他,可是他來了不久便離開了,你不去寒玉宮找他,你來我這裏又有什麽意思呢?”老鴇趴在地上撿拾自己的首飾,真是貪財如命,死到臨頭都不忘將斷裂一地的首飾撿起來。


    “你說的可是當真?那麽寒玉宮又在哪裏?夜傾城來這裏的時候可是帶了個女子?走的時候呢?”花月樓預感離真想不遠了,他雖然不敢奢望自己能找到如雪,至少快要找到了吧。


    “就在城西的大漠深處……奴家沒看見什麽姑娘!”老鴇偷瞧了花月樓一眼,揣摩著怎麽說話才能逃過一劫。


    “當真沒帶人來?”花月樓半信半疑、


    “那是當然,宮主他有相好的姑娘在這裏,尤其會別的女人來這勾欄之地,男人嘛都是圖個樂子,豈會自討沒趣,帶著醋壇找醋缸!”


    花月樓有些猶豫,搜查逍遙閣,還是直接闖進寒玉宮?這真讓人費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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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茫然的望著麵前這個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她不明白對方緊皺著眉頭,怒目圓睜是為了什麽。可是,可以想見的是這個男子一定是認識自己。


    “你是誰?為什麽這麽看我?”如雪忍不住問。


    她這麽一問,一下子把雲狂問住了,雲狂懵了,不由得開始懷疑麵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月如雪。他幹咳一聲道,“少在我麵前裝瘋賣傻,你以為你裝作無知我便能饒過你?”


    如雪更急茫然道,“我們此前認識?那好的很,你告訴我,我是誰,從哪裏來?”如雪盯住雲狂,用一種此前從未有過的純澈的申請望著他,把他看的一陣心慌。


    “你……”雲狂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如雪說到這裏失望極了,不自覺的嘟著小嘴,垂下頭道,“那看來我隻能去找蒼風了,隻有他對我好。”


    “你是我的妻子,你本名叫月如雪!”雲狂往前跨一步抓住如雪的手腕厲聲道,“知道嗎?你是我妻子,你叫月如雪!”


    如雪被嚇了一跳,瞪著無辜的雙眼低聲道,“我真的是月如雪?那豈不是是朝廷要犯?我真的殺人了?”她痛苦的搖頭,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雲狂伸手按住她扯自己頭發的手低聲道,“冷靜點。你不是朝廷要犯,你也沒殺人,那不過是我為了找到你……”說到這裏雲狂也覺鬱悶,畢竟,如雪先在是認不得他的,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至少她認不得自己,就不會恨了。


    “靜一靜,我帶你回去。”雲狂伸手攬住如雪的腰。


    如雪戒備的盯著他的手道,“放開我。”


    雲狂不聽,如雪用力去拍他手,又去掰手指,下手十分狠。雲狂痛極了,惱羞成怒道,“你瘋了,手指都要斷了。”如雪之前雖然抵抗他,卻都是無聲的抵抗,這一次卻全然不同,她失憶了,對他猶若從不認識,既然不認識就沒有什麽好懼怕的,所以他輕薄自己,她當然可以狠狠的用盡吃奶的力氣懲罰他。


    雲狂自然不讓她得逞,反手扣住她手腕,順勢向上點住她手臂上的幾個穴位,低聲道,“半年不見你何時變得如此暴力?”他雖然氣惱,口氣血不乏憐惜之情,尤其是貼在她耳朵上說話,十分之曖昧。


    如雪毫不領情,伸腿去踢他,腿卻被控住,整個人被雲狂滿滿抱在懷中,掙紮不得。


    緊接著雲狂貼著如雪的臉,吻住她的唇。


    如雪大腦缺氧,一片空白,嘴張著想要說話,卻無法抵擋對方伸入口中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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