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這些天一直住在這裏,在想著怎麽樣翻修這個農家小院!從小山坡下麵的公路,接一條路上來,這是必須的,不然車停不進院子裏來。依照廉古六的構思,是要將師父舊居翻修成一幢別墅,小師妹拿出的二十萬,肯定遠遠不夠。但廉古六自然有他的想法,這幢別墅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取師兄妹三人名字中的各一字,喜月六,諧音便是“喜悅樓”!


    胡月聽得廉古六的想法,大為讚同,要將自己攢的六萬塊私房錢全捐出來,廉古六死活不肯。最後胡月說了句,“喜悅樓”有她名字,既然廉古六不收她的錢,那就幹脆叫“喜樓”吧,把“悅”字去掉,她沒臉住進來!胡月把話說得這份上,廉古六隻得收下。


    廉古六要修“喜悅樓”的申請,在劉翠玲的幫助下,很快便進入了實質階段,許多手續都簡化了。


    在奧迪q5後備廂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廉古六在將座椅四六翻倒的時候,找回了自己的手機,沒電了,處於關機狀態,這讓廉古六很是有些疑惑:手機怎麽可能掉落在這樣的地方?


    廉古六有一個非常強烈的感覺,那就是自己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這藏在暗處的眼睛,看不見,找不著,卻又似乎無處不在。這讓廉古六鬱悶非常,也是一個星期以來,情緒低落、精神萎靡不振的最直接原因。他有理由相信,這雙眼睛一定來自劉遠華,隻有國安的力量,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廉古六每天唉聲歎氣,躲在師父家中,既然不能發現這雙眼睛,那自己就藏深一點吧!


    廉古六到凡盛縣城找了一家有設計師的建築工程隊。在“喜悅樓”的設計上,廉古六與胡月商討多次,最後結合凡盛縣當地情況,還有關於農村建房政策的要求,花了三千元錢,在設計師那兒得到一張二層樓的設計圖紙。


    “喜悅樓”一共兩層,底層中間建的是一個百二十平方米的大廳;橫向左邊,是三間房屋,最外麵是一間很大的廚房、中間是客廳和辦公室、最後一間是分隔開來的洗手間和浴室;橫向右邊,是三間很大的車庫,每個車庫足以停進一輛大貨車,不過廉古六決定,把其中最裏邊那個車庫改作會議室,中間的車庫改成宿舍,車庫外麵,修建狗舍;


    “喜悅樓”第二層,則是廉古六師兄妹三人的專屬房間,中間豎向的是三間練功室;橫向左邊,三間書房,一間洗手間;橫向右邊,三間帶有獨立衛生間的臥室。樓頂建成花園,設有亭子。


    大大小小的房間加起來,一共有二十餘間,院子裏的地麵用很厚的青石板鋪就,院子前麵的大門用鐵柵欄做成。大門上麵的牌匾,寫上“喜悅樓”三個大字。


    廉古六看了一下這張設計圖紙,建築麵積是原來舊居的三倍,基本等同鄉村裏麵的一所小學。而“喜悅樓”門前要修築的道路,他要求用上瀝青、碎石子等材質。至於預算,廉古六有心理準備,沒有像胡月那樣大吃一驚。


    “七十六萬?我的天!哪有這麽多錢?”胡月掩嘴驚呼。


    “房屋裝修那一塊就費錢了。”廉古六重複了設計師的話說道:“再加上接一條彎曲的公路上來,那也比較費錢!其實,這都非常好了!師姐,劉翠玲幫了我們很大一個忙,要是沒有她的關係,不可能把麵積擴大這麽多!”


    “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要修這麽大的房子呢?難道真想開武術學校呀?”胡月說道。


    “房屋建造的申請上麵,就是這樣寫的呀!”廉古六一攤雙手,說道。


    “那錢呢?這麽多錢怎麽辦?”胡月問道。


    “錢夠了!我卡上還有五十多萬,全部拿出來,還有得剩!”廉古六說道。


    “你......”胡月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看著廉古六的眼神,頗為複雜。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拜師的那一天,師父就說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這句話我反正是認真了!”廉古六說道。


    “我......”胡月被廉古六的話噎得氣悶,暗忖,難道我就不是認真的嗎?


    “好吧!都依你了!我隻有一個要求!”胡月氣結,終於決定把心底擔憂說出來。


    “什麽要求?”廉古六疑惑地問。


    “牌匾上的字要改,不能叫喜悅樓!”胡月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是為什麽呀?多好聽的名字呀!”廉古六大為不解!


    “你當然覺得好聽啦!男人就喜歡這麽低俗的名字!”胡月沒好氣地說道:“反正我不管,這名字一定得改!”


    “那你想一個出來唄!”廉古六一見胡月這般情形,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了,“喜悅樓”,嘿嘿!還真是不能往歪了想!


    “三個人取其姓,從小師妹開始,孫、廉、府,聯起來,就是孫廉胡,諧音森嚴府!怎麽樣?”胡月說道。


    “你以為你修的是古代衙門的公堂呀?還森嚴府?!重想一個!”廉古六一下便駁回了胡月的提議!


    胡孫樓?叉叉!月妹樓?叉叉!最後胡月一跺腳,氣急敗壞地嚷道:“我不想了!除了不叫喜悅樓,隨便你取個什麽名好了!”


    廉古六思索良久,終於緩緩說道:“我為什麽一定要用我們三人的名字呢?用師父和喜妹父親的名字,不是更有紀念意義嗎?師父名字中取一個海字,喜妹父親名字中取一個厝字,取名叫海厝山莊,你認為怎麽樣?”


    “海厝山莊?海厝山莊!這名字好!就用它了!”胡月念叨兩遍,大聲稱讚!


    “ok!我馬上通知工程隊,讓他們明天就過來開工!”廉古六伸出手來,與胡月對擊一掌,以示慶賀!


    當天晚上,胡修興與許廷梅、劉莽子等人,在廉古六與胡月的指揮下,將孫喜妹家的東西,搬了個空!當然,都是舍不得損毀而又值點錢的物什。其它笨重又沒啥價值的,就等工程隊的人來了,變成填充所用的碎石土塊!


    “今晚上你睡哪兒?”等房間裏的東西搬得差不多了,胡月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問廉古六道。


    廉古六往四下看了看,確認其它人搬著東西出去了,就嬉皮笑臉地說道:“沒地方睡了,隻好睡你房間了!”


    胡月冷眼看著廉古六,哼哼兩聲!說道:“行!滿足你這個壞蛋!”


    “真的?”廉古六喜出望外,驚詫了問道。


    “我把房間讓給你,我跟我媽睡!”胡月強抑笑意,嗔怪了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一天到晚別想那些歪的?!”


    “我本來就是一個正經的人!說的也是很正經的事!”廉古六一下


    泄了氣,嘀咕著說道。


    胡月收拾了一大堆師父孫海狗的衣物鞋子,放進一個籮筐,雙手提了出院牆頭,拿了去燒掉。


    廉古六突然心有所動,丟掉手中正在收拾的東西,轉身往屋外跑去。


    出得院牆,廉古六瞧見胡月正向火堆裏扔師父的一雙舊鞋,急忙跑了過去,伸手奪過!


    “怎麽了?”胡月大惑不解,問道。


    “這雙鞋是師父經常穿的,還不曾洗過,氣味非常濃!”廉古六把鞋子伸到鼻前聞了聞,嘴裏說道。


    “那又如何?”胡月根本聽不懂廉古六的意思!


    “這是秘密!”廉古六笑了笑,說道:“好了!其它的可以燒掉,這隻鞋我留下有用!”廉古六拿了一雙鞋其中一隻,將另一隻鞋,扔進了火堆!


    “什麽秘密?快給我說!”胡月伸手拉住轉身要走的廉古六,一連聲問道:“所有關於師父的秘密,我是大師姐,我有權利需要知道!快說!什麽秘密?”


    廉古六手提一隻舊鞋,往房間裏掙紮著走路,後麵,跟著雙手拉緊他的胡月,不依不饒!


    “放手!放手!”廉古六搖晃著肩膀,連聲說道。


    “你不說,我就不放!”胡月瞪眼看他,態度極是堅決!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廉古六側頭看著胡月,一本正經地訓斥說道!


    “少給我來這套!”胡月抓得更緊了,脫口說道:“我們倆個早就親過了!”


    廉古六剛要發笑,胡月突然紅了臉,騰出一隻手,對著廉古六後背,舉起拳頭就打!


    “哎喲!別打!別打!”廉古六背上吃痛,趕緊求饒!胡月不是普通人,就算不用內力,拳頭落下來,也震得心口一抖一抖的!


    “說不說?!”胡月拳頭揚起,厲聲威脅道!


    “哎喲喂呀!痛死我了!”廉古六一臉痛苦之色,嘴上討著便宜:“你是想謀殺親夫啊?!”


    “你還敢?!”胡月大怒,拳頭用力便落!


    “停!”廉古六早有預知,及時喝停胡月!拳頭勁力,坎坎停在後背衣服上麵!


    “我說!我說還不行?”廉古六掙脫胡月,走開一步,麵向胡月,張嘴說道:“我們可是有證的!”


    “誰給你有證呀?還在胡說八道!”胡月作勢,又待上前動手!


    “等我說完嘛!”廉古六閃身退避,嘴上說道:“鹿山石壁上,刻有你我婚誓!那可比結婚證更有效力!天地媒人呢!”


    “誰給你說這些呀?”胡月氣急,嚷道:“說師父的事!”


    “好吧!”見胡月真急了,廉古六不再胡攬蠻纏,坐了在凳子上,說道:“師父在臨死前,對劉翠玲說了兩個字!他們告訴我,是一個人名,叫燕三!我想了很久,這不是人名,而是一個地名!現在,我隻對你一個人說了!”


    “你的意思是?......”胡月猜測了說道:“師父說的是燕山?”


    “沒錯!師父一定在燕山藏有秘密,隻是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廉古六一臉堅毅,語氣悲愴!


    “那你留下師父這隻鞋......”胡月疑惑地問道。


    “讓胡瓀德它們幫忙!”廉古六看著胡月,終於說出謎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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