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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貴人好像是真的被那些貴人們的話給刺激到了,在雪竹給她上藥的時候生死不肯,隻讓雪竹給她按摩一下就算了。


    柳貴人的腳傷正是處在恢複期的時候,醫師第三次來的時候又拿來了一種藥,叮囑要一天搽三次,直到柳貴人可以正常行走為止。


    盡管這藥膏的味道比之前搽的跌打藥膏的味道要清淡,但是藥味還是存在的,本來這春末季節衣衫就薄,那藥味很容易透過薄薄的衣料散發出來,再與柳貴人平時用的香料的香味一混合,於是她身上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也難怪那些貴人們會以此來打擊她。


    作為一個愛美的年輕女孩,誰受得了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所以她再度拒絕合作也就不奇怪了。


    雪竹也沒勸,默默的收拾好,服侍柳貴人睡下就退出了房間,明天開始要給柳貴人調配合適的香粉,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第二天天不亮雪竹就起床去收集新鮮的露水和花瓣回來調製花泥,花了十多天的時間才準備好了足夠的原料,而這幾天柳貴人都沒有再搽藥,雖然身上沒有了奇怪的味道,可她的腳傷的恢複也就慢了下來,不依靠拐杖根本無法行走。


    芳菲院的主流輿論在這幾天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據丫頭們在水井邊的例行談話可以得知,有的貴人正在考慮是拚了命與皇上春xiao一度然後老死宮中,還是清清白白呆到30歲後平安離宮?


    雪竹剛一聽到這樣的言論還為那些貴人們高興,認為她們總算是開了竅,開始認真考慮自己的未來,可沒過幾天,隨著離禁足期結束的日子慢慢臨近,又沒人考慮那問題了,都在精心準備新一輪的爭寵大戰。


    如此表現,已說明她們的選擇了。


    柳貴人此時也急了,主動要求搽藥,可已經耽誤了十數天,這會兒又重新開始,哪還來得及,所以直到禁足期滿,她傷處的肌力仍然沒有全麵恢複,盡管可以不再依靠拐杖,可走起路來仍舊是一瘸一拐,又給她自己惹來不少嘲笑,好不可憐。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貴人們的嘲諷不再攻擊柳貴人的身上的體味,這說明了雪竹為柳貴人調製的香粉成功了。


    想想雪竹當初給三娘配置的藥膏,那藥味更衝,最後還不是讓她給化解了?柳貴人這個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貴人們的禁足期一結束,個個就像放風的囚犯一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衝出了芳菲院的大門,散落於這廣闊後宮的各個角落,尋找著她們上位的機會。


    唯一留下的就隻有行動不便的柳貴人。


    看柳貴人那張猶如鍋底的臉,雪竹非常的想笑,脾氣反複無常的柳貴人現在終於吃到苦頭了吧,姑且不論未來的生活會怎樣,至少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無法把握住如今嶄新的機會。


    “主子,要不要奴婢陪您去荷花池看看?今年引進了一些新品種的荷花,花期早,現在正是結苞的時候,聽說皇上最近幾天也很喜歡去禦花園散步,好像就是為了能一睹開花的盛景。”


    “胡說,哪有夏天還沒到就開花的荷花?再說了這裏離禦花園可遠著呢。”柳貴人甩著手帕,嘴裏教訓雪竹瞎掰,但其實她的眼神卻在聽到“皇上”這兩個字時立刻就變得晶亮晶亮的,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主子有所不知,這新品種的荷花在所有的荷花池裏都種了,說是要讓大家都看看這奇特的新品種。聽說這花是花農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培育出來的,為的就是可以與別的品種的荷花配在一起,讓賞花的人可以在整個夏天都能欣賞到盛開的荷花,所以在宮裏所有的荷花池裏都種了。”雪竹結束按摩,給柳貴人套上鞋襪。


    “那又如何?以我現在的腳力,根本走不到禦花園,隻能在附近的荷花池裏欣賞一下。”


    “主子莫急,這花開還需要些時日,看主子的傷勢恢複情況,在花開前後,應該可以恢複正常行走。”


    “是嘛?!那好,叫雪梅和雪蘭陪我去芳菲院外的荷花池看看吧,也是時候活動一下了,省得關節生鏽了。”聽到雪竹說她的腳傷近期可能恢複,柳貴人坐不住了,活動了一下左腳的腳踝,輕輕的踩下地,站起身,在房間裏慢慢的溜起彎來。


    雪竹收拾好東西放進櫃子裏,退出房間,轉告在外麵守候的雪梅和雪蘭柳貴人要去賞荷花的事。


    雪梅和雪蘭立刻進房為柳貴人打扮,換了一身新衣,插了一頭的精美珠釵,這才一瘸一拐的緩慢離開房間向芳菲院外走去。


    說實在的,以柳貴人目前的康複情況來看,她也就隻能走到那個荷花池再走回來,想要再遠一點,她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所以當柳貴人一個人帶著兩個丫頭站在荷花池前看著那剛剛結苞的新品種荷花時心裏終於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該過度任性,錯過如今的大好機會。


    那些腿腳靈便的貴人們此刻怕不早就埋伏在皇上必經的路上等待著製造“偶遇”的機會了吧。


    “回去吧。”在荷花池前站了才幾分鍾,尚未來得及數清花池裏有多少個花苞,柳貴人就失了賞花的興趣,揮揮手,轉身就準備往回走。


    雪梅和雪蘭亦步亦趨的跟上。


    雪竹和雪菊搬了一張軟榻放在屋前的大樹下,柳貴人軟綿綿的躺在上麵,左手放在腹上,右手托著腮,神色慷懶,百無聊賴的看著院中的風景。


    這個季節,樹上的花都陸陸續續的謝了,換上了滿樹的青翠,最後的幾瓣花瓣隨風飄得到處都是,有不少紛紛揚揚的直接就落在柳貴人的身上,在遠處聽召喚的雪竹正好看到,覺得柳貴人其實長得並不比當初那寵眷無比的喬貴人差,一樣的膚若凝脂,眼如秋水,差的就是一點運氣罷了。


    “唉,花開有落時,人生容易老啊。”神遊太虛的柳貴人拈起身上的一片花瓣在手指間把玩,冷不丁的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嚇了旁人一跳。


    雪梅和雪蘭渾身汗毛直立,生怕她們家小姐這會兒又想不開了。


    “小姐,渴了吧,喝口茶吧。”雪蘭動作利落的把一杯茶遞到了柳貴人嘴邊。


    柳貴人看著那茶杯發呆,半天也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雪蘭又不好收回手,就那麽僵著了。


    “不要。”總算柳貴人的魂魄回來的及時,沒讓雪蘭成了塊雕像,扔掉手裏已經被揉得不成形的花瓣,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雪蘭心裏一鬆,收回手把茶杯放回原處,雪梅展開手上的披風,輕輕的蓋在柳貴人身上。


    院裏的其他貴人帶著下麵的丫頭去了外麵沒那麽快回來,院子裏靜謐無比,除了花香鳥鳴,什麽聲音也沒有,和煦溫暖的春風一下一下吹拂著,不知不覺漸漸的就陷入了夢鄉,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


    雪梅她們四個丫頭像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外出的貴人們回來的聲音吵醒了好夢正酣的柳貴人,看到她從軟榻上坐起,住隔壁的貴人嘻嘻哈哈的看著她。


    “妹妹,這麽好的天你沒出去轉轉啊?外麵的風景可比這裏頭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這話簡直就是明知故問,甚至可以說是惡意的嘲諷,誰都知道柳貴人腳傷未愈,不宜行走。


    “姐姐說笑了,好不容易禁足期滿,趁著春guang大好,出去轉轉也是應該的,可惜妹妹行動不便,隻能趁著這難得的春日閑暇休息一下,聊以自慰罷了。”


    柳貴人嬌憨的打了個嗬欠,伸出手,在雪梅的攙扶下,柔弱無骨的站起來,襯著她剛睡醒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此時的柳貴人有著種說不出來的媚態,直看得那挑釁的貴人眼紅。


    “妹妹真是好風采,可惜無人常識。”


    “姐姐也不差,妹妹還指望著將來能沾姐姐的光呢。”柳貴人已經走到門口,衝那貴人拋了個媚眼,一腳跨進了門檻。


    “哼!”那貴人一甩帕子也進了屋,一個沒上過龍床的女人竟然在她麵前擺架子,呸!


    天色再晚了一點,將近傍晚的時候,有個陌生的公公過來,說是奉了皇後的旨,邀請芳菲院的諸位貴人在五天後去禦花園賞花。


    公公前腳走,後麵芳菲院就炸了鍋,皇後耶,皇後邀請她們賞花,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想不到的好事耶,還以為沒這麽早可以和皇後說話的。


    要知道,照宮裏的規矩,隻有嬪以上的妃子才有資格每日去向皇後請安,芳菲院裏的這些新人什麽時候能晉升上去,誰也不知道,如今大好機會突然降臨,誰都不會放過的,如果能與皇後拉上關係,對自己、對家族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柳貴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開始真正的反省,後悔莫及,不該中間停止治療那麽長時間,否則她的腳傷早就無礙了,五天後的賞花,她一定可以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皇後的麵前。


    “雪竹,你跟我說實話,我的腳能不能……?”


    “主子不要擔心,說是賞花,也不一定就是在禦花園裏不停的走動,皇後娘娘也肯定不願意讓自己出一身汗,所以依奴婢猜測,大家可能就是在花園裏喝茶聊天。”


    “真的嗎?”柳貴人不太相信。


    “主子放心好了,不會有多少路要走的,去禦花園可以坐車過去,最多就是大家見麵之後在花園裏轉上一圈,然後就會坐下來休息,主子隻管放寬心。”雪竹給柳貴人抹上藥膏,用適當的力道嫻熟的做著按摩。


    “真要那樣我就放心了。”柳貴人鬆口氣,她可真怕從芳菲院一路走到禦花園去,那她一定受不了。


    雪竹低頭不語,隻專注於手上的活。


    柳貴人倚在床柱上喝茶,腦子裏開始思考那天自己要穿哪件衣服,梳怎樣的頭,戴哪些首飾,在皇後麵前應該怎樣表現才能給皇後留下好印象。


    最重要的是,這次賞花會,皇上會不會來……


    有這想法的不光是柳貴人,這芳菲院裏,基本上每個人都這麽想,皇後擺賞花會,要是皇上能出席那就美了!


    唉……


    皇後擺賞花會,皇上來與不來又有何幹係?


    百轉千回的女兒心思滴溜溜的在貴人們的肚子裏轉了幾個圈,“叮咚”一聲又落下,濺起一片春水,波紋陣陣,一蕩又一蕩,如貓爪般撓得人心癢癢,卻隻能無可奈何。


    唉……


    再長歎一聲,罷罷罷,能見著皇後也是修來的福氣,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比較好。


    雪竹不止一次的抬頭,不太明白柳貴人幹嘛老是唉聲歎氣的,難道是她弄痛她了?不像啊,要是手勁大了,柳貴人早一腳踢過來了,那她這是幹什麽呢?


    雪竹重新低下頭,眼不見為淨,主子的煩惱做下人的無法理解。


    第二天,柳貴人就說她發現芳菲院裏的丫頭好像少了一些,要調查一下。


    雪梅她們深不以為然,雖然平時丫頭們各幹各的活,不可能所有丫頭一整天都在院子裏,可主子的命令就是天,所以雪菊再度被賦予重任,去打探那些丫頭們都上哪去了。


    雪菊有些茫然,她哪知道那些丫頭們會被她們的主子給打發到哪裏去了,這讓她從哪裏查起。


    不過,也不愧是在宮裏呆了些時日的,想來想去,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地方,她的頂頭上司,芳菲院的主事太監李公公。


    柳貴人照例是在門口樹下享受春guang,雪梅和雪蘭在旁邊伺候,雪竹一人忙裏忙外的打掃衛生,滿院的人為了應皇後的約而忙得四腳朝天。


    “主子。”雪菊臉蛋紅紅的從外麵回來,走得近了才發現她額上有些薄汗。


    “雪梅,太陽大了,扶我進屋去。”柳貴人坐起來,雪梅和雪蘭攙扶著她進去,雪菊跟在後麵,雪竹依然在擦洗廊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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