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佳人突然提起這件事,楚傲天微微有點懊惱。


    老太醫,可能嗎?當時知道這事的應該隻有兄弟雲王吧。不明白她到底問這做什麽,但他還是放開她,定看著她。


    “這事是雲王跟你說的吧?難道在朕跟前還用這樣隱瞞嗎?”


    微微有點不爽扭身看向佳人。楚傲天明顯有點疏遠地低問。心中則說不出什麽感覺。雲王竟然連這都告訴了她。在她心中是不是雲王比他還重要。


    男人竟然有點吃她的飛醋起來。


    “這個,皇上,你別責怪雲王的,是我主動問他的。因為春紅的病,你也看到已經有點起色了。她一直跟著我,和我情同姐妹。隻是想請皇上割愛,哪怕半棵就好,讓她可以過個正常人的生活就好。妾身先在這謝過你了。”


    微微有點羞赧,不過雅南還是沉靜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說。為了春紅和春蘭,隻有再次放下身段企求著眼前的男人,說著,自覺低身到他跟前為他施禮。


    “你,快起來,起來,朕並沒有說不答應嘛。幹嗎呢?別說半棵就是一棵朕都願意割舍的。雖然這雪參他們說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朕活的好好的,才不需要這些東西呢?這東西你確定真的能救好春蘭的病?”


    看她都有身些微臃腫的身體對自己恭身便拜。楚傲天隻有無奈連忙扶起她,那東西可是宮中禁物,外族送給他的至寶。


    但為了佳人,他還是裝做很輕鬆的答應著說。扶她起來,再次確定地問著她。


    “恩,妾身確定。一定能救的。就臣妾就謝過皇上了。”


    肯定點頭,用著完全自信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雅南說著,再次低頭向他謝恩。


    “朕根本不需要你的謝,你應該知道朕要的是什麽?”


    對於她的再次言謝,楚傲天很無奈。不過還是連忙扶起她,手一縮再次擁她入懷,有點邪惡的對著她的耳垂低沉的說。


    “皇上,對了,他們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走,咱們進去看看如何?”


    感覺他的氣息吹在耳邊的熱氣。雅南自覺感覺臉上一陣臊熱。連忙推開他,假裝找借口地指著那些已經搬東西差不多的人,對著他欣喜地說,說著,拉著他的手向前走去。


    “恩,也好。”再次的表白,得到的又是敷衍。


    楚傲天心中說不出的黯然,難過。但看著她明顯欣喜歡欣的反映,還是苦笑了下,跟著她的步伐向前走去。


    “淑妃今個兒搬去新居住是嗎?”


    賢德宮中,雅芬坐在那裏,神態陰冷地看著明顯冷清很多的院子,問著身邊的香蘭。


    “回娘娘,是的,皇上已經帶人早去了。”


    聽著主子陰冷的話,香蘭自覺有點畏縮。不過還是大膽上前看著她回話。


    “恩,本宮早該知道了。從本宮醒來有意識的那天,直到現在都沒見到皇上。皇上是不是一直跟淑妃在一起?”


    淡淡的陰沉點頭應聲。雅芬語氣冰冷淡淡說著。微微歎息了聲,問著身邊的小奴才。


    “回娘娘,這個奴才不知,奴才一直都在賢德宮左右服侍著娘娘。娘娘的身體不是開始都是由淑妃娘娘給醫治的嗎?她現在有孕在身,所以皇上才讓老太醫代她幫娘娘醫治的。”


    看著身邊明顯有點委怒,不知道到底在生什麽氣的主子。香蘭隻有無奈開口對她說著,解釋著事實。


    “本宮知道,本宮又沒老到完全不記得東西的時候。隻是問你皇上是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誰問你,本宮的病是治的呢?本宮的話你聽不懂嗎?”


    聽小丫頭竟然這樣說,雅芬的怒氣是沒來由無處發泄。


    她是救過她,可是她當時怎樣對她呢。說什麽姐妹,說什麽會出宮都是借口。目的還是為了這個男人,得到後宮那讓人垂涎的後位嗎?


    怒目看著小丫頭,雅南冷冷訓斥著她。說著,手抓著身邊的椅子扶手明顯用力緊抓著,就從那猛然暴起的青筋就能看得出她此時內心的憤怒和壓抑。


    “奴卑知錯了,娘娘,還望娘娘贖罪呀,娘娘。”


    對於突然惹到她的訓斥,香蘭嚇的是連忙跪在她跟前,哀求著低嚷著。


    “好了,你起來吧,本宮又沒說要治你的罪,隻是問你是否真的有此事,淑妃娘娘現在經常和皇上在一起,這事是真的嗎?本宮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找個機會當麵避開皇上,當麵向淑妃娘娘道謝而已。”


    對於她這樣,雅芬有點無奈。本想生氣,但還是強壓著心頭怒火裝做一副很無力的表情看著她淡淡解釋著,同時定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回娘娘是的。不過皇上一般早朝,還有晚上聽說都不會到冷宮的。因為淑妃娘娘她不喜歡.”


    小丫頭聽她這樣說,明顯有些放鬆。但還是防備的神情看著她向她娓娓回來。看到眼前的主子臉色突然間變的凝重起來,連忙回神解釋。


    “好了,本宮不想聽其他事。本宮隻要知道什麽時候皇上和淑妃不在一起就好。好了,你下去吧,本宮有點累了。下去吧。”


    揮手打斷接下來的話。雅芬淡淡地說。然後裝做一副疲倦的神態看著小丫頭說著,揮手讓她退下。


    “是,娘娘。”得到主子的回答,香蘭乖巧應聲。緩緩恭敬轉身離開。


    “哼,柳雅南,你有什麽資格得到他的愛?她隻是個卑賤的女人說生,為什麽一直這樣好運。為什麽,為什麽呀,啊”


    香蘭走出去,雅芬才麵色深沉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狠狠的咬牙切齒說著,說著猛然抓住自己的頭發低聲痛呼著。她當然是氣極而嚎。


    過了會,她鎮定下來。再次喊著香蘭進來,不知道到底說些什麽,但香蘭是臉色不自然,甚至可以說驚恐失措地從房間中出來。臉色明顯帶著懼意,驚慌。但她隻是謹慎地看了下周圍,然後裝做很鎮定地樣子出口。


    這天晚上出奇的雅南留著楚傲天在冷宮就膳。


    “皇上,妾身有個請求,不知皇上可否答應妾身?”一副小鳥依人,乖巧懂事地邊為眼前的男人振酒,邊輕聲問著他。


    聽佳人這樣說,楚傲天不由微微轉頭看向身邊今天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女人。以往她見自己要不就是冷冰冰的,要不就是淡然相處。很少像今晚這樣熱情。


    少有的熱情引起了男人的注意。沒有直接回答,他伸手接過她為自己倒好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這才看向眼前燭光照耀下,更覺纖美嬌柔的女子低問。


    “什麽事?”說完,放下酒杯再次讓她幫自己斟。


    “皇上明天就是小年了,妾身想去天牢看下蘭妃,皇上可以嗎?”


    同樣淡然為他斟著酒,雅南假裝輕鬆向他說著。感覺他神情猛然呆楞,微微有點遲疑,還是接下來低問他。


    “看望她?也好,但是雅南,盡量和她保持距離。她是個危險的女人。”


    聽她這樣說,楚傲天自覺想出口否決她。但看著眼前佳人一臉的期待,那眸子中明顯的期待淺笑。還是無奈硬著頭皮答應她的話。再次叮囑著,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多謝皇上恩典,那妾身明兒個,可以拿些東西給她嚐個鮮嗎?畢竟這大過節的。”


    看他應頭答應,雅南臉上不自覺泛起一抹輕鬆的笑靨。繼續為他斟酒著,同樣不動聲色問道。


    “恩,隨你喜歡。要我找人陪你一起去嗎?”


    淡淡應聲,楚傲天沒有一點懷疑地看著她點頭應聲,沉吟了下問。


    “不用了,帶多人就顯得生分些。妾身明天隻帶著春紅就好。對了,天牢那裏,”


    猛然一鎮,但雅難還是很快恢複平靜淡笑著說。猛然想到天牢畢竟是重地,有點為難地說。


    “哦,腰牌呀,喏朕現在就給你個。這不但能到天牢,而且還能到其他地方的。見牌如見朕的,恩?給你。”


    聽佳人說著,看著她明顯為難的表情。楚傲天回神看著她淡淡說著,說完就從腰間掏出個金色的上麵刻著龍行的牌子。


    疑惑接過,隻見上麵刻著幾個大字。


    “免死,見牌如見主。”


    “這是免死金牌?皇上,這麽貴重的東西,妾身,妾身.”


    雖然這些政事她不懂,但這牌子上的字她還是能看得懂的。想著免死金牌,地此牌著必須是對整個朝廷做過有重大作用的人才配擁有的。


    但見爹那樣的當朝宰相都沒有過的,何況她。


    想著這東西的重要,自覺驚赫地顫抖著聲音問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就想把這東西再次交他手中。


    “朕讓你收下就收下了,推脫什麽,這東西還不是朕一句話,賢妃子其實也有個。”


    看她想還給他,楚傲天自覺來氣。這金牌多少人想要,他都不會獎他們一塊的,可是她,她竟然這樣。


    有點怒火回身看眼前的女子,他淡淡說著,同時隻是隨意地說著。


    本以為就自己一人得到這東西。雅南雖然有點愕然,欣喜,但還是想收下這牌子。那知道他後麵的話,讓她剛才升起的些微的欣喜瞬間變成說不出的黯然沮喪。


    在他心中她還是沒有大姐重要。不管大姐成什麽樣子,曾經怎樣對過她。也直到此她才真的看透了眼前的男人。他對她隻是一種愧疚吧,也許真的半點感情都沒有的吧。


    微微黯然接過那牌子,雅南當時就對著男人說。


    “多謝皇上恩典,雅南看過蘭妃立刻歸還與你。”如果不是為了救春蘭,不需要這牌子她真的想立刻把這東西送還給他。但是為了春蘭,她強忍著心頭的不適和失望。


    喃喃向他施禮說,然後回身小心收好這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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