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號的比賽更加讓人沸騰,佛子遇上了雷陽子,在眾人的不忿怒吼中,矮挫黑推倒了白善美。(.)這個世界太瘋狂,人善終被欺隻是一種必然。兩人本在伯仲之間,隻是那智玄一味防守不願進攻,雷陽子步步緊逼最終在一個巧妙的時機下使出一道無形符來擊敗了她。雷陽子點到為止,智玄傷的倒不重,應該很快就能恢複,並不會影響之後的敗者組比賽。


    第二場是淩可兒對上墨知若,實力差距如一道天塹,她沒能抵擋幾招就敗下陣來。能拚出如此成績,她已經很滿意了,倒也並不沮喪,下來時還衝墨雲天做鬼臉。因為下一場就輪到墨雲天上場了,這一次他的對手很棘手――嵐若?羅格。


    第一場佛子被動挨打,讓觀眾們急紅了眼、傷透了心;第二場淩可兒遭到墨知若虐待,場麵乏善可陳毫無懸念;這第三場眾看官總算是熱烈起來,他們驚喜小妖怪“墨哪吒”上場了,對上的還是“絕刀”嵐若,眾人眯上了眼,樂彎了腰,隻等兩人奉送上一場精彩絕倫酣暢淋漓的對決。


    “地獄道,我們終於見麵了。”墨雲天說出莫名其妙的話來。裁判皺皺眉頭不明所以,嵐若亦有些錯愕,不太確定墨雲天是在和他講話,他的漢語並不太好,少見的發愣道:“地魚刀?不好意思,我的武器叫做‘地裂刀’不是‘地魚刀’。”


    墨雲天搖搖頭,也不解釋。


    “接我一招,我就認輸。[.超多好看小說]”墨雲天平直的說道,要嵐若站那不動接他一招。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然而卻並且還沒有征求的意思。嵐若臉上沒出現惱怒的表情,也沒有意外,多的是不解的神情,但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站著等對方來攻,這是應承下來了。


    琴聲漸起,此時人們才注意到今天墨雲天上場時用的不是平時那柄黑劍,而是一張古琴。他也不是背著劍走上來的,而是坐著琴飛上來的,開始的人不明所以還以為他給自己的武器搞了個盒子。沒辦法,古琴太長,他完全沒辦法背在身上,抱著也不是,那樣連人也看不見了,隻好坐在上麵,看著才不那麽古怪。還真別說,比坐飛劍舒服多了,又夠寬敞又有彈性,飛快的時候風力浮動琴弦還能發出微微的妙音,這倒更堅定了他搞把琴類法器的決心。


    他這會兒已經盤膝坐了下來,地麵上升起一塊方石,他將古琴置於石上,彈奏起來。琴聲並不悠揚,分貝也不高,不能傳出多遠,觀眾席離競技台距離頗遠,加之人多嘴雜,如何聽的出來。場上的觀眾、準備區的參賽者們一臉茫然,隻有幾個有見識的喃喃道:“這小子還會用琴音幻術不成?”


    “那可是結丹期的魂師才能做到的啊,若是如此,那嵐若也任由他隨意攻擊嗎?”


    “這嵐若怕是要輸!”


    “什麽啊?搞什麽鬼?”


    ……


    嵐若沒有一點輸的感覺,他聽到了一隻不怎麽悅耳的曲子,當然,重點並不在曲子,而是琴聲帶給他的感覺。別人也許感覺不到,但他一定能懂。那是一種極致的絕望,血腥的味道淡淡的,然而充斥的到處都是:臉上、眼睛上、手上、嘴裏、身體裏、細胞裏,身體不受控製的想要拒絕,隻是顫抖著,沒有一點力氣來反抗。他驚的呆了,生活在煉獄裏的人平時樂於嘲笑別人沒見識,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地獄。現在才發現自己也不過是坐井觀天,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煉獄更淒苦的地方。他呆呆的怔在當場,不能言語。墨雲天已經認輸下場了,在觀眾的不解和驚疑中。


    有的人猜測墨雲天是沒有勝算,才搞出這麽一出。也有人認為這兩人可能認識,所以相互謙讓。還有人猜測大賽是不是有黑幕,先前不是還讓佛子對上了仲舒淼嘛,明顯是在暗箱操作啊!一時眾說紛紜,這一場迷霧一般的對決將成為永遠秘密被打上一道神秘的烙印,留在那些有心人的腦海裏。隻是這種事情也隻能靠猜測,問當事人能問出什麽來呢?


    第四場在眾人的疑惑中開打,大家總算是平複下來,帶著問號又陷入到新上場的精彩絕倫之戰中。這排位賽第二天真是讓人失望透頂,三場看下來沒一個讓人舒心的,好在最後一場的兩個小子還算賣力,少見的傀儡術發揮出迷幻的魅力,終於讓觀眾們滿足一些。孔善仁突然變成一匹黑馬殺出重圍,給人們帶來新的驚喜。他勝了,隻見他一麵撫摸著兩米高,有手有腳,全身精鋼的人形傀儡,一麵激動的仰天大笑的樣子,眼淚都留了下來。看來是祖上積夠了陰功,今天總算爆發了,不僅戰勝了基督教廷的種子選手馬克,還戰勝了全真教的小牛鼻子袁星罡,大有發跡的征兆,怕是要一路高歌,一發不可收拾了。


    一入修門深似海,幾人歡笑幾家愁。六強中的四強算是決出來了,墨雲天掉進敗者組,免不得一番掙紮,隻看他還有無機會殺入六強決賽,為時尚早,都還難說得緊。敗者組十二人實行混戰模式,最後還能站立不倒的兩人便可進入六強進行決賽。到時會有六位元嬰和通竅期的大能監察全場,便算局麵再混亂,也不會出任何紕漏。


    這樣的安排很是附和大眾的心境,一方麵極大的縮短了敗者組的比賽周期,另一方麵場麵宏大,內容刺激。真是大人滿足小孩笑,老頭翹辮子大呼小叫,喜聞樂見啊。


    墨雲天在做出驚人之舉後沒有任何表示,又邁著小碎步回會館了。今天他有些心緒不寧,一種強烈的征兆縈繞著他,回房也是什麽都做不了,就連玩遊戲都不能集中精力。直到晚上月明星稀的時候,還是如此,於是終於拿出三枚普普通通的銅錢占卜起來。


    這銅錢並非真的是普普通通的那種銅錢,而是星磁石加工出來的,專門用來占卜的物事。星磁石雖然也是一種罕有的礦藏,但它本身並沒有其它的作用,既不能煉製武器,也不能當做鎧甲,更不能吃,除了一點點的占卜功用外,可說一無是處。就連占卜這種功用也不過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口頭大肆宣揚的,真正是不是那麽回事,沒幾個人知道,大部分也就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瞎搗鼓,隨便混混而已。


    墨雲天知道占卜是有其作用的,但它本身並不相信這個。隻是今天的情況太古怪,忍不住拿出來對付對付。


    他先是強作鎮定,將將定下心來,雙手合十捧著那三枚銅錢搖起來,然後雙掌分開隨意一拋,錢幣掉落地上。兩枚正麵上刻著有求必應,一枚反麵上刻著無始無終,正夾在兩枚正麵向上的銅錢之中,三枚錢幣一字排開。


    “這是一個離?”墨雲天喃喃道,接著又撿起那三枚銅錢,照著先前的方法再拋了一次,匪夷所思的是,這次與上次一模一樣,就連銅錢平躺的位置都原封未變。


    “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怎麽會是這個卦象?”他有些猶疑,不太確定,接著又卜了兩卦,依然還是個離卦。心中不禁思索起來:“我現在的命相應該是個隨卦,雖然這望天打卦不太靠譜,可為何一連兩次都是離卦呢?火氣如此旺盛,這是在說什麽?”


    “難道是說生之道,天地有靈根生成才會顯出如此強的火氣?也不對,旁人似乎沒有我這樣的感覺。”他胡思亂想起這個,很快又自己否定了,最後隻得歎上口氣,暗暗道:“算了,這樣強的預感怕不是好事,這幾天還是多加小心吧。也不知那嵐若今天聽懂了沒有,可別嚇壞他。”想起那大塊頭發愣的傻樣子,他不禁笑起來,大有惡作劇得逞的驕傲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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